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挪威的森林》可以說是村上春樹最負盛名的小說,也是最容易看懂和寫實的一部。彷彿如朋友一樣講述著自己的青春時代,沒有華麗的語言卻最動人心。那麼《挪威的森林》是在什麼樣的背景下誕生的呢?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當一個作家進入“穩定期”,有了固定的讀者群體,生活物質上有了保障後,就會去追尋自己內心的完美,嘗試新的寫作手法和模式。村上春樹亦是如此,不想把自己框死,就得開闢新的天地。這一片新的天地是什麼呢?那就是現實主義,嘗試現實主義這個想法或許早已在村上春樹的腦裡盤旋,跟修仙一樣,修煉達到瓶頸後強者選擇的是合適的契機合適的時間穩紮穩打的突破,藉此鞏固境界。所以才會想用現實主義來一場與以往不同的突破。這就是《挪威的森林的創作背景》。

此外還有一點,就是作者所說的,眼看自己快四十了,想著趁自己的三十年代還拖著青春記憶的尾巴的時候寫一部類似青春小說的東西,寫一部讓全國少男少女流感紅淚的小說。

《挪威的森林》的誕生定位於怎樣性質的小說在當時日本國內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主要集中在兩點:1.多大程度上屬於自傳;2.是否屬於“戀愛小說”。

多大程度屬於自傳

關於這點的爭議作者本人也有責任,一方面說《挪威的森林》有著極重的個人性質一再強調“現實主義”,一方面又再三表明主人公渡邊與本人無關,又不否認多少有相似之處。書中出現的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學潮”是村上親身經歷的,渡邊住的宿舍是以村上當年世紀的宿舍為原型的,村上學的也是戲劇專業,主人公喜歡讀的《了不起的蓋茨比》也正是村上喜歡的,種種的巧合似乎印證著這一點,可不管怎樣,《挪威的森林》是虛構的。即使具有作者本人的影子又或是作者的分身,《挪威的森林》也不是自傳體小說,更不等同於自傳。(在《傾聽村上春樹——村上春樹的藝術世界》,傑*魯賓著)中說到《挪威的森林》最了不起的技巧上的成就也許正在於村上將自傳體的日本私小說技巧創造性地用於一部完全虛構的長篇小說。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是否屬於“戀愛小說”

其實這點以村上本人的說法為準,這點本來不存在爭議的。因為在日文原版上下冊的金色腰封上明確強調是戀愛小說。上冊腰封寫的是“這部小說是我迄今為止一次也沒寫過的那類小說,也是我無論如何都想寫一次的小說。這是戀愛小說,雖然稱呼十分老套,但此外想不出合適的說法。一部動人心絃的,嫻靜的,悽婉的百分百的戀愛小說。”下冊寫的是“他們所追求的大多已然失去,永遠消失在進退不得的黑暗的森林深處.......一部描寫五金失落和再生的,時下最為動人心魄的百分百戀愛小說。”既然作者本人都如此斷定《挪威的森林》是“戀愛小說”而且是“百分百的戀愛小說”,那麼為何引起爭議呢?這也要怪作者本人了,村上另有說法。他在前引《創作談》中這樣說到:我之所以在腰封加入“百分百的戀愛小說”這句話,其實是自己對於這樣一種小說一事本身的辯解。我想說的簡單概括起來就是“這不是偏激的不是新潮的不是知性的不是後現代的不是實驗性的小說,而是普普通通的現實主義小說——請就這樣讀好了!”問題是腰封上不好寫這樣的東西,於是絞盡腦汁搬來“戀愛小說”這說法。村上還不嫌事大,緊接著,在一篇訪談中再次強調腰封上的廣告詞本來不是想寫“百分百的戀愛小說”,而是想寫“百分百的現實小說”。但擔心那樣寫誰都不會來買。如果寫“青春小說”,一來不是“青春小說”,二來“青春小說”這個詞又比較俗套,只好寫“戀愛小說”。作者也說到“作為我並不是作為戀愛小說來寫的,那不過是廣告詞罷了。作為我,真想宣稱這是我的一部現實主義小說”。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電影《挪威的森林》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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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稱之為“自殺小說”,“自慰小說”等等。其實不管是“戀愛小說”,“自傳體小說”還是“現實主義小說”,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只要被人認可就是一部就是一部好作品。

在你心中《挪威的森林》屬於什麼性質的小說呢?

(文中部分借鑑於林少華譯本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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