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星光下,難得一個關淑怡

從2005年開始,曾經在九十年代驚豔一現的香港歌手關淑怡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現在娛樂版上,待遇和已經“香消玉殞”的春十三娘——藍潔瑛類似,標題無非是當街抽菸,疑似落海,情緒失控……

燦爛星光下,難得一個關淑怡


01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有人說,關淑怡註定要淹沒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香港樂壇,那是一個群星璀璨的時代,缺了誰星空依然熠熠。關淑怡註定要淹沒在本世紀的香港樂壇,那是一個娛樂消費的時代,做自己就得承受人世間的殘酷。關淑怡的驚豔一現,除了將來在香港流行樂史留下列舉名單,更多的是娛樂話題,還有對人生的唏噓。

過去時代當歌手的女生,多半家境不佳,需要養家餬口。最典型的是梅豔芳,梅媽媽現在堅強不屈地打官司問女兒的信託公司要錢,即算是王菲,當年入行也是為了要出名掙錢,也是一大家子人要養。

只有關淑怡出道,純粹是為了自己喜歡——她放棄了在美國的時裝專業,跑回來參加一個又一個的歌唱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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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魅力四射,又潮,學服裝的女孩太會穿衣服了,二十多年前的衣著現在看一點也不過時,真是品味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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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有一把靚聲,樂評人說她聲線迷幻低迴,所以她一出道就大紅,1989年勁歌金典,她和王傑獲得了最佳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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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香港音樂盛世,高手雲集,和她同時代的全是一時俊彥:王菲、林憶蓮、葉倩文、周蕙敏、彭玲……她在這一群美人裡顯得格外慵懶與無謂。

但當年的新人獎是關淑怡,她還憑《難得有情人》分得十大金曲一杯羹,直到三年後,王菲才得到第一座金曲獎杯,而且當年王菲時尚觸覺才剛剛起步……

燦爛星光下,難得一個關淑怡

王菲一開始和關淑怡的英文名都是Shirly,後來才改為Faye。那時候有無聊的八卦報紙諷刺王菲說她學關淑怡穿衣十年,可信度有多少不得而知,但客觀地說,關淑怡那個時候確實比王菲會穿衣,全身大牌子,得新人獎的那條灰綠折皺闊腿褲真是放到2017年也是頗為入時的,難怪黃偉文對她另眼相加,如果說有時裝精,那時的關淑怡還真是時裝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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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翻唱專輯,大體以致敬為主,打打安全牌,賣賣舊情懷。即便是張國榮被眾人讚譽的翻唱大碟《Salute》,好聽歸好聽,底子畢竟是中規中矩的保守做派。大破大立獨樹一幟的翻唱專輯,私以為只得王菲的《菲靡靡之音》和關淑怡的《EX All Time Favourites》。巧的是,兩張專輯都發行在1995年。

如果說《菲靡靡之音》預示蘊藏著王菲後來的恣肆飛揚,關淑怡的標誌性唱法則在《EX All Time Favourites》中便已頗見端倪——迷幻編曲拉伸出幽遠時空,輕妙和聲縈繞而起的飄逸出離感,奪魄銷魂吐納如蘭的轉音與氣聲。

關淑怡尤其擅長解構與重塑,分明唱出了支離破碎的悽美,情緒卻是連貫飽滿的,氣若游絲而遊刃有餘。類似的演繹手法重現江湖,將陳奕迅共鳴渾厚的《陀飛輪》唱出了無常索命時日無多的淒厲——其氣勢繚繞,其情態撲朔,簡直襲了《地盡頭》的紫衣紅唇琉璃光——《地盡頭》詞曲唱之滂沱,一生一首足矣。

