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初藩王為何一再背叛劉邦?連異姓兄弟盧綰都與劉邦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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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話題

西漢開國之初,高祖劉邦分封了七大異姓諸侯。但很不幸的是,短短7年間,7位藩王先後陷入謀反的醜聞,或死或逃。究竟西漢的分封制相比於西周有何不同,劉邦為什麼不能複製西周建國的成功經驗,以分封制建立一個穩固的龐大帝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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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劉邦最終接受了婁敬和張良的遷都建議,但是對分封制度的隱患,他仍未警覺。一個最有力的證據是:公元前202年6月,劉邦起駕,移都關中。短短兩個月後,長安又傳出旨意,太尉盧綰晉位燕王。


盧綰封王之前,西漢已有七大異姓諸侯,分別是:楚王韓信、梁王彭越、淮南王黥布、韓王韓信、長沙王吳芮、燕王臧荼和趙王張耳。諸王之中,除了實力最強的楚王韓信出身劉邦帳下,其餘各王都是與劉邦聯兵剿殺項羽的合作方。他們或者早在公元前206年項羽主持的戲下分封中便獲王爵,或者雖未封王,卻獨立成軍,割據一方。


所以西漢建國後繼續承認他們為藩王,既是對他們助剿項羽的酬勞,也是妥協於他們的政治軍事實力。至於封韓信為楚王,那就連前一項考慮都沒有了。天下人都知道,韓信的王爵是用手中兵權要挾劉邦,強行討來的。


劉邦遷都長安的一個月後,公元前202年7月,燕王臧荼舉兵叛亂,攻佔代地。劉邦御駕親征,生擒臧荼。燕王兵敗梟首,他身後的燕國該作何安排呢?劉邦的決策不是將燕國轉為中央直轄的郡縣,而是策立盧綰為新燕王


這在西漢分封的歷史進程中是個意義重大的事件,因為這標誌著劉邦開了一個先例:他的嫡系豐沛功臣集團中第一次有人晉封王爵了。如果說之前分封七大異姓諸侯的時候劉邦還或多或少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只是出於利害的權衡不得已而為之,那麼這次封王盧綰就更像是真誠地按照周公遺法賞賜親近功臣,準備與他們共享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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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劉邦的美好願景剛剛畫下第一筆後,令他失望的事情便接踵而至


公元前201年,楚王韓信遭人舉報謀反,廢為淮陰侯,並於5年後處死;

公元前200年,韓王韓信勾結匈奴,內侵西漢,失敗投敵;

公元前198年,趙相貫高等人於上一年陰謀刺殺皇帝劉邦的計劃曝光,連累張耳之子趙王張敖被廢;


公元前196年,梁王彭越又遭遇謀反舉報,被劉邦剁為肉泥;

同年,懾於唇亡齒寒之危,淮南王黥布公然叛亂,兵敗身亡;

到公元前195年,劉邦的世交和兄弟,異姓諸侯中號稱近幸無與比的燕王盧綰也反了……


短短的數年中,西漢幾乎每年都要鬧出藩王謀反的醜聞。至盧綰叛逃匈奴為止,七大異姓諸侯中只剩長沙王吳芮未喪臣節。失望至極的劉邦於是與群臣刑白馬盟誓,約定今後非劉姓不得封王。


可是以同姓子侄取代異姓功臣,新受爵的那些劉姓王爺們也不見得可靠。比如那個因平定黥布叛亂立功而受封的吳王劉濞,四十年後正是他挑頭掀起了七國之亂。高祖劉邦九死一生打下的基業差點兒就毀在了這幫不肖子孫手裡。曾經保佑姬周社稷綿延八百年的分封制為什麼不能給西漢王朝帶來和平與安寧?


解釋這個問題之前,讓我們先來看一看西周分封的目的和意義。錢穆《國史大綱》說:


西周的封建,乃是一種侵略性的武裝移民與軍事佔領,與後世統一政府只以封建制為一種政區與政權之分割者絕然不同。

因此在封建制度的後面,需要一種不斷的武力貫徹。周人立國,是一個坐西朝東的形勢,其國力的移動,大勢可以分兩道。


第一道由陝西出潼關,向河、洛,達東都,經營黃河下流。此武王伐殷、周公東征之一線。


第二道由陝西出武關,向江、漢,經營南陽、南郡一帶,以及淮域。此文王化行南國之一線。


——《國史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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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的分封制度本質上是一種抱團取暖式的武裝拓殖。也就是由實力最強的周天子牽頭,號召各個部族合力向東疆、北疆和南疆拓展勢力範圍。因為西周代商之初版圖很小,而可供經略的邊疆地區則幅員廣大,因此環拱於王畿四圍的封藩都擁有巨量的拓殖空間。在這種情況下,新興的西周王朝不必擔心諸侯們倒戈內向。對齊、魯、晉、衛等國來說,征服弱小的萊夷、淮夷、赤狄、白狄遠比從強大的周天子手裡討便宜來得輕鬆。


