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的四寧四毋書法觀形成的歷史背景是什麼?

書寫寫寫寫


傅山,號真山,字青主。明末清初道家思想家、書法家、醫學家。傅山自稱老莊之徒,於學則無所不通,經史之外,兼通先秦諸子,又長於書畫醫學,道家、哲學、醫學、內丹、儒學、佛學、詩歌、書法、繪畫、金石、武術、考據等無所不精。是明末清初保持民族氣節的典範人物。著有《霜紅龕集》、《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等傳世之作和一大批書畫作品。

傅山在書法史上的貢獻主要在書法實踐和理論創新方面。

他的書法具有一種奇特的怪味,創造性發展了顏真卿書法。

傅山在書法理論上的貢獻是巨大的,他的“四寧四媚”理論極其精闢,對後來碑學興起與發展影響最大,對整個藝術範疇也有著普遍意義和深遠影響。

身為明朝遺民又極重民族氣節的傅山,身經滄桑之變和家國之恨,使他的心理上受到極度壓抑,這是形成他反叛精神的思想基礎和社會基礎。他在《作字示兒孫.自注》中說道:“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綱常判周孔,筆墨不可補……平原氣在中,毛穎足吞虜。”“寧拙毋巧,寧醜毋媚,寧支離勿輕滑,寧直率勿安排,足以回臨池既倒之狂瀾矣。”以這種思想上的不畏強權追求個性自由的反叛精神觀照書法,自然對於自元明以來,尤其清初書壇為董其昌、趙孟頫代表的寒儉靡弱之風所籠罩極為反感。可以說,傅山為此所發出的“四寧四醜”壓根就是強烈針砭時弊的最強音,批評鋒芒直指趙孟頫、董其昌等。傅山一生崇尚氣節,錚錚鐵骨,自然對骨氣不硬的趙、董之流鄙棄有加,所以,批評也就如此尖銳、如此強烈和鮮明。

對書法而言,傅山在這種強烈的批判精神中所體現出來的新的美學取向,正為那些不滿於帖學書風而上下求索的書家提供了觀念上的啟迪。

如果聯繫清初書壇的凋敝和媚弱風氣,傅山對“拙”、“醜”、“支離”、“直率”的強調就顯得尤其重要。

其後,碑學大興,傅山具有先導作用。








歸心齋文談


傅山四寧四毋的書法審美觀在他的書法作品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四寧四毋的審美意識是他的創作依歸和方向,加之作品的主題立意和心情,是他創作書法作品的風格形成因素。是他創作書法作品的特點。

他根據創作立意,下筆行如風,時有飛白筆畫出現,有蒼勁老辣的線質。筆畫粗細變化大,章法上大小錯落,跌宕起伏,行距繁密,精神煥發,令人感到驚心動魄。

傳山年輕時追求的是趙孟頫書風,由於改朝換代後,他認為趙孟頫有"奴俗氣″。所以對其“熟媚書風″排斥。認為其書淺薄無骨,顏真卿大義凜然,正直剛正,書風雄強大氣,自然成了他學習書法的模範。

傳山是根據顏真卿和趙孟頫的書法風格對比後。提出"四寧四毋″的書法觀:"寧拙毋巧,寧醜毋媚,寧支離毋輕滑,寧直率毋安排。"他認為顏書特徵是拙、醜、支離、直率。而趙書特徵是巧、媚、輕滑、安排。不可取。

終上所述,是傳山提出四寧四毋的書學因素。

(個人淺見,僅供參考。不當之處,敬請包涵。以上書法作品為傅山所書。)


神韻軒書法


傅山這句“四寧四毋”,歷來議論頗多,後世影響極大,以四對矛盾之詞,闡述對書法的審美觀念及藝術追求,而且涵蓋為人處事原則和道德標準,是為家訓,內涵哲理豐富。

傅山自作詩《藏山用喬白巖先生韻》中:“ 腕拙臨池不會柔,鋒枝禿硬獨相求。公權骨力生來足,張緒風流老漸收。 隸鋨嚴家卻蕭散,樹枯冬月突顛臾 。插花舞女當嫌醜,乞米顏公青許留。”據說他在“索居無筆”的情況下,竟然“偶折柳枝作書”終得這幅“宛若銀鉤,飄若驚鸞。舒翼未發,若舉復安。纖過芝葉,鋒枝禿硬。”的“奇字”。傅山在這首詩裡,以“腕拙”、“禿枝”表現了寧“拙”,以“公權骨力”、“張緒風流”、“插花舞女、乞米顏公”等形象地解析了“四寧四毋”。

傅山還說“寫字無奇巧,只有正拙,正極奇生。歸於大巧若拙已矣。”這裡他對正”與“奇”關係的書論,也充分體現了他的書學思想,可以說是對“四寧四毋”的又一補充詮釋,值得我們深思。

傅山自言,二十歲學書法,遍臨魏晉、唐楷書,不能形似,而趙孟、董其昌墨跡,容易學像。由此他認為,學書如做人,“正人君子,只覺得觚稜難近,而與匪人遊,神情不覺其日親日密,而無爾我者然也。”他認為書學近人(指趙孟、董其昌),雖然易學,但也容易染上壞病,主張學書一定要取法乎上。

傅山此觀點,出於傳統書法觀念,把人品與書品聯繫起來,有失偏頗,也反映出傅山的性格和為人處世,並且也體現了其書法思想的侷限性。例如,他雖然宗法二王,但他自己認為學“二王”、學蘭亭序都不能近似,而只有通過學顏真卿的《顏家廟碑》和《祭姪文稿》,才明白了書法之精髓,明白了“寧支離毋輕滑”的道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