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鎮往事]【7】計劃生育大做手術

話題轉回，繼續說帶頭做手術這一事，幾名公社幹部家屬及本人帶頭一做，這下真還起了作用。如此一來，這些被納入手術對象範圍內的幹部、職工看了看這個“勁氣”（形勢），一下就沒調了！“快做哇，不做不行了，不然罰錢扣工資呀”？於是乎，主動聯繫，約訂時間準備“割肚”。中學、小學的老師家屬包括本人、供銷社職工家屬（本人）、公安派出所幹警家屬、原駐區呼市第二磚瓦廠和郊區砱肥廠職工家屬、鐵路採石場職工家屬等，紛份行動，從四面八方來到公社大院等待做手術。下面村裡同樣是村幹部家屬帶頭手術。這才把這項工作全面鋪開，才有了公社大院前面所說得“紅火”場面。

說起這個大做手術，曾出現過一些“戲劇性”場面。有些村（大隊）婦聯主任上午還領著計劃生育工作隊上門入戶做動員，似乎本人是局外人，沒想到下午就被送上手術檯。誰讓你是村幹部和共產黨員來？還有些村幹部也是同樣的“遭遇”！這種“場景”的轉換，在他（她）們臉上不難看出哪種無奈的表情。

有一個村裡的婦聯主任就是這樣帶的頭，結果還發生了一點兒“小插曲”。丈夫回來聽說老婆被弄到公社做手術去了，及不高興，頓時火冒三丈，趁著中午還沒有消退的酒勁兒，大罵工作隊和公社不講人情，每天陪著你們為此工作，不等我在就將人弄去做手術，叫嚷著和工作隊要人，在此過程中有意無意地推搡了一把女工作隊員，倒也說不上是動手打人，就此派出所出面欲行拘留。其適這事兒也不是不講人情，這名婦聯主任是一位很不錯的婦女幹部，又是共產黨員並主管村裡的計劃生育工作，還兼著村裡的計劃生育助理員，平時宣傳、統計報表、孕情檢查、“上環”和發放避孕藥品等都由她來完成。先前就主動提出自己帶頭做手術，工作隊考慮到她掌握著全村手術對象的情況，對此一個“門兒清”，如果她先一做，咋哇不得休息個八九十來天，誰又領上工作隊上門呀？因此推後再做……誰想進度緩慢，“七塔塔說了個八塔塔”也沒人先做這個手術，無奈之下，這位婦聯主任放下手頭的動員工作，當日下午由一名女工作隊陪伴走進手術室。當時就和她說不行等你“男人”（丈夫）回來再走或明天去做也不遲？她為了村裡儘快“開臺”，堅持要做，才有了“孑身入室”的經過。這個“男人當然不會高興！

她做完手術時已近晚，聽說“男人”唱了一出不咋體面的“小戲"，又還說要拘留丈夫，心裡很是難受，哭哭涕涕，滿眼淚水，先是痛罵丈夫無知，不該出此“洋像”，似乎給她丟人背信，大丟面子，後是非要找筆者給丈夫說情。在場的公社計劃生育助理員看她“刀口”剛剛縫合，不宜生氣和走動，安慰她躺著勿動，替她找到筆者說了此事。看看這弄的，又到給了筆者個“二難推理”？不過還好，此時工作隊的老師也來到公社，說快不要拘留了，他也是酒後失態，女人（妻子）又剛做了結紮手術，如果拘留上其男人幾天，肯定心情欠好，不宜刀口癒合，沒準還會鬧出什麼病來。有了工作隊這番寬宏大量的言語，筆者才消除了“二難”心裡。當然是不願將其追究，就此作罷，待其酒醒批評批評就“拉倒”（了事）吧！後來這位“丈夫”主動給工作隊陪理道謙，取得諒解。這個“小插曲”也算結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