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學生,打破沉默!對校園性侵說“不”

曾經純潔的象牙塔,不知何時變得不再純粹。校園潛規則此起彼伏,資深的中年男老師們也不再滿足於知識淵博所帶來的職業魅力,貪戀被崇拜的他們,丟掉了體面,轉身做了“狼師”,開始利用職權在女學生身上尋找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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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6日,一位來自上海財經大學的女生@空調wifi豆沙 不再沉默,勇敢站了出來,公佈了會計學院錢逢勝副教授(已婚)對其從曖昧、不斷騷擾,進而在車內猥褻的性騷擾行為,同時通過公開舉報,希望教育部、上海財大和學院領導追究其責任並做出處理,引發社會強烈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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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晚,上海財經大學通過其官方微博發佈處理通報稱,錢逢勝嚴重違背教師職業道德,造成極其惡劣社會影響,給予錢逢勝開除處分,並按程序報請上級部門批准;撤銷其副教授專業技術職務;撤銷其教師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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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財的通報,證實了女生舉報的真實性,也宣告了錢某教師生涯的結束。與此同時,至少有5家公司先後發佈公告,稱錢逢勝因個人原因請辭公司獨立董事職務。原本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大學副教授,瞬間被打回原形;原本兼職眾多、日進斗金的“風雲人物”,一下子失去了頭上的光環。等待他的,還將有警方的調查。

一直以來校園性侵事件,無論是對於受害者,還是受害者家屬都是無法言說的痛,只要一提到這個話題,他們往往都會選擇迴避,我們腦海中會自然而然的聯想到《熔爐》,或者《素媛》。

今天四哥要講的這部電影來自臺灣,它可能不被很多人知道,它可能是華語電影史上第一部敢於談論校園性侵的電影,名字叫做《不能說的夏天》,一部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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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主人公白白是由郭采潔扮演的,是一位想要逃離都市,想要遠離媽媽窒息的愛,想要追求新的生活的普通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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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臺北到臺東,她以為這是她新生活的開始,正當她滿心期待著未來的時候,殊不知一場巨大的災難悄然而至。

第一次聽李教授講課的時候,白白就被他的詼諧幽默所吸引,內心深深的崇拜著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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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逼著你來練琴,要的是自覺。“只要你現在離開,我都容許你可以畢業。”他對同學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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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白白去應聘當李教授的助理,兩人一起吃飯:

“現在還會怪媽媽小時候逼著你鋼琴?”

“嗯?”

“我們都一樣,大家都是從小被媽媽逼著學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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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那一席話,在那一刻白白覺得他很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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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以為他們會發生一段唯美浪漫的師生禁忌之戀的時候。

那衣冠禽獸卻強暴了自己的女學生,白白一個勁兒的說不要,不要。可現實卻還在殘忍的繼續。

她為什麼說不要,因為在那個時候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孩--木宏。如果沒有李教授,也許我們會看到另一個版本關於這個夏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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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騎車去遠方,享受著田野帶來的自由時光,在天地之間,看起來是那麼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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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木宏鼓起勇氣向白白表白:“我喜歡你。”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然而,在木宏親完白白之後,她扭頭就走。

也許是想到了曾經的遭遇,她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木宏了,雖然她曾經那麼喜歡他,但現實卻赤裸裸的阻擋了兩人的感情。

就像Lady Gaga為校園強暴題材紀錄片《獵場》獻唱的主題曲《Til It Happens To You》說的那樣:

除非它真真切切發生在你的身上,否則你不會明白這種真真切切的痛苦,你不會明白這種痛苦。

是的,也許我們不會明白,到底怎樣的痛會痛到讓她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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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有傷害能讓人清楚的看見,比如血。才會吸引人們的注意,才會去關係她,愛護她。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出了李教授一個人渣,不代表整個學校的老師都不是好人,這位老師很耐心的幫助白白,也許是因為她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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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來了自己的老同學方律師幫白白打官司,你以為故事就這麼在正義中結束...NO,人性才剛剛開始。

同學們的嘲諷,謾罵。

就連親生母親也不相信自己:“是不是你去勾引你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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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暴者在法庭上還一本正經的說謊:是白慧華她勾引我的,我一時沒有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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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全世界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性侵對於女孩來說不僅僅是身體和心靈的創傷,往往在事情發生後遭遇的冷暴力是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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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沒有理由,施暴者必須負責。在電影《素媛》裡,素媛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在電影《不能說的夏天》裡,白白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影片最讓人不解的是,在第一次被教授強姦的時候,白白並沒有大喊求救,也許遇到這種事害怕,我們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在有多達八次的犯罪事實之後,她還是沒有報警,不僅如此,還投懷送抱了。

這讓我想起林奕含所寫的《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13歲的房思琪在日記裡寫:

我必須寫下來,墨水會稀釋我的感覺,否則我會發瘋的。

想了這幾天,我想出唯一的解決之道了,我不能只喜歡老師,我要愛上他。你愛的人要對你做什麼都可以,不是嗎?

思想是一種多麼偉大的東西!我是從前的我的贗品。

我要愛老師,否則我太痛苦了。

面對性侵事件,直接對抗是理所當然,應有之舉,但也需要莫大的勇氣。

更多的受害者,都選擇了埋藏記憶,自我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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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直接對抗像骨折般猛然劇痛,漸漸恢復後依舊留有傷痕;那麼自我消解就像難以治癒慢性疾病,像烏雲一樣籠罩著你,潛伏在你身體裡,伺機而動。

這些無法訴說的痛苦,已悄無聲息地改變了他們的價值觀、人生觀,對愛和性的態度,我們卻毫無知覺。影片中的白白就是如此,慶幸的是最終她看清了現實,但還是選擇那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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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自殺,在影片中這是她第二次傷害自己,其實現實中更悲慘,在開頭就已經說明這是一個真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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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南大學教授李文志利用職務之便,強制猥褻女研究生。該案一審判刑一年兩月,減刑為七月。二審改判無罪。被害方繼續上訴,還沒有等到宣判,教授死於心臟病,而當事女生自殺了4次,至今仍未徹底走出。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讓人們看到一個真相:

受害者噤若寒蟬並不代表罪惡不存在,相反,它更有力地證明,這世界上的人,包括受害者自己,可能都會在封閉的共生關係中,自我催眠,一直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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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悲劇不是一個個案,在很多校園性侵事件中,許多受害人(學生)因為畏懼加害人(老師)的權勢,而認為自己無能反抗。沒有人告訴她們,能夠改變自己的生活,可以反抗不公。

但上財女生的表現告訴我們:若我們不幸成為了受害者,就應該努力站起來,以“倖存”的姿態面對這個世界,雖然我們只是微小的一個反抗,可每一次反抗,世界上都會少一個二次受害者,讓我們一起對校園裡教師對學生的性騷擾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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