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人大談什麼清朝篡改《明史》,那麼為何歷史界不予以澄清?

沙裡金64197031


《明史》是清朝所修,其掩蓋的是清朝祖上的歷史,尤其與明朝的關係;但對明朝本身則與網上想象的不同,不是醜化而主要是美化!

我們看一下《明史》中對大明諸位皇帝的評價:

1、太祖朱元璋

帝天授智勇,統一方夏,緯武經文,為漢、唐、宋諸君所未及。當其肇造之初,能沉幾觀變,次第經略,綽有成算。

漢唐宋的皇帝都不及朱元璋,你沒有看錯,這確實是清朝人說的!

太祖以聰明神武之資,抱濟世安民之志,乘時應運,豪傑景從,戡亂摧強,十五載而成帝業。崛起布衣,奄奠海宇,西漢以後所未有也。懲元政廢弛,治尚嚴峻。而能禮致耆儒,考禮定樂,昭揭經義,尊崇正學,加恩勝國,澄清吏治,修人紀,崇鳳都,正後宮名義,內治肅清,禁宦豎不得干政,五府六部官職相維,置衛屯田,兵食俱足。武定禍亂,文致太平,太祖實身兼之。至於雅尚志節,聽蔡子英北歸。晚歲憂民益切,嘗以一歲開支河暨塘堰數萬以利農桑、備旱潦。用此子孫承業二百餘年,士重名義,閭閻充實。至今苗裔蒙澤,尚如東樓、白馬,世承先祀,有以哉。

朱元璋聰明神武,濟世安民,以布衣統一天下,劉邦之後僅此一例,我實在看不出《明史》醜化了朱元璋。

2、成祖朱棣

文皇少長習兵,據幽燕形勝之地,乘建文孱弱,長驅內向,奄有四海。即位以後,躬行節儉,水旱朝告夕振,無有壅蔽。知人善任,表裡洞達,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師屢出,漠北塵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賓服,明命而入貢者殆三十國。幅隕之廣,遠邁漢、唐。成功駿烈,卓乎盛矣。然而革除之際,倒行逆施,慚德亦曷可掩哉。

文皇便是朱棣,而“遠邁漢唐”之語,便出自這裡。成祖之時掃平漠北,四方賓服,朝貢三十國,醜化了嗎?

而最後一句,也不過是說朱棣畢竟是造反起家,後來的雄才偉略也不能掩蓋。

3、仁宗朱高熾

當靖難師起,仁宗以世子居守,全城濟師。其後成祖乘輿,歲出北征,東宮監國,朝無廢事。然中遘媒孽,瀕於危疑者屢矣,而終以誠敬獲全。善乎其告人曰“吾知儘子職而已,不知有讒人也”,是可為萬世子臣之法矣。在位一載。用人行政,善不勝書。使天假之年,涵濡休養,德化之盛,豈不與文、景比隆哉。

朱高熾可為萬世太子所效法,在位一年,便善不勝書,如果再多活幾年,一定可以超過漢朝文景二帝,如此美譽,何來醜化?

4、宣宗朱瞻基

仁宗為太子,失愛於成誼。其危而復安,太孫蓋有力焉。即位以後,吏稱其職,政得其平,綱紀修明,倉庾充羨,閭閻樂業。歲不能災。蓋明興至是歷年六十,民氣漸舒,蒸然有治平之象矣。若乃強籓猝起,旋即削平,掃蕩邊塵,狡寇震懾,帝之英姿睿略,庶幾克繩祖武者歟。

朱瞻基在位之時,大明已現太平盛世之相,同時朱瞻基掃蕩邊塵,其英姿睿略,幾乎可以與爺爺朱棣相提並論。

··· ···

5、崇禎

帝承神、熹之後,慨然有為。即位之初,沈機獨斷,刈除奸逆,天下想望治平。惜乎大勢已傾,積習難挽。在廷則門戶糾紛。疆埸則將驕卒惰。兵荒四告,流寇蔓延。遂至潰爛而莫可救,可謂不幸也已。然在位十有七年,不邇聲色,憂勸惕勵,殫心治理。臨朝浩嘆,慨然思得非常之材,而用匪其人,益以僨事。乃覆信任宦官,佈列要地,舉措失當,制置乖方。祚訖運移,身罹禍變,豈非氣數使然哉。迨至大命有歸,妖氛盡掃,而帝得加諡建陵,典禮優厚。是則聖朝盛德,度越千古,亦可以知帝之蒙難而不辱其身,為亡國之義烈矣。

