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让他们走在一起,以为没有感情的婚姻会很平淡,慢慢相爱入骨

时光餐厅。轻缓悠扬的音乐萦绕在上空,秦楚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精致美艳的脸上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对面的男人正费力的切着牛排,刀叉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声音。这是继母沈芝芝给她安排的第六次相亲。

眼前的男人一脸横肉说的唾沫横飞,“我这个人没啥缺点,有的是钱……还有,结婚后我不希望你再做法医,女人嘛就应该相夫教子,抛头露面不说还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多晦气。”

秦楚眠望了一眼手机,她来之前和闺蜜纪晗烟说好的,二十分钟给她打电话,好借口离开。“秦小姐,你怎么不吃?”男人殷切的望着那张明媚动人的小脸,这张脸太过美艳,刚见面的时候,他脑中只闪过三个字,狐狸精。

电话适时响起,秦楚眠松了口气。当望到来电的时候神情不由的郑重,不是闺蜜纪晗烟而是所里的电话。她回国后就职于乾名研究所,是一名法医。“楚眠,你在哪儿呢。南郊发现一具尸体已经运回所里了,你快回来。”李明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秦楚眠拿起包,“李先生,我建议你去保姆市场看看,我觉得那里的菲佣和你描写的很对口,我还有事先走了。”李先生一脸不悦的站起身,“既然秦小姐那么清高,那这顿饭只有AA了。”

秦楚眠懒得和他纠缠,直接在前台买单,大步向外走去。一路疾驰,到了研究所。刚进门李明就冲了过来,“你总算回来了,尸体是一个女性,年纪大约20岁左右,在水里浸泡时间太长,其他人都无从下手,只能辛苦你了。”

秦楚眠没说话换了衣服进了解剖室。这次的尸体很麻烦,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忙完,从解剖室出来,摘了染血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区,空无一人。秦楚眠脱了白大褂打算先去浴室洗个澡,门口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又有人急案子?转了个方向向门口走去,“等一下!”门被拉开露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还没等看清来人的模样,便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秦楚眠忍着膝盖的刺痛撑着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沉郁幽深的眸子。“你、你是谁?”男人带着口罩看不清样子,可那双眼望着她的时候太过炙热,仿佛她是他的猎物。危险,这两个字快速的在脑中闪过。

秦楚眠转身向解剖室跑去,为了防止尸体出现意外解剖室加了一层防盗门。‘啪’周围陷入了黑暗,男人把灯关了。她心中慌乱加快了脚步,就在快要跑进解剖室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

很快。秦楚眠的手终于碰触到了那道门,还没来得及推开,一双有力的大手握在了她的手臂上。紧接着天旋地转落进了一具坚实的怀抱。低沉的呼吸炙热急促,男人身体向前将她抵在了墙上。脑中轰的一声,她开始激烈的反抗。可男人的手仿佛铜墙铁壁,狠狠的将她压制在怀里。

试着谈判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唇便被覆住。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实验室,撑着手臂缓缓爬了起来。脑中依稀记起男人的话,“我会对你负责的。”手握紧成拳指甲狠狠陷进了肉里,这该死的男人,夺走了她二十几年的完璧之身,一定要找到他。

秦楚眠起身,直接开车回了租住的公寓。自从发现苏梓意和时瑾的奸情后,她便搬了出来。那个家在母亲出事后,就再也不是她的了。她先去了浴室,脱下棉质的长裙狠狠的丢进垃圾桶里,望着肌肤上的青紫色痕迹,昨晚的一幕又出现在脑中。

眼眶泛酸整个人沉进了浴缸里。她不会放过他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从浴缸里坐了起来,当看到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时,不耐烦的按下了接听键。“楚眠,你到底怎么回事?”中年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这已经是第六个男人了,我精挑细选了多久才给你找到这么优秀的相亲对象,你还想怎么样?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难道非要把你爸气死才甘心?今天晚上回趟家,你爸有事找你。听见了吗?”

秦楚眠没有应声直接挂断了电话。想到那六个男人,樱唇勾起一抹讽意,还真是够精挑细选的。晚上八点,完美的错过晚饭时间,秦楚眠到了苏宅。三层的别墅坐落在芸城的富人区。望着里面奢华的装饰,眸中闪过一抹幽暗。

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母亲的。是她一手创立了苏氏集团,也是她购买了这栋别墅。“楚眠来了!”沈芝芝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眼神中的轻蔑显而易见。“我爸呢?”

