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的“東坡居士”蘇軾因烏臺詩案被捕入獄,後如何被貶黃州、惠州、儋州呢?

鐵男春秋


原因是蘇軾名頭太大,太樹大招風,以致被同僚以其詩文奏表中斷章取義,莫須有定罪!

事情始未是這樣的一一

元豐二年,蘇軾奉旨調往湖州,臨行前照例要上謝恩表。在《湖州謝上表》中,蘇軾將憋了一肚子的不滿全部傾瀉出來。他言辭懇切,大膽直言,對諸多時政作出了中肯的評價,並提出合理的建議。就是這樣一封例行公事的任職“決心書”、“感恩信”,卻為其帶來滔天大禍。

當時王安石已被罷相,可王安石的門生舊吏仍在,且多為奸邪小人。他們看準神宗此時積極變法的勢頭,不遺餘力地打壓迫害反對派。蘇軾此時冒出頭來,無疑是引頸就戮。李定、舒亶看上了蘇軾的名聲,準備拿他開刀,想狠狠的殺一下反對派的威風。

當時蘇軾在政治上雖不得志,但他門生眾多,在朝野影響很大,打擊蘇軾將起到很好的威懾作用。可李定等人沒有王安石的磊落胸襟,採用的方式齷齪不堪,無恥至極!

當時,朝中蘇東坡的政敵如章惇、蔡確等人,摘出他奏表中“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查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等懷有情緒的語句,藉此指責蘇東坡譏諷朝政,發洩私憤。

更令人髮指的是,御史李定、何正臣、舒亶等人,處心積慮翻尋出蘇東坡以往的詩詞,從中斷章取義,誣告其心懷叵測、蓄意誹謗皇上、詆譭政令……總之是不擇手段的羅列罪名。他們列出了蘇軾四大該殺之罪:不學無術、無視朝廷、言論蠱惑人心、詆譭聖上聲譽。在他們的奏章裡,言辭懇切,蘇軾好像是洪水猛獸般,是非殺不可了。的確,蘇軾在他們眼中也許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吧,他們畏懼蘇軾,畏懼他的影響力,畏懼他的阻攔。

神宗打心裡是不想殺蘇軾的,但礙於言論,既然有人狀告,不得不立案審查。在中國的歷史上,神宗算得上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他積極變法,希望革除時弊,在歷史上是具有積極意義的。他打心裡愛惜蘇軾的才華,但是蘇軾反對變法,往往也能說出很充足的理由來,這讓神宗很是矛盾。神宗知道蘇軾是個人才,卻不能重用蘇軾,實在是無奈。後來哲宗繼位,太后聽政,蘇軾受到重用。有一次太后問蘇軾:“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一下子從七品官升到正三品?”蘇軾說不知。太后說:“先皇在世的時候常常讀到你的文章,總是大聲誇你是天才,只可惜他不能重用你。”蘇軾聽後慟哭不止。

神宗其實沒想過殺蘇軾,只是小人們在造勢,說蘇軾必死無疑了,搞的人心惶惶。神宗也許只是想教訓一下蘇軾,另一方面也表示自己變法的決心,可是他萬萬想不到這被小人利用、曲解,給蘇軾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當抓捕蘇軾的人到達湖州蘇軾住地的時候,蘇軾一下子怕了,他以為自己死路一條了。他一下子淚如雨下,和家人作生死訣別。他自知前途凶多吉少,萬念俱焚,但是,他不後悔。

於是,一代文豪被一群粗暴的人像捆狗一樣綁上了囚車,一路顛簸,送有司審查。蘇軾的身心和肉體備受摧殘。七月二十八日被捕,八月十八日被關入御史臺,期間被冠上了種種大逆罪名——一場牽連蘇東坡及多位好友、震驚朝野的大案,就此拉開了帷幕。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個頗有文學色彩的隱喻。所謂“烏臺”,即蘇東坡受審的御史臺。因官署內到處都是高大的柏樹,這種“蔭深”的環境招來大量的烏鴉在此棲息、築巢,所以御史臺又被稱之為“烏臺”。由此,蘇東坡案也被稱為“烏臺詩案”。

