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讀《鼠疫》:每一場疫情的背後,都有著“生而為人”的偉大


重讀《鼠疫》:每一場疫情的背後,都有著“生而為人”的偉大

作者 | 羅sir

在今年全球最大黑天鵝新冠肺炎影響之下,我一口氣讀完了法國作家阿爾貝·加繆所著寫的小說《鼠疫》。

《鼠疫》是加繆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書中描寫北非一個叫奧蘭的城市在突發鼠疫後,以主人公里厄醫生為代表的一大批人面對瘟疫奮力抗爭的故事。

我試圖從這本八十年前的著作中找到人們在面對瘟疫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態以及最後我們是如何戰勝它們的。

如果是在這之前,讀完《鼠疫》僅僅只是有感而發卻又無法感同身受,那麼在這次疫情之後,再讀《鼠疫》,故事中的災難和驚心動魄,反倒更能讓人心痛欲絕。


重讀《鼠疫》:每一場疫情的背後,都有著“生而為人”的偉大

加繆在寫這本書的時期,那時候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而加繆本人也把德軍比作是骯髒的老鼠一樣。

所以這本書的作者事實上是把德國人對世界造成的傷害擬作了一次鼠疫帶來的傷害,德軍就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傳播而殺傷力又極大,這種軍國主義思潮變相就是人類的“瘟疫災難”。

儘管本書是在法西斯德國納粹期間所寫,但本書的精華和亮點也因如此反而更顯得難能可貴。

01

書中的題材來源現實

在對這部小說的解讀中,很多人願意從加繆寫作的真實背景解讀。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身在法國南部的加繆無法與親人通信,從而陷入孤獨和對法西斯的憎恨中,於是,鼠疫成了法西斯的隱喻——然而,忽略背景,把“鼠疫”看做每個人都可能會遇到的困境,那麼《鼠疫》會因其對困境中人性的深入觀察以及塑造的絕望中人類抱團取暖的真情而更具價值。

在《鼠疫》這本書中,加繆表現了一些存在主義哲學的基本觀點:世界是荒謬的,現實本身是不可認識的,人的存在缺乏理性,人生孤獨,活著沒有意義。

因此,加繆自己雖然再三否認自己是存在主義者,西方文學史家仍然把他列為這一流派的作家。加繆自己曾這樣說:“《局外人》寫的是人在荒謬的世界中孤立無援,身不由已。《鼠疫》形象地反映他那個時代的人一些深刻的矛盾。這部小說在藝術風格上也有獨到之處,而且全篇結構嚴謹;生活氣息濃郁;人物性格鮮明。加繆堅持個人主義的立場,認為個人應置於一切的首位。

但在發現強調“個人絕對自由”的存在主義並不能解決資產階級社會生存的矛盾時,加繆終於回到傳統的資產階級人道主義中去尋求解答他一直在苦思冥想的“人類的出路在何處”的問題。

也正是基於“人類的出處在何處”這樣的問題,加繆在《鼠疫》中所描寫的主人公里厄醫生,在面對鼠疫的時候毅然決然的表現出那些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擁有著“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大無畏精神。

也正是以裡厄醫生為代表的這樣一批人,在疫情中奮起反抗,在絕望中堅持真理和正義的偉大的自由人道主義精神,這是值得我們後世所推崇和學習的。


重讀《鼠疫》:每一場疫情的背後,都有著“生而為人”的偉大

還記得在武漢疫情爆發之初嗎?全國各地的護士、醫生紛紛到前線到一線去用自己的行動去支援武漢,去幫助武漢;各地人民和省市動用自己的資源紛紛發往武漢,當然,官方的紅十字會的效率之低下,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

但可喜的是,民間的力量和醫院的力量依然十分強大。政府用了短短几天的時間就建造了一座又一座隔離醫院,這不恰恰印證了人類弱小和強大嗎。

在《鼠疫》中,裡厄醫生所在的奧蘭也同樣是在某個快速的時間點內爆發了瘟疫病毒。

鼠疫剛被發現時,奧蘭市當局在瘟疫面前無所適從,不太願意把真相告訴民眾。

“老鼠嗎?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市政府根本沒有考慮過應對措施。

裡厄醫生當即決定拜訪省長催促當局,省長卻始終糾結於疫情是不是鼠疫。

在原書中,他們是這樣對話的:

當局:“您確認這叫鼠疫嗎?”


裡厄醫生:“您這樣提問題不太恰當。這不是措辭的問題,而是爭取時間的問題。”


當局:“不過我需要你們正式確認這是一場鼠疫。”


裡厄醫生:“即使我們不去確認這是鼠疫的話,它照樣會奪去半數居民的生命。”

這段對話在我們看來十分荒謬,但確實有令人寒心的存在於現實。

2019年12月31日,武漢市衛健委對武漢八人分別作出教育和批評;指出他們在網上流傳的多例SARS確診病例,沒有經過核實是誤導傳謠。

你看,即使距離本書發表已經過去了八十年了,但疫情第一時間,我們依然會糾結於字眼而不是採取嚴厲的預防措施。

《鼠疫》一書中如此,新冠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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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弱小的個體,集體的偉大

裡厄醫生在奧蘭這座城市面對鼠疫的時候說道:“這場可怕的瘟疫使我們難以戰勝它,但我們終將能夠戰勝它。在每個人面前,鼠疫是強大可怕的,但只要我們足夠協作足夠配合,再強大的瘟疫,也無法對我們造成什麼實際傷害。”