崇禎即位後想要天下太平,可惜積習難返。他在位十七年,殫精竭慮,一心想要中興大明,然而大明氣數已盡,非人力可為,而最後崇禎蒙難,是亡國之義烈!

《明史》對亡國之君的評價也並不偏頗,也沒有醜化。


《明史》中讚美大明的話比比皆是,我不知道說清朝抹黑明朝、篡改明史的謠言是如何流傳出來的,但不看史書的人的確很容易相信,因為這確實符合“反清”的心理暗示。

如果想真正瞭解清朝眼中的明朝,不妨讀一下原文吧,相信你一定能做出自己的正確的判斷!


心向青山


《明史》在二十四史中顯然算是一部大書了,全書在規模上僅次於《宋史》,而在修纂時間上也是二十四史最長的一部,從順治二年(1645)下詔編修開始,到乾隆四年(1739)刊刻進呈,歷經95年時間,但考慮清廷在順治年間和康熙二十年前戰火紛飛、政局未穩,自下詔編修後的前35年根本無暇修史,正式的修史工程是在康熙二十年三藩之亂被平定後才正式展開,雍正十三年(1735)全書完成,實際編修時間為50餘年。這就是《明史》的一個基本情況。

針對沙裡金同志的問題,其實我想說《明史》本身的編修是有一些不足存在的,其實最大的問題不是“改”,而是“刪”,就是在材料取捨上下功夫,在一些事情上有意脫漏,就比如清朝皇帝以少數民族身份入主中原,為了表明自己沒有接受過明朝封號,有意迴避建州女真的問題,再如為了顯示自己的正統性,對南明之事絕不輕易涉及,這是其明顯的不足之處。

還有在技術性失誤上也不少,最讓我感到失望的就是《韃靼傳》,就連蒙古大汗的名字都沒搞清楚,蒙古本部歷代大汗如馬爾古爾吉思、脫古斯蒙克、巴圖蒙克、博迪、達齎遜庫登等一律名之為

“小王子”,對明朝的老對手如此不上心,真是一大遺憾(我常想清朝在當時已然將漠南蒙古併入治下,就不能找個蒙古族顧問來參與編修),當然由於技術性失誤比較多,我就不一一舉例,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黃雲眉先生的《明史考證》,裡面解剖的很詳細。

但是,《明史》儘管有故意隱瞞和錯誤的地方,但總體上在整個二十四史中是較為嚴謹的,更不存在當今一些人所說《明史》這部書對前朝瘋狂抹黑的情況,尤其是清朝的順治皇帝和康熙皇帝就是兩個典型的明粉,順治皇帝就曾經聲稱“歷代賢君,莫如洪武”,康熙皇帝對前朝禮敬有加,在第三次南巡的時候,聲稱“洪武乃英武偉烈之主,非尋常帝王可比”,並親為致祭,並在明太祖陵懸掛“治隆唐宋”的匾額,以表達對明太祖的敬意,在《明史》上狂黑前朝他們第一個不答應。

我們來看《明史》編修最卓有成效的時間段就是在康熙年間,事實上在康熙這位“資深明吹”的嚴厲督察下,極其嚴格,甚至達到了不允許隨便議論明朝君王過失的地步(畢竟做為皇帝,為明朝皇帝說兩句話,也是為自己留個餘地),其本人更是頻頻指導《明史》的編修工作,指示纂修大臣應該嚴格掌握寫史分寸,這在其《清聖祖實錄》和《康熙朝起居注》中已經數次提到。

康熙二十六年四月,康熙皇帝在議論《明史》編修問題上公然怒懟某些鍵盤俠議論別人而不反省自己。

《清聖祖實錄·卷一百三十》:從來論人甚易,自處甚難,若不審己之所行而徒輕議古人,雖文詞可觀,亦何足道。


康熙四十三年,康熙皇帝要求修史要據實秉公,要實事求是。

《清聖祖實錄·卷二百十八》:《明史》不可不成!公論不可不採!是非不可不明!人心不可不服!