如果不是说苏庭峰找她有事,她是绝不会踏入这里的。“时瑾来了,他们在二楼书房。”满意的看到那张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沈芝芝越发的得意。“你在客厅等会儿吧。”

时瑾,她谈了两年的男朋友,一个月前在这栋别墅撞破了他和苏梓意的偷情。当时的两人在她的房间。她永远忘不了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哭的梨花带雨,依偎在时瑾怀里声声求着她原谅,口口声声说着他们是真爱。真爱?那她和他的这两年又算什么?

责任让他们走在一起,以为没有感情的婚姻会很平淡,慢慢相爱入骨

“姐姐,来了?”苏梓意穿着白色的长裙,栗色的长卷发随意的披散着,巴掌大的小脸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秦楚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爸爸和瑾哥哥在谈订婚的事情,应该也快出来了。”苏梓意亲切的挽着她的胳膊,向沙发走去。沈芝芝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在后面又加了一句,“楚眠啊,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带着男朋友一起来啊。”

秦楚眠不着痕迹的推开苏梓意的手,靠坐在沙发上。惊艳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好啊!”对于无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不如意。沈芝芝脸上的笑意一滞,张了张口却在触到苏梓意的眼神时停了下来。“知道你要来阿姨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樱桃,我去拿。”说完也不等秦楚眠说话转身走了。

察觉到秦楚眠冷淡的态度,苏梓意有些失落的坐到她的一侧,眼角扫了一眼二楼书房的位置,怯生生的道:“姐姐,你还在生我和瑾哥哥的气吗?”秦楚眠摇了摇头,碰触到苏梓意微喜的眸子,淡淡的道:“我不生气,只是有些恶心罢了。”“姐姐,对不起,我、我们也是情不自禁。”苏梓意的脸有了瞬间的僵滞,随即泫然欲泣像极了一朵羸弱的小花。

秦楚眠烦躁的挑了挑眉,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梓意?你怎么了?”沈芝芝端着洗好的樱桃,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眼神狠厉的瞪了秦楚眠一眼,声音尖利,“楚眠,感情的事原本就是你情我愿,你没本事留住男人的心又何必将火气撒到你妹妹头上。”

呵,好一个倒打一耙。“看来今天是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走了。”秦楚眠懒得和她们争执,站起身就要走。“你站住!”沈芝芝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给梓意道歉。”

七年前她有本事将她赶到国外去,七年后她照样有本事拿捏住她。秦楚眠没有任何的停顿,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已经不是十六岁的苏楚眠了,七年的事情改的不仅仅是一个姓氏。芸城的三月已经褪去了冷意,可依旧不暖和。

裹了裹身上的风衣,望着夜色下的苏宅眼眸幽冷,总有一天她会夺回属于母亲的一切。接到苏庭峰的电话时,她已经开出去了一半的路程,看来订婚的事情已经谈完 了。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秦楚眠并没有多少的恨意,毕竟十五岁之前他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电话接通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你在哪儿?”看来那对母女又煽风点火了。“在车上!”秦楚眠不咸不淡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苏庭峰,“苏楚眠,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当姐姐的样,不过是一个男人你还得理不饶人了?”“爸你也说得‘理’不饶人了,”秦楚眠刻意咬重了那‘理’字,轻笑一声,“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七年前我就已经改姓秦了。”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早就不是苏家的人了。现在又凭什么管教她。七年前沈芝芝害怕她分走苏氏的股份,自作主张改了她的姓,将她赶去了国外。却不知母亲早就立了遗嘱,将苏氏30%的股份转给了她。

这也是他们现在还会做做表面功夫的原因。烦躁的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些恼人的事情驱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前方。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砰’紧接着一声巨响。她撞人了?惊恐的念头在脑中闪过,她急忙打开车门跑了过去。借着明亮的车灯看清了发生的一切。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昏了过去。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裤衬衫侧躺在地上,清冷俊逸的眉峰微微皱着,高挺的鼻梁,泛着淡淡绯色的薄唇,组合成了一张完美惊艳到了极致的脸。因为离的近甚至可以看清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看的男人。“嗯?”男人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在男人眼睛睁开的瞬间仿佛被点亮的夜空,原本就惊艳的脸越发的夺目。“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特别痛?”秦楚眠愣了两秒,急声问道。男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覆在了头上。滚烫的掌心让她心口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收回手,男人却闭上了眼睛。“你怎么样?喂……”

