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女性角色在寒冷中的绽放与凋零

文/小酌醉月

有人预言说,这是一个严肃文学注定湮灭的时代。快醉,快醒,快阅读,当然还是段子式的碎片化阅读更适合。

但还是有这样一群人,愿意慢下来。用整块的时间将自己浸在严肃文学里,尽在或无欢喜,或无故苍凉的厚重墨香里。

《白鹿原》女性角色在寒冷中的绽放与凋零

我曾有幸体会过那种在黑夜中寒彻骨的凉,那时,我正在读高三,在宿舍上铺打着手电,捧着陈忠实的《白鹿原》,由内而外的冷。我想一个赤脚走在雪夜里的流浪者,大抵如此吧。《白鹿原》是真的冷,像北方的冬天,干冷干冷的。

有人说,黄土文学都是悲壮的,但我却不这样认为。同样是描写陕西地区,渭河平原上的关于时代更迭,众生命运变迁的群像绘与《白鹿原》相较的《平凡的世界》,真可谓是冬日里的暖阳。

《白鹿原》女性角色在寒冷中的绽放与凋零

即使身处苍茫雪野,亦双眸逐着太阳,总有温暖,不失希望。润叶释然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秀莲安详的死在了少安的身旁。小霞在理想的激流中流尽热血。尽管结局的不完满,但心里总有烈酒烫过肺腑的灼热之感。

而《白鹿原》中的女性角色,始终在寒冷中绽放,直到凋零。田小娥是朔方的雪,被寒风卷着,裹挟着。吹得天上一阵,地下一阵。好不容易等到人们说:“天暖了。”原来,是雪化了。

《白鹿原》女性角色在寒冷中的绽放与凋零

她在郭举人家,受尽精神和肉体的虐待,犹如被地狱里的阴风困住。是黑娃把她吹到了金黄的麦田里,给了她色彩。黑娃的逃亡,让鹿子霖有机可乘。再次把她吹到淤泥里,吹到混着鱼腥味儿的污血里。这时候白孝文登场了,用尽他全身气力,全部家当,乃至尊严,把小娥吹到天上,吹进云里,让她看到过稍纵即逝的彩虹。孝文为她讨饭而去,她始终是被鹿三杀死在了夜里,雪化了!

白灵是天寒地冻中的一根火柴,她极力发光。一生轰轰烈烈又富有激情,但只能拥有短暂的生命,最终冻死在现实的理想里。

《白鹿原》女性角色在寒冷中的绽放与凋零

仙草是一件从生穿到死的棉衣,曾是那样厚实,给白嘉轩暖过心肺。随着岁月的流逝,旧了面子,薄了里子。草草地葬在瘟疫里,葬在了惊恐里,被寒冷穿透。

还有兆鹏媳妇儿,孝文媳妇,一个疯了,一个饿死,都如冬日房檐上的冰凌,外表看起来玲珑剔透,如何化,如何碎,全由不得自己。

这些女性角色在黄叶之后绽放,在草儿未青时凋零。只是一个冬天或几个冬天的差别,逃不过的,是无止境的寒冷。

《白鹿原》女性角色在寒冷中的绽放与凋零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