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别两宽

李永海/文

「散文」一别两宽

驶着T62式轻型坦克在方圆数十公里的路段和山坡驰骋。

坦克的轰鸣响彻四周,如履平地,势不可挡。附近村庄的大姑娘小伙子们,也许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坦克了,他们三三两两好奇朝奔驰的一辆辆坦克张望着。其中有一位姑娘站在人群的前排,亭亭玉立,格外惹人注目。我将头探出驾驶窗,迎着她羡慕的眼光,把坦克开得飞快,卷起的黄土,拉出的黑烟,让我有一种明星般的威风凛凛。

“当兵的,好样的!”人群中,我似乎听见她在为我摇旗呐喊。我嘿嘿一笑,光荣和自豪在心底涌动。我内心的自豪之情总会油然而生。

那一场景,令人血脉偾张。

越过山坡,蹚过河流,跨过沟壑,穿越硝烟;穿过春天,跨过炎夏,蹚过深秋,越过隆冬;铁流滚滚……我们是勇往直前的英雄坦克兵。

那是个周末,我们部队与驻训地村庄搞军民联欢晚会。

战歌嘹亮,誓言铿锵。

演出的开场,仍是战友们一曲大合唱《军营男子汉》,歌声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在人山人海中,我惊喜地看见了那天看我驾驶坦克的那位姑娘。她名字叫陈花朵。人如其名漂亮啊。她落落大方,走出人群,上台高歌一曲。她演唱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宛转悠扬,瞬间把晚会推向了高潮。看着她泛着光彩的双眸和因演唱而绯红的双颊,让青春萌动的我怦然心动。只恨联欢晚会时间太短,她唱完后就隐入人群顷刻间不见了身影。

美丽女子永远是一处最亮丽的风景。我渴望与陈花朵的不期相遇。三天后,军区有位首长来我们驻训地检查工作,部队停训一天。我觉得没啥事就向值班排长请假半天,值班排长知道我爱好写作,就爽快地批了半天假。我兴高采烈地来到山里四处瞎转悠,似乎寻找灵感,其实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想念着一位姑娘。

山间的小溪水不深,浅浅的,清清的。

我在粉白如锦、树花映衬的山路上走着,盘桓于青山绿水之间。

远远的,我看见陈花朵独自一人在一条小溪边洗头发。我真是万分惊讶,惊讶得有些心跳加速。这样巧合的事,是需要天意的。我毫不掩饰我的惊喜,我在心里说:“太巧了,我就是想找她呢!”

暖阳下,溪水潺潺,明澈晰透。我走近溪边。陈花朵油黑的头发撩着水面,青丝连着清波。所有的主动,都源于你的心动。当一颗心,为另一个人跳动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不再是偶然,而是变得有声有色。

多年之后,我仍然依稀记得当时的我鼓起勇气对她说:“嗨,你好,洗头呢!”陈花朵当时嫣然一笑,调皮地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我说我是来这里驻训的战士,并且还不失时机地夸奖她那天的演唱不仅歌动听人也长的美。也许大多数年轻女子都有虚荣心,喜欢听别人的赞美,陈花朵也是一样。她听了有些羞涩地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没想到你这个当兵的,挺会说话的。”就这样我俩熟识了。

陈花朵告诉我,她家住在县城,这次是到大姑这儿度假的。

和喜欢的人,畅所欲言的聊着天,那是一件甜蜜又幸福的事情。谈天说地,相互关心,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温暖一个人的心。

即使世界这么大,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愿意敞开心扉,都愿意走进自己的心里。只有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对你动了真情,心里认可了你,才会主动敞开自己的心门,愿意让你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分别时,我把我上衣口袋里的一张标准军装照送给她。她大胆地在我照片上深吻了一下,小嘴巴里蹦出甜甜四个字:“后会有期。”

