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姐選美退化

繼高考推後一個月、奧運會延期之後,香港小姐也傳來受疫情影響改變賽期的消息,不過不是延期舉行,而是直接取消了本年度的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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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還破天荒地讓上一屆港姐們的頭銜保留兩年,這本該在香港小姐選舉史上很罕見,卻沒有引起什麼討論熱度。一翻評論,前排的熱評倒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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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大多數發言的網友所說,曾經作為香港象徵的魅力名片——香港小姐,近年來一代代被“唱衰”,錄演無聊,參與選舉的佳麗要麼不美,要麼賽事悄無聲息激不起一點水花。

要知道,在上個世紀,香港選舉可是風頭無兩,每逢舉行必是街頭巷尾津津樂道,內地的同胞們也同樣通過電視轉播密切關注賽程,討論著哪個更美,哪個更大方得體,誰更有可能得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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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出來的佳麗被視為香港女性美的代表甚至是楷模,有很多為大眾所熟知的港姐代表,如趙雅芝、鐘楚紅、李嘉欣、袁詠儀以及張曼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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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跨世紀的選美,為何會進化(tui hua)到今日的地步?


發家於俱樂部的世紀選美

香港小姐選舉其實早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就已經出現,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由私人舉辦的,場所一般是在酒店或者更富麗一點的娛樂場所。直到1973年才被香港電視廣播有限公司帶入公眾視野,由無線電視每年一度主辦香港小姐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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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舉行週期被穩定下來,賽制也逐漸規範,年齡在16至25歲之間的女孩子們經他人提名才能參加選美,此前也不能身負任何可能有礙港姐合約履行的其他約束,冠軍需要在之後代表出征其他國際性的選美評比。

自那時起,香港小姐選舉正式步入正軌,開始出現第一批知名度較高的港姐。

在早期,香港小姐的選舉雖說是“美麗與智慧並重”,但畢竟風氣還未如今日開放,德行美高於品相美的評選審美,或許是為了用中和“泳衣”等環節的豔麗性,選出來的冠軍往往不是姿色最出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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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屆由TVB主辦的香港小姐選舉,孫泳恩摘得桂冠。下面這張圖裡,站在最中間披著紅色披肩的就是18歲的孫泳恩,確實顯得穩重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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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圖中左一則是19歲的趙雅芝,當時是空姐的趙雅芝被媽媽推介參加比賽,容貌氣質都是很靚麗的,但可惜未入三甲,拿到了第四名和“最上鏡小姐”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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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雅芝之後的發展比同屆其他幾位都要好,參賽後即與TVB簽約,之後出演了不少的作品,跟鄭少秋合作了1978年版《倚天屠龍記》,給觀眾留下了一個初代的周芷若形象。

她最深入人心的角色應該是《新白娘子傳奇》裡的白素貞了,電視劇一年年在假期重播,身著白裳的趙雅芝,在斷橋上聲聲喚“官人”,蹙眉淺笑,眼波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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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令人心動的優雅,被她完好保存了好幾十年。

1977年的冠軍得主朱玲玲,在當年也是“最上鏡小姐”,一頭波浪齊肩捲髮,容貌嬌俏。一戰成名之後,朱玲玲邂逅了香港豪門之子霍震霆,比她大14歲的霍震霆毫不避諱對這位港姐的欣賞之情,片場豪車接送、在記者面前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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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9月,一場令全港轟動的婚禮舉行,年僅20歲的香港小姐朱玲玲,嫁入霍家。成為了人人豔羨的灰姑娘,也是霍啟仁、霍啟剛三兄弟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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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古一入侯門冷暖自知,朱玲玲和霍震霆因生活習性和作風漸生嫌隙,於是在2005年離婚。

儘管結束了一段27載的豪門婚姻,但彼時的朱玲玲依然貌美且談吐優雅,還是大家心目中的港姐,而三年之後,朱玲玲再婚又嫁入另一個豪門,生活倒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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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兩位港姐的經歷,正是之後大多數港姐為了成名要走的路,要麼由老東家引路進入演藝圈,要麼嫁入豪門搖身一變貴太太。乘著香港經濟發展的東風,人民生活日益豐富,香港小姐選舉也迎來了巔峰時期。


