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雜草,逆風生長,靜待花開

1、註定悲傷的原生家庭

這個故事要從九十年代某年的初春開始說起......

我出生在東北的一個小城鎮,說是城鎮但實際佔地面積規模跟農村差不多,只是多了幾幢4層小樓,多了幾家門市商店。

我們這裡有很多這種小城鎮,還有個統一的稱呼叫“農場”,好了,停止你的想象,這裡沒有一望無際的草原,也沒有成群的羊,更沒有牧羊的狗,這裡就是普通小鎮的模樣。

這裡沒有所謂的民風淳樸夜不閉戶,但也都鄰里和睦互幫互助。我們的小鎮旁邊有個淡水湖,湖的另一面是戰鬥民族俄羅斯,不得不說俄羅斯的小哥哥小姐姐美的像從模特T臺上走出來的,鼻樑高挺、金髮碧眼瓜子臉、身材高挑的沒有一絲贅肉、不光男生目不轉睛,就連女生也要忍不住偷瞄幾眼。

可能因為離戰鬥民族比較近,我也吸收了部分日月精華,長成了一米七八的大姑娘,很幸運,我並不胖。

我先說說我的家庭,並不完美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在我出生之前我媽有過一任老公,還生過一個女孩,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們離婚了。再後來我媽嫁給了現在的老公,也就是我的親爹。不過可惜,在我還上中學的時候他們也離婚了。

我沒有見過所謂的“親姐姐”,也從沒有聽我媽談起過她,好像沒有關係的陌生人,從來不曾出現過。這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沒有過多的人際關係,不復雜,沒有得到多一份的關愛,但也不需要付出什麼,我可以擁有看似完整的母愛。

2、你說你是為我好

從小,我調皮、我搗蛋、我成績不好、我還是個小饞貓,但同時我聰明、我機靈、我乖嘴蜜舌,家裡人對我又喜愛又厭惡。我的記性很好,可以記得很多小時候的發生的事情,多開心的和不開心的,但更多是不開心的。

九十年代的中國式家庭很多同齡人應該都懂得,爸媽都是工人,每月掙著幾十塊的工資,他們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看別人家的某孩子”。

當不聽話時,常聽到的話是“你看你某某同學多聽父母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當學習成績不好時,常聽到的話是“你看你某某同學怎麼就次次考第一”。

當邊看電視邊等飯吃的時候,常聽到的話是“你看鄰居家某孩子,還會給自己爸媽做做飯,打掃打掃房間”。

別人家的孩子時刻都在提醒我,我很差勁,我不是個好孩子。可能是為了印證這是個事實,我變得越來越糟糕。

上小學的時候我上課不聽講,考試倒數還逃課,被老師叫家長,我親爹去了,也許老師過於嚴厲的批評刺激了他,到家後,看到他的眼神我明白將有一場腥風血雨。

他把我拉到屋外的小倉庫裡,把門反鎖住,堆滿雜物的倉庫很昏暗,只有一扇朝西小小的窗戶可以透光,夕陽西下的餘暉中夾雜著些血紅色,異常的刺眼。

倉庫中央靜置著一把木椅,他有力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把我甩到椅子上,然後,拿起地上的一捆麻繩將我一圈一圈的綁住,我能感覺到繩子捆在我身上的力度,就像要穿透我的皮膚,沁入我的骨髓。他從褲間抽出皮質腰帶,右手一揮,“啪!” 皮帶狠狠的抽在我身上,一下、兩下、三下,我拼命的喊叫著“爸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大聲的哭喊,喊到嗓子沙啞,嗓間還有一絲絲腥甜的味道。但是終究做的都是無用功,他好像一個魔鬼、一個殺手、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也許聽見了我的哭喊,外婆從屋裡出來,透過那扇小窗,外婆看到了屋裡正在發生的一切,外婆焦急的在外面狠狠的敲著窗,喊著住手、停下來!使勁拉著那扇已經被反鎖的木門,門在顫顫巍巍的晃動,我多想外婆可以力氣大些,再大些,打開那扇令我絕望的門。

可是沒用呀,外婆歲數大了,又是小腳太婆,萬惡的社會讓外婆的腳變成了三寸金蓮,平時連正常走路都會不穩當,現在又哪裡有力氣可以打開這扇門。

外婆哭了,我看到她哭了,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趴在窗前望著我。我忍著身上不停歇的抽打的疼痛,對窗外的外婆擠出一個可能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跟她搖搖頭,我想跟外婆說“外婆,我沒事,我不疼”。

也許是親爹打累了,酸了胳膊,終於停了下來。

他蹲下來,端著一副真誠的臉對我說:“步瑤,爸爸不是真的想打你,爸爸只是希望你可以記住你的錯誤,以後可以變成個乖孩子,你懂嗎?爸爸是為你好呀”。

“爸爸,我懂,我不恨你”。

我已經習慣了三天兩頭的“為我好”,我都明白,我心裡都懂。

3、想去尋找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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