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没什么事,我就先死了”(建议所有人都看看)

在这世上太孤独,以至于,连自己死了都没人知道。

罗奶奶已经72岁了,一个人住在湖北的老家,一个儿子,在广州买了房,离家远,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

儿子上次回来是在农历的十二月二十九,离开的时候正好正月初二,在家里的日子还不到三天,她不怪儿子,知道他压力大,工作忙。

退休前,罗奶奶是名老师,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退休后,发现可以写的东西越来越少,翻开过去一年的日记本,写得最多的是:“今日无事”。

在孩子过完年,离开后的一个月里,罗奶奶生病了。

终于有一天,她艰难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没什么事,我就先死了。

罗奶奶去世的消息,儿子三天后才知道

就像围绕他们的大山一样,永远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出路,他们的孤独与寂寞,同样是无穷无尽。死亡,反而成了解脱,成了救赎。

向大兰已经74岁,一个人住在重庆的某个深山窝里,老旧的房子,门槛和房门四角都已经磨圆,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简单的桌子、凳子、蜘蛛网,以及发散的霉味。

村里没有年轻人,20岁到50岁的,都在外面打工,留在村里的大多是60岁以上的老人,年轻人留在农村,一年也挣不到两千块。向大兰的儿女也一样。

邻居说,她的儿女孙子都对她挺好的,每次来看她,都会给她钱花,只是常年在外,无法照顾。

前几年,儿子还把老人接去了广东,不到三年,向大兰就回来了,人生地不熟,气候不习惯,吃得也不习惯,日子久了,儿媳也合不来,越住越痛苦。

回来后的向大兰,越发不爱与人说话,不看电视,也不会用手机,很多时候就在门口坐一天,从早晨看太阳升起,到傍晚看太阳落山,不说一句话。

有一次,邻居看她好几天不出门,就去喊门,喊了很久,也没见答应,以为出事了。找了几个人准备撬门,刚一碰到锁,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不要撬门,别撬坏了!”

因为腿脚不便,向大兰买东西都要托人捎带。7月17日这天,她给了邻居13元钱,请他买10元药酒、3元止痛片。

7月18日,她的侄子端了碗豆花过来,喊了几声也没反应,想到老太太不爱搭理人,侄子又端着豆花走了。

7月22日,邻居带着药酒、止痛片来找向大兰,喊了半天又没见答应,另一个邻居说,向大兰已经三四天没出门了。

村长、村支书和向大兰的妹妹随后赶来,撬开门后发现,向大兰吊死在门头,脖子里缠着绳子,肚子鼓得老大,屋子弥漫着一股臭味,是自杀。

邻居说,这一辈子受的罪算是到头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在农村,这样的事件到处都有。“出门一把锁,回来一盏灯”几乎是他们生前的最真实的写照。

王师傅是安徽蚌埠的一名退休工人,60多岁,早年离婚,一个人将两个女儿抚养长大,一个嫁到了外地,一个在本地。

老人独自住在一栋居民楼的楼顶,和周围的人很少来往,也很少说话,邻居的印象是深居简出、寡言少语。可能是害怕孤独,家里养了近十条狗。

有一天,楼下的马师傅发现不对劲,楼上的灯整天整天地亮着,也没关过,家里的狗一开始还汪汪叫,这几天却不叫了。楼下的大妈说,已经好几天没看王师傅出来买粮、遛狗。

大家觉得可能是出事了,于是报警。民警和老王的女儿都赶过来了,门被反锁,打不开,只好联系开锁公司。

门一开,就闻到一股异味,还有一屋子窜来窜去的狗,场面一片狼藉。王师傅已经死了,大概一周左右,具体时间不知。

有人猜测,王师傅死后,狗开始叫,想叫醒主人,却发现主人再没起来。慢慢的,王师傅的尸体开始腐烂,饿急了的十条狗,就开始分吃王师傅的尸体。

表面上繁华的都市,却居住着中国一半以上的孤独老人,没有陪伴、没有照顾,甚至连找个说话的朋友都很难。

他们徘徊于公园、行走于河边,最终在没有黑暗的城市里,等待死神的到来,悄悄离去,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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