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的樞紐:讀《西域考古記》(四)

導語:本文介紹斯坦因發現的古代中國邊境線,長城的探索,以及到達敦煌所見。


亞洲的樞紐:讀《西域考古記》(四)


1.古代的邊境線

在1907年發掘完磨朗遺址後,斯坦因橫跨羅布泊,繼續向甘肅西部前行,偶然間卻發現了中國的古代邊境線,也就是各種烽燧遺址和長城的邊牆,沿途荒涼的情況斯坦因不僅本人深有體會而且還引用了玉爾對於僧人和史家記載的譯文,更可見得這一地區人煙稀少,路途艱難。當然其中最著名的當然是司馬遷和馬可波羅的記載,如果我們將此加以比較,就可以發現這條東西交通陸路大通道的重要性以及發生的變化。在考察過程中,斯坦因相繼發現了玉門關,玉門關,俗稱小方盤城,位於敦煌市西北90公里處。相傳西漢時西域和田的美玉經此關口進入中原,因此而得名。漢時為通往西域各地的門戶,故址在今甘肅敦煌西北小方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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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

這是我們今日所見的玉門關,但是歷史上曾經有多個玉門關,這卻為大多數人不瞭解,勞乾的《兩關遣址考》(載於《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1943年第11期)中載:“關於兩關(玉門關、陽關)遺址的考證,主要是沙畹(近代法國漢學家)據《史記·大宛傳》關於李廣利太初元年(前104年)伐大宛,敗歸敦煌一事,發現漢武帝太初年間以後的玉門關與太初年間以前的玉門不在同一地方。最初的玉門關應在敦煌之東。王國維在《流沙墜簡序》中,對此考證較詳,糾正了沙畹對玉門關方位計算不准問題;向達的《玉門陽關雜考》一文中則認為漢代玉門關,在太初年間以前,即元鼎年敦煌開郡時,即置玉門關而並無改置之事,但本作者根據史籍記載,並經自己實地考察,對玉門和陽關的歷史沿革、方位所在作了周密的考證。證明太初年間以前的玉門關,不是現在的玉門關,故最初的玉門關應是酒泉郡以西的赤金峽所在,也是漢至唐初的玉門關,而現在的玉門關,系李廣利伐大宛以後所設立,即小盤城是也。

雖然這裡風力的侵蝕很嚴重,但是還是有些烽燧和長城遺址保留了下來,其堅固度令斯坦因讚歎,他在對這些遺址稍微清理後,發現這些遺址的建造方式,是使用蘆葦竿混合泥巴,經過鹽滷滲透後,然後再進行加夯處理,因此堅固異常。除了對這些地區考古考察外,斯坦因對這一地區的地理狀況也進行了深入探究,尤其是詳細探討建築物和風力侵蝕的關係,收穫頗豐。

2.長城沿線的考察

上章對沿途的烽燧進行了詳細的調查考證,這一章則重點對長城沿線的一帶進行了仔細的考證和調查,本文開篇重點討論了漢武帝的前進政策對中亞地區的影響,首先自然是權力的變化,原來的匈奴被驅逐,控制河西走廊,設置河西四郡。同時在沿線大力從事建設,修建驛站和建造長城和瞭望臺,一直延伸到羅布泊地區,這也就是這段長城的由來,這項工程上本質上是一種軍事防禦工程,斯坦因這裡把此和羅馬時期修建的邊牆進行了對比,認為這兩項工程本質上都是防禦蠻族的入侵,因此兩者可以等同來看。這些遺址有些是供屯兵駐紮所用,因此還保留了一些工具和木簡,可供研究當時的狀況,據斯坦因粗略估計,這些主要是關於屯田、建造亭障以及戍邊的詔令一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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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長城


內中還提到夷兵的情況,這可以從班超經略西域時藉助西域諸國兵士維持漢朝統治有相同的功效,晚至清朝末年還存在著“以夷制夷”的思想,可謂是一脈相承,同時斯坦因還對這些烽燧和長城修建地選址產生了興趣,一般既要有利於防守還有有著充分開闊的視野,因此充分利用地理環境非常重要,所以能看到長城會延伸到古代大湖的遺址便中斷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一些文書也是比較重要,尤其是紙質文書的發現,這更可以表明紙張的傳播和使用情況,因當時紙張畢竟是少數,可以推測使用還是不廣泛的,除了漢文文書外還有古印度的窣利文,這是中西特色交融的特點決定的。斯坦因總共對這裡進行了兩次考察,第二次則是1914年,那一次對這裡收穫不大,因此著墨不多。長城在斯坦因看來,是中國的系統的組織能力和強大力量的完美結合,這保證了帝國對西域地區有效的控制。

3.初到敦煌

長城考察完畢,斯坦因稍作停留,馬上繼續向東進發,到達敦煌沙漠田,對於敦煌的考察是受到已故的匈牙利洛克齊教授的激發。剛到這些地區,便看到峭壁上密密麻麻分佈著一個個石窟,錯落有致,據說是古代僧人的棲息之所,初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一旦深入其中,便顯示其獨特之處了。敦煌石窟,位於甘肅省敦煌市。與雲岡石窟、龍門石窟併為中國三大石窟。敦煌石窟一名是莫高窟、西千佛洞的總稱;有時也包括安西的榆林窟,通常用以指莫高窟。莫高窟位於敦煌市東南25千米處,開鑿在鳴沙山東麓的斷崖上。有洞窟735個,保存壁畫4.5萬多平方米,彩塑2400餘尊,唐宋木構窟簷5座。洞窟分南北兩區:南區是莫高窟的精華所在;北區主要是僧人和工匠的居住地,塑像和壁畫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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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


莫高窟的開鑿從十六國時期至元代,前後延續約1000年,據武周聖曆元年(698)《李君修佛龕碑》記載,前秦建元二年(366)樂傅和尚在莫高窟創鑿洞窟,法良禪師接續建造。一直到元代鑿窟工作才最終結束,同時也可以看出佛教在此地的影響,而向西則早已伊斯蘭化,這可以看作佛教和伊斯蘭教的分界嶺,是佛教逐漸後縮所致。石窟內部的佛像和壁畫基本上都是宗教風格的,而且印度和中國特色交響影響,由於年代久遠,有些受到了破壞,也可以看出後代修葺的痕跡,這一塊瑰寶之地,有一個姓王的道士所看管,斯坦因對其中的文書感興趣,與這位道士打交道,至於後面的情形,則留待下文述及。(

未完待續

參考文獻

1.(英)斯坦因:《西域考古記》

2.勞幹:《兩關遣址考》

3.王國維:《流沙墜簡序》

4.向達:《玉門陽關雜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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