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大玩家”:一千個王思聰,也玩不過一個王世襄

“所谓玩是一种文化,不见得是指玩本身,而是在玩味其中的情趣:在把玩之间,所体现的那种超然于物外的情致。”

“京城第一大玩家”:一千个王思聪,也玩不过一个王世襄

王世襄有很多个头衔:放鸽家、斗虫家、驯鹰家、养狗家、摔跤家、火绘家、烹饪家、美食家、书法家、诗词家、美术史家、文物鉴定家、民俗学家、漆器家、明式家具家、中国古典音乐史家和中国第一玩家、收藏家、文物学家和建筑学家等,一生相当丰富。

“京城第一大玩家”:一千个王思聪,也玩不过一个王世襄

现实生活中,拥有雄厚财力的王思聪也爱玩,靠着荫蔽,做着普通人理解不通的事情,比如空运鸭子,给自己的宠物狗开通微博等,他挥金如土,被很多女孩称为“国民老公”。

但是如果把王思聪和王世襄做一个比较的话,毫不夸张的说:一千个王思聪,也玩不过一个王世襄。

大家往下看,看看说的有没有道理。

“京城第一大玩家”:一千个王思聪,也玩不过一个王世襄

家世显赫

王世襄生于官宦世家,出过进士出身、治理一方的封疆大吏,也出过状元及第、直陈时弊的耿介贞臣,还出过跻身洋务、从事外交的驻外使节,如今在《清史稿》上还能看到他的高祖王庆云的生平史略,这样的家世一般人比不了。

显赫的家世对于王世襄的品行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王世襄自称“我自幼及壮,从小学到大学,始终是玩物丧志,业荒于嬉”。

王世襄的父亲在燕大附近有一个园子,人称“王家园子”,大学四年,王世襄在这里呆的时间要远多于燕大,养鸽、驾鹰、遛狗,上完课,一拍屁股,就是在这里疯玩。然而这一玩,却玩出了大学问,玩出一个文化大家来。

“京城第一大玩家”:一千个王思聪,也玩不过一个王世襄

启功曾评价老友:“王世襄先生的‘玩物’不是‘玩物’,而是‘研物’,他不但不曾丧志而是立志。他将古今典籍、前辈耆献、民间艺师取得的和自己几十年辛苦实践相印证,写出了这些(部)已出版、未出版、即将出版的书。可以断言,这一本本、一页页、一行行、一字字,无一不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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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里巴人

在美侨小学读书时,一连数周英文作文,王世襄篇篇言鸽,惹得老师怒而掷还作业本,叱曰:“汝今后如再不改换题目,不论写得好坏,一律给‘P’(P即Poor)!”

玩虫雅好,王世襄终身不辍。他还驯鹰叫溜子。望八之年,还骑着叮当响的破自行车到图书馆查资料,拜访师友,乞借实物,拍摄照片,终出版皇皇巨著《锦灰堆》,令国人大开眼界,让时下各色玩家们大跌眼镜:“王先生不愧是我们玩家的鼻祖。”时下,谁人能与之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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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

王世襄是位凡夫俗子,俗到与三教九流为伍,沉迷于下里巴人;但他又是位风流雅士,雅到鉴定把玩国宝,是赏玩阳春白雪的大家。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政府教育部清理战时文物损失委员会相中了他,让他参加“清损会”平津地区办公室的工作。当时,王世襄正是风华正茂的20多岁小青年,精力充沛,又对文物有浓厚兴趣,所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清理文物上。一年中,王世襄经过调查,奔走交涉,追还、征购数批文物,总数达2000余件,一律由故宫博物院接收保管。其中宋代马和之《赤壁赋图卷》等皆为国之珍宝。

“京城第一大玩家”:一千个王思聪,也玩不过一个王世襄

王世襄之所以能成为一大家,我认为有三个原因:

首先他热爱,按他的话说他是把这些不务正业的玩意儿都当作中华传统文化在热爱。

其次,他用心。同样是玩,他就能把口头流传的《獾狗谱》笔录下来,并作校对整理。

再次,他有文化。虽然上学时因为贪玩落下不少功课,但毕竟是燕京大学研究生毕业,中文又好,所以写出来的文章也可读。最后,他能钻进去。

上世纪末,曾流传着一种说法:下个世纪可能会再出一个钱钟书,但出不了一个王世襄。一个“大师”的时代真的离我们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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