康熙六十年,康熙皇帝再懟鍵盤俠狂黑明朝帝王,並進行批判。

《清聖祖實錄·卷二百九十二》:朕披覽史冊,於前代帝王每加留意,書生輩但知譏評往事,前代帝王,雖無過失,亦必刻意指摘,論列短長,全無公是公非。


據《康熙起居注》記載,康熙三十一年正月二十六日,康熙在完成史官所修本紀、列傳書稿後,相當不滿意,內容是“洪武、永樂本紀多有駁論”,遂提出訓誡,先為明朝開國諸君洗了一番地,“明洪武為開創之君,功德甚盛。如宣德則為守成令主。雖時殊事異,皆能於一代之中奮發有為,功德垂後,各盡為君之道”,隨後,發表最高指示,命令史官在寫論贊的時候不應該苛刻誅求,該留面子的還是要留面子。

《康熙起居注》三十一年正月二十六日:如欲撰洪武、宣德諸論贊,朕當指示詞臣重加稱美。倘使苛謫貶刺,非朕所忍為也。


在同月二十九日,康熙皇帝在乾清門聽政過程中,要求在編修《明史》的過程中,仔細辨析《明實錄》中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順便為明武宗洗一下地,並在話語後指示明朝皇帝的過錯儘量甩鍋給太監、大臣。

《康熙起居注》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九日:又正德實錄午朝罷後於御道得匿名文簿一卷,傳旨詰問,百官皆跪于丹墀時,僕而暴死者數人,暍而病死者尤眾。雖夏月天時炎熱,何至人多暴卒?此皆當時之臣,言其主太甚耳。


在康熙的指示干預下,清修《明史》的修纂情況可想而知,對明朝歷史,尤其是明朝皇帝那是加以美化的。

就比如說明太祖朱元璋,在野史中真也好、假也罷,多多少少記載著對朱元璋正面形象不利的事情,如在《明興野記》上居然還記載著明太祖朱元璋與部將韋德成妻子私通生子的事,“故元帥韋德成妻美,上令移居後庭,通而生子,名曰朱生”。


在明人呂毖寫的《明朝小史》中還有關於“鏟頭會”的記載,就是將僧人埋入土中,露出腦袋,以大斧削去(場面削去,自己腦補)。


還有在《翦勝紀聞》中,徐達被朱元璋所賜蒸鵝毒死。


對上述捕風捉影,影響“聖德”之事,《明史》沒有一星半點的記載。而在記載傅友德之死的事情上,《明史》是使用了材料拼接的手段,將鍋巧妙的甩給了傅友德。《國榷》的記載很顯然傅友德是被逼迫致死。

《國榷·卷十》:乙丑,太子太師穎國公傅友德自殺。……,以藍玉誅,內懼。定遠侯王弼謂上春秋高,行旦夕盡我輩,宜自圖。上聞之。會冬宴,撤饌未盡,友德起。上責友德不敬,且曰:“召爾二子來。”友德出,衛士傳語以首入,頃之,友德提二首至,上驚曰:“何忍也?”友德出匕首袖中曰:“不過欲吾父子頭耳!”遂自刎。上怒,分徙其家屬於遼東、雲南。

而在《明史》的《傅友德傳》和《太祖本紀》裡都沒有相關記載,傅友德的傳記就寫了“又明年賜死”,賜死原因沒說,而前面記載著傅友德請求明太祖賜其田地千畝,被被明太祖回絕一事,乍一看以為是傅友德貪得無厭而被朱元璋賜死。




而對明成祖的美化也是不遺餘力,為了維護明成祖的光輝形象,在記錄其靖難之役後戕害建文朝遺臣之事多有曲筆,如方孝孺被誅殺十族一事,明人之著作《罪惟錄》、《皇明通紀》就有記載,而《國榷》引用明朝天啟年間禮部尚書李維楨的評論,上面亦寫道“誅十族”之事,“文帝之興也,蓋類唐、宋兩太宗,至誅夷死事臣及於十族”。






