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是我們掌心的硃砂痣,還是夢裡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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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昔,本年度即將頒出的諾貝爾文學獎又開始讓我們騷動了起來。

各大媒體也開始連篇累牘地報道和跟進相關的人、事、物。一時之間,“殘雪能否斬獲本屆文學獎”儼然成為了媒體熱搜的頭條。

不可否認,諾獎的影響力在當今之中國還是蔚為大觀的,即使近些年來有一些專家學者、或者民間聲音不同程度地表達了對諾貝爾文學獎的不同看法,可作為一項世界性的文壇盛事,它的影響力短時間內在國內恐怕無法消弭。

諾貝爾文學獎:是我們掌心的硃砂痣,還是夢裡的白月光?

一度以來,對於諾貝爾獎項的渴望,在我們舉國上下,殷切至極。

在我們無人斬獲該獎項的那些年,我們肯定是心有不甘的。於是乎,我們時常把那些雖然已是不同國籍,但卻終歸是華夏血統的華人獲獎者引為驕傲,也不管人家認不認同。

在那個時候,諾貝爾獎項無疑是我們一直想要握在手中的硃砂痣。它美麗、妖嬈,彷彿代表著世界標準對我們的認同和讚許。

在那個時候,我們是有些自卑的。或者可以這樣說,這種自卑不是因為文化本身的自卑,而是在那個世界體制下,我們渴望獲得認同,卻總是不被接納的文化惶然。

這種惶然陪伴了我們好多年。時至今日,那些總覺得外國的月亮比中國圓,外國的和尚唸的經比中國好聽的所謂精英人士,好像還在惶然之中,未曾醒來。

他們未曾想過,那顆硃砂痣在手中攥得久了,終究是會破敗成一灘蚊子血的。

或許,也不能單純說他們就是崇洋、就是媚外。只是因為在那些被西方封鎖敵對的歲月裡,我們忍氣吞聲太久,總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出口罷了。

諾貝爾文學獎:是我們掌心的硃砂痣,還是夢裡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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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沒有絢爛過。

2012年,莫言老師斬獲了諾貝爾文學獎,硃砂痣終於在我們的掌心熱烈起來——這是諾獎在這片古老土地的第一次華麗盛開,零的突破。

只是,時代不同了。這個時候的中國,已經開始在世界的舞臺嶄露頭角。

所有文化的自信其實歸根到底都是來自於國力的彰顯。所以,對於這次莫言的獲獎,國人們並沒有一如既往地進行追捧和歡呼,反而開始進行了反省和批判。

莫言老師無辜躺槍,經受了許多的審視和詰難。有人質疑他的作品內容是向西方展示我們的醜陋和落後,以此迎合西方,獲取認同。更有甚者進行人身攻擊,質疑作者品性。

諾貝爾文學獎:是我們掌心的硃砂痣,還是夢裡的白月光?

這些批判公允與否我們在這裡不做探究。但我覺得揭露醜惡從來都不是文學作品以及文字作者的多大罪過。縱觀中國文學的整個脈絡,自《詩經》的“碩鼠”,到明清的諷刺譴責小說,對於那些“惡”的描寫和揭露,一脈相承。

所以,這真的不是莫言老師的錯。之所以引起這麼多的爭議,根源其實在於我們國力彰顯之後,讀者們已經不再迷信西方的月亮,而是越來越自信,越來越具有自己的思考了。

我們已經不再去盲目追求西方的認同,那顆硃砂痣的妖嬈熱烈已經不足以魅惑我們的內心。在我們的夢裡,自己心靈獨照的白月光已經破雲裂霧,月影婆娑。

只是,月光雖好,我們舉杯邀月之時,還是不要太過凌亂的好。

不崇洋媚外,挾洋自重是好的,但如果一味自詡天朝上國,閉關加鎖,盲目自大,恐怕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任何時候,自信而不帶憤懣,憂患而不帶自卑,或許才是最好的狀態吧?

諾貝爾文學獎:是我們掌心的硃砂痣,還是夢裡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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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它又來了,一如既往,還是會觸動我們每一個人的內心。

各種態度紛繁駁雜。有人認為諾獎不足道,除了那些自然學科的獎項,其它獎項或多或少都會有其它政治因素和意識形態的桎梏在作祟;有人認為諾獎意義重大,它是世界認同的重要象徵……

可不管怎樣,無論當它是手心的硃砂痣,還是當它作夢裡的白月光,都要適度才好。

真正的文化自信,從來都不是偏頗於自己的內心,而是要放眼於全局——倚樓聽風雨的同時,我們還要淡看這江湖路。硃砂痣也好,白月光也罷,那些都是很主觀的東西,而理性與自信,恰恰是我們所欠缺的。

或許,什麼時候我們能夠對於諾獎可以看得雲淡風輕,什麼時候才是真正的自信了、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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