小说:宇儿,你对这判若两人的师弟竟然没有一丝惊讶?

小说:宇儿,你对这判若两人的师弟竟然没有一丝惊讶?

众人一听,又是你看我我看你,只有周胜端坐,面不改色,只见他起身走向仗剑翁,面无表情的双手捧着秘钥,神情庄重地说道,

“谨遵掌门师兄训示!”

于玄见状,随即也献出了自己的秘钥,黄梁和胡一弄对视了一下,只见黄梁皱了一下眉,起身说道,

“师兄,我认为这秘钥还是分开保管的比较好。如果担心有人掂记麒麟斋,这也好办,那就让我们师兄弟轮番值班,在谁的值班时间出了问题,就问谁的责。”

胡一弄闻言,拍手叫道,

“黄师兄说的对,我赞成。”

邓子举手执玄铁判官笔,怒目横眉地说道,

“胡师弟莫非你就是那个内鬼吧,交出秘钥很难吗?”

胡一弄一听邓子举说这话立马跳起来说道,

“邓师兄,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有什么不能交出秘钥的,哼。谁心里有鬼还说不准呢。”

吕宋闲听他们这一吵,拍着椅子说道,

“都不要说了,如果说我们把秘钥交出来能抓住内鬼,那就没什么可争论的。可是……”

吕宋闲说到这里看看仗剑翁,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可是,师兄,你想过没有,既然这内鬼能把秘钥交给其他人,那他就有可能把秘钥自制一把。”

周胜和仗剑翁闻言,看了看吕宋闲,然后二人对视了一下,仗剑翁点点头,周胜起身说道,

“众师兄弟,有所产知,这秘钥虽然可以复制,但是,这麒麟斋的最后一层是需要七把合开才行。而这最关键的一把就在仗剑师兄手里。”

黄梁胡一弄二人一听相互对视一下,胡一弄立马笑道,

“原来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那我们也交,呵呵。可是……师兄,我的秘钥落在房间了,我回去取一下。”

胡一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黄梁也随即站了起来,仗剑翁见状,大喝一声,

“起。”

只见一个巨大的空气屏障在掌门居里形成,这个屏障像个碗一样把师兄弟八人全部罩在了里面。

胡黄二人见状,立马止住了脚步,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在了原地,他们是见识过仗剑翁的实力的,这以气化形的内力着实强大的可怕。

就在他们发呆的时候,仗剑翁说道,

“胡师弟,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我们分配秘钥的时候就已经发过誓言,秘钥必需随身携带,人在秘钥在。你的秘钥该不会是已经不在身上了吧 。我有言在先,我既然受命掌管道观,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众师弟这秘钥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否则,别怪我仗剑翁不讲情面。”

胡一弄一听,吓了一身冷汗立马笑道,

“当然不是,师兄,你多虑了,我好像记得秘钥在我身上,我找一下。”

他说完在身上胡乱地摸了一通,众人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见他摸完上衣摸下衣,急得额头上都是汗水,拿着他那沾满油污的袖子左一下,右一下擦拭着。

吕宋闲见状,怒目圆睁,哐啷一声祭出打一鞭,跳到胡一弄面前大声说道,

“胡师弟,我来帮你找找吧。”

胡一弄见状,吓得更是一哆嗦,立马结巴地说道,

“不,不,不用……”

就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吕宋闲的打王鞭就已经向他砸了过去,眼看这力道十足地打王鞭就要击中胡一弄,只见他惊慌失措的把手臂一举,哐啷一声,胡一弄被打王鞭击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吕宋闲也被他的这一招格挡震得倒退了几步,虎口发麻。

胡一弄跌到在地上,泼口大骂道,

“好你个吕宋闲,这就对我下了杀手了啊。我的秘钥就算是丢了,仗剑师兄也不会对我这样,你也太不把师兄放在眼里了吧。你……”

吕宋闲一听,立起打王鞭说道,

“我什么我,你找到现在也没有秘钥,不是丢了,就是内鬼。这两样无论如何你都是范了门规,既然是范了门规就归我青龙院管,何需掌门出手。”