芸城市第一医院。医生将金丝边眼镜向上推了推,“只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至于病人为什么还没有醒,应该是摔倒的时候碰到了头,最迟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了。”

秦楚眠松了口气,没有大事就好。对医生道了声谢推开门走进了病房。白色的病床上男人紧闭着双眸,身上已经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冷峻坚毅的面容此时因为沉睡的样子多了一抹柔和。

秦楚眠叹了口气,这两天还真是事事不顺啊。拉了把椅子坐了过来。从昨天到现在她几乎没怎么睡,此时放松下来再也支持不住趴在病床上,很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温热柔软的东西滑过嘴角,而且还在试图撬开她的牙关。

秦楚眠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男人放大的脸。“啊……”惊呼一声一巴掌上了扇了过去。手腕被男人握住,委屈的声音,“老婆,我要亲亲。”

男人力道大的出奇,她竟然挣不开,望着面前这张完美到极致的脸,突然有了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谁是你老婆?”“和我一起就是老婆。”说完男人用力把她搂进怀中,‘吧唧’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秦楚眠嫌恶的擦了擦嘴角,用力的将男人推开,“谁和你一起……”她什么时候躺到病床上了?错愕的眸子睁的大大的,望了一眼床前的椅子,又落在男人一脸委屈的脸上。仿佛是她做了什么亏心的事一般。秦楚眠急忙跳下床,拉开了和床的距离,“是不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她只想到了这个可能。男人点了点头,“椅子睡觉不舒服。”

责任让他们走在一起,以为没有感情的婚姻会很平淡,慢慢相爱入骨

“老婆,这是哪里?”男人打量着四周问道。“医院,昨晚我开车不小心撞到了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她撞得不会是一个傻子吧?“哦,老婆,我不想在医院,我们回家好不好?”男人走了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低沉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悦耳动听,可配着他委屈的脸却有些不伦不类。秦楚眠的脸微微泛红,甩开了男人的手,“我叫秦楚眠不是你老婆。”男人又凑了过来,“眠眠,你就是我老婆。”眠眠?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

以前母亲总是这样唤她的。就在她神情微愣的时候,被男人拉进了怀中,“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两个小时后,秦楚眠坐在自己公寓的餐桌前,望着吃了两碗面还眼巴巴看着厨房的男人,依旧觉得还在梦中。她竟然将一个陌生男人带回了家。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一个傻子。

这个傻子忘了自己叫什么,住在哪里,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是他老婆。她永远忘不了离开时医生语重心长的话,“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被打的是男人,姑娘,你老公应该很爱你。好好珍惜吧。”

她珍惜个屁啊。最后她将户口本上未婚两个字指给医生看时,他才相信了她的话。语重心长的又说了一句:轻微的脑震荡确实可以造成短暂的失忆,或记忆混乱。

可是这短暂到底到什么时候啊?她这里只有一室,现在多了一个大男人要怎么住?唉……“眠眠,我饿!”她连哄带威胁了一番后,男人终于妥协不再喊她老婆。虽然眠眠依旧太过亲密,可至少比老婆好多了。秦楚眠无奈又去煮了一碗面。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盘膝坐着。“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男人点了点头,“眠眠,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你就是我老婆。”秦楚眠:“……”说来说去怎么又绕回来了。“你真的不记得你叫什么了?”

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原本也是随口一问,刚要起身准备去洗漱就听到了男人清冷的声音,“易景宸,你也可以叫我老公或者景宸,宸宸也可以的。”“你想起来了?”秦楚眠一把握住男人的手有些激动的道。他想起来了,那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手背,男人顺势拉起她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亲,“眠眠,你的手好香。”秦楚眠:“……”看来是她多想了。叹了口气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恨恨的擦了擦手背,起身进了浴室。在浴室关上的瞬间,男人薄唇划开一抹弧度,深邃的眸子潋滟出幽暗的光泽,哪里还有之前清澈无辜的样子。

等秦楚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男人正拿着她的手机翻看什么。快走了几步一把夺过来,“你干什么?”易景宸蹙紧了眉头,“时瑾是谁?”

