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笙,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了,你放我走吧……

“你说什么?”

何以晴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楞,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子佩却趴在了何以晴的耳边,低声说:“我说两年前是我找人打晕了你,然后装作被人设计的样子嫁祸给你,故意让薄笙看到这一切从而憎恨你的。哦,对了,知道薄笙为什么不要你生的孩子吗?因为我对他说,两年前的那次事件让我伤了子宫,这辈子我都没有做妈妈的可能了。他认为一切都是你对我故意伤害的,所以他怎么可能让你做母亲呢?”

“叶子佩!我要杀了你!”

何以晴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

她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甚至为了这个意外,她承受着傅薄笙对她的残忍和憎恨,却依然心怀愧疚的逆来顺受。

从十三岁懵懂开始,她就爱着傅薄笙,到如今已经八年了。可是在知道傅薄笙有了喜欢的人,爱着叶子佩的时候,她宁愿做他的朋友,并且试着对叶子佩好,只为了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也无所谓。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次陪着叶子佩去选礼物会发生那样可怕的事情。

她永远都忘不了傅薄笙看她的那种眼神,是那样的失望透顶,可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薄笙,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了,你放我走吧……

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他娶了她,却也把她拉入了地狱。如今他不要他们的孩子居然也是因为叶子佩的谎言!

何以晴气的浑身发抖,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孩子,想起自己以后再也无法做母亲,她再也忍不住的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掐住了叶子佩的脖子。

“你这样狠毒的女人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叶子佩没想到流产后的何以晴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她被掐的快要不能呼吸了,连忙抬起手想要打晕何以晴,却在这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变,阴狠的表情也被委屈所代替,甚至嗓子都带着一丝柔弱和哽咽。

“以晴,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很难受,我也知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两年前我不发生那样的事情,薄笙也不会这样对你。如果掐死我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你掐死我好了。反正像我这样的女人,活着也无颜见人了。”

叶子佩哭的很是伤心,傅薄笙却在此时推门而入,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眸子猛然下沉。

“何以晴,你发什么疯?”

他上前一步,一把掀开了何以晴,并且快速的把叶子佩搂紧了怀里。

“怎么样?没事儿吧?”

傅薄笙紧张的样子生生的刺激到了何以晴。

薄笙,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了,你放我走吧……

因为傅薄笙的力道太大,何以晴被掀翻在地,肚子撞到了桌子上,刺痛般的疼着。反作用力下,她的头撞到了床脚,尖锐的刺痛让她的额头渗出一丝血迹,顺着额头缓缓地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可是这个名义上是自己老公的男人,却在她的面前呵护着另外一个女人。

心,痛如刀绞。

何以晴撕心裂肺的喊着,“傅薄笙,你知不知道当年的事件是叶子佩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我,就是为了让你憎恨我。她的子宫也没事,她是骗你的!你要不信可以拉着她去做检查!”

叶子佩的手瞬间抓住了傅薄笙的胳膊,手指的力道让傅薄笙有些微疼。他低下头,看到叶子佩眼底隐含的泪水,却一直强忍着。她咬着下唇,几乎都快咬出血了,浑身更是剧烈的颤抖着。

她一个字没有反驳,可是这种姿态却让傅薄笙的心猛然一疼。

“够了,何以晴!子佩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遇到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她都被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如此诬蔑她,你的心果然是黑的!”

傅薄笙说完抱着叶子佩就往外面走。

何以晴清楚地看到了叶子佩嘴角那抹挑衅的笑容,那么的刺眼。

“傅薄笙,是不是叶子佩说什么事情都是何以晴做的,何以晴就要认?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信她不信我是吗?”

就在傅薄笙即将走出病房的时候,何以晴的声音传来。这次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撕心裂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虚弱,轻的让人心疼。

傅薄笙的心突然难受起来。

这样的何以晴他很少见过。在他的面前,何以晴曾经甜美的像个孩子,婚后逆来顺受的像个赎罪者,可是现在像什么呢?

