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这个世界

文:江小叨


我与这个世界


2019年至今,诸多事情始料未及的发生在我的世界里。始料未及,亦可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这个意料之外的是诸多天大的事情来的突然且早了些。

2019年8月初我的父亲因为饮食出现梗堵,吞咽困难,确诊为食管癌,乡里人通常叫做“梗病”,是一个很痛苦的病患,末尾之际,无法进食任何东西,直至渴死,饿死。这听起来像极了酷刑,让人胆寒。事实上,这就是酷刑。

2020年春节期间,武汉华南市场传出“新冠”肺炎,由小变大,事情严峻程度迅速扩张,困于家中至今,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记得2003年“非典”时期,我大约11岁,应该是在读小学,身处湖北一不知名农村,并未有此危机感,起初以为是年纪尚小,没有多少危机意识与责任感,后来发现是因为“非典”离我很远。而此次的“新冠”源自武汉,我们成了全国人民口中的“湖北佬”。

大概是这两件事都是顶天的大事,无论是我个人还是正义感,都是一场灾难的考验。

我与这个世界


困于家中,农村里对比城市的高楼大厦还是要轻松了许多,至少打开窗可以看见远处夕阳余晖下隐约的山丘,那里是曾经彩虹的家乡。可以饭后门前踱步,感受到本该属于春天的温暖阳光。这让我时常想起还在县城的媳妇,因不便照料病重的父亲,我只得以一人回到乡下,便将媳妇孤身一人留在县城,此时的县城无法和乡里相比。

可能是在此之前,经历了半年之久的医院煎熬,疫情下的我很快恢复平静,除了戴上口罩,依然是每日早晨做饭,搀扶父亲上下轮椅,做雾化,拍痰,冲奶,喂药,晒太阳。天公不作美的天气,就略有不同,早晨做饭,搀扶父亲上下轮椅,做雾化,拍痰,冲奶,喂药,看山。那山也不是山,至少我不能随便就说在看山,那山距离很远,远到我从未到过它的脚下,从未真实的见过一眼,它在何处,它是否真的存在。听去过那里的人讲,太阳是从它背后下山。

我与这个世界


门前踱步的时候,总能看见一群嬉戏的小孩,听见他们的欢笑,听见妇女高声呼喊着名字“XX回家吃饭”

这让我想起我杂文小杂感中鲁迅先生说道“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很显然我在说那群嬉笑的小孩很吵,像极了儿时的我拿起石头扔路边可怜的疯子,嘲笑他的衣服破烂,头发脏乱。

这样想来我也是恶毒的人,经常会恶毒的想着遥远而璀璨的星空突然外来客到访,这将打破世界原有的所谓平衡,至少全世界可能开始不再学英语。又或者会恶毒的想着,某一种动物从深邃未知的海底觉醒,在这样的危机下,我不再是孤身一人面对。人类的悲欢变得相通。

我与这个世界


而这类危机被此前一个比我恶毒,甚至比全人类还恶毒百倍的人出现,如果它吃的蝙蝠没有罪,那也无法证明他的恶毒,当罪恶被罪恶相加,灾难来临。

但是在灾难下的我,经过了这番悲痛,突然意识到,就算如此,人类的悲欢仍然不相通。悲者即悲,欢者仍欢。

虽说如此,但是灾难让人类的正义相通。

我最初以为人在悲痛之下,会逐渐远离这个世界,我会以为我与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大关联。我以为我只是能够去同情与感动他人的伟大与正义。

当李文亮医生追悼日的那天,全国各地许多人想要给他送上一束花,作为一个卖花的人,即使本在悲痛之中,我听见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思念,有人在感动,我仍然会去帮助联系远在武汉的卖花朋友,为他们准备一束想送的花束,我意识到,我仍处于这个世界。

此后为朋友联系关于消毒液桶,以及方舱医院的搭建资源等一系列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仍然甚觉我与世界之间的密切关系。

有人会说我原本身在苦难,我无法脚踏光明的行走在这个世界。

是的,人们也许无法与你的悲欢相通,但是能够感受到你的正义。这个世界法律与道德会判断罪恶程度,但是没有人会计较正义的大小。

写到这,借此以来抒发自我内心世界,也为疫情之下奋斗的人们加油。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就有着抽丝剥茧的关联。

我与这个世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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