秦楚眠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易景宸是吗?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最好有一个客人该有的自觉,否则我不介意把你赶出去。还有,我只会收留你一段时间,我劝你最好早点找到自己的家人。”

说完转身进了卧室。望着紧闭的房门,易景宸黑眸绞着无边的厉色,棱角分明的俊颜阴沉晦暗,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时瑾!”秦楚眠躺在床上,脑中闪过易景宸清澈无辜的眸子,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算了算了,和一个失忆的傻子计较什么。

眼睛时不时的扫过扔在床头的手机,最终拿了起来。已阅信息里显示时瑾发过来的内容:楚眠,我们见一面好吗?我爱你!手指无意识的上翻,屏幕上闪过一个又一个的‘我爱你’自从那晚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眼眶酸涩,她躲着他,可他如果有心又怎么会找不到?

乾名研究所就是时家的产业。我爱你?多么可笑。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秦楚眠闭上了眼睛。一个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爱她?两年的呵护,终究变成了一个笑话。床头突然一沉,她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委屈的声音,“眠眠,我不是客人,我是家人。”

家人?秦楚眠睁开被湿意侵染的眸子,望着男人模糊不清的俊颜,笑出声,“易景宸,我没有家又怎么会有家人。我没有家人了,早就没有了。”易景宸忽然低头薄唇印在了她的眸上,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我就是你的家人,眠眠,我们一起生宝宝好不好,有了宝宝就有家了。”

说完动手开始扯她的衣服。秦楚眠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床的另一侧,“你你你……干什么?”易景宸眨了眨眼,“生宝宝啊。”“出去!”秦楚眠神情戒备。“我要给眠眠一个温暖的家。”“有眠眠,有我,还有宝宝!”“眠眠,过来抱抱!”

男人张开手臂,清澈的眸子带着欢心和期望。秦楚眠咬牙,“易景宸,你是想要今晚睡大街?”“我要和眠眠一样香!”易景宸突然跳下床走了。留下秦楚眠一脸的懵逼。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傻子她又戒备什么?

不过被他这么一闹,心情竟好了很多。“眠眠!”浴室突然传来易景宸的声音,秦楚眠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浴室的门突然打开,男人未着寸缕一手拿着花洒,“眠眠,水好冷。”

原本就不大的浴室越发显得逼仄,男人浓密的黑发垂落遮住了一侧的眸子。好一幅美人出浴图。秦楚眠用手捂住了眼睛,白皙的脸上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你怎么不穿衣服?”因为遮住了眼睛她看不到易景宸噙着笑意的嘴角,“不是洗完澡才要穿衣服吗?”

秦楚眠咬了咬牙,“易景宸,再让我看到你不穿衣服,我就把你扔出去。”说完转身回了卧室,凉死他才好。没过多久易景宸的声音传来,“眠眠!”“又怎么了?”秦楚眠气冲冲的打卧室的开门。易景宸站在门口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毯子围在了腰间,见她出来让开了身形,“有人找你!”

责任让他们走在一起,以为没有感情的婚姻会很平淡,慢慢相爱入骨

“楚眠!”时瑾站在门口被易景宸挡住了大半的身影,黑色的高定西装,完美的剪裁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脸上的错愕还没有消散,显然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一个赤.裸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毯子的男人。秦楚眠愣了两秒走了过来,“你找我有事?”

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语气,刺的时瑾心里疼的要命,“我们谈谈好吗?”“眠眠,能帮我找条内裤吗?”易景宸长臂一伸将秦楚眠揽进了怀里,眸底的宠溺浓的化不开。秦楚眠嘴角抽了抽,淡淡的乜了他一眼。

她去哪里找一条男士内裤给他?“你之前的呢?”“弄脏了!”易景宸说的理所当然,可听在时瑾的耳中却变了味道。温润清朗的面容有些阴沉,薄唇紧绷,清隽的黑眸浮动着冷意一瞬不瞬的盯着易景宸,“楚眠,他是谁?”

