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陳忠實老先生

《回憶陳忠實老先生》

回憶陳忠實老先生


四月二十九日是著名作家陳忠實去世四週年的紀念日,老戰友樊宏強從微信上發過來陳忠實老先生寫的《白鹿原》創作手記,看完以後引起我無限的感慨,繼而也想寫一篇懷念老先生的文章。

因為在世紀之交的2000年前後,我和陳忠實老先生有過好幾次的交往,那個時候我正好在大峽谷俱樂部上班,為了大峽谷俱樂部的題字和別的事情我去過他辦公室好幾次。

那時陳忠實已是著名作家,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也是陝西省作協主席,他平時就在西安建國路三巷的陝西省作協大院上班。


第一次去他辦公室是取他為大峽谷俱樂部題寫的字,記得那天我剛走進作協的大院,就突然感覺心裡有點忐忑不安,甚至是誠惶誠恐,因為陳忠實畢竟是一個譽滿天下的著名作家,一個廳級幹部,而我卻是一個下里巴人,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進了陳老師辦公室說明情況後,他即從那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的坐椅上站了起來,手裡拿著抽了半截的雪茄,用他那標準的關中話招呼我坐下,然後拿出他為大峽谷俱樂部題寫的字,並給我鋪展在辦公桌上讓我看。老先生的樸實、善良沒有架子,讓我大受感動,剛才進來前的那種緊張也就慢慢鬆了下來,直到我離開他辦公室的整個過程中,老先生都像是一個鄰居大叔一樣和我親切、和藹地交談。


我第三次去他辦公室是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那是《白鹿原》剛剛獲得了第四屆茅盾文學獎,省作協準備二十九日在大峽谷俱樂部為《白鹿原》獲茅盾文學獎舉辦一個座談會,為了會場的佈置,我去作協徵求老先生的意見,在談完正事以後,老先生和我聊了幾句話,問我老家是哪裡的,以前做什麼工作,平時喜歡看書不等等,我一一回答了他的問話,老先生便鼓勵我多看書,多學習,多回農村老家看看,還說他也是農村人,平時總喜歡抽空到老家塬上轉轉。在我準備離開他辦公室時,他從書櫃裡拿出一本新出版的小說《白鹿原》,並在書的扉頁上寫上鼓勵我的話,然後認認真真簽上他的名字,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大受感動,以至於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一個勁的說謝謝、謝謝。


陳忠實老先生送我的這本題有他名字的長篇小說《白鹿原》,讓我視為書中珍品,一直深藏至今。


此事沒過幾天,便是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記得那天下午的兩點半左右,陝西省作家協會舉辦長篇小說《白鹿原》榮獲第四屆茅盾文學獎座談會,在大峽谷俱樂部順利招開,記得參加這個會的有省、市領導張保慶、範肖梅,還有李若冰、陳忠實、賈平凹,高建群、方英文、李星、肖雲儒,趙季平、吳三大等等一大批有影響的作家、評論家、音樂家,書法家,畫家等等,真是星光燦爛,大老雲集。

在這個座談會中間還發生了一個有趣的插曲,當時著名作家賈平凹做了一個書面發言,題目是《上帝的微笑》,可當他發言剛剛結束,在場的各家報紙、電視臺記者就搶要他的發言稿,要的人實在太多了,沒有辦法,作協《延河》雜誌總編子心先生就讓我拿到街上覆印幾十分,然後給各家宣傳單位每家一份,偏偏忙中有亂,講話的原稿卻留在我的手裡,從此,這篇珍貴的賈平凹先生手寫的文章原稿我就一直珍藏著。

時光荏苒,我和陳忠實老先生的幾次短暫的交往已經過去二十年了,老先生也於2016年4月29日仙逝,至今為止剛好四年整,但陳忠實老先生的音容笑貌依然留在我的腦海中,他的精品之作《白鹿原》永遠的留存在人世間,相信隨著歲月的淘洗,這篇鴻郜鉅著將會更加閃爍出它的光芒。

202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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