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讲的是一些民间尘封的怪事,所以胆小的千万别要手贱...(第三弹)

路上我俩走了很久,才碰到辆出租,上车的时候司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小女孩跟我讲了一些她以前的事情,以及关于这栋楼的过去,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东城怪楼年代要追溯到民国时期,曾是一家大户人的宅院,之后几经倒手转卖,每次住进去的人家都会莫名其妙、接二连三遇到怪事,最奇异的当属那会比较知名的学士,写过很多漂亮的文章,但自从住进那宅子后,竟自缢了,轰动一时。后来房产改造,政府觉得要镇压住这些东西就需要彻底修建地基,然后建造了一栋十五层的高楼,本以为会好转,谁知道……


回到单位,小女孩跟我说她不能陪我进去了,我问她我必须留在这栋大楼,一直干到明年鬼节才行是吗?小女孩郑重的点头说是的。
告别后我径直回到监控室,今天吴一没在,我一个人坐在监控屏幕旁边,自从知道楼里不为人知的秘密后,我总有些不安,就好像关在囚笼里的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弄死!
坚持到十点多的时候,我注意到大门口突然出现两男一女,看样子年纪也不大都,二十多岁。女的穿着超短裙跟在俩男的身后,那俩男的趴在大门上往里瞅。我寻思不对劲,赶紧拿着安保棍走出去,还没走到门口我就看到那俩男的在门前捣鼓,看样子像是要撬门,我立马呵斥了声,快步跑了过去,问他们这是要干嘛!?
那俩男的中有一个染着黄毛,打扮的也不伦不类,另外一个男的身材瘦弱,叼着根烟草,不屑地看着我。
兄弟,把门打开,进去说。黄毛嘿嘿道。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贼多,我就想尽快打发掉他们,直接说,已经下班了,有事明天白天再来!
叼烟的青年砸吧着嘴道:听说这里面闹鬼,老子长这么大没见过,想瞅瞅!
我一看他这屌样,心里膈应的慌,不耐烦的道:他妈的赶紧滚,再逼逼别怪我不客气!

黄毛啧啧道,好你有种。
站在俩人身后的小妞瞪了我一眼,碎碎念着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反正不是好话。我重新确认了下大门,看着这几个人离开后我才进去。
呆到十一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怦怦登登的声音,像是脚部声,又像是什么东西掉了地下。我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心想这还不到十二点,楼上就有动静了,起初我以为是脏东西作祟,可模模糊糊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我才蓦然惊醒,妈的,肯定是那几个逼不知道怎么就翻上去了!
二楼窗户的高度和地面也就两米多的距离,要想徒手翻上去对于女的来说非常困难,但如果利用人梯或者其他方式就不好说了。我没敢耽搁,把手机闪光灯打开,攥着棍子就赶紧往楼上走。
我寻思,对方是两男一女,如果真干起来,凭那俩怂逼的个头我还真不一定吃亏。刚走上一半的楼梯,一种不好的感觉让我停了下来,我心想不对劲,刚才还有谈话的声音,怎么突然就止了,周围静的一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我暗想难不成这几个逼想背地里埋伏我?这楼道里本来就昏,加上二楼没有灯,乌漆墨黑的,要是背后给我一棍子,我还真扛不住。我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报警,楼上一声猫叫,把我全身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过来。
我暗道不好,这几个逼肯定是遇到事了,都说好奇害死猫,一点不假,三个傻帽偏偏想到这里耍,简直是找死!我提着棍子就跑了上去,摸着黑我去找灯的开关,摁了几下,发现是坏的。
这时一阵哭声传了过来,我赶紧道,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就过来!
那哭声忽然变低,接着一阵抽泣声传了过来,等我找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被绑在椅子上,嘴上缠着绷带。我心里有些惊悚,把她嘴上的绷带撕开后我问她那俩逼呢?她刚说了句后面,我就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肘了下,疼的我直接躺在了地上。那女孩哭爹喊娘的,刚叫了两声又被黄毛给嘴封住了,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叫也叫不出来,接着黄毛骂骂咧咧的朝我走来。
你不是牛逼吗?靠,多管闲事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老二把他绑起来丢出去。黄毛点着一根烟道。
我用手一摸头,猩红的血弄的我满手都是,我咬着牙想起来反抗,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俩逼用皮带把我的手铐起来。
瘦个男的拖着我的头发给我往二楼楼梯拽,黄毛突然道:算了,给他扔电梯里吧,咱们速度快点,别整出人命了!