薄笙,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了,你放我走吧……

她的样子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似的,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可是明明她才是那个刽子手,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不是吗?

叶子佩看到傅薄笙眼底的神态,眸子猛然划过一丝愤怒和不甘,不过却被她快速的敛住了,然后低声说:“薄笙,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了,别为了我伤了你和以晴的和气。她只是因为失去孩子太难受了才这样对我的,我不介意。你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能明白不能做母亲的痛苦,所以别怪她了,她才刚流产,身体还虚着呢。”

这样虚伪的话听在何以晴的耳朵里简直刺耳的要命,她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水杯,朝着叶子佩就扔了过去。

“滚!叶子佩,你这样的女人会遭到报应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水杯扔过来的那一瞬间,傅薄笙快速的转过身去,用自己的后背替叶子佩挡下了。

 书名:芸岑漓之沐风

未完待续...(底部取全文)






废话

徐杰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如何定义,只道:“是也不是。刺客列传多记述事迹。小说当写有血有肉的人。”

欧阳文峰闻言似懂非懂,便道:“文远兄便写,写完我先看看。”

徐杰忽然思绪又开,自言自语道:“兴许武侠与言情可以合二为一。那便省事了。”

在这个时代写小说倒是不那么难,小说故事的套路,徐杰早已滚瓜烂熟,不论是言情小说的生死缠绵或者死去活来,还是武侠小说的奇遇复仇,这一类故事有太多前车之鉴,并不难编。不论是什么烂俗的桥段,在这里便也是新鲜之事,必然能吸引人目光。

至于赚钱,便还有个版权与名声之说。版权之事想来只有靠这江湖人来解决了。

徐杰心中还在策划着,路边的酒肆便也进了这三人,这也是徐杰与欧阳文峰姐弟第一次同饮。文昌书院那一次便也不算真正喝酒了。

待得半晌饮尽,徐杰已然有些摇头晃脑,欧阳文峰更是趔趔趄趄,唯有欧阳文沁一人正常。少年人多不知节制,饮酒之上,便更觉得自己能豪饮百杯。欧阳文峰也就这般喝醉了,徐杰却是还好,风一吹,多少兴奋之色。

把欧阳文峰架着送到家门口,自然有小厮下人上前来扶,欧阳文峰却是回头大舌头说道:“文。。远。。兄,且到家中来。。。坐坐。”

徐杰看着这高门府邸,上面那烫金大字牌匾,答道:“来日备下礼物,投了拜帖再来。”

徐杰显然知道这种礼节,这是从五品学政欧阳正的家,他一个秀才如何能这般随意进入,总该有礼有节。

欧阳文峰闻言,回头却还想来拉徐杰,口中依然还断断续续说着:“进来饮几杯清茶解解酒而已,快来快来。”

徐杰显然是不能真的这般失礼,唯有再答:“文峰,你且回家睡一觉,下次定然来拜见。”

欧阳文峰想来拉徐杰,却是脚步虚浮难以做到,徐杰还往前送了送,便把欧阳文峰送进的宅邸之内。

却是欧阳文沁有模有样与徐杰行了一礼,当做是送别之礼。女子行男人的礼节,也是有些别样的感觉。

徐杰喝酒不少,正是兴奋,往家中而去。

刚刚走到巷口,便看一人匆匆忙忙奔了出来,正是妇人吴兰香。

吴兰香眼神四处去看,脚步飞快,满脸焦急色。徐杰却是连忙问道:“吴嫂,何事如此焦急?”

吴兰香听得有人叫自己,方才发现徐杰,却是脚步不止,心急如焚,急切答得一语:“秀秀找不见了,头前还在车后坐着一起来的,到了这里忽然就不见了。。。”

徐杰闻言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再问:“什么不见了?”