对于喜欢的人,流淌的是热血,充满的是激动与热情。我俩第一次真正的相遇就这样以微笑而又愉快结束。

岁月里,一些遇见,注定很暖。那个时候,即使不见面,不打电话,不写信,心里总会留一个位置,安安稳稳的放着一个人。

遇见陈花朵,绝非偶然,也不是一刹那的倾心,而是命中注定。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告别热情的村民再三挽留,返回营区。

天高云淡,远山如黛。山路尽头,陈花朵站成一处风景。点燃我们心灵的灯火,激荡出一幅诗情画意的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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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枯了又黄,到了老兵复退季节。瘦高个头的连队文书服役期满,退伍回家乡山东了。我接替他,成了连队文书,开始了写写画画。

人们都在追求飞扬的人生,其实平凡才是人生的底色。

令人想不到的是,我有篇文章在军报上发表,恰巧被下基层连队检查工作的师政治部主任发现,他的文章和我的文章同时排在报纸一个版面上。我的文章后面还留有部队代号。政治部主任既高兴又感到意外,夸我小小年龄竟然能上军报,挺了不起的。

后来经他点名推荐,我被调到团政治处,当上了一名新闻报道员。

从基层连队到团部机关,是很多战士梦寐以求的,我非常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人生从此开始改变。

在团宣传股长和宣传干事的倾情关心和帮助下,于是,我鼓足干劲,提起精气神,下连队,上战车,奔训练场,饱蘸激情写兵颂兵。用写作的力量驱散了疲劳,慰藉了心灵,鼓舞了士气。夜深时分是我最珍惜的时间。每天此时,我才有空坐下来翻看笔记和照片,把所见所闻整理成文。台灯将身影拉长,又开始记录起一个个兵故事。在采写的过程中,涌现出太多感动、太多美好。我希望能如实记录其中的点点滴滴……这些都是不该流逝也不该忘却的军旅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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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我被团里选送到军区《前卫报》社实习三个月,并在师政治部待了一段时间。我全力以赴,新闻采写能力得到较大提升。功夫不负有心人,新闻报道使我风光无限,广播上有声,报纸上有名,电视上有影。我不仅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荣立了三等功,还被提为团报道组组长,迎来了战友们的欢呼声。战友们的赞许虽然给了我很大动力,但我不想让战友们说我只会舞文弄墨,是个“文弱书生”。

于是,我利用业余时间苦练自己的军事素质。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一个人静悄悄地走上训练场,5公里越野、400米障碍、手榴弹投掷、单双杠练习……这些军事课目,我所流下的汗水不比战斗班排的战友少。

“战士身上的汗水味,是真正军人的味道!”到了年终,我主动要求参加军事考核,在战友们惊讶的目光中,我不慌不忙,沉稳应对。5公里武装越野,我拿了全团第二;轻武器射击,5发子弹我打了个50环的大满贯;400米障碍,我跑了个前五名……曾经的栉风沐雨、披星戴月终于换来了累累硕果。

军营是我们放飞理想的起点!军营是我们历练青春的驿站!我非常珍惜青春岁月。没想过要做出多大的成绩,但我会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全力做好。因为,我爱这身军装,我知道穿上它意味着什么。

看战车轰鸣,听军号声声,看花谢花飞,岁月似一条奔流不息的江河,岁月似一双深浅不一的脚印,记载着人生的离合聚散;岁月又似隽永深远韵律,谱写着人生的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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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凉风习习的午后,被战友们戏称“兵记者”的我,刚从一个坦克分队采访回来,通讯员小赵跑来告诉我,说有人找我。我站在营区门口正纳闷儿,只见远远走过来一个熟悉而又美丽的身影。令我意想不到的,原来是多日不见的陈花朵。