蘇軾一開始還做了抗爭,可是後來他知道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小人早已給他挖好了一個坑,只待把他推下去罷了。當時蘇軾的長子蘇邁負責照料父親,父子約定,要是情況不妙的話就在飯菜裡送魚告知。一日蘇邁外出借款,便託友人給父親送飯,那友人不明就裡給蘇軾送了一盤魚。蘇軾看到後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心灰意冷。他揮筆做絕命書,寫遺書給弟弟蘇轍,願來世還做兄弟。他想到家中老小,不禁熱淚盈眶。 此時佛家的思想拯救了他,他相信一切皆空,他相信來世,他認為自己生前光明磊落,死後必不會下地獄;自己死於社稷,即使不能青史留名,心中也是坦然的。

由此,蘇軾在知道自己的“死訊”後又變得豁達起來,他開始大吃大睡,毫無負擔,盡情享受這最後的寧靜。

而在同時,蘇軾的朋友們一刻也沒有閒著。雖說樹倒猢猻散,但患難也會見真情。在困厄的處境下,益友與損友的差別顯而易見。此時蘇軾處境堪憂,任何一個替他說話求情的人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可是蘇軾的人格魅力又豈是生命的價值可以衡量的。蘇軾好友範鎮、張方平上書皇帝,說蘇軾是天下奇才,希望寬容。蘇軾弟弟蘇轍更是願意削去自己的官職代兄贖罪。太皇太后病重,神宗想大赦天下給祖母祈禱,太皇太后說不要大赦天下了,赦免蘇軾一個人就夠了。中間派的大臣吳充更直接,他對神宗說,曹操連禰衡都能容得下,為什麼你連蘇軾都不放過呢!連政敵王安石的弟弟王安禮此時也站出來為蘇軾說話,提醒神宗勿忘太祖皇帝不殺文人的祖訓。除了這場無恥鬧劇的始作俑者,幾乎沒有一個人不為蘇軾鳴不平的。

對此,神宗也順水推舟,饒了蘇軾一命,蘇軾終究還沒做得成範滂。

歷經兩個多月的審訊後,蘇軾獲得了新生,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不得簽署公事,實際就是被流放到了黃州。

之後又被一路貶下去……










蜀劍


北宋的"東坡居士”蘇軾因烏臺詩案被捕入獄,後如何被貶黃州、惠州、儋州呢?

一、烏臺詩案

烏臺詩案是一起徹頭徹尾的冤案。

宋神宗熙寧年間,王安石創行新法,蘇軾反對變法,幾次向神宗皇帝上疏新法弊端,因而引起王安石的不滿。蘇軾感到在京城將面臨政治上的危機,請求外任。

於是,出京到杭州任通判。後來又轉知密州(即現在的山東省諸城縣)、徐州(即現在的江蘇省銅山縣)、湖州(即現在的浙江省吳興縣)

在湖州任上不久,御史李定等人羅列罪狀上書彈劾蘇軾。元豐二年,御史臺(舊稱烏臺)李定等人派人到湖州將蘇軾逮捕,押到汴京,其罪名是作詩諷刺朝廷。

蘇軾被押解到汴京,關進大牢,審訊隨即進行。罪證是別人為蘇軾刻的一部詩集,而最先把這部詩集作為證據的是《夢溪筆談》的作者沈括。蘇軾也的確有所謂的"把柄"可抓,憑自己文才經常在詩中譏諷朝政,貶斥新法,這些詩傳誦一時影響不小。主審官因政見不同,把蘇軾詩中某些諷刺新法的地方,捕風捉影上鋼上線,說蘇軾對神宗不滿,逼蘇軾招認叛逆罪。

二、柳暗花明

蘇軾《詠檜》詩中有"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唯有蟄龍知"。就在神宗面前挑拔道:"陛下飛龍在天,蘇軾以為不知己,反欲求地下蟄龍,不是想造反嗎?"神宗回答說:"詩人之詞怎麼可以這樣理解,他的《詠檜》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時正遇仁宗皇后病重,神宗為了祖母病勢好轉,打算進行一次赦免。仁宗皇后說:"不須赦免天下兇惡,只要放了蘇軾一個人就行了。"又接著說:"過去仁宗舉賢良,回宮時非常高興地說,我今天又為子孫得到太平宰相兩人,他說的正是蘇軾兄弟,現在難道你要把蘇軾殺掉嗎?"仁宗皇后邊說也掉淚,神宗也在一旁陪著下淚。

