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陈村:天蓬驾临涡河宝城,春风沐浴牛陈圣地

水牛陈位于周口市太康县东十五里,新老涡河交汇处的河套地带。在这个不足3平方公里的夹河套里,自东向西依次屹立着6个自然村:张桥、小丁、大丁、水牛陈、武庄、苏堂,耕地6500亩,人口5300人。水牛陈是这一带的大村落,有耕地1400余亩,人口1300多人,村庄占地450亩。

全国解放后,水牛陈一直是这一带的政治活动中心。1954年成立的初级社、高级社,就在村东头的一座大院里办公。1958年水牛陈成立大食堂,供全村的人都来就餐;1962年成立了领导夹河套6个自然村的大队委员会,下辖面粉厂、拖拉机站等附属机构;村西头建有小学堂。

1978年生产责任制,原夹河套的6个自然村划分为3个行政村,水牛陈成了受乡镇直接管辖的一个村级行政单位。2000年以来,水牛陈也同全国各地一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首先,最为耀眼的是村西头的小学堂,前后两排整齐的两层小楼房赫然而立,教学楼、仪器室、校长室、教师办公室样样齐备。校内设有免费餐厅,小学生中午可就地用餐。校园内的操场、篮球场设计得像城市里的一样;男厕、女厕、教师厕所各依序就位;自来水随时可用。整齐的水泥地面铺满校园,夹道而立的风景树屹立两边。学校的大门宽敞而巍峨,中间行车,两边是人行道。四周的围墙粉刷的雪白,这所占地18亩的小学校园,吸收了夹河套6个自然村的小学生就近入学。经过水牛陈小学,沿着大街向西,有周口市幼师培训基地的快乐宝贝幼儿园,百家惠大超市,还有3个近似机械化的大棚养鸡场,真实地呈现了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繁荣景象。

改革开放前,水牛陈交通闭塞。南去经过丁桥,只有架在老涡河上的一座古老的桥梁;西去经过狭长的平原走廊,然后迈上新涡河的南大堤,径直通道城里。夹河套6个自然村的1000多户人家,也只有这么两条通往外界的路。伴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各项工程建设突飞猛进。1994年,在新涡河上架起了宽大的桥梁,与南边老涡河上的丁桥桥遥相呼应。2013年, 一条纵贯南北的交通大动脉连接着一条又一条的通村公路,往南往北直接乡县路。从此,这里的交通不再受阻。

这里经济作物主要是小麦和玉米,肥沃的沙粒土地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据说,解放前这里曾经发大水,汹涌的黄河水淹没了涡河两岸的土地,一连8年草木不生。黄河的泥沙在这里大量沉积,造就了这块肥美的土地。在这块良田沃土上,不单是盛产粮食和棉花,种植果树更是别具一色。责任制初期,这里大量的发展李子树。经过两年培育的小桃树苗,通过嫁接,4年以后就能挂果,6年以后进入盛果期。夹河套的李子外观紫红,个大肉厚,“离核”是这里李子的一大特征。所谓“离核”,就是核的上边不沾果肉。一颗成熟的李子,一掰两半,其核光滑,取出李子的核,尽食其肉,酸甜味美,堪称天下一绝。大伙儿竞相开发果园,一时间瓜果飘香,人们笑逐颜开。这里的果子吸引了广州、深圳等外地客商,来大卡车拉运。当时的价格是5角钱一斤。这里的人们一听说大卡车来了,家家忙着摘李子,大人小孩齐上阵,一筐筐、一担担摆得像是个小集贸市场。常言,一亩园能抵十亩田,种果树肯定要比种粮食利润高几倍。这里的人们决心要把这个特长尽力地去发扬光大。水牛陈,夹河套就要成为李子的王国了!

然而,天不作美。1984年的一场雷阵雨,断了这里人们的财路,也切断了远来的客商。正当人们一担担、一批批来交易的时候,一阵乌云布满了天空,黑风乍起,暴雨就要来临。两辆开着大卡车的客商与这里的人们不辞而别。乡亲们无奈地只好把担来的再担走,挑来的再挑回去。询问其原由,说是这里的土路,如果装了车,遇上雨,只好落在泥泞里,走不了。在其后的两年里,来这里的远路客商逐渐减少。辛辛勤勤种成的果子,销路成了大问题。运不到外地,就地销售,无论如何是不行的。于是,李子树日渐减少。在往后的五六年里,这里的李子也销声匿迹了。2015年,村上又有几家责任田里种上了李子树。2019年听说他们小有收获,一亩李子园大约收入1万元,李子的价格是5元钱一斤,这样的收入是种粮食所不能比拟的。今年夏天,我去查看了一下,目前,种李子的一共7家,规模尚小,最大的田块才3亩地,小的还不到1亩。希望这星星之火能纵燃为燎原之势,水牛陈,夹河套,6个自然村的6500亩土地,直至涡河两岸,都变为花果飘香的李子园。现在公路是村村通,由我们这偏僻的小乡村,可直通北京、上海、广州、深圳。 前进吧,这里的人们;努力吧,我的父老乡亲!不要再把昨天灾难的阴影留在记忆里,当下,美丽的中国,处处是花香飘万里。

水牛陈,一个明显的标记,就是村子的中间有一个大约8亩地的大坑塘,坑很深,略呈长方形。1970年冬天,来这里的蹲点干部,动员了6个自然村的村民在原大坑的基础上进行二次开挖,说是四边见路,深接地下水用来灌溉和养鱼。后来由于坑北岸西户人家的阻挠,最终没能接原计划完成,留下了坑北岸的参差不齐。大坑还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与村名的由来似乎相关。当时的陈姓人家养了许多的水牛(究竟有没有稻田,也无从查考),这个大坑里盛满了水,就成了当时水牛的浴池。村子里的人家非常富有,曾有过99栋楼的传说。村上的水牛有99头,一到大坑里,却现出100个水牛的头。这件事引得村子里的人又惊又喜。一天,一个南方人路过此地,听说之后,想看个究竟。他是个惯看风水的行家。他让每家的牛在头上都系上红巾,然后放到坑里去。果然,他发现了有一头牛的头上没有系带红巾,他认定这是一个怪物,并开枪射杀了它,然后留下满坑的血水。自此,村上的水牛相继消失,村子里的楼房再也没能盖到100所,村子里的人家也没能再有当年富庶的景象。家家户户还是过着平常人的日子,与周围村子里的人一样,代代繁衍,生生不息,“水牛陈”的村名流传至今。

水牛陈有一点与别的村子不同,那就是世传多少代,有族谱可寻上千年,1300多口人,这么大一个村子里,除了女性,没有外姓。我也曾细查《陈氏族谱》,载“大宋失德辽金元来居羊叫庙”,“计坟茔三十三东南向口茔地七亩二分三厘七毫”。本村陈氏后人多认为,古之“羊叫庙”,乃今县城东北25里的杨庙集;与坟茔之说,有待实地去考证。

村子里有人题联,“天蓬驾临涡河宝城,春风沐浴牛陈圣地”,更给水牛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现在的许多青年人,对本村的过去和现在缺乏了解,撰写此文以示后人。(陈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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