吴兰香急得泪眼已出,已然跃过徐杰奔到了巷外,口中还答:“不见了,就是到得你家门口回头一看,车后就不见她了。”

徐杰此时才反应过来,是那小姑娘本来随着妇人一起坐车运东西过来,到得这里小姑娘却不见了,徐杰连忙回身追得几步,看着吴兰香站在巷口左右在看。开口安慰:“吴嫂勿急,许是在哪里掉到车下了,此时她可能已经原路回家去等你了。”

吴兰香听得徐杰之语,连忙又往家中奔去。

徐杰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回家,追着吴兰香就去。那小姑娘煞是懂事可人,可不能真的就找不到了。这时代,走失一个小孩,当真不知上哪里去再找回来。

两人急匆匆往吴兰香家中而去,从大街而入,巷子最尽头一处破旧小屋,虽然有一个几步见方的小院,却是这院门都是青黑色,年久失修的腐朽。

院子之内有一处二层小楼,二楼屋顶瓦片都能看到空隙,房子之内也有屋顶透下来的光线,想来雨雪天气,必然是满屋皆湿。

吴兰香冲入房中,上下两层,一边呼喊一边寻找,片刻找完下来,更是急切非常,口中哭腔大喊:“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徐杰闻言一惊,这是真的走失了?

拐卖孩童的事情,太多太多,也是暴利之事。便听云家兄妹也说过,牙行里发卖的小孩,少数是官府出来的,也有少数是家人主动发卖的。更多的就是这般被人拐卖的。这个时代拐卖人口实在太过简单。唐律法规定,拐卖人口为妻妾子孙的,不过徒刑三年。

大华朝沿用许多唐律,虽然拐卖人口为奴为婢的需要绞刑,但是这种事情又上哪去追究,即便抓住当场,也可以辨称拐去为妻妾子孙。特别是那些所谓走江湖的汉子,又有几人把律法当回事。

沿街而回,不曾遇见,回到家中又找不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徐杰哪里还有什么侥幸的想法,立马也是心急如焚,虽然这小女孩不过昨夜刚刚相遇,但是这女孩实在太懂事可人,遇见这般的事情,徐杰哪里还能无动于衷。

吴兰香已然又奔出家门,在大街上到处奔跑着,问着左右的商户,问着左右的行人,已然癫狂模样。

徐杰站在街口,脑中想得片刻,便是在想该如何去寻人。

吴兰香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跑,遇人就问。奔回来又看到站在街口的徐杰,便是立马跑到徐杰面前,口中哭道:“公子家中人多,还请公子回家叫人帮忙寻找秀秀。”

徐杰闻言,眉头紧皱,开口答道:“吴嫂勿急,我这就是寻人来找秀秀,上天入地也给你寻回来。”

说完徐杰转身而走,却并非回家,而是直往城外奔去。

这种事情,官府差人兴许不顶用,再多些人上街寻找兴许也不顶用。唯有那江湖上的凤池派,必然管用。如此流窜作案,便是保证自身的安全,待得船只到了江南,上岸把掳来的小孩都发卖了,便是满盆满钵的钱财。当真是一本万利,还不费多少力气。

做了亏心事,自然也就知道这疾驰而来的小船是追自己的,便也有人朝着徐杰的小船大喊:“尔等可是不要命了?”

随着话语,还有刀剑在空中挥舞着示威。

徐杰听得这喊声,更是放心下来,已然证明自己是寻到了正主。

何霁月也是面色一喜,手中的宝剑握得紧紧,也在等着距离再靠近一些,到得合适安全的距离,那便蓄力跃去。

何霁月还在等着,忽然发现身边的徐秀才竟然已经跃了出去,三十多步的水面,显然并非徐杰有把握的距离,却是徐杰已然奋力跃去,便是这一跃,脚下的小船都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空中的徐杰,手中提着一柄从汉水帮之人身上拿来的长刀。

那大船船尾之上的人,看得徐杰竟然从这么远的水面之外跃了过来,皆是目瞪口呆,心中的恐惧已然不由自主。

恐惧之下,十几柄刀剑已然都在空中乱舞,想要去阻止徐杰上船。

已然到得大船上空的徐杰,长刀连挥几下,打偏几柄兵刃,人已然落地。却是落地之后,徐杰也不与人争斗,而是直奔那船舱而去。

反留得那十几个汉子面面相觑,这些人哪里不知上船这个少年是个高手,待得徐杰一落船,已然没有人想上前去拼斗,

船舱之内,光线昏暗,却也看到十几个小孩子被铁索锁住的脖子,都在角落处瑟瑟发抖。

徐杰已然大喊:“秀秀!”

