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的安全她自愿离去,再见时却被他误会而受到他的刁难与责备

离开柏逸庭的时候,是盛夏的最后一天。窗外,蝉鸣声嘶力竭,雪白的窗帘拉开,阳光透过空气浮动的尘埃,折射出金色的光芒。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夏婉柔坐在床边,看着柏逸庭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容颜。

他可真好看。刀削似得的面容,睫毛黝黑,唇抿的紧紧的,失了血色。她垂下波浪似得瀑布长发,俯下身,恋恋不舍的亲吻他的额头。因为镇痛剂的作用,柏逸庭睡得很香。

在她的吻落到他的额头上时,他像是察觉到她的去意,眉头轻轻的蹙起,挤成一个川字,有轻微挣扎的痕迹,到最后却还是没有醒来。片刻,夏婉柔起身。病房外,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几乎所有柏家人都在,埃德尔森在华公司的ceo秘书张曼低着头站在一边。

柏云泽穿着白蓝相间的衣裳,勾着嘴角走过来,对她说:“宛柔,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夏婉柔笑了,看着他,眼中的嘲讽转瞬即逝。她抬手将耳边散落的一缕长发别在耳后,慢悠悠道:“哦,知道。”

柏云泽似是极为满意的笑眯了眼。只有此时笑起来,露出酒窝,他才有几分像柏逸庭,教夏婉柔看的有些失神。她转头最后看了病房一眼,怕是柏逸庭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命悬一线时,往日里当亲兄弟疼的弟弟会趁火打劫,要他的家业,要他的未婚妻,还要他养的金丝雀儿。“宛柔,你本来就是为了钱才做我哥的女人,现在又摆出这么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是做给谁看?还是我这个新金主,你不满意?”柏云泽看着她的神情,眸色晦暗,却笑的越发愉悦,“我说了,选择权在你手上。”

夏婉柔忍住眼睛的酸涩,看了他一眼,半晌才开口:“我只是有些累了,你放心,承诺好的我不会变。”选择权的确是在她手上,但她能选的,也只有一条答案,柏云泽就是知道,笃定她不会不管柏逸庭,所以才故意这样问,羞辱她。是的,她本来就只是柏逸庭的女人。

柏逸庭是RH阴性血,市医院根本没有足够的血库供血。即便是请求最近的储血库给予补足,那也要四个小时。而柏逸庭已经等不到四个小时了。柏云泽是柏逸庭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必须替他抓住,哪怕给柏云泽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小情儿。

飞快的擦掉眼角的泪,夏婉柔看着柏云泽跟在医生身后去抽血化验,提了许久的一口气骤然松下,她觉得有些头疼,隔着病房玻璃深深的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一般的柏逸庭,转身离开。夏婉柔扣好安全带,刚抬头就被驾驶位的男人偷袭个正着,一个响亮的吻印在她脸上。

为了他的安全她自愿离去,再见时却被他误会而受到他的刁难与责备

​明知道不会有人看见,她还是红着脸推开了他,“别闹了。”“好,”男人低声笑着,发动了车子。昨天就说好了的,今天去郊区的云景寺。刚上外环路,一辆大货车放佛无人驾驶一般,从左前方碾过双黄线,径直朝他们冲了过来,最后方向盘打向的是右方。

男人抗拒了自己保护自己的本能,生与死的关头选择了她。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夏婉柔还没反应过来,砰地一声,头就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然后随着冲击力,人跟汽车一起开始翻滚。片刻之后,世界一片安静,车里充斥着一股浓烟,夏婉柔咳嗽一声,五脏六腑撕裂般疼痛,她解开安全带,慌忙去看趴在方向盘上的柏逸庭,他满脸的血,呼吸已经中断。

闹钟叮铃铃的响起,夏婉柔从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黑暗里,她摸索了一下,关掉了闹钟,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又是这个梦,已经一年了,她拿出手机,打开屏幕。微博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埃德尔森公司高层变更的消息。

传闻中,一年前出了车祸的埃德尔森在华公司的年轻总裁,这一年来一直在国外修养。因为和秦家公司的联姻,这位年轻的总裁即将回国。狗仔抓拍的画面上,柏逸庭的面容冷淡,漫不经心似得望向这边。他的表情极为淡漠,漆黑的眸子,像是透过屏幕紧紧地摄住了她的心脏。

夏婉柔猛地将手机丢到了一旁,她将脸埋在被子里。旁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夏婉柔接了过来,摁了一下,拿在耳边。夏婉柔嫌弃的捂住了耳朵,嘀咕道:“知道了知道了,陪你去相亲,是吧?”罗珍珍忙不迭的点头,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呀,宛柔,我可是约了好几个人的,你得赶紧来,不然的话,就错过了!”

