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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中國是一個詩的國度,她的漫天詩雨揚揚灑灑,浸潤著每一片充滿詩意的華夏大地,身處西北邊陲的石嘴山也不例外。在沐風櫛雨的歲月中或短歌,或長吟,流露出另一種風韻。雖然市境內往來的多是荷戈之士,詩作的數量也不是很多,但這些詩歌就如同他們不畏艱難登臨此地的腳步一樣,儘管略顯稀疏,卻一樣咚咚作響,震人心魂。
從石嘴山市的歷史沿革和轄區變遷來看,市境自秦漢時起就長期屬於邊塞要衝,隨後在與境外少數民族的戰爭中幾經易手,在《史記》、《漢書》等史書的記載中也留下了不少華章偉句,但唯獨沒有留下相關詩句。從目前歷史資料上看,市境真正可考證的入詩時期不是在我們期待更早的秦漢時期,而是在我國詩歌的盛世——唐朝。也就是說,石嘴山的詩歌緣起是伴著盛唐之音大步而來的,那麼,為什麼描寫石嘴山的詩歌沒有和史書中的記載同步,為什麼市境最早入詩不是在秦漢時期呢?這不能說是縈繞在筆者心頭的一個未解之謎。而這個疑問也只能在今後的探索研究中加以考證了。
【詩意萌動】
帶著這個疑問,我們迎來了第一個遠足市境賦詩長吟的大詩人——王維,或許是盛唐之音的四方遠播,又或是詩人自己經歷的機緣巧合。公元737年,善於描摹吟唱山水的王維,卻首先為石嘴山留下了他邊塞之行的詩歌佳作《老將行》:
賀蘭山下陣如雲,羽檄交馳日夕聞。
節使三河募年少,詔書五道出將軍。
據考證,這首王維早期的詩作中描寫的戰爭場面,應是在賀蘭山最北部(今惠農區)與突厥等北方遊牧民族之間拉鋸戰的真實寫照。從地理位置上講,石嘴山市境正是賀蘭山的北起之地。賀蘭山儘管多次入詩,而且所入詩作大都是不俗之作,但第一次寫到賀蘭山石嘴山段的,還是這首詩。因此,《老將行》為我們石嘴山市一入詩便營造了一種烽火兵戎的激烈場面。自此之後,描摹石嘴山市的詩作便與戰爭緊緊地聯繫起來。著名邊塞詩人李益的《五城道中》一詩,便記述了五城之一的定遠城(即今平羅姚伏)的邊城景象。
金鐃隨玉節,落日河邊路。
沙鳴後騎來,雁起前軍度。
五城鳴斥堠,三秦新召募。
天寒白登道,塞濁陰山霧。
仍聞舊兵老,尚在烏蘭戍。
笳簫漢思繁,旌旗邊色故。
寢興倦弓甲,勤役傷風露。
來遠賞不行,鋒交勳乃茂。
未知朔方道,何年罷兵賦。
因此,不論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唐.王維)的偉岸豪邁,還是“賀蘭山下果園成,塞北江南舊有名”(唐.韋蟾)的安寧樂業,都或多或少的帶有一絲戰爭後短暫的閒適之情。因為,烽火邊塞才是石嘴山在古代很長時期的真實寫照。
歲月無聲,一個地區的歷史軌跡往往和她所屬的這個國家的命運息息相關。隨著唐帝國的衰落,晚唐時期,市境內與當時大部分地區一樣,戰火連連,此起彼伏,市境內多種軍事勢力也此消彼長,反映在詩作中,以盧汝弼的《和李秀才邊庭四時怨》(其四)最為生動、傳神,也最為有名。
朔風吹雪透刀瘢,飲馬長城窟更寒。
半夜火來知有敵,一時齊保賀蘭山。
全詩格調急促高亢,在紛飛的戰火中,我們不難體會到其時其地其人的艱難困苦,但同時我們也能感受到當地軍民齊心禦敵、積極樂觀的英雄主義精神。從這個意義上講,石嘴山市境內的軍民在古時就歷盡戰火洗禮而不墜其志的優良傳統,這無疑也是我中華民族民族精神的一個小小寫照。
歷史是一首首真實鮮活的詩,而詩又是一段段凝固在書頁上的歷史。自唐之後,五代十國、宋元以來,由於北方少數民族的強大,漢族政權的南移,市境基本上處於少有人煙聚居常駐的遊牧之地。
因此,記錄有關市境的詩作基本在這一時期了無生氣,暗淡了許多,只留下後人對岳飛《滿江紅》中“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中“賀蘭山”的地點歸屬爭論了,倒是元朝禮部尚書貢師泰的《楊德章監憲賀蘭山圖》是這一時期少見的詩作。
太陰為峰雪為瀑,萬里西來一方玉。
使君作對蘭山圖,不數江南眾山綠。
但這樣的寫景之作似乎不能代表一方民眾之聲,因而在寫實主義濃烈的詩作面前顯得和者甚寡,石嘴山在等待著一個詩意迸發的時期到來。
來 源:石嘴山市新聞傳媒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