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逃之夭夭

这个春节过的,人心惶惶。一大早,各村的喇叭就憋足了劲,高声呐喊:“武汉地区回来的人禁止出门,自觉上报。”气氛一下子庄重压抑起来。搁在往年,大年初一的早上,正是互相串门拜年正热闹的时候。大家闷在家里,在手机上翻阅着疫情的消息。互相谈论着。每个人都心事重重,仿佛阴雨天不得不在水面露个头喘口气的鱼儿。

下午,吃过午饭,我要到集镇上去买口罩消毒水什么的。整个田野里一片肃杀。有点北风,天气不甚冷。碧绿的麦苗一眼望不到头。近些年经济发展的不错,田间小路都修成了柏油路。只有一条向东南的斜路直通道集上。这条小路承载着我对家乡浓重的思乡之情。我一边走,一边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在这块地里随大人劳作。天空刚漏出鱼肚白的时候,和三五个同村的孩子一路上学。大家你追我赶,蹦跳嘻哈。可是现在,大家都成了壮年人。永远不能返回的光阴。

天上的小雪飘起来了,纷纷扬扬,像撒下的盐粒。这种情景又增添了很多情调。拐过一个弯,直往南走,就到了集上,大街上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乡卫生院的对门有两家药店。我挑了最远的一家。刚进门口,就被浓重的酒精味包围了。我问前台有口罩没有。卖药的女孩子警觉的看了我一眼,习惯性的往上遮着口罩,说道:“我这边没有了,你看那家有没有。”

“消毒剂呢?也没了吗?”

“没了,现在货都进不来。”她说,“昨天,附近的商场都有病例了。南边都隔离了好多人了。”

这时一个咳嗽的满脸通红的女子走进来买药。把我唬的马上走了。走出老远,我还在计算,我和她的距离应该有两米远,在一起擦肩而过,只有两秒,这不至于感染吧,可是她毕竟咳嗽了,一定是发烧状态。要不脸怎么那么红。这个有多大的几率呢?我想了一遍又一遍。开始懊悔这次的出行。还好,在另一家购置了我需要的东西。我就一溜烟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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