我要讲的是一些民间尘封的怪事,所以胆小的千万别要手贱...(第三弹)

瘦个笑着说怕啥,走过去摁了下电梯,等电梯上来的时候把我扔了进去。可能是失血过多,我脑子浑浑噩噩的,但听到要把我扔电梯里,心里还是一阵恶寒。黄毛特别有心眼,走进电梯,把1-15楼全部摁了一遍,笑着对我说,傻逼,今天便宜你了!
瘦个走到那女的身边准备脱她的衣服,黄毛一巴掌把他扇了过去,说了句我先来。
后面我又隐隐约约的听到抽泣声,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传入我的脑海。
我刚上楼的时候先是听到那女的惨叫,紧接着那俩逼知道我会上当,就把女的嘴给封住,然后就是一声猫叫,接着我明明听到一阵抽泣声,等等,问题就在这里,按说那女的嘴都给封住了,怎么可能说话,除非……
电梯门合上后开始缓缓上升,速度慢到极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努力想挣脱着去按电梯按钮,却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电梯每次开门,关门,都让我感觉濒临极度危险中。
我不知道,下一次开门,会看到什么,下一次关门,会进来什么……
电梯再次关门的时候,下一层就是十四楼,我大气不敢喘一下,屏息等待着,夜晚的十四楼对我来说,是个未知,然而未知则更恐怖,小女孩高速我,敢在晚上进入十四楼的都有去无回!


吧嗒一声,很轻,电梯戛然而止,我知道十四楼到了。
我打心里恨死那俩逼了,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我不敢睁开眼去看,直到听到有什么东西滚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敢抬头去看,而在心里已经做了一万种准备,会不会是一颗人头?
带血的人头,还睁着眼睛看我?
或者是吴一的断臂?
人到绝境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害怕,当我看清楚后,反而是怔了住,盯着地上滚过来的手电筒,我才反应过来这正是我送人的那把,我艰难的把目光看向电梯外,此时,一个白衣女人的背影让我浑身发冷。
‘嗖’的一下,魅影直接闪到我的面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有力的手已经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怎么使劲都别不过来,那张美丽的脸蛋此刻除了苍白之外,还带着凶狠的杀气。
你不让我走,我也不让你回,你死吧!
我想说话,但被憋的脸红脖子粗,这时电梯里的灯突然叽里呱啦的闪起来,跟短路了似的,面前女人的脸变得诡异而纠结,我心想,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他妈凭什么害我?
鬼是不讲道理的!
当我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要死了……

潜意识里感觉到电梯忽然开始缓缓下落,最后停在了一楼,有个熟悉的身影把我拖了出来,然后告诉我,还有五分钟,如果电梯不按时关,轮回就会开始!
可能是某种力量的驱使,对于死亡的恐惧让我几乎是出于意识的做起来,爬到电梯电源那里,费尽周折关闭电源。做完这一切,我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地上,有种解脱的释然,甚至头上的伤也没那么痛了,我不知道这么一睡,我会不会就是第四个死去的内勤……
也许明天的报纸仍然不会刊登,刘姐会花钱处理这一切,而我就只能这么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虽然不甘心,但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轻,就感觉要飞起来似的,直到有个声音叫住了我:哥哥。

我要讲的是一些民间尘封的怪事,所以胆小的千万别要手贱...(第三弹)