但是,在清修《明史》中則將誅“十族”一事刪去,不管在《成祖本紀》還是《方孝孺傳》中均未提及,我非常確定編修《明史》之人將誅“十族”之說故意刪去,《明史》編修者之一,三度擔任《明史》總裁官的王鴻緒從教化角度給出瞭解釋。

《明史例案·卷三》:夫開基之英主,毅然為之,以快其憤,卒能傳祚久遠,後之暴君何所畏而不可?此言不辨,流毒萬世,有心斯道者,所大懼也。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明成祖真的屠戮過方孝孺的十族,那不就是一個暴君嗎?而明朝皇權久遠,如果這樣的事寫上去,豈不是說明暴行有好報,所以從教化角度上講,絕對不能在《明史》上寫上誅十族的事情。


不僅,方孝孺被誅殺“十族”的事不能寫,就是那些建文遺臣所遭受的悲慘遭遇也必須弱化。

《明史例案·卷三》:成祖誅戮建文死事諸臣,湛宗籍家,備極刑酷,當日妻女之發教坊司,浣衣局,配象奴及習匠功臣家,不一而足,野史每逐一詳載,蓋以著成祖之殘忍,餘皆刪去。


就比如說建文朝的禮部尚書陳迪,《明史》在記載陳迪一家殉難之時,進寥寥數語,“命與子丹山、鳳山等六人磔於市”,但實際上陳迪一家之死據談遷的《國榷》記載過程更加殘酷,明成祖朱棣在行刑過程中竟然割下陳迪兒子們的肉讓陳迪吃下去,陳迪將肉吐去,不屈而死,這段情節《明史》均刪去不錄。

《國榷·卷十二》:聞變赴京,召問,並收其子鳳山、丹山等六人,同磔於市,罵加甚,割鳳山等鼻舌,醢以食迪,迪吐去,大肆詬詈,比死不輟聲。

《明史紀事本末》記載有謝升、董鏞之妻女被髮配教坊司,禮部侍郎黃觀之妻女被髮配於象奴為妻,《明史》亦皆不錄。




而《明史》中之論贊相對於私修歷史給了明朝君主很大的顏面,哪怕是坑爹的導致土木堡之變致使明朝中衰明英宗,《明史》給出的評價居然是“無甚稗政”,就是沒有什麼過失。

我們再來看看另外一位弘治皇帝,將《明史》的對他的論贊和《罪惟錄》對比一下,《罪惟錄》的論贊對弘治皇帝的過失進行了指責,如寵幸外戚,還諷刺弘治皇帝修仙之想,“夫果深有得於《太極》、《西銘》諸圖書,即何難騎龍而上仙哉”,查繼佐壞的可以,最後還不忘調侃一把。而《明史》就絕無半句壞話,稱孝宗“恭儉有制,勤政愛民,兢兢於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寧,民物康阜”。



至於史學家對《明史》的優缺點固然很清楚,總體上看對《明史》的評價還是不錯的,而書寫關於明史的著作也必然會引用清修《明史》,這就無疑突出了了明史的價值,至於真正如戴逸、何炳棣一樣的歷史學者,忙著做學術還來不及,豈能天天和別人上網爭論《明史》對錯真假之理。

綜上所述,就是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引用文獻:《清世祖實錄》、《清聖祖實錄》、《康熙起居注》、《明史》、《罪惟錄》、《國榷》、《紀事錄箋證》、《明史紀事本末》、《明朝小史》、《翦勝紀聞》、《明史例案》


論史


這是事實,可以百度下滿清十大酷刑,是人做的出來的?九一八東北日軍一萬,東北軍三十多萬,滿人熙洽24小時就率部下投降,3個月多月,十多萬東北軍當漢奸,接著溥儀從北京逃到日本當傀儡。所為的熱河抗戰,帶頭進攻熱河的竟然是10萬東北軍偽軍。淞滬會戰,東北偽軍更是協同日軍一路攻到南京,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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