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情事(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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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情事》

公元1976年,北方A城某部隊的楊林,正跟隨司令員視察部隊訓練任務。小夥子長得面容俊朗,英姿挺拔,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廣東話叫靚仔,現在都叫帥哥,小鮮肉。思想政治堅定,軍事素質過硬。在報刊上發過不少文章,司令員李少軍指名到姓要他當個文書。在家務農時,聽說時任縣林業局的千金(和他是同學)有意和他交往,他以高攀不起為由,沒有答應!

這幾天楊林也有煩心事!因為第一次陪司令員視察工作,回家時就看到了不該看的人。第一次見到了李少君的千金——李溫暖。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個是俊俏少年郎未娶,一個是妙齡女待字閨中,一個有情一個有意。李小姐甜甜一笑,楊林感覺要出事。

後來真就出事了,見面後的三天,護士長陳姐問楊林啥感覺?楊林不知說的什麼事。

陳姐:你對溫暖啥感覺?

楊林:誰是溫暖?

陳姐: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李司令的女兒呀!

楊林:不錯不錯!

陳姐:不錯就完了,沒有了?

楊林嘿嘿地笑著說:還能咋樣啊!

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何況哪個男兒不愛美女,何況李溫暖還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事後楊林才知是同是護士的李溫暖託陳姐悄悄問的他。

那是一個貓兒叫春,年輕人談戀愛的好季節,楊林和李溫暖也不例外,兩人悄悄的好上了,小手也牽上了,愛情滋潤著兩個年輕人的心田。

楊林不知道的是,一條光明大道似乎正向他敞開懷抱!

年輕人嗎,花前月下看場電影,摟摟抱抱打個kiss,似乎再正常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很正常的呀,到李司令那兒就不正常了,是很不正常,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牆就是兩個人偷偷戀愛的事,在李司令員的家裡,因為一名勤務人員多嘴,讓李少君知道了,這還了得,是不得了啊!

李司令傳令,把楊林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其牆上掛著清朝名臣林則徐的詩句:“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毛筆字很是大氣。楊林從訓練場跑步到李司令門口立正 報告,對著李紹軍一個標準的軍禮!李司令笑著,伸出手指向旁邊的一個沙發說:楊林,坐。

楊林:司令員,您找我有什麼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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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君:也沒什麼大事,咱倆聊聊!李司令一頓東拉西扯 抑揚頓挫,要不領導說話都很有水平,好大功夫!楊林總算明白了,司令員說自己和李溫暖戀愛的事,大意是你一個從 農村來的娃,年紀輕輕當個兵,摸爬滾打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不容易,我的女兒是有身份的人,將來要嫁非富即貴的人家,養個閨女也不容易!總之就是:你倆門不當 戶不對,你小子就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楊林心裡翻江倒海,越聽越不是味,越聽越氣!

李司令嘴皮翻飛,越說越遠!

後來楊林看著李司令的嘴,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後來楊林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離開了。

後來的後來楊林一如既往的和李溫暖約會!

後來的後來楊林調到E連隊,兩人距離遠了不再朝夕相見,這就把兩個相思的人害苦了,要不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呢!愛情的這把火同樣把李溫暖燒得 茶飯不思神魂顛倒丟了魂似的,隔三差五的跑去楊林的連隊偷偷見面牽手,少不得一堆甜言蜜語卿卿我我。

後來的後來,李司令知道此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藉著老兵退伍的機會,一紙文件下發,風光無限的楊連長從部隊轉業到地方成為田間布衣。李司令真是個有原則的人,說不同意就不同意,說讓你走就讓你走。

那時候能在部隊當兵是農村人的一種出路,(另一種是讀書考上大學)是一件很讓長輩們驕傲的事情!楊林在部隊當文書當連長,是全村人的驕傲!說你看看:楊家三小子小時候長的鼻涕邋遢的樣子,現在人家是部隊軍官,以後有是當將軍的料!現在看到楊林回到村裡,一個個都不免嘆氣!暗道:可惜了,可惜了三娃子!

楊林爹:三兒,咱不當那兵也罷!咱爺們都是種地的命,別攀高枝了!七尺高的漢子不能讓尿憋死!

楊林娘:就是 就是。

楊林想想兩年多的初戀就這樣無疾而終了,想想李溫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粉紅小鼻子,蔥白樣的小手,長髮飄飄如玉小臉。夜裡就禁不住一個人流淚!

人啊,不能多想,想多了也沒有好處,命裡無時莫強求!

楊林就多想了,以至於後來腦袋出了問題有些瘋瘋癲癲。先是在村裡見到年輕女子就叫:暖,暖暖,暖暖啊!後來冬天赤膊光腳跑到縣城,身上髒兮兮臉上黑漆漆的,有幾分像非洲人,見到年輕女子張開白花花的牙叫:暖,暖暖,暖暖啊!人人避之不及,渴了喝口路邊的河水,餓了撿爛菜葉子充飢!誰會想到曾經前程遠大的楊連長,現在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瘋子!

父親常常蹲在地壟抽菸,默默不語!母親無人時偷偷的抹眼淚,唉聲嘆氣!

瘋子三年,又三年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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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林在人們的惋惜聲中一如既往的生活著,發須髒亂,不論颳風下雨春夏秋冬,身上一年四季穿著破棉襖棉褲,成年的沒洗過澡,整天見人嘿嘿的笑。那雙明亮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卻帶有一種異樣憂鬱的深邃!

李溫暖那邊倒沒出現楊林這般情況,三年後又三年一樣思念楊林!

“世間文字八千個,唯有情字最傷人”,何況讓千萬人懵懂而情竇初開的初戀,六年裡李小姐對楊林真是一個“想”字了得!心中的苦,說不得 道不得!世間只有愛情最玄妙最煎熬吧?無論李司令如何良言相勸,李夫人怎樣介紹高幹子弟,官二代富二代其中也不乏青年俊傑。李小姐始終重複著一句話:還我的楊林,還我的楊林!司令和夫人軟硬兼施,七十二變用遍,三十六計用完。可嘆溫暖小妹夠狠夠辣,依然痴心一片許楊郎!

山不轉水轉,六年後,誰會想到在李溫暖的一再堅持下,一紙文件下發到縣城,楊家三娃特招重新回原部隊,李司令不再幹涉女兒的婚姻,還溫暖自由,據知情人透露:就是楊林孃家侄的二姨夫的鄰居說:楊林剪個頭5元,逢人便伸出一隻手說5元呢,得買多少豬肉呢!得買多少白麵,我的乖乖,(我想換成現在沒有1000也有1200了)還是手推刀的年代,剃頭師傅也夠狠刀夠快,洗澡花了10元,你算算現在要花多少錢吧,那天澡堂子被他一人承包了,還聽說池子的水都換了五遍。先是部隊的人陪他重新洗漱了一番,鬍子一刮重新穿上軍裝。別說,臉上黑是黑了點,倒有幾分重新有了當年的男兒精神,楊林回到部隊也不瘋了。

結果:有情人終成眷屬!

後記:部隊的人來到縣城後悄悄的觀察過楊林的舉止是否異於常人,後來知道是因情所困,聽一位九十多歲的老中醫說可以慢慢好起來的。後來才知這是李司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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