睁开眼我已经在医院了,后来才知道是吴一把我送过来的。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摇摇头说我还想问你呢,是你给我发短信让我赶过来救你的,我到单位的时候你昏迷不醒,就趴在电梯口,我就赶紧叫救护车给你送过来了,幸好没什么大碍,不过大夫说你小腿被什么东西咬了个大口子。
我寻思我当时都快死了,怎么可能有力气给你发过短信,我点点头,问他那几个逼崽子呢?
吴一疑惑的问我什么意思,大楼里不就我一个人吗?
我心想坏了,拔掉吊针就让他跟我一起回去。赶到单位的时候,刘姐刚好也在,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大碍,我说没事,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去二楼。
刘姐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去了你们就知道了,结果刚爬上二楼,我本以为那个跟黄毛同来的女人仍然被绑在里面,谁知道大厅里空无一人。这时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整个楼房里都很亮堂,我慌了,心想那俩逼该不会把人劫持后又逃了吧?
刘姐和吴一茫然的看着我,见他俩莫名其妙,我只好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我说那俩逼肯定逃逸了,得报警抓他们!
吴一道,你确定他们爬上了二楼?


我冷笑道,怎么,你们不信?那我脑袋上的伤口哪来的?我走到椅子旁边,指着地上的血迹说,你们看,这血就是我的,昨天那瘦猴子给我那一下差点没弄死我。
吴一毫无表情的说,可是医生说你头上没有伤,一切正常,除了,除了小腿上的伤口已经感染,但也没大碍,不排除是你腿上的血。
我苦笑着说怎么可能。摸了摸脑袋,还真没有什么伤口,我有些不知所措了,环顾了下四周,昨天打斗的痕迹还在,可是……腿上的伤,是被食人鸦啄的,这个没错,可我脑袋明明被那瘦猴弄了下,如果说没有伤口,那这些血哪来的?
吴一摆摆手示意我别着急,他走过来查看了一遍,低声说,刘姐,你怎么看?
刘姐至始至终都抱着手臂没有吭声,表情异常凝固,她盯着我时,我有种被审视的感觉:李凡,你说昨天有人硬闯单位,你有证据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尖锐,像是质问。我反瞪了她一眼,笑了下,说:你们不信,可以去看监控,我有没有说谎,监控摄像头不会抵赖。
刘姐沉默了片刻,也没再说话,而是直接离开了二楼。
吴一在刘姐走后问我,昨天有没有看到其他古怪的事?

我刚要仔细回忆,脑袋剧烈的痛了起来,而这更加证明瘦猴子给我那一下的余痛没有消失,我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说给我点时间。
吴一刚走到楼梯口,突然回头对我说,我相信你。
我怔了住,这时吴一指了指自己的左臂,淡淡的道,监控记录被人删了,所以刘姐才会那么不高兴。
我刚想说,那绝对不是我干的,吴一已经下楼了。回到学校,我一直想不通昨晚发生的一切,为什么在我的脑海里若有若无,如果能找到那俩逼崽子,说不定就能还原事实!
这事过了三天,我接到了王涛的电话,他问我忙不,方不方便聊聊。
我说好啊。其实我是想当面跟他摊牌,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一见面,我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奇怪的是,王涛非但没有还手,还笑着说,打吧,等你消气了,我们再谈正事。
我说去你妈的正事,你的正事是不是寻思着怎么弄死我呢?
王涛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说,我是在救你,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上你这条命吗?
我说知道,你他妈就是其中之一。
王涛说老弟你听我说,噬魂玉确实是帮你的,你生辰八字属阴,而五柱里全是地煞凶星,刘蓉找你去单位上班不是偶然,正是看重了你的命里,她为什么找你要生日,正是为了给你配阴婚,你当时问我怎么着才能帮你脱离她的掌控,我只说了一个法子,但暗地里却在用另一个办法救你!噬魂玉是件古董,众所周知,古董都是带灵气的玩意,把玩不好,是要走霉运的,而这噬魂玉的作用就是能帮你藏魂,你想想,配阴婚男方需得是人才行,失一魂,掉一魄都非常人,那么阴婚就没法进行,说到这,你应该懂了吧!

我啧啧道所以你丫就把我搞死是吧,丢了魂魄,老子也就跟植物人没啥区别了,还活着干吗?

我要讲的是一些民间尘封的怪事,所以胆小的千万别要手贱...(第三弹)

王涛急眼了,怒道,你老儿怎么就不明白呢,噬魂玉可以藏魂,不代表不能还魂,老哥我要是害你,背地里给你一刀,或者扎个纸人,把你的生辰八字写上去,弄几个小鬼天天折磨你,用得着像现在这么费事!?
我半信半疑的道,你拉倒吧,我就不信你没有目的!