夏婉柔反问道:“错过了会怎么啊?”罗珍珍在那边脸一拉,愤愤的说道:“错过了我就再不理你了!”夏婉柔唉声叹气的爬起来,罗珍珍又说道:“哎呀,你可记住了,千万别打扮的太飘了。你也知道,你是女神,我是女汉子,可别喧宾夺主。”

夏婉柔没好气的一撇自己宽松的驼色羊毛外套,修长笔直的美腿穿进一双小绒面皮靴里,无奈道:“知道啦知道啦……”昨天晚上为了完成公司的任务,她熬到了半夜才睡。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差点就忘了自己答应罗珍珍的事情。灯火酒绿的都市里,一辆豪车慢慢地开进了咖啡厅的停车位上。夏婉柔从出租车上下来,她看了看手表,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差了三分钟。

橱窗外是南方的冬天,灯红酒绿人来人往。对面广场上巨大霓虹灯正放在一段一段轻快而一闪而过的广告。罗珍珍在咖啡厅外面朝她招手,脸上笑吟吟的。夏婉柔蹬了蹬脚上的小绒面皮,罗珍珍看着她未施粉黛,白皙的皮肤,黑亮的眼睛,头发又黑又长,双腿修长,情不自禁的为自己悲叹了一声。

要是什么时候自己能像婉柔这么漂亮就好了。罗珍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她生的并不漂亮。这双鞋是在自己二十五岁生日,上朋友送的,她还没机会穿,紧身的连衣裙更是拆都没拆过。

罗珍珍平日里不喜欢穿着拘束的衣裳,更何况是最开始发明来束缚女人自由的刑具。她以往看它沉在鞋柜里,一直幻想着等某天想开了,什么时候穿上去耀武扬威一番,结果倒是在这不得不奔赴的相亲上开了先河。罗珍珍和她坐在了定好的座位上,她哎哟了一声。

夏婉柔问道:“你怎么了?”时间还早,相亲对象还没有出现。罗珍珍满面愁容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低声说道:“我的脚踝都红了,我得去找服务员拿冰块敷着。现在时间还早,婉柔,你先帮我看着,我去跟家里打电话,让我弟给我带双鞋子过来。夏婉柔失笑,点头道:“好,你快去快回,要是你的相亲对象来了,我就给他们解释一下。”

为了他的安全她自愿离去,再见时却被他误会而受到他的刁难与责备

​罗珍珍起身,忙不迭的离开了座位。夏婉柔看着桌上的牌子,心里一阵郁闷,无奈摇头。面前有人坐下,从身侧走过时掠起的微风挟着南方秋夜里的寒意。夏婉柔低头凝视着咖啡,哀叹了一声,礼节性的抬头,脸上准备好彬彬有礼的微笑犹如鲜花初绽,骤然缩紧的眼睛却一分一分冷了下去。

面前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挺拔身影,立起的领子掩住脖子,容貌称得上折服所有少女心的清俊、俊美。好多年未见的面容。他凉薄的眉眼,黑色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唇角却浮起一抹奇异淋漓的快意:“夏婉柔,好久不见?”南方都夜里的寒气被星巴克里舒缓的音乐和无处不至的暖气所驱散。

夏婉柔的笑仍浮在脸上,先是慌乱了一刹,继而她低下头,深吸了口气,再抬起来,眼睛里拿出对付客户般到位而疏离的笑意:“哦,柏逸庭,你好啊。”四周的少女们纷纷偷偷的望向这边,连旁边侍立着的俏丽服务员都咬紧了嘴唇。“那个男人好面熟,他好帅啊!”“天呐,是不是那个埃德尔森公司的总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可能吧,他会出现在这里?”

夏婉柔听着她们的议论纷纷,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仿佛有刀子在她的心上搅来搅去,心口疼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呼吸都带着疼。这双眼睛,看不出一点喜怒,像是春日里解冻的风,拂过脸颊,温和却犹带寒意。对面的柏逸庭对身边端着菜单的,黑西装俏丽服务员点头示意,点了一杯不加糖的拿铁咖啡。

他温文尔雅的坐在她的面前,两只手随意的放在桌子上,身子却微微前倾,嘴角带着森然的笑意,一字一顿:“这么久不见,你竟然沦落到了要相亲的地步?”夏婉柔凝眸望着他,半响才漫不经心的一笑,牙尖嘴利,天衣无缝的完美回击道:“那你还不是一样?”柏逸庭也是毫无破绽的微微一笑。

