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兵 我是“摆渡人”

4月15日,湖北省、武汉市最后一批援鄂医疗队离汉。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服务生死一线的援鄂队员们,在湖北写下了巨大的功勋成就。


退役老兵聂三华是武汉市公交739路的一名普通司机,疫情期间,他瞒着家人,主动担起了接送援鄂医护人员的工作。对于这些白衣战士的感情,甘当“摆渡”人的老兵有着更加刻骨铭心的不舍深情。


回首与这群白衣战士们共同渡过的六十多天,老兵聂三华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割舍。

战友 | 我是老兵 我是“摆渡人”

聂三华 武汉市退役军人/公交739路驾驶员:感谢他们为武汉曾拼过命,真的很感谢。(他们)没有去走一走长江大桥,看今年的樱花,吃上武汉的热干面,于是我们就建了一个微信群,约定来年一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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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1月下旬,在武汉市疫情最吃紧的时候,全国各地援鄂医疗队纷纷抵汉支援,与湖北人民一起开始了与新冠病毒的较量。武汉封城、全市交通进行了严格管控,公交线路全部暂停运行,援鄂医护队员们的接送亟待解决。作为武汉公交739路的一名普通的司机,42岁的老兵聂三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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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武汉公交要组建党员突击队服务援鄂医疗队,想着自己是一名老兵,他在自己的请战书一字一句地写到:“今天,新冠状肺炎病毒来袭,虽然没有浓浓硝烟,但人民健康受到严重威胁。在这紧急时刻,作为一名共产党员责无旁贷……”落款处摁下鲜红手印的那一刻,他感觉又回到了当年身着橄榄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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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三华 武汉市退役军人/公交739路驾驶员:因为我是一名党员,还是一名退伍军人,这个时候就应该冲锋在前,退伍虽然说脱下了军装,但是我们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老兵。

1995年12月,聂三华参军入伍,在军营,他迅速成长。三年后,湖北遭遇特大洪水,聂三华和战友们第一时间奔赴龙王庙段抗洪抢险,一度三天三夜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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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肆虐的洪魔,一身冲劲的他见担子就挑、见困难就上。由于表现突出,他在抗洪大堤上被批准火线入党。2006年,聂三华退役转业,当了一名公交司机。虽然离开了军营,但他的生活从来都保持着在部队时的习惯,他没有忘记自己骨子里是一个老兵。

从新年后的1月28日起,聂三华每天和自己的老伙伴:公交车,奔赴在往返医院与酒店的路线上,运送物资、接送援鄂医护队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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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援鄂医疗队员:即使我们下班再晚,他也会在手机群里面看,有没有同志需要从东院到酒店,或者是从医院再回到驻地。接送我们真的是非常及时,也非常辛苦。

疫情面前,时间就是生命。为了保证医疗团队每天准时出发、准点到达,聂三华与医护队员们吃住在一起,方便24小时随时服务。遇到特殊情况,他就开起自己的私家车,以最快的速度送这些白衣天使达到抗“疫”战场。而往往在这个时候,他自己就安静守在医院门外,等待着他们能带回来更多的好消息。

在车里盖着军被等待,他却不敢沉沉睡去。无论是哪一秒,只要电话铃声响起,如同当年听到了部队里的紧急军号,他1分钟穿衣服,1分钟下楼发车,绝不耽误医护队员们一点时间。

来自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于朝霞就经历了这么一次惊心动魄的时刻。

于朝霞 新疆援鄂医疗队员

:晚上9点多了,我看科室群里发了一个病人的信息,心率(每分钟)150多次,呼吸(每分钟)有3、40次,如果晚上不(及时)去的话,可能这个病人就危在旦夕。

病人的生死时刻,分秒必争。在酒店休息的于朝霞第一时间求助聂三华,聂三华听闻消息,迅速起身,一路小跑来到车边,整个过程居然不到3分钟。这让于医生颇为感动。

聂三华 武汉市退役军人/公交739路驾驶员:这都是在部队养成的。因为紧急集合,3分钟必须到场,所有的武装准备整齐。然后我就一直保持这个习惯,干净、整洁、快速。因为抢救病人嘛,时间就是生命。

赶往人民医院东院的路上,于朝霞特别细心地叮嘱了一下聂师傅,让他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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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在与死神搏斗了4个多小时后,病人情况终于稳定,于朝霞和其他医护一再确认病患各项指标后才敢离开抢救室,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让他们几近虚脱。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至今仍然让于朝霞激动不已。

于朝霞 新疆援鄂医疗队员: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凌晨2点多了,看到聂师傅就在座位上,很简易地披了一个棉被在那休息,我们敲开车窗,他出来收拾收拾被子,然后我们就回来了。他能在那里等我们,这种等就是一种承诺,一种付出。

60多天来,聂三华已经模糊了白天与黑夜,他的轨迹就是上车出发、下车坚守。唯一的一次机会,他与家人只隔着小区的铁门,匆匆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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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妻子和儿子一眼,叮嘱了几句,聂三华又匆匆地赶回了宿舍,随时待命准备出发。


随着武汉疫情状况稳步向好,全国各地支援武汉的医疗队陆续离汉返回。在聂三华为新疆援鄂医疗队最后值班的那一天,队员们为他献上一曲,以此纪念这段特殊的“战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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