所謂周務欲以德致人,其實就是西周王朝可以通過發動對外戰爭來轉嫁國內矛盾。各諸侯封國之所以願意響應天子的號召,槍口衝外,不打內戰,也是因為他們和周天子一樣都能通過對外擴張收穫巨大的戰爭紅利。諸侯們在戰爭中攫取了新的土地和人口,而周天子則因此杜絕了外敵的內侵,並心安理得地享受諸侯進獻的戰利品,這是一個雙贏的格局。


唯一可能對周天子構成威脅的是,當那些能征慣戰的諸侯國在邊疆兼弱攻昧,終至尾大不掉,周天子駕馭起他們來就漸漸力不從心了。所以我們看到,進入東周之後,齊、楚、秦、晉四個原本在西周分封格局中處於邊緣地位的國家先後崛起,成為代周行令的新巨頭,並最終由僻處西方的秦國取周而代之,終結了周朝的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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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秦朝一統開始,中原王朝複製西周分封的條件就永久地喪失了。因為東起遼東,西抵高原,南據嶺南,北達長城,秦朝奠定的這塊版圖已經基本達到了農耕文明時代中原王朝對外擴張的極限。再向外發動戰爭,就算佔得土地,也因為文化與生活方式的不同而難以長期據守。正如西漢御史大夫韓安國為漢武帝分析的那樣:


千里而戰,兵不獲利。今匈奴負戎馬之足,懷禽獸之心,遷徙鳥舉,難得而制也。得其地不足以為廣,有其眾不足以為強,自上古不屬為人。漢數千裡爭利,則人馬罷,虜以全制其敝。且強弩之極,矢不能穿魯縞;衝風之末,力不能漂鴻毛。非初不勁,末力衰也。擊之不便,不如和親。


——《史記·韓長孺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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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司馬遷線,讓帝國的統治紮根大漠,那不是擅長耕戰的中原王朝所能實現的戰略目標。對外拓殖的空間已經榨乾耗盡,西漢卻仍在分封諸侯,這時的分封制度勢必不能再保持西周時代積極進取的精神,而要轉向消極防禦。我們不妨以劉邦分封的韓國為例來說明這一點。劉邦正式冊封韓王信,事在公元前205年:


項籍之封諸王皆就國,韓王成以不從無功,不遣就國,更以為列侯。及聞漢遣韓信略韓地,乃令故項籍遊吳時吳令鄭昌為韓王以距漢。漢二年,韓信略定韓十餘城。漢王至河南,韓信急擊韓王昌陽城。昌降,漢王乃立韓信為韓王,常將韓兵從。


——《史記·韓信盧綰列傳》


戲下分封之後,項羽以西楚霸王之尊定都彭城,號令天下。為了預防來自西方的劉漢政權可能的進攻,項羽違背戲下之約,遷魏王豹於河東,又不許韓王成之國,巧取豪奪地將韓、魏故地置於自己的掌控下,充作抵禦西方之敵的戰略緩衝區。


劉邦自漢中還定三秦,然後東出函谷,與項羽爭衡天下。他首當其衝的任務就是要控制韓國故地,佔據中原腹心,以便爭取對楚戰爭的主動權。考慮到韓信故韓國公族的身份對遺民有較強的號召力,劉邦選擇用他充當攻略韓地的急先鋒。韓信助劉邦擊垮了項羽在韓地建立的傀儡政權,並因此獲得劉邦的賞識,成為韓地的新王。


在楚、漢雙方長期拉鋸於滎陽、成皋一線的情況下,韓信的封國無疑起到了藩屏關中腹地的重要作用。可是楚漢戰爭一結束,韓信封國的位置就非常尷尬了:劉邦都於洛陽,韓信就在咫尺之遙的潁川。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所謂藩國,顧名思義,應該是藩屏大漢的附屬國。它應該被置於邊疆地區,當作鞏固邊疆防禦的第一道防線才對。可韓國現在據於大漢帝國的腹心之地,反倒是大漢負責邊境防禦,做起了韓國的藩屏,這種本末倒置的態勢必須扭轉!


