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紈絝世子菊花一緊道:你,你看錯你家小侯爺了,我不怕死

小說:紈絝世子菊花一緊道:你,你看錯你家小侯爺了,我不怕死

小說:紈絝世子菊花一緊道:你,你看錯你家小侯爺了,我不怕死

小說:紈絝世子菊花一緊道:你,你看錯你家小侯爺了,我不怕死

北城桂花大街的福字巷裡有一座空了多年的大宅,五落四進的院子不但建築恢弘而且設計精巧,雖年久失修卻也能看出當年鼎盛時的風采不凡,不知當初的主人因何捨棄瞭如此豪宅?

大宅的後面是佔地廣闊的後花園,園內石徑盤旋,古樹蔥蘢,風景秀麗,別具一格,又因人跡罕至,廊、榭之間藤蘿蔓掛,漫地之上野卉叢生。

花園中佔地最廣的是一池粼粼碧水,池中荷葉茂密,人工堆砌的太湖奇石點綴其間,一派江南水鄉的風味,如此美景令人流連忘返。

可誰也想不到,在這美景之下卻另有一番天地。

就在這碧波盪漾的荷花池下面,有一座逼仄潮溼的地牢,鎮海侯世子周麟此時身帶鐐銬正蜷縮在地牢一角。

牢中還有一人身上未見枷鎖,此刻卻跪倒在世子面前,竟是那周家家僕,周全。

“小侯爺,識時務者為俊傑,小侯爺三思。”周全前額觸地,態度誠懇地說:“天下大勢將定,二皇子必將登基大寶,小侯爺今日能為二皇子效力,彼時就是從龍之功啊。”

“要我寫信要父親交出兵權?”世子周麟冷冷說道:“我父親,我爺爺,我家祖宗都是大齊國的股肱之臣,平定海疆勞苦功高,今日二皇子還未得儲君之位就想卸了我父親的兵權,等他真登基了,還有我周家的活路嗎?”

“這......”周全為之一愣,平日裡只知道玩樂的紈絝世子,今日竟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周全竟不知如何回答。

“咳咳。”

牢門之外,一個紅袍老者輕咳兩聲,周全趕忙起身來到牢門外,躬身站在老者近前。老者做了一個附耳過來的手勢,對著周全低聲耳語。

“明白,遵命。”周全連連點頭,等到老者說完,周全反身回到牢房之內。

世子周麟冷冷盯著這個平時自己眼中的老好人,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何要背叛侯爺和自己這個主子。

周全確實是個老好人,一輩子為了侯府放棄了軍中的大好前途,今日之事並非有意背叛,確實是為了護住世子和侯爺的性命。所以,周全一進牢房就規規矩矩跪下了。

“世子殿下,請聽小人細細道來。”周全把剛剛從紅袍老人學來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他說道:“當今儲君無德無才,與廟堂眾卿早已離心離德,有識之士紛紛推舉二皇子取而代之。然,冥頑不靈者大有人在,若要爭奪儲君之位兩位皇子之間必將有一場惡戰,咱們二皇子有好生之德不願罔生兵災,因此借前往封地的機會遍訪各地郡守,就是為了收攬兵權以圖不戰而屈人之兵。又因此事絕密,萬不可被當今儲君察覺,因此才請世子前來,實在是為防萬一。”

世子周麟撇著嘴,冷眼瞧著周全,說道:“狗奴才,你拿我當三歲的娃娃了?”

“不不不,小人說的句句是實,小侯爺你......你把書信寫了,咱們就能離開這裡了,周全實在是為了世子和侯爺著想啊。”周全臉憋得通紅,以膝蓋著地爬向世子,哀求道:“世子殿下,您就聽我一句,榮華富貴都是過眼雲煙,保住性命要緊啊!”

世子周麟看著這個平日裡最親近的家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地說:“周全,我父子待你如何?”

周全面露愧色,說道:“侯爺對我恩同再造!世子待我親如手足。”

“我父親對你如何與我無關,我只想問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手足的麼?”周麟舉起帶著鐐銬的雙手,咬牙說道。

“不不!”周全情緒激動地說道:“世子殿下你誤會了,周全是為了保護侯爺和世子,不得已而為之,不得已啊!”

