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於從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之中迅速復工復產,是美國經濟決策者的艱難選擇。由於早在疫情暴發初期的不作為、消極應對,已經為當下的美國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埋下了禍根。即便美聯儲推出無限量QE貨幣寬鬆政策,即便美國財政部推出2萬億美元的經濟刺激計劃,美國當下的經濟社會仍然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防,防不住!抗,阬不起!美國經濟社會已經被新冠病毒逼入幾近無解的困局。
一、疫情防控無解,確診病例持續暴增。
無須過多分析,只用數據說話就可以理解。美國確實防不住。截止北京時間4月26日早晨8:00,美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數達到956679例,死亡人數達到54133例,前者直逼百萬大關,後者超過5萬大關,而且每天仍然以3-5萬的速度在增長,絲毫沒有看出任何停止增長的跡象。
儘管在這樣的情況下,美國決策者和美國民眾仍然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上存在明顯的分歧,有要求復工復產的,有要求放開居家隔離尋求自由的,有要求堅持隔離舉措直到控制住疫情的。而這些意見的撕裂,就如美國撕裂的社會一樣,互不相讓,誰也不願意為統一疫情防控目標而犧牲自己的訴求和利益,這也正是美國新冠疫情防控無法得到有效控制的關鍵之所在。這個是無解的問題,在美國,除了法律,誰也無權剝奪人們對於工作、自由、健康的追求,從表面上來看,單獨分析並解讀,上述三個訴求放之四海而皆準,似乎任何反駁都很蒼白無力。可是,把上述三個訴求放在新冠肺炎疫情暴發的社會環境當中,確實就有所有不同。可是,美國任何一條法律,都不是在疫情大流行的情況制定的,而臨時性法令其效力又受到限制。
二、復工復產無解,經濟已經癱瘓。
新冠肺炎疫情已經為美國經濟帶來無法挽回的災難。美國勞工部發布的數據顯示,在截至4月18日的一週中,美國有442.7萬人首次申請失業救濟,略高於預期的430萬人。過去五週內,美國首申失業救濟金的人數累積達2645萬。自2009年11月美國開始從金融危機中復甦、增加就業崗位以來,美國非農就業崗位累積增加了2244萬個。11年來美國積攢的就業增長,短短5周內被完全抹去。
再看看接下來的一組數據吧,更加觸目驚心。IHS Markit公佈的數據顯示,美國4月綜合採購經理人指數(PMI)從3月時的40.9%降至27.4%,創2009年10月以來的新低。該指數低於50表明經濟活動收縮,讀數越低,意味著收縮幅度越大。
那麼,美國經濟到底癱瘓成什麼樣子了呢?想必非專業經濟領域的人士更想從一些實際案例當中獲得信息。
新冠肺炎疫情全球暴發,到底什麼樣的危機最可怕?比如像中國這樣,復工復產之後,企業的銷路面臨著困境,需要幫助企業解決市場營銷的問題,相對來說這應該算“甜蜜”的煩惱。至少我們老百姓不會餓肚子,不會沒有吃穿住用。再看看美國,最近一段從經濟決策者到普通美國民眾確實慌了。原因也非常簡單,再這樣下去,只有美聯儲的印鈔機開著,印再多錢有何用?有錢無貨,無論是誰,拿著大把的鈔票卻不一定買得到想要的東西,這該有多麼的悲哀?