一些同情蘇軾的人也站出來為他說話。丞相吳充有一次問神宗:"皇上感到曹操這個人怎麼樣?"神宗說:"曹操算個什麼東西。"吳充說∵陛下以堯舜為榜樣,當然看不起曹操。曹操猜忌心極強,但還能容忍禰衡這樣的狂人。陛下難道還不能容忍蘇軾嗎?"神宗有所觸動說:"我正打算放了他。”經過五個多月的審訊,終於給蘇軾定了個"譏諷政事"的罪名。蘇軾雖然心中不服,但能倖免一死,已是喜事了,只得寫檢討認錯,因此,被貶官至黃州任團練副使。在黃州的蘇軾成了東坡。

三、被貶黃州後又幾次被貶

蘇軾被貶黃州後,在黃州住了四年零兩個月。元豐七年三月改貶汝州。汝州是京城所在地,說明朝廷對他的態度有點轉變。這期間,會唔了退休宰相王安石,這對政敵又是文壇巨匠相會甚歡。這時,王安石已被排擠出朝,閒居江寧,兩人的理想和抱負同樣以失敗告終。蘇軾又因不容於新舊兩黨,再貶杭州;再因政見不合外放穎州;而後因新黨再次執政,又被貶至惠陽。

1097年,62歲的蘇軾再次被貶到貶儋州(今海南省儋縣)。儋州雖然是蠻荒之地,蘇軾在這裡貢獻很大,儋州人民對他也無比的崇敬。

元符三年四月(1100年)遇朝廷大赦,65歲的蘇軾調任朝奉郎,北歸途中,於建中靖國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卒於江蘇常州。宋高宗即位,追贈他為太師,諡"文忠"。

蘇軾一生波瀾壯闊,少年得志,中年遭難,"烏臺詩案"差點喪命,晚年又連續遭貶,倫落天涯。

在他的政治生涯中,最初也有改革弊政的要求,當神宗任用王安石變法時,他持保守態度反對王變法,因而遭到被貶。宋哲宗時,司馬光為首的舊黨當權,起用他做翰林學士,但當舊黨廢出一切新法,他又不滿舊黨糾錯過旺,再遭排斥。等到新黨再次得勢,他以六十高齡被貶儋州。直到大赦內移,真是命運多舛。

四、文學巨匠

蘇軾是一位文學全才,不僅在詩、詞壇有很高的成就,,而且在書法、繪畫、音樂都有很高的造詣。他的散文明快鋒利,氣勢磅礴,有很強的感染力和說服力。不愧是一位中國古典文學中的巨匠。


高樓避愁


蘇東坡烏臺詩案後,僥倖獲得赦免,但首先被貶至黃州。

在元豐三年(1080年)正月初一,蘇東坡已和長子邁離開京都,去黃州。蘇東坡通過陸路進行,把家眷都暫時留給了弟弟自由照顧,隨後再去。

到達黃州後,蘇東坡暫住定惠院。黃州太守姓徐,經常邀請蘇東坡喝酒,對面武昌的太守也經常送酒食給他。身邊朋友不少,他經常散步很久,在廟宇,私人庭院,溪流等處,探勝尋幽,日子過得也相當不錯。這個時候,他開始轉向研究宗教,他天生悟性很高,很快就對佛教由了很好的認識。

家眷到達後,蘇東坡生活基本上安定下來,太守對他很禮遇,但生活還是比較困難花錢有了個很好的預算方法,儘量節約。

蘇東坡開始真的務農了。他有了一片土地,開始自稱“東坡居士”。過去想辭官為農,沒想到這次真的被迫成了農夫。東坡農場實際佔地十餘畝,在黃州城東附近,坐落在山坡上,房子在頂上,共三間,附見茅亭,亭下就是雪堂。有房五間,牆有詩人自己油漆,畫有雪中寒林和水上漁翁。後來蘇東坡就在這裡宴請客人。宋朝大山水畫家和書法家米芾就是在這裡結識蘇東坡的。蘇東坡逝世70年後,又一著名詩人陸游曾到這裡來過,並記述了雪堂蘇東坡畫像的情況。

蘇東坡在這裡結識了好多朋友,有潘酒師,龐大夫,郭藥師,農夫谷某,大嗓門婆娘。黃州太守徐大受,武昌太守朱壽昌,馬夢得,巢谷等都是蘇東坡的鐵桿粉絲。蘇東坡在這裡生活的也相當美好。

在這裡,還有兩個古怪的人物,其中兩個是道士,但不深信道教,而且是閒雲野鶴,雲遊四方之士。詩僧參廖去看望蘇東坡,並且住了一年多。

蘇東坡這裡最好的朋友是陳慥,蘇東坡經常和他開玩笑,河東獅吼的典故就是從他而來的。其實,蘇東坡年輕時曾和陳慥的父親不和,他的政敵也是因為這一點讓他去黃州的,因為這樣陳慥可以為難蘇東坡,沒想到二人是最好的朋友。