一切的相遇,皆是一种天意;一切的相知,皆是一种缘分。在茫茫人海,能与一人心想撞,情相碰,那就是上天的恩赐。俗话说,百人相识,不如一人相知。我觉得她见到我如同我见到她一样,既意外又开心。陈花朵放下提包,里面除了有我爱吃的食品外,还有一些新闻和文学书籍。我说:“一见到你,我就心花怒放。”她笑嘻嘻说:“你嘴抹蜜啦,这么甜。”我朝她扮了个鬼脸。她也不气恼:“我前段时间刚回来,大学算毕业了。你猜我能在哪里上班?”我说:“你是美人胚子,一定会分到好单位的。”她莞尔一笑:“贫嘴。我被分配在县电台了,当节目主持人,有时也负责编写稿子。这是我多年的梦想。”她的脸上毫不掩饰地荡漾出自信。

我们年轻人喜欢憧憬未来。

“看不到你,我的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她有些娇羞地说。分享她的秘密,是一种认可与信任,更是一份痴心与深情。

在这喧嚣的世界上,每个人的心都需要一份寄托,灵魂才算有所安放。有个愿意听自己唠叨,也愿意对自己唠叨的人,就是最好的陪伴,就是最简单的幸福。

那个时候驻地县城还没有成立电视台。我兴奋地说:“值得祝贺,晚上我请客。”她说:“不用啦,以后有的是时间。”临走时,她眨着一对妩媚的大眼睛对我说:“关于军民共建方面的稿子,你写多少,我编多少。”我说:“一定。”她扬了一下飘逸的长发,说:“谁让咱们军民一家亲啊!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尤其“心连心”这三个字从她的嘴巴里飘出是那么悦耳动听。

陈花朵漂亮是不用多说的,个子高高的,脸庞红扑扑的,健康开朗。弯弯细长的娥眉下,长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下,一张红嘟嘟的小嘴像两片花瓣。她形象气质极佳,加上又是电台美女主持人,追求她的人自然很多。

人心,都是渐渐走远的;感情,都是慢慢变淡的。朋友不是嘴上说,而是心里有,感情不是一人惜,而是两人守。

她开心地告诉我,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见到我。对于这种幸福,我却浑然不觉。所以无论是聚多抑或见少,我都没刻意表达自己的牵挂。在繁重训练的日子里,我总是对自己说,别忘了你也是军人……

说实话,那年在山里驻训的时候,第一次遇见陈花朵,我就悄悄喜欢上她了。只是军纪严明,上级明文规定:战士在服役期间不准在驻地与地方青年谈恋爱,退伍时不准将驻地女青年带走。这是铁的纪律!是高压线!我只好把爱恋深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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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层林尽染、随风飘舞的枫叶染红了这个季节,又到了老兵复退伍季节。

老兵新兵,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那天上午,云开雾散,风和日丽。我和司令部、后勤处、装备处的几位被确定退伍的战友分别站在坦克和装甲车前留下几张合影,以示作为纪念。

时间很快,在营区转来转去,又到了下午,团里为我们退伍老兵举行了欢送会。我们依依不舍地摘下帽徽、领花和军衔,每个退伍老兵眼睛里都含着泪。晚饭后,欢送老兵的锣鼓响了起来。运送退伍老兵的军车陆续开来了。团首长特意把我编在第一号车上。

那晚欢送的人特别多。临别前,团政委微笑着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你小子,要不是城镇兵,非让你提干在部队再干上几年。话又说回来,回到地方以后要继续发扬军人吃苦耐劳的精神,好好干,可别给咱们部队丢脸哟。”我毫不犹豫地说:“请首长放心。”站在旁边的团政治处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李子,你是个耍笔杆子的料。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他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话语是那样的淳朴。在主任的身后,是团政治处宣传干事。宣传干事微笑着递给我一大捆新书,说是主任给我买的。粗略一看,里面有我喜爱的《东周列国志》《三国演义》《战争与和平》《复活》。

主任知道我平时爱好读书,尤其中国古典小说和外国文学名著。这天一大早,他带着宣传股长到驻地的新华书店,精心挑选了二十多本文学书籍。主任是我当新兵时的新兵营教导员,他对我寄予了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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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未必真豪杰。我的心暖暖的,当时有想流泪的感觉。打心眼里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领导和战友们。

