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貴氣的太子和俗氣的太子,哪個更容易成就大事?

小說:貴氣的太子和俗氣的太子,哪個更容易成就大事?

王太順低調地回到溫妹九的家裡,關於血汗莊園的事情未對任何人提起。

有什麼好說的呢,讓它強化自己的復國宏願就得了。

更何況,溫伯伯溫天瑞說過,崔氏家族的事情要從長計議。

自己沒有聽他的勸告,竟差點兒回不來了。

所以如果提起血汗莊園的事情,就等於主動檢討了。

他不是怕檢討,但他想自己反省。

學會反省,是一個人成長的必由之路。

關於參加比武的事情,溫天瑞也表示支持。認為這確實是一個進入曹賊心臟的好機會。

有了溫天瑞的支持,王太順就更有信心了。

一天傍晚,溫妹九像是隨意地問王太順:“你明天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啊。”王太順想都沒想就答道。

“如果你想約我,我隨時都有空的。”看看溫天瑞也在旁邊,這一句他沒有說出來。

溫妹九當然不會想到,一個太子的內心也會這麼俗(接地)氣。

她說:“培訓班就要開班了,那明天就去看看吧。”

“好啊。”王太順說,“只是不知道有多遠,我不認得路呢。”

“我和你一起去吧。”溫妹九在王太順對面坐下來說,“剛好我明天要去那邊看個病人。”

王太順知道,溫妹九說的“去那邊看個病人”,指的是石橋武館那邊。

因為溫妹九明天一早要出個診,他們約好,明天王太順吃過早餐就到村邊的榕樹下會合。

翌日早上,王太順到村邊的榕樹下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溫妹九的影兒,平時她不會這樣的啊,莫不是她有事來不了?正狐疑間,只見溫妹九牽著一匹馬得得而來。

王太順一見就笑了起來,他不是沒見過馬,但真沒見過那麼瘦的。

瘦得簡直不像個樣子。

“你要牽它去看馬醫嗎?”王太順問。

“什麼啊,我牽來騎的。”溫妹九撲閃著無辜的鳳眼說,“路比較遠,沒有馬不方便的。”

“你也太搞笑了吧。”王太順被溫妹九的話逗得哈哈大笑,“就這匹馬?讓它騎我還差不多。”

溫妹九聽出來了,王太順是看不起這匹馬。

“你別看它比較瘦,力道大著呢。”溫妹九輕輕撫摸著馬頭,信心滿滿地說。

“它哪裡是比較瘦,完全是奇瘦無比好嗎。”瘦馬成了王太順快樂的源泉。

“不信你試試。”溫妹九也被王太順自以為是的快樂感染了。

王太順擺擺手:“算了算了,我這幾天沒空去賣馬肉。”

溫妹九聽了噗哧一笑,熟練地跨到馬背上,然後歪著頭俏皮地問王太順:“你上不上?”

王太順想,坐兩個人,不將這瘦馬壓出腸子來才怪呢。

所以他便在後面跟著。走了一會兒,王太順繞到瘦馬旁邊,伸出手對溫妹九說:“哎,把馬繩遞給我。”。

溫妹九不明就裡,就將馬繩遞給他。

王太順一邊牽著馬繩一邊說:“這覺得這個情景像什麼呢?”

溫妹九沉吟片刻,俏皮地說:“我覺得啊,就像一個小傻瓜在牽著馬繩,護送仙女姐姐。”

“不對啊。”王太順糾正道,“這分明是新郎官在接娘子回家啊。”

溫妹九臉上一熱,搶過馬繩,往馬背上嬌羞地一拍。

瘦馬收到指令,揚蹄得得而去。

在大倉王朝時代,周邊數十公里內多達過百家武館,這些武館的主要業務,就是為兩年一度的大比武培訓選手,其中最為有名的是三家:弘德、蘭田和石橋。

既然是培訓選手為主業的武館,那麼照道理必須以成績說話。

弘德和蘭田兩家武館,在歷次比武中都取得過令人豔羨的戰果,大倉王朝幾乎到處都有他們培訓出來的武者,兩家武館的規模也迅速壯大起來,尤其以弘德為甚。

而石橋則是三家武館中規模最小的,而且它的成績相當羞人,開館這麼多年來,只有一個學員打進了前二十名,而且是最末位的第二十名,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居然也名列“三大武館”,真是莫名其妙。

有人猜測,可能是為了湊個數,人們隨便抓一個的吧。

而弘德里面的大佬,實力擺在那裡,就顯得很大度。他們覺得石橋這樣的武館名列“三大”自有其道理。

為什麼呢?

大佬們輕輕吹一下杯子裡的茶葉,淡淡地說:“三人行,必有提鞋焉。”這意思很明瞭,雖然石橋實力不濟,但如果它不名列“三大”,誰給我們提鞋?

這就是高瞻遠矚,高屋建瓴。

事實上,石橋之所以名列“三大武館”確實是有其道理的。它出了一個“二十名”已經是“力壓群雄”,其他一百多家武館,除了弘德、蘭田之外,連二十名都沒出過!

他們名義上是為了兩年一度的大比武培養學員,實際上那些學員只有極個別敢於直接上臺比(墊)武(底),絕大多數還得進入弘德、蘭田再次受訓。換言之,他們基本上只是為弘德、蘭田培養初級學員的“學前班”而已。

石橋的學員也有進入弘德、蘭田的,但極少,大多數學成之後都上臺比拼,縱然大多數也是墊底。

想想看,石橋忝列“三大武館”是何等艱難。

自從曹賊竊國後,世道變了,人們生存下去已相當艱難,哪裡還有心思習武?加上三年來曹賊未再舉辦比武,絕大多數武館無以為繼,只好關門大吉。

能夠勉強維持下去的,只有弘德、蘭田、石橋等少數幾家。

瞭解到這些情況後,王太順毫不猶豫選擇去石橋報名。

有的人包括溫天瑞都覺得不可理喻,唯有溫妹九含笑不語。

因為她知道,以迎接挑戰為樂,就是王太順的行事邏輯。

對於王太順的到來,石橋武館的人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熱情。

雖說他們這樣的武館,有人願意來受訓已是一件叫人高興的事情,但在他們看來,王太順不過是個大點兒孩子,說不定還是一名逃學少年來這裡玩兒而已。

所以相應地,他們將王太順隨意地打發在一名實習教官的班上。

誰料到,這“大孩子”卻把實習教官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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