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虢”的蓋頭來——摘自莫軍煒的散文集《虢鎮這地方》

掀起“虢”的蓋頭來——摘自莫軍煒的散文集《虢鎮這地方》


“虢”是比較古老的文字,現代很少用。在漢語中,除虢國、虢鎮、虢王和“滅虢取虞、假途滅虢、暮虢朝虞、假道滅虢”這幾個成語外,它不能構詞造句。作為姓,只在山東、山西、陝西、甘肅、湖南這些省份有一些。由於“虢”這個字比較生僻,甚至有人把它讀作hǔ(虎)或cùn(寸),再加上方言讀虢(gui),許多人寫成“歸”或“鬼”,更多的人是不認識也不知道怎麼寫。時至今日,還有許多專家、學者對“虢”的理解爭論不休,沒有定論。

生活在虢鎮二十多年,我常常仰望星空,思索茫茫宇宙之下,這個地方為什麼要以“虢”命名?一個“虢”字到底包含著多少神秘和問號?

(一)

虢,讀音作guó,最早見於商代甲骨文。康殷在《文字源流淺說》一書中說,甲骨文中的“虢”字,右邊是一隻虎,左邊為一兵器“戈”。並進一步解釋,綜合分析其初文,從手從戈,從虎,概原象以戈獵虎之狀。戈亦聲。後漸訛做雙手之形,有徒手搏虎之意。

《說文解字》【卷五】【虎部】對“虢”字解釋為“虎所攫畫明文也。從虎寽聲。古伯切”。《說文解字注》對“虢”註解“(虢) 虎所攫畫明文也。攫者所扟也。畫者所劃。故有明文也。虢字本義久廢。罕有用者。從虎寽。各本衍聲字。今正。寽在十五部。虢在五部。非聲也。部曰。寽、五指寽也。虎所攫畫。故從虎寽會意。今音古伯切”。可理解為老虎用利爪抓劃的明顯紋溝,意為老虎發威的樣子。林義光《文源·卷六》,“虢為虎攫,無他證……當為鞹之古文,去皮毛也。從虎,寽象乎有所持以去其毛”。

陳初生先生所撰《金文常用字典》認為,虢字的左半部像一人手持某種工具,右半部為一虎字,整個字的意思是剝虎皮。蔡運章先生對甲骨文和金文的“虢”字的三種寫法進行了深入剖析,認為“虢”本義當為雙手奮力搏(或持械擊)虎的會意兼形聲字。李孝定《甲骨文字集釋》卷五引丁山說,“虢之初文也”甚是。黨相魁、孟憲武先生指出,安陽殷墟出土的一件青銅壺上的銘文應隸釋為“虢”字,從虎從寽,像兩手搏虎之形。甲骨文中“虢”字或以雙手搏虎頭,或以兩手捉虎尾,取義一也。

張明申、陳萬卿先生對甲骨文和金文中“虢”字的分析也很有趣。他們認為,把西周金文的“虢”字,同殷墟甲骨文的“虢”字相比較,就會發現它們有本質不同。甲骨文特點在於兩手位置放在虎頭上,而西周金文特點則多為一手持棒在虎的背上。“虢”字的不同造型、反映了殷、周搏虎時間的前後差別和地域的東西差別,顯示了殷、周兩朝在打虎方法和技巧上是不同的。西方(周朝)持棒打虎的“虢”會把虎打傷或打死,而東方(殷朝)雙手放在虎頭上的“虢”,最終是要活捉老虎,這才是“虢”字的初意。

另據原河南省三門峽市群眾藝術館館長師安衷結合《戰國策》有“郭、虢同屬扶風”、《韻府》有“虢或曰郭聲之轉也”及《公羊傳》“虢作郭”考證分析,“虢”與城密不可分,即郭城或城郭。西虢古稱“城虢”,城虢因城郭而名的可能性極大。在從戰略位置上看,西虢據守大散關,是西周京畿的西大門,故“虢”應為京畿的外圍、郭城。“虢”應是因地而名。