月儿高挂,星儿点点,微风习习,树影婆娑。不远处的驾驶员按下汽车喇叭,催促老兵们赶快登车启程。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当时的情感,便什么也没说,右手五指并拢,举向眉际,一个立正姿势,向肩扛两杠三星的上校政委、两杠一星的少校主任和一杠二星的中尉宣传干事一一行个标准的军礼。

军车开动了,透过车窗,我深情地凝眸回望。灯火点点的绿色军营似乎更加令人留恋。多看一眼吧,亲爱的第二故乡,这里有我们的汗水和热血,这里有我们的青春和梦想,这里有我们激情燃烧的岁月!

记得新兵下连时,在操场边上,有位老兵对我说,当兵三年,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是啊,在火热军营里,让我感受到了战友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和温暖……不会忘记第一次穿上军装时的喜悦心情;不会忘记走进军营时兴奋的那一刻;不会忘记收到第一封家书时泪流满面的情景;不会忘记新兵连集训生活的酸甜苦辣;不会忘记第一次佩带“列兵”军衔的自豪;不会忘记从首长手里接过“三等功”奖章时的欣喜;不会忘记“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思乡之情;不会忘记第一次探亲时“归心似箭”的心情;不会忘记老兵复退时播放“送战友”歌曲时的不舍之情……

所有的一幕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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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车穿过城区繁华路段,渐渐放缓速度。我坐在第一号车驾驶室副驾驶位置,灯光明暗交错。突然看见从前方奔跑过来一位年轻女子,仔细一看,原来是陈花朵。

我急忙从车窗探出身子,向她打招呼。她看见了,笑了,奔跑着不停地向我挥手,手里还扬着我赠送给她的一条红丝巾。

前几天,退伍名单还没有公布,她早早就打电话约我到营区外的一家茶楼坐坐,说有话对我说。

我爽快答应了。

那天,午后的阳光穿窗而入,在茶楼精心装饰的墙壁上留下了一堆斑驳的碎影。陈花朵翩然而至。她给我带来一本厚厚的影集,里面全是她的靓照。待她坐稳后,我殷勤地给她端来一杯茶水,她轻轻抿了一口,一双秀目深情地投向我。我故意低头翻阅着她的影集,躲闪着她热烈的目光。

“我喜欢你。“她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含羞而又大胆地向我敞开少女的心扉。但她又委婉地盼望我能留下来……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我一眼,她内心就会满足,就会踏实。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她期盼的就是能和我有更近距离的接触。面对面对视,深情地望着我的双眼,感受我眼里的热烈与柔情,那才是她最期待的。

心仪的姑娘主动抛来橄榄枝,睡觉不笑醒才怪呢!可是,在我决定脱下军装的那一刻,陈花朵已不再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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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间的爱,就是一种情不自禁。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心与情就会被牵着走。陈花朵在我眼中可以说是一朵娇艳之花,她青春、阳光,前方的路铺满鲜花;而我只是一个“大头兵”,哪里来还要回哪里去,未来面对的是无数人的竞争,而且那种竞争,未必是拼本事,可能是拼老子、比门路,前途是一片渺茫……

“那时,你们还年轻,经受不了人生太多的风风雨雨。”我不禁想起老班长的教诲和他的语重心长。

“小朵,我俩在一起,不合适。”望着陈花朵深情而又热烈的目光,我幽幽地说,只有违心。

“怎么不合适啦?你说呀。”陈花朵拉着我的胳臂样子似乎显得有些激动。

我叹了一口气说:“部队有规定。”她的俏脸可能因为是刚才的激动显得红扑扑的。她放慢语气,轻声问道:“是什么破规定。”我如实相告:“战士在服役期间不准在驻地与地方青年谈恋爱……”“那我可以跟你走啊,不管你家人欢迎不欢迎,只要你喜欢我。”她激动地站起来,真诚地向我表白她的想法。

