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糞便都不願被敵人利用,硬氣美軍戰俘榮膺最高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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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榮譽勳章是美國政府向本國軍人頒發的最高軍事榮譽,以表彰在與敵人的戰鬥中冒著生命危險表現出異乎尋常的英勇無畏精神的軍人,尤其是那種為挽救戰友而自我犧牲的行為更會受到此等高度褒獎。自從1862年設立以來,榮譽勳章已經頒發了3475枚,其中627枚為死後追授。絕大多數榮譽勳章獲得者都是因為在戰場上臨危不懼的勇敢頑強而獲此殊榮,但是在越南戰爭期間,海軍陸戰隊軍官唐納德·庫克上尉初次上陣就當了俘虜,在戰俘營裡苦熬三年,最後被授予榮譽勳章,成為美軍歷史上以戰俘身份獲得榮譽勳章的特例,那麼庫克上尉在戰俘營裡究竟有何驚人舉動,竟能贏得至高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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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版榮譽勳章,是授予美國海軍、海軍陸戰隊和海岸警衛隊官兵的最高榮譽。

唐納德·庫克於1934年8月9日出生在紐約布魯克林區,高中畢業後考入佛蒙特州的聖邁克爾學院,這是一所可與哈佛大學本科部比肩的著名文理學院。庫克在學生時代就是一個學霸型的人物,特別是在語言方面頗有天賦。1956年,大學畢業的庫克選擇加入海軍陸戰隊服役,起初只是列兵,很快就被送往弗吉尼亞州匡蒂科的陸戰隊學校接受軍官培訓,於1957年獲得陸戰隊少尉軍銜。由於出眾的語言才能,庫克在1960年被送往加利福尼亞州蒙特雷的美國陸軍語言學院進修,在這裡他選擇學習漢語普通話,並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績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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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德·庫克的母校,位於佛蒙特州的聖邁克爾學院。

1961年,晉升中尉的庫克被派往夏威夷瓦胡島的史密斯兵營,從事審訊和翻譯工作,進而成為太平洋艦隊陸戰隊的一名情報軍官,於1962年晉升上尉。美國從1961年開始介入越南戰爭,隨著戰爭的升級,庫克對越南語產生了興趣並主動自學。1964年,越南語已小有所成的庫克向上級申請前往越南服役,以便學有所用,他的申請獲得批准,於同年年底前往越南,被任命為南越海軍陸戰師的軍事顧問,這個職位對他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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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軍便服的唐納德·庫克上尉,他於1964年前往越南擔任軍事顧問。

1964年12月31日,庫克跟隨南越部隊捲入了與越共遊擊隊的戰鬥,這是他首次真正面對戰火。在交戰中庫克腿部中彈,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當他恢復知覺時,發現越南人的槍口正對準自己,他意識到已經淪為俘虜。令人尷尬的是,庫克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只有18天,而且他是越南戰爭中第一位被俘的美國海軍陸戰隊軍官。根據那場戰鬥的親歷者證實,庫克在負傷被俘前沒有表現出任何與獲得榮譽勳章的標準相稱的勇敢行為,而對於庫克而言,從被俘的那一刻,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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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戰爭期間,美軍顧問在指導南越士兵學習使用美製武器。

在被俘後不久,庫克與另外10名戰俘一起被關進戰俘營,他憑藉自己的軍官身份和學識在俘虜中間確立了威信和領導地位,並將帶領戰俘們挺過磨難的責任置於自己的肩頭,作為他們的代言人與越南看守進行溝通,表達訴求,同時以堅決的態度與關押者們進行抗爭。面對越軍的審問,庫克嚴格恪守《日內瓦公約》的規定,只肯說出自己的姓名、軍銜、軍籍編號和出生日期,這就是在羈押期間越南人知道的關於庫克的全部信息。無論越方如何威逼利誘,甚至酷刑拷打,庫克始終拒絕透露其他任何信息。他還很聰明地隱藏了自己會越南語的事實,這使他可以偷聽對方的談話從而在交涉時佔據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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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押在越南戰俘營中的美軍戰俘,在越南戰爭中有數以千計的美軍官兵被越軍俘虜。

在被俘的近三年時間裡,庫克和其他戰俘多次輾轉於設在深山密林中的戰俘營,每個地方的生活條件都極端惡劣,他們每天只能得到少量的米飯和魚肉,缺醫少藥,所有戰俘都深受營養不良和熱帶疾病的折磨,同時還要時刻忍受看守們的辱罵、毒打和死亡威脅。作為軍官代表,庫克總是挺身而出,為獄友們爭取更好的伙食待遇和醫療救助,有時會取得成功,更多的時候只能得到冷酷的回絕乃至虐待,但庫克從未放棄和退縮。在苛酷的環境下,迫於生存的壓力,有些戰俘會做出某種妥協,而庫克自始至終都沒有屈服,拒不合作,他認為如果死亡能讓越南人感到愉悅,那麼就一定要頑強地活下去!後來獲釋的戰俘這樣形容他的決絕態度:"如果庫克上尉知道越共拿他的糞便去施肥,他將停止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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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北越境內的一座戰俘營的內院,攝於1973年美軍戰俘被釋放後不久。

庫克竭盡所能地照顧和鼓勵身邊的獄友。在食物短缺、藥品匱乏的情況下,他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狀況,將食物讓給情況更糟的夥伴,悉心照料患病的戰俘。每當轉移營地時,他在隊伍中給戰俘們打氣鼓勁,力爭不讓任何人掉隊,讓他們堅持到目的地。庫克還至少組織過一次越獄,但由於戰俘們力弱體虛而沒有成功。事後,作為領頭人的庫克遭到越南看守的毆打,並用手槍頂在他的腦門上,威脅要將他當眾槍斃。面對槍口,庫克擲地有聲地說出那句讓他名留史冊的話:"你不能殺死我,唯有上帝才能決定我何時死去!"他的凜然不屈令越南人也深感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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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被越方釋放的美軍戰俘,唐納德·庫克沒能挺到這一刻。

遺憾的是,庫克最終未能完成他賦予自己的職責,擊倒他的不是毒打、飢餓或是子彈,而是蚊蟲的叮咬。1967年12月8日,在經歷近三年的牢獄之災後,庫克上尉因罹患瘧疾而死去,年僅33歲。獄友們將他的遺體埋葬在叢林深處,未能留下任何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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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海軍阿利·伯克級導彈驅逐艦"唐納德·庫克"號,以那位著名戰俘命名。

隨著越戰結束,那些曾經得到庫克鼓勵和幫助的戰俘們獲得釋放,他們將庫克的事蹟帶回美國,廣為宣揚,從而讓庫克以堅韌不屈的英雄形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1980年2月26日,美國軍方正式宣佈庫克的死亡,並將他的軍銜由上尉晉升至上校,吉米·卡特總統同意追授庫克榮譽勳章,由海軍部長將勳章交給他的遺孀。庫克的遺體至今未能找到,但在阿林頓國家公墓依然為他豎立了墓碑,供人憑弔。作為緬懷,美國海軍將1艘阿利·伯克級導彈驅逐艦命名為"唐納德·庫克"號。位於加州蒙特雷的國防部語言研究中心被命名為"庫克堂",以紀念當年這位漢語進修拿過頭名的優秀畢業生,庫克的母校聖邁克爾學院也為他豎立了一座全身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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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立在聖邁克爾學院內的唐納德·庫克紀念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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