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将鸟头型玉石放进他随身携带的小型保存盒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沉闷厚重的枪声,如同晨暮钟声,在博物馆中回荡。
笑脸按下对讲机:“怎么回事?”
一名劫匪立刻汇报:“头儿,警察攻上来了。迪普开了一枪,打死一个,现在他们退了回去。我们要再杀几个吗?”
笑脸看了一眼苏海天,沉吟片刻后道:“状况E,拖延时间,我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另外,所有人,目标已找到,目标已找到。”
对讲机中传来劫匪们兴奋的呼喊。
“还有,玛丽,到我这里来。”
一位女劫匪回应道:“收到,头儿。”
接着,笑脸对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拉伊莱马打了个响指。
拉伊莱马狞笑一声,操着非洲风味的英语,恶狠狠地质问苏海天:
“你蒙骗我们头儿,说你是‘突击营’的幸存者?呸!我在‘突击营’呆了八年,为什么从没见过你?”
苏海天眉头一皱,不满地对笑脸说:“我还以为我们在这件事能够达成共识。”
笑脸连忙摇手,摆出一副我也是被逼的假模假样来:
“听着,周,毫无疑问,你的智慧已经证明了你对我们没有恶意,我也乐于在稍后听听你的逃跑计划,甚至我可以让你加入到这次行动中。别否认,你有兴趣的。”
“但,一切的前提是,你能证明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嗯哼?让我们的人相信你,给他们一个答案。”
如果笑脸知道苏海天此刻在想什么,一定会举枪崩了他。
犯罪团队与其他因为某些事情组成的团队不同,它就像一个装满火药的木桶,用“危险”来四处恐吓,强迫其他人出让利益。
如果团队内部出现不和谐的火星,因为某些事情组成的团队,比如实验团队,辩论团队等等,大不了不欢而散。
可犯罪团队,它里面装满了火药,纵使有着坚硬外壳的保护,火星的出现,就意味着自爆的悲惨结局。
在苏海天的策划下,笑脸敞开大门,把他这颗火星请了进去。
不过本着谦虚谨慎,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精神,苏海天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一定要让我给你们一个答案吗?”
笑脸摊开一只手:“请。”
就在这时,那位叫玛丽的女劫匪从楼上下来。
“头儿,你叫我?”
笑脸指了指还坐在水滩里的韩可伶:“你带她去洗手间洗洗,换身衣服,臭死了。”
听到这话,韩可伶嗷地一声就哭了。
丢人丢到恐怖分子家了!
一脸嫌弃的玛丽带着韩可伶去洗手间清理个人卫生,笑脸再把脸转向苏海天,没有说话,但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到你了。
苏海天也不再推辞,他打开手机,走到笑脸身边,划拉了几下屏幕给笑脸看。看到照片的笑脸,脸色有点难看,但他没有阻止苏海天。
接着,苏海天当着笑脸的面,把手机上显示的那张照片,呈给拉伊莱马看。
照片的拍摄位置位于一条人流量不大的十字路口,从这个位置,拍摄者拍下了一座涂着白色涂料,蓝色花纹,方方正正的建筑。
“两位,看清楚这张照片了?”苏海天问道。
笑脸看了一眼拉伊莱马,拉伊莱马咳嗽一声,依旧面色不善:“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苏海天冷笑一声:“有什么问题?一位‘突击营’幸存者竟然问有什么问题。”
拉伊莱马一拉枪栓,暴喝道:“不要装神弄鬼!拿出你是‘突击营’幸存者的证据!否则我就崩了你!”
苏海天神色凛然,厉声问道:“肯尼亚方面与雕鸮组织展开联合行动,消灭我们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拉伊莱马面不改色,张口就答:“普罗格拉斯公园酒店,楼顶,负责警戒!”
苏海天连珠炮般地接着问:“警戒什么?”
“第二防线!如果前线崩溃,第二防线将承担狙击那些混蛋的任务!”
“你说的第二防线,普罗格拉斯公园酒店、韦斯特盖特购物中心、雅卡娜设计有限公司三座楼吗?”
拉伊莱马愕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不,你知道哪又如何?”
閱讀更多 羅宋湯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