王涛说,我有,当然有,告诉你也无妨,我现在属于借尸还魂的状态,生魂不定,阳气极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掉。我之所以救你,也等于救我自己,因为只有你能救我,你死了,再也找不到五柱凶煞之人,废话少说,我问你,你昨天去过二楼对吧?
我说是又如何?
王涛点根烟递给我,赔笑着说,老弟,你瞧你,说话一冲一冲的,事情我也解释清楚了,我就算有天大的想法,至少咱们现在是拴在一起的蚂蚱,没必要动肝火,伤了伙伴的和气!
我心想老子跟你有半毛钱的和气,但表面上装作过得去的样子说,你要说的正事是什么?
王涛吐了口烟圈,恢复认真的样子,郑重的说,你想不想知道二楼到底有什么古怪?
我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王涛点头说,有,有很重要的关系,你现在命在旦夕,五柱有凶星庇护,魂魄则有貔貅镇守,我送你的噬魂玉很难将你的魂魄吸收,也就是说,你现在随时都有被强配阴婚的可能,你愿意跟鬼结婚吗?不愿意,而我呢,好不容易起死回生,我更不想死!二楼说不定有咱们都需要的东西!
我问他什么是凶星庇护,貔貅镇守,王涛显得有点不耐烦,敷衍的说这些都是我从你的生辰八字上看出来的。

我说你给我详细解释下。
王涛无奈的说好吧,人一出生其实就已经注定了未来的命运,这是先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以出生年月日作为基础,算出天干,地支,五柱,命时等,多数人命里都有一个吻兽守护,其实就跟属相差不多,而吻兽是隐性生肖。人的天干地支影响不了一生,而五柱和命时却能看出这个人的很多故事,你命中有貔貅相护,命格非常硬,生魂很难被人利用。刘蓉正是看中了你这点,才想利用你改变这栋大楼的现状的。
我点点头,眯着眼道,我明白了,所以就算别人知道我的生辰,应该也很难被利用吧,那你刚才说如果想害我,早早的用我生日扎纸人,招小鬼,也是不成立的,对吧!?貔貅这个我知道,很多有钱人专门买金丝木制的貔貅,生财驱邪。
王涛脸色由黑变绿,嘴角更是抽了几下,说你要想活命,就得跟我合作,咱们互惠互利,各取所得,何乐而不为?
我冷笑着看了眼他那死鱼脸,双手插兜道:我考虑下。
王涛气的直瞪眼,不过还是装作客气的说,老弟,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开玩笑,我直说吧,二楼有两只猫灵,猫有九条命,而能修成猫灵的更是少之又少,一定是有人在暗箱操作,用什么东西豢养,这玩意儿跟豢养小鬼一样,伤天害理,但是,我揣测这其中有能让人巩固生魂,甚至更加禁忌的东西。

我耸耸肩的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他妈现在是学叼了,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像王涛这种急功近利、自私的家伙,我也没必要跟他绕弯,之前被他当枪的感觉非常不爽。
王涛摇摇头,看似无奈的道,老弟你想在我这儿套话就明说嘛,这栋楼,哦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古宅,毕竟它源于民国,那会都叫宅子。实话说吧,这古宅的秘密非常多,每一件都足以撼动一段历史。活在这里面的人,不过是苟且求生,之所以不能离开,是因为冥冥中与古宅有契约关系,就像刘蓉,她虽然活的像个人,但实际上早就没血没肉了,犹如行尸,这都是因为与古宅的契约关系。你入宅时间不长,理论上只与刘蓉有契约关系,而二楼藏着或许能帮你解除掉这种关系的秘密!