想起身边的个别战友,因为与驻地女青年谈恋爱被开除军籍的例子,我可没有这个胆量。我是一名城镇兵,按照退役士兵安置条例,回去后可以分配一份工作,省得爹娘以后为我找工作的事情操心费神,求爷爷告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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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我让陈花朵坐下来,然后,我像在部队首长面前背诵条令一样标准,对她说:“……战士退伍时不准将驻地女青年带走。”“我不听,我不听!”她捂着耳朵撒着娇。“之所以这样做,不仅为我好,也为你好。”我好言安慰她一番,她就是不听。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花朵顿了顿,抬起一双泪眼说:“小李子,难道就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摇头无语。她眼含热泪说:“有时候,不是不难过,只是不想说。因为我知道,最凉不过是人心,最卑微不过是感情。”说完,她突然趴在桌上掩面痛哭起来。

此刻面对她,我也不知所措,感觉我的心在微微颤抖。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于心不忍,我的思想有些动摇了,但一想到我俩的差距,为了她今后的幸福,我必须作出牺牲,不能再优柔寡断了。

想到这,我狠狠心,果断地对她说:“小朵,时间不早了,部队吹集合号了,我该回去了。”说完,我站起身决然离去。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要……”

我没有停步,更没有回头。我选择了逃避,挥泪斩断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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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总难免有一点伤感。陈花朵是个好姑娘,她理应有一个美好的归宿。在她的世界里,因为我的一点自私,最终,恋情像烟花般的烟消云散。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她相见了,说实话,当时我有说不出的悲伤……

“走过了很多地方,见过了地老天荒,而今驻足回望,双眼泪流两行。”远处有歌声飘来。

渐行渐远。伴着天边那偌大的一轮明月,红丝巾在寂静的夜空轻轻飘扬,陈花朵渐渐模糊成了一个影子。

风过留痕。生命中总有一些事情,我们要去正确面对的。如果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是那么的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选择纠缠。向往永远也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在岁月的流逝中,远去的终将远去。

曾记得,陈花朵后来在给我的一本书的扉页上留言:“愿我们都如书,封面漂亮,内容精彩。不管在哪个时候,都活成最好的模样。”

人生往往有美好的开始,经历一番风雨后,但大多数都猜不到结局。曾经多心心相印的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疏离,随着时光缓缓流逝,渐渐地感情会越来越寡淡,直到某天再也不关心,再也见不到,再也记不起,这个人在你的生命里渐行渐远,不会再扮演任何角色了……这就是告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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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背后,有多少隐忍的泪水,我们已经不去计较,青春岁月,教会我们的每一个故事中,因为我们都是故事里的主人。

百无一用是深情,不屑一顾是相思,倘若深情被辜负,何叹相思情未了。那时虽然已进入冬季,也并没有呈现出寒风肃杀的凄凉景象。白亮的树干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依旧朝气蓬勃。我非常喜欢河边的树林,收税的空隙,总是在里面徜徉,呼吸着它们的清香。

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那是个多雨的季节,挥一挥手,让草木连绵,落红成冢。

岁月回望,那一幕幕情景,犹如时光深处的点点光芒,激起内心的涟漪。现实就是这般的无奈。倘若,缘分眷顾了你,那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否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灿烂的花儿迎风歌唱,澎湃的激情如火绚烂。不念过往,不惧将来,光明的心飞向四面八方,让这个料峭的春天不再寒冷,让爱的洪流给你无限温暖。

把心放轻,人生就是一朵自在的云。明明心里难受,还要装着很开心的样子。

于是,终于明白,生活,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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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海,河南固始人,原济南军区某坦克乘员训练团一大队一中队学兵、第20集团军某部新闻报道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理事。作品散见于《中国作家》《北京文学》《解放军文艺》《当代》《青年文学》《鸭绿江》《散文选刊》《小说选刊》等,部分作品获奖并被转载,出版《真情有约》《轻描淡写》《借我一双慧眼》《落花共撑一把伞》《眷恋》等。《读者》《散文选刊(原创版)》《大观》《中华文学》以及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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