最有效切斷疫情快速傳播的方法,就是封城和隔離。在《鼠疫》中,奧蘭這座城市也是被封了數月有餘才開放。

顯然,一座城市的封閉、自我在家的隔離,在過去和今天都從來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面對疫情這樣的敵人,弱小的個體必須要配合集體的強大。

但真正讓我感動的,依然還是佔多數主角的群體——醫生。

魯迅先生曾說過,真正的勇者,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而在病毒面前、在疫情面前,真正的勇者一直都是他們,那個冒著被感染死亡的可能在救助他人,這個群體是值得我們去讚揚和歌頌的。

知其不可而為之,《鼠疫》中的裡厄醫生是這樣,我國的眾多醫護人員也是這樣。

他們,都是最可愛的人。

作者加繆在描寫《鼠疫》中的醫護群體的時候,把這部分群體描述為充滿大無畏精神的真正勇者,在荒誕中奮起反抗的鬥士,也是在鼠疫絕望中始終堅持真理和正義的偉大的自由人道主義精神。


重讀《鼠疫》:每一場疫情的背後,都有著“生而為人”的偉大

這部著作不僅僅表現於對二戰的反思和人性的重塑,儘管加繆再三否決自己是存在主義者;但加繆在《鼠疫》中還是依舊錶現出了一些存在主義哲學的基本觀點:世界是荒謬的,現實本身是不可認識的,人的存在缺乏理性,人生孤獨,活著沒有意義。

從二戰出發,作者加繆把德軍比作一場瘟疫橫行席捲了人類社會,最後在人類的齊心協力下,人類堅守住了疫情,擊敗了納粹的軍國主義熱潮。

更為有趣的是,在《鼠疫》一書中的結尾,作者加繆是這樣描寫的:

裡厄傾聽這從市裡飛揚起來的歡樂喧聲,確實念念不忘這種歡樂始終受到威脅。因為他了解而這歡樂的人群並不知曉的事實:

翻閱醫書便可知道,鼠疫桿菌不會滅絕,也永遠不會消亡,這種病菌能在傢俱和內衣、被褥中休眠幾十年,在房間、地窖、箱子、手帕或廢紙裡耐心等待,也許會等到那一天,鼠疫再次喚醒鼠群,將它們大批派往一座幸福的城市中死去,給人帶去災難和教訓。

03

“鼠疫”永遠不會過去

作者加繆對結局的刻畫既充分擔心後世還有類似德國納粹的崛起,又從側面印證了“疫情”既人類的敵人,永遠也不會消失不見,暗示我們作為人類,應該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從現實講起,病毒的確是會一直存在;而且事實也證明了,病毒的進化歷史遠遠比我們人類猿猴要古老的多。從生物進化的角度考慮,哪怕有一天人類滅絕了,病毒也可能不太會被滅絕。

即使在過去,恐怕如廝的天花在宣佈被我們消滅之後,這麼多年過去了,非典、禽流感、甲型H1N1、埃博拉等流行性病毒依然每隔幾年就會禍害人類一次。

“鼠疫”會永遠過去嗎?

我的答案是:不會。

儘管人類的進化也在自我免疫自我調節,但病毒也同樣如此,這就像是一場拉鋸戰,你追我趕沒有盡頭。至少在目前的科學研究道路上,還沒有找到有效的能夠完全殺死所有病毒的科研成果。

從這一點來說,加繆的獨到性和遠見性是不可謂不毒辣。

但,這能給我們人類什麼樣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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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的智慧是我們看清前路和未來的保障。

作者加繆既擔心軍國主義、帝國主義的復辟對人類帶來不亞於“疫情”的災害;又擔心疫情本身是無法被完全消滅的。

從這點來說,我們人類能做的就是建立起有效的自我預警自我防護機制。

在醫學發達的今天,我們能在一定的時間裡研究出針對疫情的特效藥或者疫苗,也能建立屬於國與國或者全球之間的醫療預警系統,同時還能借助先進的互聯網技術實現資源和科研成果的共享等等。

這些機制和科研成果,在某種方面來說,是能夠大大減少傷亡的損失和疫情的擴散的。

拿這次新冠病毒來說,席捲全球幾乎所有的國家;儘管每個國家在針對疫情的防控上所採取的政策和措施都不盡相同,但我們的共同前提都是基於疫情早日過去和儘量減少損失為出發點的。

可以說,這是現代史上第一次席捲全球的恐怖疫情。這對當下全球各國的疫情機制的預防和建立,包括吸取教訓等等,都是能夠起到一定的建樹的。

即使如作者加繆所說的那樣,“鼠疫”永遠不會過去;但那又如何呢?我們人類也並不只會原地踏步,不是嗎?

在重讀《鼠疫》這本書的時候,裡厄醫生這個角色總是會讓我想起《哈姆雷特》中的一句話:

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並通過鬥爭掃清它們,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

致敬所有的醫務工作者,以及所有此刻正在與苦難鬥爭的人們,你們都是自己的英雄。

END.

重讀《鼠疫》:每一場疫情的背後,都有著“生而為人”的偉大

作者:羅sir,你的每一步,都不應該毫無意義。關注我,每天同三千萬職場人一起精進,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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