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疫情下另一道風景!

開篇。

每年的農曆二月十九日,在鄉下老家有個觀音廟會,因為姑舅是廟山主,每年也例行的參與一下。

又是因為有冠狀病毒的疫情,要求人員少聚集,管村幹部還專門到場監督,為了把風險降低,廟山主也沒請戲團表演,只把自家親戚幾人相邀,一起舉辦了不一樣的廟會。

廟會,是一種文化。老家的廟會有魯迅的《社戲》般文藝演出,和轉九曲黃河陣(老家人所說的燈遊會),兩個主軸項目,配套著美食和鄉音的聚集,是春日下寞落鄉村的最大的文娛活動。

一,文藝演出,社戲的一部分。

《社戲》,是迅哥兒在鄉下既能免念“秩秩斯干悠悠南山”,還能享受從城鎮中優越感所帶來的特殊優待。

從文章中看出來,為了看一場社戲,外祖母也不高興。因為小外孫是客人,就是大人也不能慢待小客人。

借了烏蓬船,在拍胸脯保證的前提下,一起去看社戲,偷羅汗豆。看戲不是主要題材,是和小夥伴們一起娛樂,共同快樂才是小夥伴們共同的追求,看戲只不過是藉口。

也就是一起參與,迅哥再也吃不到那夜的羅汗豆,也不在看到那夜似的好戲了。

廟會,疫情下另一道風景!


每個參與廟會的年齡不同,想法和需求各有不同。

小時候參與廟會,如《社戲》中的人物一樣,主要是和小夥伴們一起玩。母親是最忠實的信眾,這一天她嚴格的吃素唸佛,心誠的跪在觀音神像前,虔誠的許願,希望孩子們考個好學校,家裡一切都平平安安。也是在母親的要求下,按她的套路敬仰著。

隨著逐漸長大,思想從幼稚成熟起來。參與的想法也變遷著。起初也期盼美好信仰變現,還有的是接交更多的朋友。那會兒,把參與廟會,當做社交的另一種方式。

漸近中年,有時候感覺自己是無慾無求的另一種人。參與廟會,有時候是為了照顧鄉下父母的情緒,和親情聚餐的另一種方式。至於廟會的文藝演出,和《社戲》中的主人公一樣,不去關心演藝的水平,只圖一時的快樂。

只有母親,忠實的圍觀戲臺前。那幾年廟山主不管晚上聚會的飯餐,應該在家中自備飯菜,以應待回鄉的一群城裡家人。母親可不管那個,只要有戲演出,她可不管大家是否能吃上飯,也不管子女們是否高興。帶著一個小板凳,和一群大爺大媽,於舞臺上的演員,一起高興,一起哭訴。

廟會,疫情下另一道風景!

(陪同母親看戲)

廟會,疫情下另一道風景!

二,轉燈遊會(九曲黃河陣)

文藝活動的另一種,轉燈遊會,九典黃河陣。這應該是文藝演出的同步進行,只在參與者全部進入九曲黃河陣時,文藝演出停一陣,等人轉出陣時,文演繼續。也同時飯餐同步,也就讓廟會真正進入高潮時間。

現在介紹一下九曲黃河陣的由來。

九曲黃河陣是古代兵家佈下的一種易守難攻的陳式,因其陣勢象九曲十八彎的黃河而得名。

在《封神演義》中有記載,武王伐紂時,十二真人被扣留陣中不能脫身。最後姜子牙請來了元始天尊和老子,才破了陣,救出十二位真人。

明嘉靖年間,有個龐家會的地方被瘟疫肆虐,蟲害連年。這時村中來了一個道人:“有惡魔做孽,在村西建一座觀音廟,並在每年的正月十五,擺一九曲黃河陣,就能消滅災難。”

九曲黃河陣,這一社火項目,就一直被傳承下來,幾百年沒有中斷。

陰曆的每年二月十九,是觀音的生日,人們為了記念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把二月十九這一天舉行廟會,以敬仰記念。


廟會,疫情下另一道風景!

老家這個燈遊會(

九曲黃河陣),自從記憶中已經存在。小時候,村裡沒有通電。九曲黃河陣裡的燈,是由各個鄉鄰,把土豆挖出一個空間,倒進去素油,插上一個棉花芯念,用麻紙圍起來擋風,放在陣中各角落。在規定的時間,眾人出力點燈,轉陣。那會兒的陣牆,全部都是用土圍成一道牆,設施相當簡陋。

後來又用吃剩下的罐頭瓶,裡面放進小蠟燭。那時候就顯的明亮了。

到現在,混凝土打了底層,並圍起了磚牆,上面通了電,需要時一合閘,就能進陣轉游。

小時候,看大人們在陣中行禮唱讚歌,似懂不懂,看他們虔誠的舉行儀式,很神聖,很嚮往。那會兒,只要看到大人們閒下來不敲鑼打鼓,一群小孩總是搶著擺鬧鑼鼓,過一下癮。

中年了,前幾天看到在陣中所傳唱的歌詞,但能演唱的人少的很。那會兒擺弄的鑼鼓,一點心情也不想動它們。至於傳唱,更不敢一試。

這一回,只能好觀眾一回。畢竟,只要父母高興了,親情凝聚了,也就敬了廟會的一點自我用心。

廟會,疫情下另一道風景!

總結。

今年不同往年,參與廟會的人很少,母親喜歡的文藝演出也取消了,廟山主的姑舅也沒讓其他人參與。儀式簡單了許多,希望疫情早點結束,讓生活迴歸正常。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