夏婉柔眼角余光撇向洗手间,罗珍珍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可她看到坐在位置上的柏逸庭之后,当即一愣,然后坐到了旁边。柏逸庭的眼睛顺着夏婉柔的目光,飘向那边回来之后装作喝茶的罗珍珍。罗珍珍曾经是夏婉柔的大学同学,所以他也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柏逸庭一笑。

他微微俯身,离她更近一分,温柔缓慢的语调,却犹如地域中滚烫而充满恶意的岩浆,千万柄寒刃,字字伤人:“我记得你上面的简介,感情空白?夏婉柔,你是怎么当着熟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的?可真会标榜自己的纯情,难道你忘了,一年前,你在我床上的时候,叫的有多销魂?”

猛然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摄住她的心脏。一年前,一年前。那段她曾以为最甜蜜的日子,不过是她日日夜夜醒来时都抱紧胳膊默默哭泣的梦魇。那时对她万般宠爱的柏逸庭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对着她,说出这样伤人,犹如淋漓尖刀的话来。

像蝴蝶断掉了羽翼,凄美的落下尘埃。时过境迁,即使外表一如既往,可这千疮百孔的心,早就覆上了层层寒冰。只是从来未曾想过,自己曾经最爱的人,终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面前的咖啡在眼前染上一层朦胧的水雾,夏婉柔的头微微低伏了片刻,像是整理了情绪,转眼又桀骜的仰起头,脸上已经换上了无懈可击的微笑:“是啊,我已经沦落到了相亲的地步。但抱歉,我对这个候选人不满意,我决定换一个相亲对象。就此别过。”

她站起身来,还没有走开一步,柏逸庭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脸色阴沉犹如风雨欲来前倾城的阴云。那边的罗珍珍一脸尴尬,她望着这边,放下口中喝的茶,一脸茫然,不明情况。他抬起头,眼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和离奇的漠然:“你就这么怕我提起往事?是怕脏了你那玉女一样的清纯形象吗?”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夏婉柔望着他,玩世不恭,淡漠一笑:“柏逸庭大少爷,你可是埃德尔森的总裁,想要什么得不到,非要来跟我一一个过客计较。瞧您这话说的,好歹都是活了二十几年的人了,计较那么些往事做什么?”从手腕传来的痛感让她竭力保持着玩世不恭的外壳。

柏逸庭紧紧攥住她的手,纤细的手腕在他手里仿佛不堪一击。他像是孤傲的兽,怜悯而厌恶的望着她:“呵,说的也是,你这样的朝秦暮楚的女人,对我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是吧?”

为了他的安全她自愿离去,再见时却被他误会而受到他的刁难与责备

这样的人身侮辱搁在谁身上都不能忍,夏婉柔看了看自己红了一圈的手腕,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的职业式笑容:“一时兴起?看来柏逸庭先生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嘛。那么,就请柏先生保重,我要去找第二个相亲对象了。”星巴克的音乐依旧缓慢而忧郁,在两个犹若相隔咫尺,却恍若天涯的人身边环绕。

柏逸庭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要辨认真假般,久久地望着她。那双眼睛里依旧是疏离的笑意盈盈,过了半响,他终于放开手,看向了窗外。夏婉柔高傲的转身,却在转身那一刻眼里蒙上朦胧雾气,下意识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罗珍珍犹豫了一下,连忙追了出去,迎面和一个年轻男子撞了个满怀,摔在了地上。

夏婉柔听到罗珍珍叫唤了一声,连忙转身,着急的去将她扶起来。柏逸庭望着她,忽而冷笑了起来:“别啊,我还想看看,夏小姐最后能相到什么样的对象呢!”说罢,他一脸冷漠的绕过夏婉柔,侍应生恭敬的弯下腰,给他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相亲才不过一半,夏婉柔就实在撑不住,一个人先回了家。

刚一到自己的小区,电话就突兀的响了起来。夏婉柔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按了电梯。手机里的特大嗓门犹如平地炸雷般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差点把钥匙落在地上。罗珍珍欢天喜地的在她耳边吆喝起来,兴奋的如同自己是二八怀春少女见着了情郎一般:“哎呀,宛柔,有两个人对我印象都很不错哟!”