船舱内无人应答,却是船舱之下传来一个声音:“我在这里。”

徐杰连忙寻得下底层的楼梯,奔下去一看,底层船舱更是不堪入目,几十上百的小孩坐得满地都是,脖子之上皆有锁链,地上有一桶水,水旁边还有一个木槽,槽里一堆类似喂猪的谷皮麦麸之物。

又听得一声:“秀秀在这里。。。”

已然就是大哭,霎时间所有人全都哭了起来,徐杰环看左右,光线极为昏暗,却是一时之间认不出谁是秀秀,但是徐杰已然从声音听出秀秀就在这船舱里面。

徐杰看得这一幕,听得几十上百个小孩的哭声,闻着船舱里排泄物的臭味,直感觉全身血液疯狂涌动,心脏狂跳,脑中似有炸响一般,提着刀转身而走。

甲板之上还在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汉子们,忽然又看得那少年提刀出了船舱,一人挤出一个笑脸往前一步,开口说道:“少侠可是寻人?都怪我等有眼无珠,误拐了少侠家中人,小的立马就去备上二百两银子与少侠赔礼道歉。”

这人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说。却也发现了徐杰面目狰狞,再近一些更是发现徐杰连鬓角发梢都树立了起来。

“尔等该死!”咬牙切齿一句,少年长刀起,已有杀人心!

再看刀光,已然往那笑着说话之人劈去,血迹飚射而溅,糊得徐杰满脸都是。

“都该死!”原来的秀才还未真正亲眼看见这世间的黑暗,还未真正起过这般唯有杀人才能揭过的事情。

此时的秀才,已然癫狂!

人命如草芥,不过徐杰长刀挥舞间!人血腥膻,满脸是血的徐杰似乎一点都闻不到。那惨烈的哀嚎,痛哭流涕的求饶,徐杰耳中似乎听不到半点。

这个在那和谐团结友爱的徐家镇活了十几年的少年,此时面对自己亲手造成的惨烈场面,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不适,唯有愤怒,唯有畅快!

已然到得大船的何霁月,这个江湖儿女,看得这般疯魔的场面,愣在当场。

看着那个满身是血,提刀连连杀人的少年秀才,何霁月目瞪口呆,鲜血飞溅到何霁月的白衣之上,何霁月拿剑的手微微一抖,竟然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江湖豪侠客,一步杀一人!

有人往船头而逃,终归逃不出那一刀。

有人往船舷而逃,想跳船逃生,何霁月下意识伸剑挡得一下,杀人的刀便追了过来。

空中还回荡着徐杰连连喊出的:“死,死,死!”

再看左右,已然空无一人,地面之上皆是残肢断臂,还有洒落的五脏六腑与头颅。

徐杰却还意犹未尽一般,几步奔到船舷,看着水中逃下去的两个汉子,手中长刀一掷,插入一人胸膛,随后徐杰也跳入水中,飞快往另外一人游去。

此时大江水,还冰冷刺骨。徐杰似乎也感受不到,依旧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那逃跑之人也在奋力游水,见得徐杰入水来追,口中便是大呼:“爷爷饶命啊,小的不过是个跑腿的而已,并未亲手拐过孩童。”

徐杰不管不顾,两手溅着水花疾驰。

“爷爷饶命,小的出门营生,也是有一家老小要养活,饶命啊。。。”

话语还在,一只铁手已然捏住了这人的脖颈,发力再捏,骨头脆响。手松之后,那人已然往水底沉了下去。

十几个汉子,无一人生还。


《芸岑漓之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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