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對地頭蛇來說,惹惱了返鄉的退伍兵,就是災難!

小說:對地頭蛇來說,惹惱了返鄉的退伍兵,就是災難!

梁玲站在大門口焦急的向外張望著,心裡期盼著兒子能沒事,早點回來。

遠遠地看著兒子那熟悉的身影朝著家的方向跑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媽,我回來了”楊天將跑到梁玲的身邊停下,微笑的對著母親道。

“大熱天的你跑什麼啊,出這麼多汗”梁玲說著給楊天將擦了擦臉上的汗“趕緊進屋吧”

母子二人進了屋內,楊書達在炕上沒有躺著,從楊天將走的那一刻就坐在炕上焦急的看著窗外,盼著兒子早點回來。看到兒子平安的回來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爸,這是程寶賠給您的醫藥費”說著從上衣兜了拿出了程寶給的那五千塊錢。

“啥?程寶給我的醫藥費?”楊書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地痞無賴怎麼可能給自己醫藥費呢?

“對,程寶給的,媽,您把這錢收好,事我都辦好了,放心吧,程寶不會找咱們麻煩了”

“天將啊,你跟爸說說,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他們不但沒有向你要賠車的錢,反而怎麼會給你我的醫藥費呢?這不可能啊!”

“爸,你就別管了,總之事已經過去了,您就放心吧,安心的把身上的傷養好,過幾天咱爺倆上山溜溜,很久沒上咱家鄉的山了,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野豬了”楊天將根本就不打算把事情的經過和父親說。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既然沒事了就好,可是你怎麼這時候就從部隊回來了?這也不到退伍的時候啊?你不都已經是二級士官了嗎?”楊書達看到兒子軍裝上已經沒有了肩章和領花,就知道兒子這是退伍了。

楊天將聽到這,臉上劃過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傷感,隨即道:“哦,我提前復原了,當了快八年的兵了,也當夠了,就回來了,對了,部隊還給了我五萬塊錢的退伍費呢”說著就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交給梁玲道:“媽,你把這錢收好,用這錢給咱家的房子重新蓋一下吧,這房子都住了幾十年了,還是生產隊時候的房子呢!我手裡還有點工資錢,我就先留著了”

梁玲接過銀行卡,笑道:“這錢啊,咱不著急蓋房子,呵呵,我得給兒子娶媳婦!不在部隊就不在了,你都二十六了,該成個家了,人家比你小的都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明天媽就給你張羅對象去”

楊天將聽到後無語了……

“那個……媽,我去收拾收拾東屋,以後我就住那屋了”說著提起地上的91式迷彩大背囊去了東屋。東屋雖然沒有人住,但是被梁玲收拾的乾乾淨淨,楊天將根本就不用再收拾什麼,把自己的軍被拿出來鋪好,快八年了,一直睡這種被子……一種傷感由心而生,不知不覺的,眼眶溼潤了,自己真的就離開了那綠色的軍營,成為了一名普通的老百姓。

楊天將簡單的擺放了一下用品,換了一套衣服,大熱的天,不能總穿著長袖的常服,就換上了體能作訓T恤,剛換好衣服,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隨即從窗戶看到母親去開門。

大門打開,門外停著一輛警車。

三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隨即進了院子。

梁玲一看這幾個人,正是鄉里派出所裡的,其中一個叫劉元,是所長。另外兩個一個叫王恭,一個叫鄒敬,都是協勤的,並不是正式的警察,平時這倆人在外面就吆五喝六的。完全是狐假虎威。

梁玲趕緊一臉賠笑道“哎呦!這不是劉所長嗎,今天怎麼有空啊,快,屋裡坐”

劉元一撇梁玲,不屑的說道:“你兒子真行啊,這剛在部隊回來就給我捅個簍子”

梁玲剛想問是怎麼回事,就見楊天將開門從屋裡走了出來。

劉元看到走出來的楊天將,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問道:“你就是楊天將嗎?”

楊天將點點頭道:“我是”

“知道怎麼回事嗎?就不用我在多說了吧,跟我走吧”說著拿出了手銬就要給楊天將帶上。

梁玲一看劉元拿出手銬要給兒子戴上,這還了得,怎麼也不能讓他把自己的兒子給抓走,於是趕忙把楊天將護在身後,說道:“劉所長,我家天將在部隊當兵都當傻了,他犯了啥事請您高抬貴手,先進屋,有啥事咱們屋裡說”

劉元根本就不吃梁玲這套,沒理她。對著楊天將說道“趕緊的吧,就別用我廢話了”

楊天將看看了那副手銬,把梁玲拉到一邊對著梁玲說:“媽,你先進屋去,我跟他們走一趟,沒事的,一會就回來,我想這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跟他們去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您先進屋,放心吧,沒事。”梁玲欲言又止的樣子,這時楊書達開門一瘸一拐的出來了。

“爸,您怎麼出來了”楊天將趕緊走過去扶住父親,不料楊書達沒說話,直接就給了楊天將一個耳光,“媽了個腦袋的,說!你個小兔崽子在外面惹什麼禍了!”

