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隐;欢迎关注中财论坛
驱车去城市边际。
春三月,风似刀,寒意彻骨。
春雷滚过,留不住的雪色妖娆。
清晨,天色蔚蓝,天空没有一丝云。
鸽子和喜鹊和麻雀在低空飞过,只有风筝高远,却被一根线牵着。
中午,浮云渐渐连绵,直至遮住了暖阳。
旷野里辽阔的蒿草,密密麻麻干枯着在风里摇摆,我想象着他们葳蕤的样子。
经过桃林,桃林安静。
经过河边。河里有残荷等着新叶。
行道树,有一些是海棠。
去岁涩涩的小果子像一枚枚小灯笼,挂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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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也在街路上,它是慢性子。
每每都得等春深了,它才动心,一叶一叶油亮亮地绿起来。
生着媚眼的白杨,要我努力眯起眼睛,才在冲天的挺拔枝头看到朦朦胧胧的灰绿。
吝啬得让人失望。
向阳坡处,偶有贴着地皮的一撮草色,
足以让人兴奋。
好像春风很快会越过中原,来到北方以北,把诗意也鼓胀起来了。
不得不对比,向往。
我戏称北方以北的春天是第二春甚至是第三春。
烟花三月下扬州。
此时的江南,春色已漫过山梁,旷野,田地,菜畦,街区,小路,楼宇,村舍……
黄的白的红的粉的紫的,在铺天盖地的翠色里娇嫩着。
更不必说那些园林水榭,小桥湖石,蒹葭葱葱,鸟雀聚集。
印象最深的是常州的红梅,灿烈如火,一团团燃烧着一样,一见而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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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的紫藤,梦幻紫,层次丰富。
高大而茂盛,临河垂坠着倾泻下来。初见,就让人醉在这繁华的紫韵里。
人间四月天是北方以北的。
穿过三月,我在诗里叫醒春天。
它会如期而至,它从不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