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殺手女為皇帝自願做宰相妾,查宰相貪汙證據時被發現

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她爬伏在賬房屋頂,輕輕拿開了兩三塊黑瓦。

屋內燈火通明,女人露了大半身子在外頭,正半跪在花鳥魚蟲屏風後的圓桌上,是宰相夫人無疑。

男人背對著,青黛看不清面容。一側的長燈將男女交疊在一起的身影投在了牆壁上,隨著火舌搖晃而上下起伏,真是一片旖麗好風光。

青黛無暇欣賞這樣的‘好風景’,她從夜行衣的袖中掏出一個細小的竹筒,瞄準兩人後輕輕一吹。

只見兩枚帶了迷魂藥的暗針脫筒而出,直直地向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射去。

暗針準確地擊中二人,青黛翻身躍下了房頂,閃身進了賬房。

賬房設計得十分繁複,青黛將外頭的抽屜翻遍也沒有見到賬本的影子。不得已繞進了屏風,青黛彆扭地轉頭不想去看這正在行苟且之事的兩人。

屏風後靠牆有一道小櫃,上下分佈著大小一般的四個抽屜,卻都落了鎖。

青黛眉頭一皺,這開鎖的鑰匙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在管賬先生的身上。她心一橫,又折返翻開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在男人的腰際摸到了一串鑰匙。

這鑰匙大小形狀不一,好在都做了標記。青黛一一將抽屜打開,前三個抽屜裡都沒有看見賬本,直到第四個――她的心情更復雜了,這裡頭是空的。

她漠然退回到屏風前,將鑰匙重新掛回去。青黛若有所思地瞟了瞟此時癱軟成泥衣衫半開的女人,一出了門便直奔寢屋。

若這賬本不在管賬先生的手裡,那最大的可能便是在與他偷情的女人手裡。

宰相夫人的寢屋外,站著兩名昏昏欲睡的侍女正在值夜,其中一個赫然便是今日堂上給她一巴掌的小丫頭。

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剛收拾完你那淫亂不堪不知廉恥的主子,現在再給你這個仗勢欺人心思歹毒的小丫頭來一劑猛藥。

青黛唇角一勾,笑出了一個魅惑的弧度。她隱在一旁的石柱後面,從另一隻袖口裡掏出一個與方才一樣的竹筒,對準那小丫頭一吹,兩根微小的銀針便沒入了她的髮間。

少女一轉身,便覺得心癢難耐,渾身都熱得難受,眼中更是翻起了波濤洶湧的慾火。

“小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一趟茅房,你先替我看著點。”

名喚小荷的侍女雖然打著哈欠還是乖巧地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懼意。不知怎麼分配得讓她和江蓮兒一塊值夜,江蓮兒總是變著花樣地欺負她們,每次她都只有守下半夜的份兒。

兩根催情散的劑量,可有你好受的了。

青黛一個手劈,名喚小荷的侍女便應聲而倒。青黛將她擺成了坐著睡著的模樣,才溜進了房間。

――――

南越國皇宮。

萬千枝頭掛滿琉璃燈,數十排紅楠桌木上擺上美味佳餚、金湯美酒,宴席上擠滿了官銜不一的文武百官。

錦繡芙蓉墊上,精挑細選的歌姬們翩翩起舞,珠簾後隱著的宮廷樂師正奏著靡靡之音。

高座上的男人,玉帶龍袍,精雕細琢般的眉眼似沒有溫度,自帶著王者的高貴和威嚴。

“這是此次西域向南越進貢的葡萄酒,逢此盛宴,朕特將美酒分賞於諸臣,望諸君盡興而歸。”容祁端著晶瑩剔透的水晶酒盞,裡面晃盪著鮮豔紫紅色的酒液,邀諸臣共賀太后壽辰。

復又望向陸桓仁,臉上堆起誠摯的笑意:“聽聞宰相嗜酒,想來必對品酒有一番高見,不如宰相來說說,朕今日賞賜的這酒如何。”

左席第一位,南越國宰相陸桓仁。

陸桓仁忙不迭應道:“臣惶恐,一點拙見而已,皇上、太后見笑了。此酒味道甘醇,留於唇齒之間餘香久久不散,回味悠長,當屬佳釀中的上上品。”

“既是上上珍品,宰相必要盡興而歸啊。”容祁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中隱過一抹笑意。

他可絲毫不關心這老狐狸對這葡萄酒有何見解,不過是在為老狐狸府上新進的美嬌娘爭取時間罷了。

不知道青黛,找到罪證沒有。

――――

翻過大大小小的梳妝檯,又搜過被子枕頭下,終於叫青黛在床頭的暗格裡發現一本薄薄的藍皮冊子,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賬本’。

想來是這女人怕她的姦情敗露,所以才特意留了這麼一手。

突地響起一陣急促雜亂腳步聲,青黛耳尖一動,拿起賬本後便迅速鑽進了床底下藏好。

“把蔡芸芷這個賤人給我叫出來,誰允許她把黛兒關到柴房的!”宰相陸桓仁氣沖沖地朝院子裡走來,身後跟著一眾小廝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雖說今日是皇太后壽宴,皇上又拿出了珍藏的美酒給眾賓客開懷暢飲。

他雖然一向嗜酒如命,但一想到今日自己花了重金贖回來的美嬌娘還坐在喜房裡,等著他回去掀蓋頭同他春宵一刻,他便推辭皇上和皇太后地再三挽留疾速回府。

誰料剛一踏進門,就聽管家上報說蔡芸芷這個賤人把黛兒關進了柴房。

看來今天非得教訓教訓這個賤人,別以為仗著有個皇妃妹妹就想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他陸桓仁可不吃她這一套。

“相…相爺,今日晚間夫人去了賬房查賬,現在好像還沒回來。”管家顫顫巍巍地稟告,剛才相爺罵罵咧咧了一路直奔芸院,自己都沒有機會插上嘴。

“查賬?”陸桓仁面帶疑惑,走到離寢屋不過數米的地方頓住了腳步。

今天並不是例行查賬的日子,況且好好地白天不能查賬非得要晚上去?

陸桓仁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寢屋門前看上去熟睡的女子,笑意森然地附在管家耳邊耳語了兩句。

“去賬房,今天好好教訓教訓蔡芸芷這個賤人!”陸桓仁佯裝怒不可遏地向著黑乎乎的寢屋叫喚著,彷彿生怕裡面的人聽不見。

青黛將耳朵貼進了地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懸著的心,稍稍落了地。

正待她從床底爬了出來,敏捷地走到房門前開了個小縫欲閃身而出。

突地脖頸處一陣刺痛,麻意漸漸從脖頸四散開,青黛腳底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陸桓仁看著門口應聲倒下的黑衣蒙面人,輕蔑一笑道:“來人,將這刺客抓住,送進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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