雖說專家、者眾說紛紜,但從現存史料記載來看,當以《說文解字注》理解較為貼切。因為上古時期,還沒有文字記載,只能通過神話傳說或口口相傳留存下來。再加上“虢”是比較古老的文字,只作為姓氏和國名、封爵、食邑等。對於“虢”字的理解,有人歸納了十多種意思,不外乎古國名或地名或姓。

掀起“虢”的蓋頭來——摘自莫軍煒的散文集《虢鎮這地方》

(二)

地名是在不同歷史時期形成的,是各民族社會活動和經濟發展的“活化石”,與人類社會實踐緊密相連,有的來源於社會經濟發展,有的與歷史和地理地貌有關,有的與神話傳說有關。至於“虢”的得名?能夠提供給人們思考的,也只能從神話傳說中尋求答案。

相傳,“虢”最早可能與伏羲、炎帝和黃帝有關。

伏羲人首蛇身,與女媧兄妹相婚,生兒育女。他根據天地萬物的變化,發明創造了占卜卦和文字,並教會了人們結繩為網、捕鳥、狩獵、打魚等,發明了瑟,創作了曲子。伏羲的發祥地在古代的成紀(在今甘肅秦安縣城北30公里的陽兀川金城裡),這裡正處於大隴山西北坡下的葫蘆河下游河谷地帶,氣候比較溫和,宜於農業種植;且又正處於從關中越過大隴山山口“故關峽”通往河西走廊到西域的大道。一次,伏羲沿渭河而下,剛從秦嶺和渭北北山兩座大山的夾角處出來,眼前廣袤的渭河河床,讓他心為之一震。原來,這裡四周為山原、河川所環抱,有天然地形屏障,易守難攻,猶如一座規模龐大的天然城堡,比成紀各方面條件更為優渥。

伏羲邊走邊看,走到虢鎮(那時還不叫虢鎮,是一個無名的地方)這一帶,他發現此處突兀於渭河河床之上,三面臨水,且對面是茂密的森林,氣候溫和,最適合人類居住。不由得感嘆道:“這真是一個好地方”!於是,伏羲便把成紀的部分民眾遷徙到這裡。從此,這方土地有了人類居住。

約在前7000年前後,炎帝神農氏牛首人身,生於蒙浴,長於姜水,浴於九龍泉。他親嘗百草,用草藥治病,發明刀耕火種,教民墾荒種植糧食,還領導部落民眾製造出了飲食用的陶器和炊具。同時,為了促使人們有規律地生活,按季節栽培農作物,還立歷日,立星辰,分晝夜,定日月,月為三十日,十一月為冬至。

炎帝管理部落,治理天下很有方法,他不望其報,不貪天下之財,而天下共富之,智貴於人,天下共尊之。為了部落間的物資交換,炎帝還在虢鎮一帶曾教人“日中為市”,繁榮經濟。

據古史傳說,黃帝與炎帝都是華夏民族的始祖。黃帝也非常重視農業生產,並掌握了平原農業的許多特點,“歲時熟而亡兇,天地休通,五行期化,故風雨時節,而日月精明,星辰不失其行”(《路史•疏仡紀•黃帝》)。黃帝還率領百姓“時播百穀草木”,並“淳化鳥獸昆蟲,歷離日月星辰;極畋土石金玉,勞心力耳目,節用水火材物”(《大戴禮記•五帝德》引孔子語)。黃帝的行為感動了上天,出現了“地獻草木”,“九牧昌教”(《論語讖》)等許多祥瑞之兆。黃帝曾聯合炎帝族打敗了九黎族。其後,黃帝與炎帝發生衝突,黃帝戰勝炎帝而定居中原,奠定了中華民族的基礎。

據後人相傳,黃帝后裔為了加強對關中西部的管理,決定讓其手下最得力的虎族部落選址建造城池。

虎族部落首領沿渭河一帶查看了一番,發現虢鎮一帶最適宜建造城池。於是,虎族部落夜以繼日,不畏勞苦,不僅按時修成了高大的城牆、雄偉的宮殿,且在高大的城牆外,還修了護城河。黃帝后裔十分滿意,決定把虎族部落拉入王族系列,並賜姓為“虢”,意思是虎族部落非常強悍,勇猛無比,可以縱橫天下。虢鎮因此而得名,一直沿用至今。