一朝中舉,飛上枝頭變鳳凰

朱玲玲在很長一段時間被業內公認為“最美麗港姐”,甚至是“港姐中的港姐”,直到1988年,李嘉欣當選冠軍,濃眉大眼的富麗長相擊中了評委和大眾的審美點,“最美港姐”的稱號開始易主。

可以說,就是從這個時候起,香港小姐選舉打破了大家約定俗稱的“選舉不選最美、有意強調德”的約定,大家再也不避諱赤裸裸談及美貌、點評女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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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用詞刻薄的港媒,形容李嘉欣美得“石破天驚”,這張臉放在大銀幕上確實可觀賞性很強,和黎明的CP極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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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起來沒有顏值死角的李嘉欣,卻也拜在大而空洞的五官,亦舒老師說“美則美矣,沒有靈魂”,直到我們今天提起她都帶有欣賞花瓶的味道。但恃靚行兇的李嘉欣,絕對不止有美貌。

她說能吸引自己的只有事業成功的男人,輾轉於豪門之間,不僅有精明話術,也有逼宮手段。在與富豪劉鑾雄的電話裡,談及洪欣則破口大罵,全然忘了自己也並非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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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有望取代原配嫁給老劉,之後又幡然醒悟抽身,2008年與船王的孫子許晉亨登記結婚,2011年產子,從此從退隱圈外。

說到花瓶,跟李嘉欣形成對比的當屬張曼玉,1983年張曼玉獲亞軍出道,同獲當年“最上鏡小姐”,秀氣巴掌臉,大眼櫻桃嘴,笑起來青春明媚得很,確實上鏡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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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進入演藝圈之後,卻並不那麼受認可,既非學院派出身、演技欠缺,又受限於小虎牙的甜美的外表,她接下的多是更接近與本色出演的少女一掛角色。

為了打破花瓶的固有印象,張曼玉花了很多年的時間來進修、沉澱,直到陸續拿下五座金馬獎、五座金像獎,在柏林國際電影節和戛納國際電影節上獲最佳女演員,至今仍保持著華語影壇獲獎最多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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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蛇》裡扭動腰肢嬌俏誘人的小青,《花樣年華》裡和梁朝偉對戲,旗袍加香菸,滿懷心事不言語的隱忍。《新龍門客棧》裡潑辣風韻又有一身俠氣果敢的江湖兒女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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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百變,自然值得讚譽加身。在三大電影節都當過評委,息影之後再次大版面出現在新聞報道里,卻是在音樂節上浪漫開嗓收穫車禍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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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張女士半路出道到雙料加身影后的拼勁,不知道她要開演唱會的想法是一時興起跨界還是長久目標,咱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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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女士的圈內好友鐘楚紅,也曾在1979年參加過港姐選舉,由於不會穿高跟鞋導致失誤,名列殿軍。鐘楚紅一出現在大眾視野,就被冠以“港版夢露”的美稱,性感卻不媚俗,著實打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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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周潤發、張國榮、劉德華都合作過不少熒幕作品,儘管是半路出身,但演技質樸又生動自然,頗有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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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左邊短髮林青霞組成一英一媚CP很是帶感

當時港媒評價其為“再帥不過張國榮,再紅不過鐘楚紅,再發不過周潤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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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女性身邊自然多追求者,不乏豪門子弟和帥氣明星,但紅姑對豪門看得淡然,直到在一次廣告活動中遇到廣告才子鍾家鼎,兩心相悅便結成一段佳話,好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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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便是出自他之手

1989年出現了第一位擁有大學學歷的冠軍,陳法蓉以一頭短髮亮相,被稱為最具都市氣息的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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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起上一屆的冠軍,陳法蓉雖然在顏值上存在的bug比較多,如不夠精緻的五官、比較明顯的法令紋和粗線條的下顎角,但是卻在氣質和後天的作品表現力上頗受觀眾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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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劇裡乾淨利落的氣質和形象,就是思想和經濟獨立的現代香港女性的一個代表。

