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散文:《紅狐》走出內心的荒蕪,生命由此富足

賈平凹散文:《紅狐》走出內心的荒蕪,生命由此富足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劉禹錫的《陋室銘》可能是對賈平凹先生的散文《紅狐》最貼切的解釋吧!

在他的散文作品中,《紅狐》顯得有些奇特,描寫一個書生獨居陋室的心境,充分表現出了賈平凹的“鬼才”的特性。

在空蕩徒壁的房間裡,蛛網塵結,書和鍋碗擺在地上,剩下的只有一張睡眠的床。他用荒蕪描寫自已的心境,但他卻愛這荒蕪,他寫道“我仰躺在床上,只覺得這荒蕪很好,我的四肢越長越長,到了末稍就分叉,是生出的根鬚,全身的毛和頭髮拔節似的瘋長,長成荒草。”

如此寫,賈平凹想說什麼呢?這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那種荒草叢生,孤獨寂寞的無趣人生。

“寬哥說,這屋子真是一座荒園。

我說,那就要生出狐狸精的。”

賈平凹散文:《紅狐》走出內心的荒蕪,生命由此富足

這兩句是對房間的荒蕪的深化,在全文中起著井承上啟下的作用。由此而引出了作者對於聊齋式“狐狸精”的暢想,內心期盼著卻總不得如願。

但他真的盼望狐狸精麼?如果真是,那賈平凹先生那就真著了魔了。其實作者真正期盼的是“知己”,從何而見呢?就是在那句引用李太白的詩“兩人對酌梨花開, 一杯一杯復一杯; 我醉欲眠君且去, 有情明日抱琴來。”

看吧!這就是賈平凹先生文章的高明之處,文人的品性愛的人愛死,恨的人恨死。直抒胸臆的“粗漢”,委婉道來的才是“文人”。所以粗漢與文人是沒法深入相處的,粗漢覺得文人“酸”,文人覺得粗漢“糙”。

讀文需要細品,猶如喝茶,更像參禪,朦朦朧朧的才要好。

果然,在明日就有人送琴來了。那又為什麼是送琴而不送其他呢?君可知子期、伯牙之交乎?彈的是《高山》、《流水》那種古琴,而不是那種《學貓叫》的電吉他。

古語有“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之言,寬哥算是他的知己,都是“精神寂寞”的人。

有了“琴”,屋內就高雅了起來,他雖不懂琴譜,但他卻愛琴。這種愛意是由內而外發自肺腑的。他對擺在“撿來的啤酒木箱蓋做成的茶几”上的古琴初時僅時欣賞,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敬畏,這點可以從文中那句“茶是越來越講究了檔次”以及與那位叫眉的才女對於“品茶”的論調可見一斑。

賈平凹散文:《紅狐》走出內心的荒蕪,生命由此富足

緊接著作者在那默默一笑後,發覺了古琴另一種美,在文中是這樣描述的“一個平平坦坦的睡著的美人。”在這時,他才真正理會了寬哥的意思。他走近了這個“美人”,不再是“遠觀”,而有了“近玩”心思。這樣的轉變在那句“那琴頭處下垂的一綹棉絮,真是她的頭髮,不自覺竟伸手去梳理,編出一條長長的辮子,這麼好身材的,應該是有一條長辮的。”中有了充分的體現。、

也就在這一夜了,自己有了奇異的精神體驗,“琴自鳴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難道是賈先生半夜睡覺睡糊塗了?如果我們把“琴自鳴”理解成“精神共鳴”是不是更加合理呢?

在這個時候“古琴”顯然已經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他又捧出“聊齋”來讀,他相信了天意。之後也有了對於女人最好的一段論述:女人是一架琴,就看男人怎麼調撥;好的男人彈出的是美樂,孬的男人彈出的是噪音。

他當然是要當個好男人,不是作曲家的他撩撥著琴絃,竟然發出了極美的妙音,後來還成了一首寬哥在許多場合演奏的曲目。但是作者始終為這麼好的“紅顏知己”取一個名字而苦惱。終於在連著三日的燈光下發覺紅越來越多,在夢裡他夢到“一隻豔紅的狐”伏在桌上。由此而有了“紅狐”這個名字,因為他認為“狐是世上最靈性最美麗最有感應的尤物,原來是我的荒園裡它早已來了!”

有了“紅狐”他的荒園不荒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內心“極平靜而富有”,也再不會荒蕪了。

好文章需要自己去讀,拋磚引玉,希望大家能有所收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