另有傳說,遠古時代,渭河水還是清澈見底的,虢鎮位於渭河河畔,南依秦嶺,山林茂密,水氣充沛,氣候清爽,有水鹿、獐子、豬獾、黑熊等,深山中常會有虎出沒(《山海經·東山經》有岐山“其獸多虎”)。商朝末年,周人為了生存,以漁獵、採集為主,一次,周人外出打獵,遇見了一隻斑斕猛虎,個大無比。機智的周人吹起號角集結十幾個、二十幾個人一起衝上去圍追堵截,齊心協力殺死了猛虎,而就在猛虎奄奄一息的時候,虎的爪子在地上劃了些什麼。迷信的周人看了半天,明白了原來是個“寽”的符號。於是,周人便把這個地方命名為“虢”。其子孫們也以此地名為家族的榮耀,哪怕是遷居他處,也依然不放棄“虢”的稱號。

掀起“虢”的蓋頭來——摘自莫軍煒的散文集《虢鎮這地方》

(三)

對於“虢”及虢國名稱來源,專家、學者有不同的看法,主要有四種觀點:

第一種觀點認為,虢國是以圖騰“虎”為國號。曹文東先生指出,虢國是以老虎為圖騰的氏族,“縱覽周王朝分封的諸侯國,多數是以地域、地名冠稱的,而唯有虢國則是中國古代圖騰的寓意象徵而冠稱的”,他進一步分析到,“文王姬昌以德治天下,曾演繹八卦,熟知中國古代圖騰,數番深思熟慮後,為弟弟虢仲、虢叔賜族號為‘虢’並封采邑以為俸祿,稱倆弟弟為‘二虢’”。韋守信先生釋讀“虢”字的右旁是虎,左旁是虎的兩前爪,意為一隻躍躍欲試的猛虎,從而認定“一隻猛虎,是人的崇拜物,是周武王賜予叔叔的封號,為虢人的信奉圖騰和國號”。

第二種觀點認為,“虢國的名義與虢氏的職事密切相關”。蔡運章先生從虢國的封地、虢氏的職事和所居的位置三方面進行論述,得出“虢本為雙手搏(或持械擊)虎之義,虢國冠以此名,當是引申為統領六師、捍衛周室的意思”。許永生先生認為,“虢”字就是持戈和虎搏鬥的勇士,這種勇士就是天子的近衛部隊。“虢”是周天子守衛部隊的徽記,由圖形而後變成文字。虢仲、虢叔長期擔任此職,人們或以此稱之,虢族人也以此為榮,遂成族號。

第三種觀點認為,因虢國都城相當於周都,為“郭城”而得名。董來運先生認為,周之都與城虢之國就是城與郭的關係。城虢以周都為腹心,周都以城虢為外圍,文王把其弟封在這裡建造外城,委以重任,而虢仲也以郭城自勵,不負其兄眾望。據此可知,虢國名號的來歷本於郭,本於城。郭之本義為外城,虢又通郭,虢國的國號也應取其外城之義,這樣可以理解虢國何以自稱城郭。師安衷先生也雲,“餘以為虢國因地而名,即因郭而名,較為合理,符合我國傳統命名習慣”。

第四種觀點認為,虢國是以地名“虢”為國名號。張明申、陳萬卿先生認為,“虢”字見於殷墟甲骨卜辭,是古老的地名,就在今鄭州市西北、滎陽東北部的廣武鎮一帶,“周公東征,平定武庚之亂,取消了管國,封文王弟姬仲於虢,史稱東虢”。王龍正先生指出,“周初的虢國是舊地重封,其國名就是因封於商代的“虢”地而得名。而虢仲、虢叔的稱謂也是因所封之國的國名而來。後來,虢叔在被另封於河南滎陽一帶的同時,也帶去了初封時的國號,仍稱其封地為“虢”。這也是周初為什麼有兩個虢國的原因。

那麼,到底哪一種說法更符合歷史事實呢?