不等秦楚眠开口,‘吧唧’一声,薄唇亲在了她的唇角,易景宸眸色幽沉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眠眠是我老婆。”满意的看到时瑾僵滞的脸,易景宸揉了揉女人没有反应过来的小脸,“我去卧室找找,你们先聊。”

聊?还能聊吗?时瑾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黑眸愠怒落在她的脸上,“你结婚了?”“嗯!”秦楚眠突然有些感谢易景宸的出现,如果没有他现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狈吧。“楚眠,我没想到两年的感情你这么快就放下了。”

猜测是一回事,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时瑾眸上闪过一抹痛苦。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结婚。秦楚眠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竟真的笑出了声,“时瑾,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别忘了是你先背叛的这份感情,是你出轨在先。早在你和苏梓意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就完了。”

时瑾痛苦的道:“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秦楚眠被他这句话刺到了,心口抽痛,“相信?呵,在你不发一言将苏梓意护在怀里,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的时候,就已经不配了。”“楚眠,我……”时瑾迈步向前,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秦楚眠挥手挡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脸色染了一抹冷意,“时先生,我已经是结婚的人了,请你注意分寸。”时先生?分寸?时瑾整个人仿佛被定在那里,俊逸的眉宇之间闪着灰败,“楚眠,为什么你不明白,我爱的始终是你,我要娶的也只会是你。”

秦楚眠缓缓呼出一口气,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愤怒,“你走吧,再说下去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娶她?如果昨晚她没有去苏宅,可能会相信,现在只会觉得可笑。女人的视线太冷,刺的时瑾的心冰凉一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时瑾走后秦楚眠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强忍的眼泪滴滴答答落下。

她不是没有期盼过他来找她,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没有一句解释,只有质问。呵!女人的背影太过荒凉,易景宸心口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蔓延,从后面将她揽进怀中,黑眸暗沉翻涌,“眠眠,我不恶心。”“嗯?”秦楚眠仰起头泪眼模糊的双眸望向了他。

易景宸帮她擦了擦眼泪,脸往她的跟前凑了凑,“你闻闻是香的,和你一样香。”说完不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易、景、宸!”秦楚眠一把将他推开,咬牙,“以后你要是在随便亲我,我就把你扔出去。”易景宸点头,“不随便,我都是很认真的在亲。”“呦,连门都不关,秦姑娘够豪放的啊。”纪晗烟斜倚在门上,齐肩的短发调皮可爱,大红色的风衣衬着她的皮肤越发白皙,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易景宸裸露的肌肤上,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秦楚眠一脸欣喜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纪晗烟挤了挤眼,“今早回来的,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你这二十三年的处.子之身也该破了吧,他……”她这个朋友明明有一个柔婉的不能再柔婉名字,可行事作风却是南辕北辙,根本就不知道矜持是何物。秦楚眠怕她再说出什么胡话,急忙将人拉进了卧室。

把易景宸的来历说了一遍。“傻子?还失忆了?哈哈……简直比我写的侦探小说还离奇。”纪晗烟笑的前仰后合,明显不信。那个男人是傻子?也只有秦楚眠会信。漆黑的眸子转了转,“撞人都能撞出一个极品帅哥来,嘿嘿,不如你收了他吧,反正你也是空窗期,而且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秦楚眠脸色微红,心虚的望了一眼卧室紧闭的门,“胡说什么,等他恢复了记忆就会走的。”纪晗烟嘿嘿的笑了两声,她才不会胡说,写了这么多年的小说,自认直觉还是很准的。秦楚眠并不排斥这个男人的亲密接触,要知道当初和时瑾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这样过。

不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毕竟男人还是失忆的状态,万一又是第二个时瑾,岂不是害了秦楚眠。纪晗烟不再劝说转了话题,“我刚刚在楼下碰见时瑾了,他是来找你的?”秦楚眠点了点头,“他要和苏梓意订婚了。”“人渣,”纪晗烟猛地站了起来,气呼呼的道,“早知道我刚刚就该用两只鞋砸他了。”“嗯?”秦楚眠视线落在她那双十寸的高跟鞋上,“砸中了?”

纪晗烟气恼的坐了回去,“人是砸中了,不过不是时瑾。唉,别提了,遇到一个小心眼蛮横不讲理的老男人,明明只是擦破了一点皮非要去医院。”秦楚眠用眼神询问。纪晗烟哼了一声,“想跟我碰瓷他还嫩点儿,我告诉他我没带钱要回家取,哼哼,就让那傻子在楼下等着吧。”

秦楚眠嘴角抽了抽,“你确定他会在楼下等着,而不是跟着你上来?”纪晗烟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我又不傻,电梯只按到了十八楼,剩下的两层我是爬上来的。”秦楚眠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