偶爾有長髮造型,也會顯得很有韻味。在《水月洞天》裡,這個扮相和神態,又能將尹天雪的胸有城府和矛盾性格刻畫得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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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出現在綜藝裡,還是大背頭黑西裝的打扮,酷帥得能把人掰彎,果然美人在骨不在皮。

還有一個短髮令人驚豔的港姐——袁詠儀,1990年奪冠時候的靚靚,還是水靈清純的理工大學女學生模樣,短髮活脫脫是個英氣滿分的假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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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多人認識的,是《妻子的浪漫旅行》裡大大咧咧超級愛買包,一肚餓就耐心值為負的那個袁詠儀,和張智霖的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卻常在不經意間給觀眾撒狗糧。

當年奪得港姐桂冠之後進入演藝圈的袁詠儀,勢頭和口碑都很好,沒有人像她一樣處女作就能拿最佳新人獎,然後連著兩年拿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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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發展期與張智霖傳出戀愛,這段感情還一度被認為是女強男弱的結合,但事實是兩人一併攜手走過了這麼些年頭恩愛如舊,令人豔羨。

1991年則出現了港姐歷史的最高學歷,郭藹明,美國南加州大學機械工程碩士,長相也沒得挑,很是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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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現在則是買菜市民劉先生的愛妻,這個歲數了街頭撒嬌,手捧著臉看對方還是滿眼星星。

也是這一年,一臉膠原蛋白的蔡少芬季軍出道,那個時候的蔡少芬還很是青澀的,眼神也多是帶著試探和距離感的怯怯。這也與她小時候的家庭境遇有關,母親嗜賭家中欠債,外形靚麗的蔡少芬可以說是直接被“賣”給了劉鑾雄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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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訪談中回顧這一段往事,給大家做反面例子。還完債一身輕的蔡少芬,也憑藉著作品在圈內打開了名氣,正在事業上升的時候遇到了張晉,不管他人的目光,和這個窮小子結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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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缺失的家庭感和安全感,張晉在後來都給了她,而兩個人一路嬉笑陪伴著走過來,各自事業都有成長,也收穫了愛情結晶的三重禮。


不糾纏豪門,電影轉銷電視劇

可以說,在上世紀80年代,港姐真正迎來了一場全民矚目的高熱期,從這裡走出來的女孩,足以為影視圈撐起半邊天,又或者,憑藉著和豪門、明星的戀情故事,擠佔了新聞的半邊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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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或事業都顯得光鮮亮麗,每一個香港女孩都從小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參加這樣盛大的選舉。

同時,香港經濟仍然保持著蓬勃發展的勁頭,第三行業在經濟結構中的佔比增大,依託於影業娛樂的香港小姐選舉,也熱度不減。

只是也偶有偏差,如在1993年,任評委的成龍力保高學歷但顏值一般的莫可欣成為冠軍,但觀眾卻對結果不買賬,一時間街頭罵人的話就變成了“你比港姐還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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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始終相信莫可欣是很有內秀的,她後來跟影帝方中信結了婚,生活甜蜜,也成了人家口中的“人生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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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之後較為出名的港姐,也確實再沒有李嘉欣、靚靚般讓人過目難忘的美貌了,更多是鈍鈍、知性的長相,如佘詩曼、胡杏兒。即使沒有沒有扛得住鏡頭的顏值,但簽入TVB後也能走電視劇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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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陪伴觀眾成長的作品產出,肯琢磨演技拼事業,因此也算是值得一品的港姐。

到這裡,港姐賽事便開始進入一段較長的緩衝期,少讓人驚豔的面孔,亦少有叫得出名字的事蹟經歷。


風光不再,港姐被唱衰

越到近年,港姐在民眾心裡的分量越輕,有時候根本不見報道賽事就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再或是有一些博人眼球的黑料槽點,更是加劇了路人惡感。

可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2008年當選冠軍的張舒雅,顏值算是清麗掛的,身材高挑,進入演藝圈可塑性應該還是蠻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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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舒雅是億萬珠寶商之女,但在參賽期間被挖出各種不良的緋聞是非,愛泡吧、街頭吸菸、年紀輕輕就與男友同居了,觀眾投訴她的行為不符港姐形象,但TVB仍是力排眾議把她捧上冠軍寶座。