首先,曹文東先生的觀點“縱覽周王朝分封的諸侯國,多數是以地域、地名冠稱的,而唯有虢國則是中國古代圖騰的寓意象徵而冠稱的”、“虢”的封賜源出中國古代圖騰。韋守信先生釋讀“虢”字的右旁是虎,左旁是虎的兩前爪,意為一隻躍躍欲試的猛虎,從而也認定“一隻猛虎,是人的崇拜物,為虢人的信奉圖騰和國號”。在當時,這兩種情況似乎不大可能。

其次,假如周文王把“虢”字賜其弟弟姬仲、姬叔作為國之名號,似乎和今天人們為孩子取名相似,但不符合古代姓氏來源的途徑。而且,查遍金文字典,“虢”字在西周並沒有勇敢、威武的意思。虢國“統領六師、捍衛周室”都是武王滅商以後的事,而“虢”氏在文王時可能已經形成。

再次,不是因為住在“郭城”裡,“郭”、“虢”相通,因而就以“虢”為氏。虢君有自己的采邑,正如《水經•渭水注》雲“虢叔之國也,有虢宮”。郭城一般是平民、國人居住的地方。況且虢城裡也有宮城、郭城,虢君自然也住在宮城裡。實際上,春秋以前的城郭形態是宮城位於郭城之正中。虢國位於周王城的西邊,同時還有弓魚國、散國、夨國等其他一些諸侯國也分封於此。為何只有虢國因處於周王城外圍而得名“虢”?這顯然是不符合古代姓氏來源的途徑。

我們可以肯定,在武王滅商前,周文王已將其弟弟姬仲、姬叔分封於“虢”地,建立虢國,二人擁有同一個國家,所以,倆弟弟都以“虢”為氏,分別稱為虢仲、虢叔。

為什要這樣認為呢?因為以地名命氏是西周常用的慣例。

根據西周的宗法制度,周文王為王季之嫡長子,繼承王位,為大宗。虢仲、虢叔為文王的弟弟,受封為諸侯,處於小宗地位。嫡長子繼承父輩權利的同時也繼承了父輩的氏號,百世不遷。而虢仲、虢叔則需另立門戶,重標新氏。《左傳•隱公八年》:“天子建德,因生以賜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胙”是賜予、封賞的意思。根據所受封的土地而獲得氏,表明氏是有土者之稱號,只有佔有一定領地的貴族才有資格命氏。虢仲、虢叔以“虢”為氏,必然佔有一定的土地,或封國或採邑。

姓氏研究專家劉宗迪先生將古代姓氏來源途徑歸納為三大類型。第一類以地為氏,即以族群居住的地方之地名為氏。第二類以祖為氏,即以族群始祖的名號、諡號、爵號等為氏;第三類以事為氏,即以從事的工作為氏,所任的官職為氏。因此,作為文王的兩個弟弟不可能是第二類的以祖為氏和第三類的以事為氏,最大的可能自然就是以地為氏。“以國為氏”和“以采邑為氏”,古人認為這是氏名中的最高等級,專指周天子和各諸侯國國君的氏名,所以虢國也不例外,以地名“虢”為氏較為可信。

古代以地為氏分為兩種情況:一是因分封到某地而得氏。二是因居住在某地而得氏,二者性質大不相同。以居住地為氏只是用家族居住地的地名作為家族的標誌而已,而以封地、采邑為氏表明家族對領地的佔有權。以居住地為氏的例子有春秋時齊國的東郭氏、南郭氏。郭,原指城市的外城牆,因此,東郭、南郭等氏分別表示這些家族原是住在東城、南城等。虢仲、虢叔的“虢”氏顯然是因分封授地而來,來源於所在的地名,而不是因住在郭城裡而得“虢”氏。