我要讲的是一些民间尘封的怪事,所以胆小的千万别要手贱...(第三弹)

王涛问我认不认识破风水的人,我问他干嘛,他苦笑着说老弟,我这是为你好,你两眉之间乌气重重,印堂发黑,肯定是最近被鬼缠身了,找个会开光的人给你驱驱邪啊!
我心想你他妈接着忽悠,我现在这样不都是被你们害的。
我跟王涛说这事我会考虑清楚的,尽快给他回复,其实他说那么多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动摇了,但碍于这王八犊子嘴里的话是真是假,我还真不敢确定。王涛这货看来是真的着急,一个劲的跟我说如何如何,真不愧是做生意的,说的天花乱坠。我赶紧告诉他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回去的路上,我把弄着手机,突然想起吴一说我昨天晚上给他发短信求救,我赶紧打开短信箱,结果还真看到一则短信:我在单位被困,速来!!!
一连三个感叹号,我真不敢相信是我发的,时间是十二点十二分。对于这条短信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刚回到学校,吴一突然联系我,问我有没有时间陪他去一趟大牛村,我问他去那做什么,他说有点事需要解决,我要是没时间就算了。
吴一这个人给我的印象虽然不差,但碍于他和刘姐的关系亲近,让我不得不对他有所提防。如果不是上次因为帮我而断臂,我绝对不会领他这份人情,犹豫了片刻我告诉他我得先回趟学校,要跟辅导员请假,这几天已经耽搁了不少课程,如果因此而没法把学分修满,会耽误毕业。


见面的时候吴一开了辆桑塔纳,我问他去大牛村是要解决什么事?吴一说到了再讲,一路上没什么话,我靠在副驾驶座半眯着养神,到了地方,吴一招呼我下车说前面路况不好,车开不了,只能步行。
来到农村让我有种回到老家的熟悉感,吴一说他是来找个高人,听朋友讲大牛村有个对凶宅极有研究的人,说不定能帮到我们。我反问道应该是能帮到你和刘姐吧?
吴一愣了下,说你不也一样被困在大楼了吗,如果这栋楼能消停下来,对大家都好。
我心想刘姐肯定给这货不少钱,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帮她卖命,连断了只胳膊都不肯放弃。
刚走到村口,‘哞哞’的牛叫声传了过来,一只绑在老树上正在舔树皮的老牛突然挣脱绳子穿了出去,我寻思这牛一定有疯病,刚想提醒吴一躲开,那老牛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吴一脸色有点凝重,走到那老牛拴着的树跟前观察了一阵子,说咱们赶紧走吧,等天黑了就不好回了。
说也奇怪,这大牛村里的屋子不少,就是没见着啥人,吴一和我敲了几家人的门都没有反应。我问吴一你那朋友靠谱不,该不会忽悠你的吧。吴一说不会,可能是白天人都下地了,等等。

傍晚的时候,我和吴一坐在河坝旁边看两只狗游泳,我寻思这农村的狼狗还真有灵性,要是搁在城里,恐怕没几条狗乐意下水,尤其是有只狗游泳的姿势,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人哩。等了很久,终于有几个老乡提着锄头回来了,吴一赶紧走过去问话,谁知道那俩汉子直接朝吴一啐了口唾沫,骂道:娘希匹的,滚滚滚。
我顿时不乐意了,我们不过是问路,讲话也够客气,咋就碰到这么刁的农民。我刚要理论,吴一抹了把脸拉着我就要走,我心想吴一看起来冷峻,原来也是怕事的主儿,刚走到村口,吴一突然停下脚步说,那俩人是在救咱俩。
我没反应过来,吴一则说,还记得那头黄牛不,你猜它当时舔的是啥?我说树皮呗,还能有啥,你该不会连牛舔树皮都不知道吧?
吴一面色沉定的摇摇头说,老黄牛舔的不是树皮,而是人血。
我心里一震,问他怎么发现的,吴一说自己天生对血腥味过敏,刚才到那树旁边的时候就闻到不对劲,最后发现那树皮上泛着血迹,还有,那大坝里的两只狗很奇怪,你记不记得他俩狗游泳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们,就像监视似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同感,起初我以为是那狗通人性,但再通人性的狗也是有个度的,仔细想想,那俩狗还真是非常奇怪。我打了机灵,下地回来的那两个汉子冲吴一发飙的时候,目光是朝着那俩狗的方向的,紧接着那俩趴在河坝中间的狗就开始往上路游,然后灰溜溜的跑走。

吴一说,看来那个高能确实厉害,咱们先回车里,晚上再来!
我说要不还是明天再来吧,村里路拐弯子多,晚上怕是会迷路的。

我要讲的是一些民间尘封的怪事,所以胆小的千万别要手贱...(第三弹)