一下午见了五六个据说是千把关、万挑选的优秀对象,第一个,上场选手柏逸庭就不必说。第二个文质彬彬的斯文青年一坐在罗珍珍对面,立刻左左右右旁敲侧击询问起她的收入,第三个戴着金链子的有钱人,张口闭口都把女人当成自己的附属品,一谈起婚姻就觉得女人婚后就该乖乖在家当个财迷油盐酱醋茶的家庭主妇。

再往后的,不过就是尔尔,或许是因为见了这些年里最不想的见的人,这一下午她都有些恍惚,在听到罗珍珍和第二个斯文男谈判相亲的时候,还打翻了桌上的咖啡,驼色的外套上染上了一块难以洗掉的难看污渍。

一边漫不经心的盯着电梯的红色数字缓缓下降,夏婉柔心不在焉的嗯嗯了两声,对于那剩下的三个相亲男再没什么印象。对于罗珍珍来说,柏逸庭不可能再给出一个好印象。第二个斯文男在听到罗珍珍故意说出的工资数后脸色当即垮了下来,第三个戴着金链子的有钱人则是被夏婉柔一番冷言冷语说的哑口无言,脸色由青变绿再变红,姹紫嫣红分外好看。

这两个好印象,估计就是最后那三个没有印象的人里两个客气的主,在她恍惚状态下的给罗珍珍的勉强好评。若是柏逸庭能给她个好评,她还真是能笑出声来。一年以往,能来见自己,就算是他做出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毕竟,他曾是那么骄傲的人。宁愿打断翅膀也不愿低下头颅的天鹅,怎么可能原谅当初别下自己羽翼的猎人。罗珍珍熟悉而欢快的唠叨还在耳边继续,液晶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已经变成了1,夏婉柔嗯嗯了两声,立即道:“我要进电梯了,罗珍珍,下次再说啊。”

罗珍珍的话截然而止,夏婉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了电话,长吁了口气,踏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熟悉的失重感。夏婉柔凝望着电梯外,夜晚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这个繁忙而物质的世界,燃烧着无数人的青春,点燃着霓虹和热情的世界。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微弱的黄色灯光照亮着熟悉而森然的道路。夏婉柔站在自己门前,在兜里摸索钥匙的时候,才发觉在灯光所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隐隐约约站了一个高挑而沉默的轮廓。或许是同楼层的邻居,她皱眉看了看,心中虽然生出了警惕,可思维还未将反应传递到肢体。手里的钥匙已经转了一个旋,下意识的推开了面前的门。

还真不会这么背吧?在她推开门那一刹那,那黑暗里高挑而沉默的阴影犹如一片压抑的黑云,猛地扑向她。被巨大的撞击力抵在自己房间里的鞋柜上,那个沉默而高挑的男人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门。在夏婉柔在惊骇之余思考到底是舍命保财还是舍命保财的时候,那滚烫而急促的呼吸在她毛绒绒的毛领处浮动,喷在她外露的肌肤之上。

他俯下身,两只手紧紧地揪住她的手,侧身咬住夏婉柔纤细的脖子,牙齿轻柔而残忍的扣住她细细跳动的脉搏。温热的呼吸,痒痒的拂过她裸露在外的细腻肌肤,让她刹时浑身冰冷僵硬如尸体。记忆里,黑色的夜,没有星辰的天空,冰冷的身体,无数黑暗狞笑着向她涌来,血泊里的棒球棒,如同她喉间涌上的反胃和窒息,让她再次陷入绝望的漩涡。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反手推开他,犹如发疯一般往后退去。抱着胳膊,狂乱的摇着头往后退去,喉咙里发出破碎而不成声的呜咽,犹如荒野里寒风下绝望的小兽,在冰天雪地里泣血的哭号。那个身影僵在那里,半响才疑惑的摸索着打开了身旁的灯:“夏婉柔。”他的语气淡淡,立在那里,却是满脸疑惑。

夏婉柔抱着头,眼里的狂乱再看清柏逸庭的脸之后慢慢镇定下来。她颤着腿站起身来,一只手扶着墙,抚着自己的胸膛,眼眶犹带着红,却是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犹如紧绷的弦松懈下来,竭力平复着心情看着他。

语气难得的愤怒和认真:“柏先生,请不要这样对不熟悉的人恶作剧。”柏逸庭立在灯光下,原本迷惑的眼睛在听到那句不熟悉之后变成一片清冷,高挑的身影看起来带了一丝落寞,弯了弯嘴角,冷冷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倒退了千百倍。”

夏婉柔扶着墙,眼圈仍然是一时难以退去的微红,可语气却平复了不少:“这算是人活得越久,胆子就越小吧。不知道柏先生这深夜造访,还一声不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她望着他,半响才突然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家里不是很欢迎不速之客,所以要是没事的话,请柏先生出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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