當年,她還參演了電影《春光乍洩》,作為片中的唯一的女主角,但王家衛導演竟然把她的戲份全刪了!2000年,在張國榮去世百日後,《春光乍洩》的幕後紀錄片《攝氏零度.春光再現》發佈,才讓我們能看到關淑怡在片中的原本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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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關淑怡為什麼沒能紅下去,究其緣由,還是因為年輕氣盛。那個時候她堅持做自己嚮往的音樂,被寶麗金公司嫌棄“缺乏商業性”,而關淑怡一氣之下便和公司解約,揚長離去。然而其他公司也不太願意接受這樣不聽話的藝人,一度沒有公司人願意再簽下她。

在關淑怡歌唱事業上升大好時期,她卻被傳出了“未婚先孕”的傳聞,形象大損。這讓公司十分不滿,於是關淑怡那股再次“傲氣”起勁,直接和公司解了約,拋下事業遠赴外國,獨自一人生下了兒子關浚賢。

說到春天,想到是張國榮的風繼續吹。而夏天,是陳奕迅的綿綿。秋天,是王菲的約定。冬天,是關淑怡的深夜港灣。

遠望渡輪隨浪去身邊呼呼北風已經不感覺到冷今晚最冷已是我心間

虛音渺渺,俗塵飄飄,情緒被拉回到那個迷幻場景。深夜港灣瀰漫著飄渺迷離的氣息。或許關淑怡心中的苦悶跟處於深夜港灣一樣孤苦無依。獨自一人承受輿論的壓力,他人的惡語中傷,其中的滋味只有單親媽媽可以體會。


02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對於關淑怡來說,不丹的活佛殊利仁波切就是觸不可及的夢,在夢裡,她可追憶那段刻骨銘心的舊情,夢醒了,陪在她身邊的只有親生骨肉和紅塵喧囂。

或許有天她能和一生中的最愛相見,她會問殊利仁波切:“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對於愛情和歌唱事業,她都是執著的,亦或是“我行我素”?她可以為一個男人守身如玉二十餘年,哪怕這個男人從未盡過父親的責任,她含辛茹苦,默默獨自養大孩子,至今未嫁。她沒阿雅那麼幸運,可以等到愛自己的活佛竹慶本樂仁波切還俗娶自己。

關淑怡唱出電影《墮落天使》插曲“忘記他”的邪魅和悶騷,演繹得淋漓至盡。細膩的味道,讓人無法忘記。她也唱出了自己和作曲者黃霑的內心獨白。原唱鄧麗君這首傳唱度不高的《忘了他》,經關淑怡翻唱後,爆紅,還成了她的代表作。或許感同身受的經歷和電影的襯托尤為重要。

忘記他等於忘掉了一切等於將方和向拋掉遺失了自己

是的,關淑怡此生都無法忘記他。對別人來說,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不是成全對方,而是在成全自己。對她來說,這隻能是種煎熬。

他,原來依然是我認識中最好的,與他的那些年,是我最好眠。

2014年,關淑怡曾在社交網站上感慨,稱自己當年活佛的緣份十分不可思議,她解釋當時放棄對活佛的愛十分痛心,但為了成全對方的宗教使命,只有忍痛斷愛。她也表示,對活佛一直堅持,誠心追隨佛祖而得到今時今日的成就感到驕傲,坦言:“現在的你如此清淨無比,12年來,沒有白白浪費我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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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淑怡公開說過和他分開時是帶著愛意的

她在《地盡頭》唱到:

誰讓我的生涯天涯極苦悶開過天堂幻彩的大門我都堅持追尋命中的一半強硬到自滿誰讓我的生活生命被轉換都記得自己從未悲觀


03

舊夢不須記,逝去種種昨日經已死

2012年,關淑怡在社交網站留言:“我想自殺!”接著又留下近200字的告別書。

之後她表示當時母親身體不好,自己體力不支,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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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關淑怡又在社交網站表示有意退出樂壇,歌迷紛紛勸她三思,最後她仍然在歌壇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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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說起關淑怡,會說她永遠是個特立獨行的異數。

我卻會說,她是個為愛痴狂、不會妥協的女人。

這心只喜歡一生交給你願似煙花璀燦奔放於空氣讓夢幻常日夕陪伴我只想跟你如星光般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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