吴一像是心意已决,从兜里掏出一团纸包的东西递给我,然后说你晚上待在车里等我,我速去速回。我寻思这货胆子真大,不怕死的主儿,上次丢了只胳膊,这次就不怕没命!?我打开纸包,发现是糯米粒,吴一叮嘱我天一黑就把糯米粒撒在车周,最后要留一把在手里,以防万一。糯米是驱邪的这个我知道,吴一说如果碰到啥怪东西,就把手里的糯米往它身上扔,十一点之前他没回来的话,就让我自己开车走。


我说你丫就不怕死吗?
吴一奇怪的看着我笑道,没事的。
我说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还能有个照应。
吴一愣了愣说不用了,你晚上还要值班,万一耽搁了,谁来关灵梯?
我心想吴一虽然跟刘姐是一路人,但毕竟也帮过我,我这人最不愿意欠人情。我说你也别说了,我一个人搁这儿也害怕,咱们一起吧。
吴一也没再推辞就说好吧。
天黑之后,吴一从后备箱拿了些东西出来,都是什么符文、朱砂、避邪的玩意,用小包装了起来。我问他这些东西灵不灵,他错愕了下,说他也不知道,是从道观搞来的。我打趣道,那道观的人没说你印堂发黑,最近总撞鬼吗?
吴一苦笑着说扯淡,我虽然不懂道术,但对相术还是有所研究的,根本没这印堂发黑一说,那都是江湖骗子忽悠人的那套。
我一听,立刻联想到王涛那个大忽悠,心想这货又蒙我!
我和吴一绕着大牛村转了一圈,我说你既然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儿住,那不去球吗,干脆明天再来吧。吴一说这人神出鬼没,没几个人晓得他的去处,不过就冲今天那几个村民对他的态度,这人肯定不会住在村里,而是在村外。

我说是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迷信,可不得人人喊打。
吴一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作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说你瞧前面。
我心里紧了紧,用手机往路口照了照,一个背着麻袋,牵着头老牛的人正往我们这里走来。吴一提醒我把手机关了,我嗯了下,刚装进兜里就听见那头老黄牛撒欢的叫了起来。
那背麻袋的男的骂了几句,老黄牛才消停下来,吴一顿了片刻说:大哥,像你打听个人,周瘸子你认识吗?
不认识。背麻袋的男的冷冷的说,还带着浓重的口音。
吴一干笑道:这黄牛天生青光眼,还被人灌狗血,啧啧。刚才那么冲,怕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吧?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方九哥让我来找他的,你不会不认识吧?
方九?
吴一嗯了下说,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有个篓子需要他帮忙补,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他的。
麻袋男的走近几步,瞪着吴一道,你是啥个人?他这么一近身,把我倒是吓了跳,刚才没注意,离近才看到这人长的也忒丑了,五官不仅挤在一起,典型的三角眼更是让人膈应。
吴一说,方九是我表哥,十年前你欠他个人情,他让我找你要,你提江西赣江老爷庙他就知道了!

麻袋男身子抖了下,说知道了,你让我办什么?
吴一怔了怔,打量了眼前这人两秒钟,淡淡的说:最近接了个活,东城古楼那边麻烦篓子有点大,我一个人补不了。
麻袋男转过身牵着黄牛往回走,哑着声道,知道了,我会去找你的。
吴一显然有点着急,追问道啥时候?那男的没吭声,走远了后突然来了句:你朋友有脏事,用老酒糟淘米水,冲一冲。
吴一看了我眼,然后转头对那人说了句谢谢。
上车后我问吴一那人是谁,他说可能是能救我们的人。回去的路上吴一跟我说起了他的身世,他祖籍江西,爷爷是给人测凶宅的,谁知道到了67年被举报抓了起来,死在了看守所,他家传的《百尺丈木经》和完整版的《杂卦传》等书都被烧了,他现在学的是从老爹那掌握的《周易》,后来自己看《中明堂事》懂了点风水皮毛,也就开始做了起来。
吴一皮肉不颤的说,我表哥以前替周瘸子的娘续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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