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酒仙橋上空已是美好萬家燈火

如今酒仙橋上空已是美好萬家燈火

我出生在酒仙橋,成長於大山子,最早工作於718大院的797廠,後遷於京順路邊上的六公墳,現在這裡叫麗都飯店,也叫高家園。再後來,就以勁松橋至長虹橋為軸心,守我的內涵,混我的外延。

那天去酒仙橋派出所辦第二代身份證,我曾在1996年和2000年回過兩次酒仙橋,領過兩次結婚證。而今的酒仙橋變化巨大,馬路修的巨寬,大樓蓋的超多,河道很齊整,河水亦清澈。著名的頤堤港購物中心和東隅酒店,成了酒仙橋畔的地標。

酒仙橋往北是大山子,這裡曾被譽為電子城,前蘇聯和前民主德國曾在這裡留下很深的痕跡,許多798藝術家目前的棲身之地以及所謂798藝術創業產區,在50年代曾經是東歐援華專家的施展之地。

多年前仁club開張時,我去過一次798,沒感覺,待不住,喝一瓶就撤。後來再去仁club,參加一個不著調的“護士party”,喝了半杯就撤。仁club的原址正是昔日的798職工食堂,1983年我的初戀正是一位798日本流水線上的女工,幾乎每天中午我都來這裡為她加塞買排骨。對我來說,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初戀氣息,跟現在另類憤青的手舞足蹈特不搭邊兒。

798,雖然顯得有藝術,但在我眼裡,有點7倒酒,9全喝,8喝一半的感覺,這是我曾在酒吧老玩的遊戲。

1969年,我10歲,酒仙橋河水漲潮,一條條大魚直往岸上拍。這是我第一次對“魚肚白”有深刻體會,那是一種魚死根本不跟網破計較的光輝。所以有一段,我堅持在夜店混到“東方魚肚白”。不知蘇東坡是否明白:在東方既白的時候,人生才容易被黑?

1983年,在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高潮中,我跟初戀來到798職工食堂附近的浴室洗澡。那時家裡不能洗澡,只能洗腳。大夜裡,男女浴室只有我倆,一牆之隔,水嘩嘩地響,我們聊著洗著,突然熱水沒了,只剩下冰涼刺骨……

出了浴室,我們才知道,擁抱是多麼溫暖!從那一刻,我學會擁抱,然後學會接吻,接下來,用現在的話說,走了應該走的程序。

酒仙橋的河水早已不奔騰,但也不再幹枯,變成一條可供觀賞、適合休閒而又極為玩些情調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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