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薩葉科甫的胡楊

開篇先用朋友寫的詩作為開頭感謝我的好朋友——西門春雪

紮根荒原仰晴空,閱盡滄桑不老翁。
鐵幹黃甲書傲骨,虯枝枯臂破蒼穹。
駝鈴晃碎春秋月,羌管吹殘亙古風。
敢問痴情深幾許,三千歲月笑從容。

散文——薩葉科甫的胡楊


胡楊固有“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的說法,這樣的傳說,本就給胡楊蒙上了神秘的面紗,為它的風姿綽約鋪陳了滄桑基調。

說起胡楊,大部分人會想起塔里木河沿岸綿延不絕的胡楊,而這其中佼佼者又要屬沙雅的胡楊,成片的胡楊與水相映,與天相接,人在景中,景在畫中,多少人的油筆都畫不出胡楊的壯觀。

而我要說的卻不是沙雅的胡楊,它來自一個小村莊——薩葉科甫!

散文——薩葉科甫的胡楊

2016年的秋,隨著十月的到來,如約而至,幾縷秋風捲起的落葉,昭示著一葉知秋的古老諺語。
去薩葉科甫的胡楊林變成了日程裡的一項重要計劃。
擇一豔陽高照,略有微風的日子,穿越狹窄戈壁公路,顛簸的小路旁,是一望無際的戈壁野生植物,已泛出橙色的深黃色,一點一點蔓延至天邊,如同一片火燎向遠方。
遠遠的就能望見那一片金黃的胡楊,一大片一大片的綿延不絕,望不到頭的金黃色,如同被落日染紅的飛霞,又如同晨間繚繞的晨霧,樹天相接,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樹,如同太陽忘記了回家,掉落在人間,燃起一片輝煌。
如此盛怒的黃,如同千萬妙齡的少女共同起舞,飛舞的裙襬撩人心醉。
近了,近了,進了。
下車,著一襲紅裙,漫步林間,你就是林間最俏皮的精靈。
胡亂生長的雜草,低矮的紅柳此刻都在胡楊的底層卷鋪成深黃的底色,乾硬的鹽鹼地,沒有成型的小路,你隨時可能踩上一窩正在午睡的蜥蜴,它會回頭看你一眼,迅速溜走,也有可能偶遇求愛的野雞,雄性的展示著鮮豔漂亮的羽毛,看到來人,它不會匆忙逃竄,只會傲慢的慢走幾步,撲騰著滿是五顏六色的羽毛的翅膀,最膽小的就數兔子了,灰色光亮的毛茸茸的大耳朵的傢伙,聽到步伐就會急匆匆逃離,只留下大耳朵短尾巴的銷魂小背影。


如果說遠處你所見的胡楊如同少女的裙襬,此刻你所見的就如同:堅守崗位的哨兵、街邊賣燒餅的大鬍子爺爺、鐵匠鋪打鐵的漢子,又或是歷經風雨的雕塑,充分發揮你的想象去雕塑你所見到的胡楊的樣子,躺著的、站著的、傾斜著的、互相依靠著的,乾枯鬆弛的樹皮,枝幹上一個個枯洞,都彰顯著這戈壁風吹日曬留下的種種痕跡和無情的洗刷。
守著一棵細細來看,一條一條的紋路由底端蜿蜒盤旋而上,如同百歲老人臉上的皺紋,又如同巨蛇退下的蛇蛻,手觸之,乾燥而又堅硬,主幹的幾處有幾個洞,朝洞內望去,竟是空的,一棵空心的樹,往上是細碎的樹葉,細看之,原來這一棵樹上竟有五種葉片,由尖細到扁圓五個過程的轉化,每一個過程都有一種姿態,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遠遠望來如此有層次感。
空心樹幹支撐一頭金光燦燦的黃葉,是什麼給了它們生命的源頭。
戈壁的天氣變幻莫測,風沙來過又走,驕陽升起又落下,雨雪層層疊落,任你四季變換,時光化作一縷縷砂石,一圈圈年輪沉澱在胡楊的枝幹中,就立於那,不動不搖,不悲不喜,任歲月化成怒放的黃色,一年一年,穿梭千年萬年。

散文——薩葉科甫的胡楊


這就是薩葉科甫的胡楊。

薩葉科甫在維吾爾語言裡意為廣袤的戈壁,在這無邊無際的廣袤戈壁的中央,盤踞著成片成片的胡楊,默默生長,無聲的守護者這片土地。

散文——薩葉科甫的胡楊

薩葉科甫村裡坐在樹下曬太陽的老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