於是,就在楚漢戰爭結束的第二年,劉邦宣佈徙韓信為代王,都馬邑,派他到北邊兒去防禦匈奴。正是這次遷徙,直接導致了韓信的反叛。《史記》載:


秋,匈奴冒頓大圍信,信數使使胡求和解。漢發兵救之,疑信數閒使,有二心,使人責讓信。信恐誅,因與匈奴約共攻漢,反,以馬邑降胡,擊太原。


——《史記·韓信盧綰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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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當初在中原死心塌地幫助劉邦進攻項羽,哪怕被項羽俘虜,也要亡歸劉邦,再投故主。甚至剛剛被劉邦從潁川調往太原的時候,韓信也表現出了為大漢戍邊的積極態度,主動請求將國都由晉陽遷往更靠近北方邊境的馬邑。可為什麼一與匈奴接戰,他就變得這樣首鼠兩端、騎牆觀望呢?


韓信的這個前後轉變絕不是個案,它折射出的是楚漢之際許多藩王的普遍心態。要理解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首先闡明這些藩王們最核心的利益關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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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一件事情很能說明問題:公元前205年劉邦在彭城敗於項羽後曾對群臣說,如果有人能為我走一趟淮南,策反黥布,讓他背楚投漢就好了。只要拖住項羽,讓他在齊地滯留上幾個月,我取天下,十拿九穩!這話乍一聽去簡直匪夷所思——黥布是從前項羽帳下的第一號猛將,號稱楚軍軍鋒,他憑什麼要背楚投漢呢?可後來的形勢發展證明了劉邦的遠見


漢使隨何奉命前往淮南,只一席話就說反了黥布。隨何說:


“大王與項王俱列為諸侯,北鄉而臣事之,必以楚為強,可以託國也。項王伐齊,身負板築,以為士卒先,大王宜悉淮南之眾,身自將之,為楚軍前鋒,今乃發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漢王戰於彭城,項王未出齊也,大王宜騷淮南之兵渡淮,日夜會戰彭城下,大王撫萬人之眾,無一人渡淮者,垂拱而觀其孰勝。夫託國於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鄉楚,而欲厚自託,臣竊為大王不取也。”


——《史記·黥布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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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的隨何一針見血地揭穿了黥布的老底:當年黥布之所以隨項羽浴血奮戰,生死不棄,那是因為戰勝之後,有榮華可圖,有富貴可期。可一旦當上了九江王,黥布的想法就變了。這時的他既已擁有了獨立的封國,就不再和項羽是一個利益共同體。項羽北伐田齊,向淮南國徵兵,黥布藉故推脫,百般搪塞;劉邦偷襲彭城,奪佔了項羽的首都,黥布隔岸觀火,無動於衷。


這位曾經的楚軍猛將一面在口頭上對項羽表示臣服,一面又不肯為項羽賣力氣,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呢?隨何說:託國而已。說得直白點兒,黥布的如意算盤是要利用臣服的名義借強大的項羽來保護自己,大樹底下好乘涼嘛。他只願享受權利,卻拒絕履行義務,所以黥布絕不會為項羽衝鋒陷陣,賠了自己的家底兒。劉邦和項羽掐得你死我活不關他黥布的事兒。只要劉邦不向淮南國伸手,就算他把項羽的老巢端了,黥布也不會對劉邦宣戰。


黥布對項羽的態度是這樣,韓信對劉邦的態度也沒有不同。楚漢戰場上的韓信之所以死心塌地助漢伐楚,那是因為韓信的王國是劉邦封的,劉邦要是倒了臺,項羽不會承認他為韓王——從前被項羽廢掉的韓王成不就是前車之鑑嗎?為了生存,韓信只能把自己跟劉邦緊緊地綁在一塊兒。


可是公元前201年徙為代王后,韓信的考慮就不同了。劉邦把他從安逸的中原調到漢、匈交戰的前線,擺明了是要拿他當炮灰。

如果匈奴兵臨城下,韓信就傾盡全力與匈奴人真刀真槍地幹,打輸了,必被追究守土抗戰之責;打贏了,又會引來皇帝的猜忌——你要是比匈奴還厲害,皇帝決不能放任你在邊疆坐大,削藩的詔旨說話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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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站在韓信的角度考慮,他沒法兒像劉邦期待的那樣成為藩屏漢朝的忠誠衛士。面對強大的冒頓單于,韓信只能頻繁派遣密使到彼,爭取以和談拖延戰爭的爆發。即便不能讓冒頓單于取消作戰行動,至少要為自己爭取時間,保存實力以等待漢朝援軍的到來。


