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2019.12.21 成都。风萧萧兮锦江寒。火车北站。车进车出,人来人往,大包小包,南来北往,行色匆匆。


Z124火车,怕冷般,匆匆又急急驶出阴湿低矮的车站。车厢内,赶集般,人挤人,物撞物,味串味。身处不静不净之地,颇让人身心乏力,疲惫不堪,以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伴随着“咚咚咚”的心跳,与“咣咣咣”的轮蹦,心声与车声,如蛇般纠缠,又如虎般打斗,“咚咣咚咣”,忽分忽合,忽合忽分,撕逼不断,昼夜不停,“呼哧呼哧”,揣着粗气,跌跌撞撞,直奔我的家乡大武汉......。


止步汉口北岸黄陂至今,已经两周多时间了。


自由行中,轻松与沉重并驱,往事昔人难断难舍。睡觉中、饮食间、静动时、读书与学习,回忆闪回且无常,恍来惚去,间或惊梦眠失,反侧辗转,秒秒分分,五味—酸甜苦辣更甚,五情——喜怒哀乐更极。


极目楚天,有晴日亦有阴阳;瞭望汉水,有雨露亦有雪霜;空观自鉴,有喜颜亦有悲容。


三九天之日,遇上武汉入冬以来,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急急赶到的第一场漫天大雪。那一晚,居然打起炸雷,闪起光电来。


夏天三伏的天象,在冬天三九出现——老天爷想暗示我什么呢?


一觉醒来,如往常,五点半,23楼高处不胜寒。独身于房内,只心在窗外。眼随心转,360度近两个小时如小儿般看雪——观楚汉黄陂万象城东西南北景:天女下凡,一边默默唱着雪绒花,雪绒花;一边默默散着花,散着花。花絮花绒,纷纷扬扬,上下左右,你起我落,你追我赶,大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之味,把个楚天弄得烟朦朦——风吹雪花;雾濛濛——水滴雨烟;把个汉地搞得白斑斑——片片薄雪;黑点点——滩滩浅冰。

面对如此不请自来、甚至有些冒昧闯入的疾风骤雪,不知是喜煞,还是愁煞,几乎所有的窗台、楼顶、树梢、草头、车盖,一夜之间几乎全都白了头。


路上,齐刷刷的白了头的大汽车、小轿车,还有行路之男女老幼,与昨天的五颜六色,各显冬天精神彩头比较,变化来的有些突兀,转而又有些滑稽,继而就有点搞笑。


也许是心有目标之使然,也许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之明道,白了头的人车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美也好,丑也罢;狼狈也好,潇洒也罢,好笑不好笑,皆随其自然,以顺天意。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


大家彷佛有约在先,看似在做无规则的布朗运动,其实都很有规律,有条不紊,朝着各自要去的方向,在东南西北中,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穿行在大街小巷里,大道小路上。


读史可知,春秋楚人伍子胥一夜白了头的故事。那是因为伍子对家国生死的操心之愁缘。黄陂大雪之下,万物皆“刷刷刷”的一起白了头,是【喜】?还是【愁】?

走着瞧吧......


独立寒九,滠水南流,汉口江岸,汉阳晴川,武昌码头,观雪落花,望江弄潮 滚滚东流浪里跳。望鲁台吟:逝者如斯夫,昼夜不舍。


吾思吾绪如斯水,吾情吾感如斯潮。问君何所思,问君何所忆。


思蜀无思还,忆家无忆归。寒江独钓台何处,楚汉滠水姚河渡。


木兰山我家,木兰花我亲,木兰乡党我手足。躬耕陇亩时,静待山花开。昔有春秋五霸楚庄王,问鼎中原,逐鹿天下,舍我其谁之美谈。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草稿于2020年元月九日黄陂广场肯德基里

完稿于2020年元月十日黎元洪广场雕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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