胡一弄一听,气地咬牙切齿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呼啦啦扯掉上衣,扔在身后,露出硕大的胸肌和粗壮的双臂,满眼通红地准备大战吕宋闲,就在这时,一声清脆悦耳之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叮叮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把古铜色镶嵌着太极图案的秘钥静静地躺在地上,胡一弄见状,立马下前捡起秘钥,拿到仗剑翁向身前含泪说道,

“师兄,你……你……看……”

仗剑翁接过秘钥,拍了拍胡一弄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

“打小师父就说你没个记性,总是丢三落四,现如今差点丢了性命,我该怎么说你好呢。”胡一弄一听仗剑翁这么说,鼻子一酸,声泪俱下地说道,

“师父……师父要是在,臭咸鱼也不敢这样欺负我。”

吕宋闲听胡一弄提到自己小时候师兄弟间相互起的外号,心中暗自骂道:你这死胡椒,当着这么多人面,口无遮拦,真是……哼,算了,我也有些冲动了,向你道个谦挽回下情面。

于是吕宋闲上前对胡一弄拱手施礼说道,

“胡师弟,你早点把秘钥拿出来不就好了吗?都是误会,师兄给你赔礼道歉,你有大人有大量。”

胡一弄看看吕宋闲,气呼呼的说,

“我哪敢接受你的道谦,我就是个伙夫,你这执法院的长老说不定哪天又给我来个依法处理,仗剑师兄再不为我说话,我不就真得去见师父了啊。”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仗剑翁也微笑着看向周胜,只见周胜神情默然,只是机械似的笑了一下。

仗剑翁明白,无论如何,今日是必需要把这几把秘钥收回来的,于是,他继续说道,

“众师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都快点把秘钥交出来吧。”

周胜,于玄,胡一弄都已经交了出来,黄梁看了看邓子举和吕宋闲,见这二人也都把随身携带的秘钥交给了仗剑翁,自己也不好再坚持,只能乖乖地把秘钥交了出去。

仗剑翁心中五味杂陈,只见他紧闭双眼,运气提神,将七把秘钥抛于空中,以气化形,御形成火,瞬间将七把秘钥置于火中,众人惊叹不已。

仗剑翁嘴里念念有词,一声“着”,七把秘钥便化成了一滩铜水,哗啦啦从空中倾泄而下。

“师兄,你这……哎,”黄梁叹息了一声,欲言又止,甩着袖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垂头丧气。

仗剑翁见状,正色说道,

“今日时间已经不早了,各位师弟都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就袖子一挥,撤去了空气屏障,兀自转身向后房走去,众人闻言也都起身准备回去,就在仗剑刚走到耳门的时候,一把秘钥掉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秘钥,眼巴巴地看着仗剑翁捡起秘钥,悄然离开。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通往麒麟斋的最后通道被堵死了,要想拿到兵书只有从仗剑翁那里下手了。可是仗剑翁的实力,又是他们无法抵挡的,事情比他们想像的要棘手多了。

前殿,甲字号房,贺兰世家的用房,贺兰啸和贺兰敏君,相对而坐,贺兰啸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给敏君也倒上,茶水在茶杯里热气升驣,这时一个小道士送来一盒糕点,匆匆离去。贺兰啸打开食盒,只见里面一张小小的纸条压在糕点之下,贺兰啸取出糕点递给敏君,说道,

“这是上好的桂花糕,你尝尝。”

敏君笑嘻嘻地接过桂花糕,轻轻地放入口中,只觉得一阵清香沁入肺腑,她眯着眼,满足地说道,

“嗯,真不赖,赶上我师父的手艺了。”