不但不能禦敵於國門之外,反而和敵人眉來眼去,暗通款曲。劉邦開始疑心韓信的忠誠了。韓信的確沒有盡到藩臣的守土之責,但如果他的作所作為應該被定義為謀反的話,那西漢的列位藩王只怕都難逃法律的制裁。不信我們再看看彭越


十年秋,陳豨反代地,高帝自往擊。至邯鄲,徵兵梁王。梁王稱病,使將將兵詣邯鄲。高帝怒,使人讓梁王。梁王恐,欲自往謝。其將扈輒曰:“王始不往,見讓而往,往則為禽矣。不如遂發兵反。”梁王不聽,稱病。梁王怒其太僕,欲斬之。太僕亡走漢,告梁王與扈輒謀反。


——《史記·魏豹彭越列傳》


公元前197年,劉邦征討叛亂的陳豨,要求彭越率梁國軍隊協剿助戰。彭越的反應像極了彭城之戰時的黥布——自己稱病不出,梁軍主力不動,只派一支偏師應付劉邦了事。當年劉邦就因為看出了黥布對項羽的消極抵抗才策反了他,難道今天劉邦會讓自己淪為下一個項羽嗎?不能夠。所以他心一橫,以謀反的罪名把梁王彭越碎成了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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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西漢分封制度建立的那天起,各地藩國與中央政府的結構性矛盾就已經生成。無論是誰,無論他與劉邦的關係多麼親密,只要坐到藩王的位置上,就一定會萌生保存自身實力、逃避藩臣義務的投機心理


劉邦在稱帝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悟透這個道理,所以剪滅臧荼之後,他又把豐沛功臣中和自己關係最為親密的異姓兄弟盧綰封為了燕王。劉邦期待盧綰能像太公、召公撐起西周邊防那樣為大漢王朝盡忠職守,殊不知正是他的這個安排害了盧綰,也葬送了他和這個好兄弟自小培養起來的親密感情。


根據《史記·韓信盧綰列傳》的記載,公元前196年,燕王盧綰得到戰報:代相陳豨叛亂,皇帝劉邦已經御駕親征。盧綰的第一反應是要配合劉邦的中央軍,從東北方向夾擊陳豨。這說明和劉邦從前的情誼仍然強烈地影響著盧綰的立場和決策。只可惜,故燕王臧荼之子臧衍的一席話卻讓盧綰住了手。


臧衍說:


“公所以重於燕者,以習胡事也。燕所以久存者,以諸侯數反,兵連不決也。今公為燕欲急滅豨等,豨等已盡,次亦至燕,公等亦且為虜矣。公何不令燕且緩陳豨而與胡和?事寬,得長王燕;即有漢急,可以安國。”


——《史記·韓信盧綰列傳》


臧衍提醒燕國方面,從身份上說,你燕王盧綰和代相陳豨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往年漢朝已經誅滅了韓信、彭越、黥布等諸王。你盧綰難道一點兒唇亡齒寒的感覺都沒有嗎?今天你助劉邦滅了陳豨,明天你就是下一個陳豨。留陳豨一條命,養寇自重方為明智之舉——狡兔尚在,獵狗才有被繼續豢養的價值啊。


臧衍的一席話迅速扭轉了盧綰的態度。很快,他開始和陳豨、和支持陳豨的匈奴人眉來眼去,暗送秋波了。於是乎,盧綰和從前的韓信一樣遭來了劉邦的猜忌,並最終因叛逆罪逃亡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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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綰逃亡匈奴後,雖被封為東胡盧王,卻仍時時思念故土,最終帶著無限的遺憾和悔恨死在了異國的土地上。不知未央宮裡漸入膏肓之病的劉邦想起這場兄弟反目的悲劇,耳邊是否會迴盪起婁敬的忠告:西漢不可能複製西周建國的歷史。


其實,從劉邦接受婁敬的建議,放棄洛陽,西都長安開始,西漢王朝的命運就已經在這個具有象徵意義的決策中註定了:既然建都在故秦而非故周的廢墟上,新生的西漢只能沿著秦始皇的足跡,走向郡縣制帝國的未來。

參考文獻:

瀧川資言《史記會注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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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文字|晉公子

排版|奶油小肚肚

圖片|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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