周麟冷哼一聲,說道:“我周氏一門忠烈,如今你要我同這些亂臣賊子同流合汙,還口口聲聲保護我父子,我父子是貪生怕死之輩嗎?齊先生說過,黃泉路上無貴賤,是人終究難逃一死。這‘死’又最是公平,管你什麼天潢貴胄、田野村婦,每個人就只有那麼一次,所以這如何‘死’是在活著的時候就要好好思量的。”

周全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小侯爺,彷彿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少年。

世子周麟抬手拍了拍周全的肩膀,繼續說道:“周全,你看錯你家小侯爺了,我不怕死,我父親雖說平日做事有些荒唐可終究也不是個貪生怕死的。再者說,我父子今日死是忠君報國,日後死,我父子就是亂臣賊子。我家老祖宗用命掙來的‘身後名’,我父子萬萬不敢玷汙。”

周家家僕雙手掩面,慟哭失聲。這哭聲中有慚愧,有喜悅,有傷心,有悔恨,哭的暢快淋漓。

正在門外偷聽的紅袍老者捻了捻鬍子,小聲地嘀咕著:“此子不錯啊?這是那個人們口中的敗家世子嗎?看樣子要等待侯府那邊的結果了。”

牢房裡,周全止住哭聲,伸手抓住世子周麟手腳上的鐐銬,沒見怎麼用力,精鐵打造的鐐銬“鏘鏘”幾聲都變成了一截截的廢鐵。

扶起侯府世子,周家家僕目光堅毅地說道:“小侯爺,我這就送您回府,縱萬死不敢辭。”

“周全。”世子周麟面露喜色,竟然給了周全一個大大的擁抱,瞬間變回了那個紈絝加懦弱卻惹人憐愛的小侯爺。

“走不得!”紅袍老人一直在門口聽著牢房裡一對主僕的對話,見周全臨陣倒戈,趕忙閃身進了牢房,攔在主僕與牢門之間。

“李大人?”周麟當即認出這紅袍老者乃是本郡的監御史,姓李名正。

監御史李正瞪了一眼牢房內的一對主僕,一手背後一手“瀟灑”地捋了捋稀疏的鬍子,嘴角努力向下撇著,陰森地說道:“進了我這個‘廢園’,想出去可沒那麼容易。”

周麟恍然大悟,原來這李正就是二皇子在這鎮海郡安插下的一枚棋子。

本朝吏制,郡守總覽一郡的軍政大權,而這監御史是一郡文官中僅次於郡守的官職,負責郡內的政務、民生、訴訟,這個李正李大人年初剛剛就任鎮海郡監御史,平日裡深居簡出低調的很,現在跳出來正是配合二皇子來奪鎮海郡兵權的。

周全張開雙臂將世子護在身後,謹慎地盯著面前這位監御史大人,周全完全看不出這位富態的老者有何倚仗,竟然無視自己這樣一個小宗師境界的武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躲在周全身後的世子看老者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又看到其身後也並無隨從,因此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周麟用自己的胳膊肘輕輕懟了一下週全的後腰,小聲說道:“就他一個人,還不廢了這個老狗?”

“不行啊,看不透這老傢伙的深淺,冒然出手要吃虧。”周全以手掩口說道。

周麟壓著嗓子低聲吼道:“這老頭兒一看就是個被娘們兒掏空了身子的老廢物,你怕個鳥。”說完還用手推了一把身前的周全,慫恿道:“上啊,怕個鳥。”

周全沒有像世子希望的那樣衝向監御史,反而是在周麟一推之下就軟綿綿地栽倒在了地上,同時一張胖胖的老臉出現在周麟面前。

周麟覺得一陣尿意襲來,菊花為之一緊,顫聲說道:“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李正晃著一張胖臉慢悠悠地說道:“一個小癟三的半吊子武夫,只需要我一根手指一點,他就死的透透的。”

周麟長吁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說道:“沒想到,你也是習武的?”

李正得意一笑,道:“你當我是憑什麼拿到監御史這個差事的?”

“憑你的老屁股!”世子周麟突然爆喝一聲,側身跑向牢門。

李正被周麟的爆喝驚的一愣,眼看周麟就要跑出地牢,李正慌忙一甩大紅袍袖,本來普普通通的袖子就像青蛙的舌頭一樣瞬間捲住了周麟的脖子,袍袖向回一扯,小世子就被扯回了牢房。

被卷著脖子的周麟臉憋成了絳紫色,口不能言的小世子在心理默默呼喊:“齊老頭,齊先生,快來救我,快救救我爹!”

而此時的齊先生又何嘗不是心急如焚?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