蘇東坡在這個時候把朝雲收為妾,幾年後朝雲給蘇東坡生了一個兒子叫蘇遁,並給他寫了一首詩“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唯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只可惜,這個兒子夭折了。

蘇東坡也是個吃貨。在這裡,他做了著名的東坡肉,東坡魚,東坡湯,越來越像田園詩人陶淵明。

蘇東坡衣食足堪自給,心滿意足,勞而有獲,心中歡喜,本人又是一個樂天派,所以,這個時候他是非常樂觀的,可以說是過著神仙般的生活。在這裡,少不了寫詩吟詞。他曾描述自己的生活狀態:“夜涼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種花。棋罷不知人換世,酒闌無奈客思家。”

還有一次,他醉酒後躺在草地上便睡,油好心腸的農人把他叫醒明之為《黃泥坂詞》:“臨皋而東騖兮,並叢祠而北轉。

走雪堂之陂陀兮,歷黃泥之長坂。

大江洶以左繚兮,渺雲濤之舒捲。

草木層累而右附兮,蔚柯丘之囪蒨。

餘旦往而夕還兮,步徙倚而盤桓。

雖信美而不可居兮,苟娛餘於一眄。

餘幼好此奇服兮,襲前人之詭幻。

老更變而自哂兮,悟驚俗之來患。

釋寶璐而被繒絮兮,雜市人而無辨。

路悠悠其莫往來兮,守一席而窮年。

時遊步而遠覽兮,路窮盡而旋反。

朝嬉黃泥之白雲兮,暮宿雪堂之青煙。

喜魚鳥之莫餘驚兮,幸樵蘇之我嫚。

初被酒以行歌兮,忽放杖而醉偃。

草為茵而塊為枕兮,穆華堂之清宴。

紛墜露之溼衣兮,升素月之團團。

感父老之呼覺兮,恐牛羊之予踐。

於是蹶然而起,起而歌曰月明兮星稀,迎餘往兮餞餘歸。

歲既宴兮草木腓,歸來歸來兮,黃泥不可以久嬉。”

這分明就是一曲流浪漢狂想曲。

蘇東坡在黃州還有很多小故事。例如,有一次夜遊喝酒,回家晚了,沒進去家門,但抬頭一望,月光美極了,隨口就吟出一首詞:“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有我,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谷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可把太守嚇壞了,以為東坡跳江自殺或逃走了,這個責任可付不起。於是他立刻去看,發現東坡臥床尚未起,鼾聲如雷,這謠傳竟然傳到京城,甚至皇帝都聽說了。

還有一次,蘇東坡由於胳臂患風溼,右眼也受影響,幾個月沒有出門,結果被謠傳他和另外一個散文大家同赴玉樓,同返天庭。皇帝聽說了,就趕緊問,這是是真的嗎?這個大臣是蘇東坡的親戚,也聽說了,但不能確認消息是否準確,由於得不到確切音訊,皇帝急的連飯都吃不下去,掩面泣曰:“難得再有此等人才。”範鎮聽說後,很傷心,哭的厲害,吩咐家人送喪禮,但還是先派人去黃州去打聽此事。結果,傳聞失實。

蘇東坡在這一時期解脫自由的生活,使他在精神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體現在他的寫作上。他以前鋒芒四射的諷刺和尖銳,緊張與憤怒被現在的溫暖與光輝,親切與寬和,詼諧與幽默所替代,讓人感覺醇甜而成熟,透徹而深入。

在這一時期,他還寫了四篇精品,一首詞《赤壁懷古》也以“大江東去”而著稱;另兩篇就是月夜泛舟的《前後赤壁賦》;還有一篇《承天寺夜遊》。

蘇東坡的這些絕世佳作,必然會引起他的政敵的羨慕嫉妒恨,再次把他關入監獄的可能性也非常可能。

當然,在黃州,他還研究了瑜伽和煉丹等養生之術。

但好的日子過的是那麼快,一年零八個月之後,蘇東坡被皇帝一紙之令調往汝州,過幾天又調往他處。

在去南京的路上,他看望王安石,二人還商談了很久。他一路上去了九江、廬山、南京、靖江、宜興、常州、泗州、京都、登州最後受皇后恩寵,回到京城,任翰林學士知制誥。

蘇東坡暫時穩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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