周代實行分封制度,周王大封同姓與功臣,諸侯有封國,卿大夫有采邑,國名均來自受封的地名,貴族及其後裔以國邑命氏。如周文王之子季載分封於冉,有冉國;另一個兒子封於畢,則有畢國;周成王封其子臻於單邑,故有單國,臻因此以單為氏。西周初年,周武王封功臣姜尚於營丘(今山東臨淄北),建立了齊國。《史記》正義引《括地誌》雲:“天其池在青州臨淄縣東南十五里,封禪書雲:齊之所以為齊者,以天齊也”。也是以地名為氏,為國號。晉國的始祖是周成王幼弟,成王滅了唐國(今山西太原),封其在此,所以稱“唐叔虞”,叔虞之子晉侯燮父遷居晉水旁,因此改國號為晉。姬友是周厲王的少子、宣王之弟,被宣王封於鄭,故有鄭國。嬴非子居犬丘,好畜牧養馬之術,做了周孝王的養馬官,功績顯著,孝王賜嬴非子封地,為周王朝的附庸國,都邑設在秦谷(甘肅清水縣東北),非子號稱秦嬴,是為秦國的始祖。太王時,姬姓遷居於周原,於此地立國,故以周為國名。太伯遷居江南吳地,故稱吳太伯,所封的國家為吳國。魯國就是周公旦之子伯禽之後人,周成王封其於魯地。周武王兄弟叔鐸被封於曹地,便有曹國。

故此,我們認為,虢國是以地為氏。虢仲、虢叔被文王封於“虢”,於是,就以地名“虢”為氏、為國之名號。

掀起“虢”的蓋頭來——摘自莫軍煒的散文集《虢鎮這地方》

(四)

古史記載,夏商時,“虢”屬於殷商舊地,為雍州域。古公亶父遷岐後,渭河以北,千河以東,漆水以西的原上,稱國號為周,並於今岐山縣東北、扶風縣西北兩縣交界處建築岐邑。周族長期在這裡休養生息,到了商末,勢力發展到整個渭河流域,成為一個強大的國家,史為西周。當時,“虢”這一帶為虢仲封邑,稱虢國,又曰西虢(西虢乃區別於周文王另一胞弟虢叔所封之東虢,今河南省汜水縣虎牢關),後稱小虢,為王畿之地。《漢書•地理志》載“右扶風有虢縣”;《通鑑輯覽》曾雲“周武王十有三年,大封建諸侯於天下……虢仲於西虢,虢叔於東虢”;乾隆五十年《寶雞縣誌•沿革》也有“商末為岐封內地,虢叔采邑”一說;《古虢常寧宮集略備採碑記》雲:“虢姬姓,公爵,出自王季子虢仲,文王弟也,虢仲與虢叔為文王卿士,勳在王室,藏於盟府,而文王友愛二弟謂之二虢”;《辭源》(第四冊)中釋“西虢,周文王弟虢仲(一說虢叔)封地”。

至於“五虢之說”,民國時期國學造詣頗深的王建若先生認為“虢雖有五,但存在不完全同時。東虢,虢叔所封,都制,今汜水縣,古稱虎牢;西虢,虢仲所封,今寶雞之虢鎮;南虢,虢仲之後,隨王東遷,而徙之上陽,今靈寶之虢略鎮是也;北虢,晉獻公假道於虞以伐虢,虢公醜奪京師是也;小虢,亦仲之後,未隨東徙而留居岐者,今鳳翔虢王村是也”。對虢國曆史梳理最為清晰,所謂北虢、南虢或小虢,均是西虢的變遷和發展而已。

歷史的步伐邁進了春秋戰國時代,各地諸侯割據,紛繁混戰,仍留原地的小虢成為秦管轄之地。秦因虢鎮這個地方,“收周於民”,由原來落後的種草、養馬的遊牧部族轉化為以農為主,兼營畜牧的農耕部族,這是秦發展史上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從此以後,虢國雖然退出了歷史舞臺,但其輝煌的歷史並沒有被淹沒。隨後,從秦到元,一直為虢縣,元末至元年間降為鎮至今,仍用虢鎮這個地名為我們訴說著有關“虢”的過去和輝煌。

掀起“虢”的蓋頭來——摘自莫軍煒的散文集《虢鎮這地方》

莫軍煒,七十年代人,生於陝西寶雞,筆名張揚、為君,中國法學會會員、陝西省社科院寶雞分院特約研究員,寶雞市作家協會會員、職工作家協會會員。曾參與中小學新課程教學改革與研究,編撰、出版教輔圖書40多冊(本)。先後撰寫、發表散文、評論、理論、社科研究成果100餘篇80餘萬字。多次參與社科、學術交流研討,已出版學術著作《西虢的歷史與文化》和散文集《虢鎮這地方》。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