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学五年级时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我的爸爸》。
交上去之后,获得了不错的评分。老师课堂上小声喊我的名字,让我上去到讲台,问我:是不是抄的作文书。
我想她是无法相信在这样的社会,真的还有一位父亲每天骑着二八单车载着女儿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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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初中时,我回到了家乡的中学。
这时候我的偏科还不是很明显,可物理化学起来还是很吃力。
最轻松的是语文课,美丽的紫藤萝瀑布,向往的桃花源记,以及山的那边究竟是不是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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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语文老师同样也是我的物理老师。
就像我喜欢语文课时的老师不喜欢物理课时的老师一样,物理老师也不喜欢我。
一次,老师抽我起来回答一个填空题,要求是用幽默的话语来问候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他说觉得我可以,并且铺垫了很多,迷惑了我的同学们也觉得我可以。
我起来思考了一下,说出了最平常的答案。
老师的表情有点微妙并伴随着尴尬,眼镜突然变得反光起来。我在想,我那亲爱的同学们脑中一定在想:老师为什么不抽第一名!
高中时候转到了县城。
进校的第一个周,语文老师指定了语文委员给我。
理由是几周后一次晚自习他给我说的:进校时,我的作文成绩最好。
当然,可不止我一个科代表。在一个班长都有三个,劳动委员都是两个的班级,科代表怎么不会是三个呢。
那天,老师孜孜不倦的给我普及了很多写作技巧,谈了很多理想一类的东西,也鼓励我去参加一些写作比赛。
我那时不仅想睡觉,还惦记着晚自习后要洗头,寝室没有吹风,我的头发要多久才能干。
很久以后,老师告诉我们他是拿了催眠师资格证的教师,全市只不到三人获得,他激动的搓了搓自己的手。
上到大学后,我彻底解放了自己。
我勉强去到一所九流的工科学校,各种建筑材料,道路剖面图,园林小品,花坛设计,植物认知,开始塞满生活。
巧合之下,我去到了学校报社。部长对我很好,很多事情都带着我,她是个精干的姑娘:目标明确,并且为之努力。我唯一不喜欢的是她不明事理。
学校鼓励投稿,举办各种征文比赛。我一是很闲二是真的喜欢,参与了较多。其中也包括审稿,评选。
确定的几份稿子,会多次查看,敲定。最后,我竟看到了我的整篇文章被硬塞进一篇陌生的标题下,而我的稿子正放在隔了两篇的位置。
我一下爆发,并且质问稿子的拥有者。她理直气壮的反驳,但估计还没有认真看过整篇文章,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整个事情在我看来滑稽又搞笑,于是,我再也没有参与过报社的一丁点工作。
上班后,我果然不喜欢与建筑有关的工作。
我去到一家公司,做公众号文字,写美食类。那是零六年的事,那时纸质媒体还没有现在衰落。主编做事干脆利落,每周确定选题,同事们基本同时供应几家公司的稿子,隔壁桌的美女负责一家汽车杂志的排版与内容。
而我,经常写一篇文章改到快吐血,甚至于不想看到某种食物。一次,我对着一只煮熟的鸡看了整整一天,想遍了它所有的做法以及口感。
快下班了,我姐给我电话,“晚上去吃梁山鸡吧!”
我真的拒绝了。
我那时就在想,我终于可以靠自己的爱好养活自己了,但又深深觉得养不活自己。
后来,我真的辞职了。
机缘之下,我把自己写的很多东西发到一些平台,也收货了很多的肯定与认可,其中不乏很棒的作者,甚至可以称之为作家。
然后,竟然,我的父亲也看到了很多我的文章,但是也很诧异我的文笔,感叹他竟然“有眼不识泰山”。
也许,这件事,是我的过错。我在小学时候收获的那篇高分作文,在被老师质疑后,就默默流着眼泪撕碎了。
父亲并没有看过那篇文章。
可是,某种类型的才能不像舞蹈或者唱歌来的更精彩与显而易见。
但是也请不要放弃呀!爱好与理想一墙之隔,犹如闹市里的邻居。也没有谁说过不能做五彩斑斓的梦。
我应该会一直写下去,直到慢慢老去,成为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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