就在她眯着眼享受美食的时候,贺兰啸迅速地取出纸条放入袖中,然后泰然地拿出一个桂花糕,仔细品尝着,满意地点点头。待敏君回房后,贺兰啸打开纸条,心里默念着:‘情况有变,从长计议’。贺兰啸看完纸条,运起内力将纸条在手中化为灰烬,突然房顶一阵悉碎地脚步声传来,他推开窗户,只见一只黑猫从房顶跳下,逃到一边去了。他远远地看着黑猫消失在夜色中,又把目光投向隔壁的乙字号房,那是南宫世家的居所,如今已经人去楼空,一片黑暗。然后是不远处的丙字房和丁字房,那是杨少卿和慕容世家的居所,虽说这半月以来,各人都安份守已,但是这两家似乎比之前更紧密了,此刻杨少卿和慕容文若正在喝酒猜拳,慕容文若的妹妹慕容文晰正在边上给他们倒酒 。这时,一个家丁跑来向杨少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杨少卿遂起身道别,回到自己的房间。慕容文若于是起身相送,待杨少卿走后便关了门窗。其余两家一个是重病缠身的病秧子,早早就关灯睡了;另一个终夜灯火不灭,或许是水土不服。贺兰啸此时也关上了窗户,回到床上,和衣而卧。

所有的这些情况,靖宇是尽收眼底,虽然说他白天被关禁闭,但是,他晚上仍穿梭往返于各殿与七星洞之间,不为别的,就为弄明白这些人的联络方式以及他们的内应是谁。经过半个月的观察,靖宇的心中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还有许多疑惑在他心头,他飞身向七星洞奔去,盘膝而坐在石床上,双目紧闭,回顾着点点滴滴。

他明白仗剑翁的用意,现在整个道观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瞞过各大势力和他们的眼线。对于仗剑翁充当诱饵的作法他是相当反对的,可环顾四周,他才发现,能为道观以身犯险的,除了他也没有谁了。他越想心里越是觉得师父孤独与无助,此次销毁了七把秘钥,唯留一把与自己身上,这种以自己当作诱饵的作法无异于将自己置身于水火之中。

靖宇在洞中思考着这些问题,他摆着棋谱与自己对弈,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仿佛一下子成长了起来,有的时候人的成熟只是在一瞬间。他极力思索着保全道观和自己的方法,他将一颗白色的棋子放在嘴边,轻轻地说道,

“合围,只差一步了。”

然后轻轻地将棋子放下。

就在这时,仗剑翁飘然而至,靖宇 起身施礼,仗剑翁观着棋盘半晌,只见这棋盘之上黑子居多白子居少,黑子在数量上占据了上风,形势也是如此,再仔细一看,白子却又处处卡在关键点,现在只要白子再进一步,这盘棋就完全不同了,白子可以反被动为主动,形势也随之改变。

“天地如棋盘,将帅如棋子。宇儿,你这盘棋需要一颗白子,为师给你推荐一颗如何?”仗剑翁捋着发白的胡须眯着双眼说。

靖宇一听,心中立马明白,师父是看懂了棋局,但是似乎也只是棋局,他微微一笑,说道,

“师父此言是何意?我这棋篓里可多的是棋子呢。”

仗剑翁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哈哈大笑道,

“宇儿,长大了,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为师也就不多说了。”

仗剑翁说完对着黑漆漆的洞口嚷道,

“进来吧。”

他的声音刚落,一个黑影闪入洞中。只见这个少年和靖宇差不多的个头,面黄肌瘦,身形消瘦,但是身法灵动,步履稳健,气息平和隐隐有无相诀的力道;他身穿蓝色罩衫,头戴青白发束,目光坚定有神,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纳兰超。

本以为这样的出场方式会给靖宇一个惊喜,毕竟一个整日里病痛缠身的人,现如今神采飞扬的带着一身武艺站在他面前,就是一件让人惊骇的事。可靖宇早就料到他是装病,再加上这几日对他的观察,心中早有了几分把握。

于是靖宇平静地拱手施礼道,

“恭喜师父得了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小徒弟。纳兰师弟,别来无恙啊。”

仗剑翁和纳兰超只觉得好生无趣,纳兰超拱手还礼,仗剑翁于是尴尬地笑道,

“宇儿,你对这判若两人的纳兰超竟没有一丝惊讶?”

纳兰超也跟着直点头,一脸狐疑的看着靖宇,迫切地希望靖宇给他解答心中和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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