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因各種機緣去過很多中央，在北、上、廣、深感受過大都市的繁華與喧囂；在蘇、杭、揚州感受過小橋流水，春雨江南；在川、湘、貴、桂，領會過那裡的景色與民俗；也曾專程跑到九寨溝，看宛如童話世界裡的海子；也曾不遠千里跑到黃果樹，只為觀賞那裡的瀑布……
但是，走遍千山萬水，留在我記憶深處的還是那個中央——壺口。
幾年前，我隨指導到延安出差，隨後駕車前往壺口。假如說延安讓我有點朝聖的覺得，那麼壺口之行卻帶給我深深的震動。
車出延安市，一路東行。滿眼都是黃土，偶然見路兩邊矮矮的民房或是窯洞。窯洞和房子都具有典型的陝北特性，特別是兩扇大木門上面的半圓形，中間打著許多的小木格子。生活在城市久了，就漸漸遺忘本人是黃皮膚，黃種人，遺忘了本人賴以生存的黃土地。到了這裡，你才會真正領會到“黃”的厚重，這就是黃土高原。沒有一塊石頭，卻是高高的山，讓你俯首，讓你仰視，讓你肅然，讓你敬畏！
就像是電影《黃土地》的場景，走不完的高山，走不完的梁……經過五個多小時的路途，終於來到陝西同山西隔河接壤的中央，傳說中的壺口。在此之前，曾在一些影視和油畫作品中看到過壺口瀑布，只是覺得很壯觀，意味著中華民族百折不撓的肉體。還有是每逢大合唱裡總會聽到冼星海作曲的經典名作《捍衛黃河》中的唱詞，“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怒吼，黃河在怒吼……”
等到你真正地來到跟前，就會立即被那種黃河的氣勢給震住。依照景區指示，來到谷底，可看見黃河上游是個寬寬的河道，足足有50多米寬，帶著濃烈黃土氣息的河程度緩地向前流著。可是到了壺口這個中央，寬寬的河道忽然變成了5、6米，霎時雄壯的河水迫不及待地擁堵著向河谷墜去。
黃河像是被灌了什麼藥，來到這裡忽然間藥性大發，性情突變，如一頭髮瘋的雄獅，咆哮著，怒吼著，鬧騰著，不能自已……河水拍擊著岩石，激起高高的黃濁的浪花，裹挾著腥腥泥土氣息的水汽撲面而來。兩千多年前，杜甫來到泰山腳心生慨嘆，寫下了“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名句。此時此刻，身處這麼壯觀的場景，不由得想起這首《望嶽》。眼前不是山，但是那種豪邁的、沸騰的、超脫的、磅礴的、揮灑的覺得，跟作者一樣……
這就是黃河，這就是力氣！我的心靈彷彿不時地被撞擊著，充溢了莫名的豪氣。我曉得為什麼中華民族之魂，常常用壺口瀑布來昭示。那是一種百折不撓的抗爭！那是一種壓不垮打不破折不彎的力氣！那是一種勇往無前從不畏縮的肉體！
人們常說“五嶽歸來不看山”、“九寨歸來不看水”。我要說“壺口歸來不看瀑”。壺口瀑布已深深烙進我的記憶力了
閱讀更多 爾裡王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