可張舒雅當選之後也絲毫不見收斂,公眾場合不避眾人與男友親熱,又多次以身體不適為由推卻履行港姐的慈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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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拒絕參選世界小姐及國際中華小姐,這個舉動令TVB震怒,一舉將她雪藏。在次年的港姐選舉上,TVB請來朱玲玲坐鎮,打破了原本應由上一屆冠軍為本屆冠軍加冕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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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少顏值馬虎的選手群像,也被人肉扒拉出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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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手方面不過關也就算了,關鍵是主辦方自己也絲毫不爭氣,現場的舞美簡陋是紙糊的,投票系統動不動就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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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過去這妝容和造型一脈相承。拉不到贊助的外景照,花紅柳綠一片儼如遊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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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節老三樣,這清一色的老花式比基尼不知道從哪裡批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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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來,還是早些年各有花色的樣式洗眼呀,有料有款難道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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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港姐們往往能通過這個選美平臺獲得曝光度和資源的置換,進入文娛行業,或者是嫁了富豪,成為枝頭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捷徑。

如今這個優勢已然失去,只剩下空洞的“智慧與美貌的象徵”的口號,甚至有黃心穎事件爆發,這位2012年的港姐亞軍親手扇了主辦方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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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極一時的選美盛事,日漸式微。誰也不知道它還能撐多久,會不會像維密一樣突然按下暫停鍵。


選美退化的背後,經濟脈絡薄弱

其實在顏值方面,並不能一刀切說一年比一年醜。

2013年港姐舉辦得就還算成功,冠軍陳凱琳,長相甜美,被評為近年來最美的港姐。出道第二年就主演電視劇,很受高層喜愛,儘管演技頗受詬病,但如今人家已經搭上了“八爺”鄭嘉穎並喜獲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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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事業愛情雙豐收了。

同屆的亞軍蔡思貝和季軍也相繼簽入TVB,出演過不少角色,小有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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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前三甲,單拎出來也算得上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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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審美這件事情上,本來就存有一個審美變遷,尤其在信息時代,快速發展的社交平臺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曾經的“大明星”開始走下神壇,褪去了部分的神秘感。

而人們藉助攝影、化妝和PS等技術,自主營造出一個遍地美女的社交環境,衝抵了選美所帶來的視覺驚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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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否認的是,香港小姐選美在退化,背後的推動力可能是由多方面交織造成的。梁宏達在《老梁觀世界》裡說,港姐衰落是香港娛樂業衰落和女權意識覺醒兩方面作用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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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港姐由萌芽到盛況轉衰的歷程,跟香港的經濟發展、民眾對於文娛的需求變化其實是一致的。曾經繁茂的香港金融、文娛行業,如今已然陷入疲態。

TVB的勢頭大不如從前,從前的港片老劇受追捧、被視為經典,但每年翻來覆去炒冷飯,卻不見新的出圈的口碑之作產出。

風水輪流轉,行業內人也多轉來內地發展,港姐如趙雅芝、張曼玉都被“請出山”參演綜藝,袁詠儀、蔡少芬則搭檔老公來公費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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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現在的女性們相較於幾十年前,獲得證實自己能力的渠道顯然更多。有的是自己已身價過億自不必擠破了頭嫁豪門,有的也算才貌雙全的上流圈層白富美,不惜的靠這個名頭來分一杯影視行業的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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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了這一層的曝光度,我們對港姐的認識就只停留在媒體一星半點的報道里,不豐滿、不走入人心的人設如何博得喜愛和認可呢?要知道,像我們今日常提及的蔡少芬、陳法蓉、胡杏兒等,也並不是一出道就被公認為大美人,而是靠著後天的作品和活動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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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疲軟的經濟構架上搭建的文娛生產和香港小姐的舞臺,本身就是處在崩潰邊緣、不穩健的,選美賽事的背後是經濟跳動的脈搏,香港小姐進化史其實是香港整個文娛影業的退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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