楊天將沒敢用手去捂自己的臉,自己從小到大,父親一向對自己十分嚴厲。低著頭說:“爸,今天我出去把程寶那一幫人給打了……”

“你……你呀你呀!!”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楊天將,你趕緊跟我走。”劉元不耐煩的道。

“爸,媽,你們在家等著我吧,我肯定沒事。”說著一推劉元擺在他面前的手銬,直奔著警車而去。

劉元一看這小子都不鳥自己,還把手銬給推一邊去了,不過劉元並沒有在此刻計較,心道,到了派出所再收拾這個大頭兵。

幾個人押著楊天將上了車,直奔鄉里的派出所而去。

梁玲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帶走了,心裡焦急,眼淚都快出來了,向著楊書達問道:“書達啊,這咋辦啊”

楊書達也是一臉的無奈,突然腦袋靈光一閃,趕緊對梁玲說道:“你快給老鄭打個電話”梁玲一聽頓時明白怎麼回事,趕緊回屋去給老鄭打電話。

警車在派出所大院停下,幾個人押著楊天將就進了審訊室,回手就把那扇鐵門插上了,把楊天將按到凳子上就銬了起來,楊天將被反銬在了凳子上,也沒有反駁。

劉元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點了根菸,隨手把打火機往桌子上一扔道:“在部隊當了幾年的大頭兵回到地方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是不?這是地方,不是部隊,在這我說了算”

楊天將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那尖銳的眼神瞅的劉元渾身不自在。這時劉元的手機響了起來,劉元一看號碼,對著鄒敬和王恭說道:“你們倆好好的審問審問他,我出去接個電話”說著轉身出去了。

王恭和鄒敬相對著詭笑了一下。王恭走到牆邊,把牆上掛著的警棍拿了下來,走回來照著的楊天將的肚子就是一下子,警棍這東西打在身上都是內傷,很少出現皮外傷,楊天將捱了這一下子沒動,也沒說話。

“啪!”王恭又扇了楊天將一個耳光,楊天將連頭都沒有動一下,倒是王恭的手感覺被震的發麻。心裡不爽,又抬起手,準備再來一下子,可看到楊天將眼神狠狠的盯著自己,目光裡隱隱的透露出了一股殺氣,王恭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這股殺氣,抬起的手慢慢的放下了。

旁邊的鄒敬並沒有注意到楊天將的眼神,手裡拿著警棍過來“啪”的一下打在了楊天將的後背上。

此時的楊天將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怒,就算你們是警察也不行!

猛的竄了起來,一腳把鄒敬踹在了桌子上,手銬從楊天將的手腕上脫落下來,一把軍用匕首出現在手中,隨即撲過去用胳膊把王恭壓在桌子上。

“咣”

右手狠狠的將匕首貼著王恭的耳朵插在了桌子上,冷冷的道:“你要是敢動一動,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來!”

鄒敬蒙了,王恭也蒙了,這完全出乎兩人的意料,在這間審問室裡,還從來就沒有人反抗過,這楊天將的手銬怎麼突然就被打開了呢?這小子又是從哪裡弄出來的一把匕首。

門砰的一下被打開,是劉元跑了進來,看到楊天將把鄒敬壓在桌子是上,匕首緊貼著鄒敬的耳朵,心裡一驚,趕忙道:“小楊啊,趕緊放手,冷靜冷靜,弄出人命就不好辦了”此時劉元的態度跟接電話前完全是兩個態度。

楊天將聽到後,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的放開了壓在桌子上的鄒敬,也鬆開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

匕首依然釘在桌子上,握把處明晃晃的刻著閃電與利劍的標誌。閃電與利劍,是中國特種部隊的統一標誌。劉元當然認得這個標誌,自己當年上警校的時候從一些照片上看過這個標誌,那個時候還經常幻想自己能加入這樣的部隊,可惜自己不是那塊料。

“小楊啊,你鄭叔叔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剛從部隊回來,讓我們照顧著你點”劉元口中的“鄭叔叔”叫鄭世平,是縣裡武裝部的部長,也是楊書達十分要好的同學,當年楊天將徵兵走的時候也沒花一分錢,都是鄭世平給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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