農民倒牛奶、給豬安樂死的現象,已經在美國各地頻繁出現。不是資本主義毫無良知可言,寧可倒掉牛奶也不將其分發給窮人。而是美國製造完全是標準化的產業鏈,供應學校、餐廳的牛奶企業是一類企業,它們的生產線就是標準化的生產線,不能供應超市。而由於停工停學,現在需求都轉移到超市了,為商超提供牛奶的企業因為停工,供應也嚴重不足。不經過加工的生牛奶是不能出售的,所以不得不忍痛倒掉。生豬也同樣如此,現代化的豬肉加工企業,只能加工標準重量的生豬,豬養大了,屠宰廠也加工不了。因疫情停工,生豬收購就變少了,農場不得不對豬實施安樂死,因為養著不但花費成本,超重了的豬也沒有人要。
這僅僅是兩個比較典型的案例。在其他產業當中,同樣面臨著這樣的困境。現在美國經濟決策者拼命地向企業和民眾發錢,可是發錢有什麼用呢?貨品供應不足。因此,長此以往下去,有錢無貨,將會導致更大的災難發生。
有人說,既然有美元就進口商品吧。這也是一個解決辦法,但是你想過沒有,在這個疫情暴發的時期,全世界都處於停擺階段,誰家有“餘糧”呢?尤其是一日三餐所需,恐怕美國有錢也不一定進口得到。另一個關鍵是,美國並不是自身缺少這些商品,什麼生鮮果蔬牛奶豬肉啊,美國不缺,而是因疫情和過於死板的機制給坑了。
三、民眾生活困頓無解,賴以支撐美國經濟的消費幾近崩潰。
美國是世界第一消費大國,美國人口普查局公佈的2019年美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2019年全美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達62375.57億美元,同比上漲3.6%。其中,零售消費達54675.8億美元,食品消費為7699.77億美元。再結合2019年美國193621億美元的GDP數據,消費數據佔到美國GDP的比重為32.21%,非常接近GDP的三分之一。
如果美國經濟沒有了消費這一塊,那麼美國經濟還有什麼?
姑且我們先不談消費在美國經濟中的重要作用。從中國人的思維角度來看一下美國疫情之下的基本民生。
過去幾年的美國經濟決策者,過分誇大了美國經濟復甦的力度,這也使得對於美國經濟前景的樂觀聲音佔據上風。不但政府大肆舉債,美國居民家庭部門也有了更多舉債維持高額消費的信心。根據紐約聯儲的報告顯示,2019年美國家庭負債總額達到14.15萬億美元。這也是美國居民負債首度突破14萬億美元大關。上一次家庭負債增速達到這一水平,要追溯到2007年的1萬億美元。我們幫美國人民平均一下吧,美國人口總計3.3億,如果按照平均每個美國家庭4口人計算,平均每個家庭負債高達17.15萬美元。
因此,我們看到,當新冠肺炎疫情暴發,美國發布停工居家隔離政策之後,很多美國民眾便進入“民不聊生”的階段。不但一日三餐要窩在家裡解決,而且各種保險、房貸、房產稅、房租等都要照付,此時因為停工停產而失去工作,就意味著失去收入。申領失業救濟金雖然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政府發錢也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延遲賬單支付也可以解決一部分眼前問題,但最終欠下的債還是要還。從家庭的角度來說,發錢只是解決眼前的生計問題,不必流浪街頭,但隨著家庭債務越積越多,未來的還款壓力驟增,對於普通美國家庭的打擊也非常巨大。所以才有了美國普通民眾寧可冒險復工,也不願意呆在家裡。沒有債務壓身的中國人,自然無法體會美國普通民眾面對鉅額債務的痛苦。
四、企業復工復產無解,美國產業鏈已支離破碎。
美國式復工與中國式復工截然不同,中國復工是在各個方面給予企業大力支持,確保企業能夠真正恢復生產營業。大家也基本看到了中國復工復產的狀況。
那麼,我們幫助大家分析一下美國式復工的情況。別看美國很多經濟決策者主張復工復產,別看美國一些州市長們強烈要求復工,別看一些美國民眾甚至以抗議的方式要求復工,但真正有企業下發通知要求員工回到工作崗位上時,這又另當別論,真正能夠準時到崗的職工或許微乎其微。我們也看到,中國一些疫情防控專家和民眾還替美國擔心,如果果真在5月的疫情高發期就開始復工,極有可能導致美國疫情出現更大規模的暴發,將不可收拾。但是,他們沒有真正瞭解美國的文化,那些主張儘快復工的美國經濟決策者和州市長們,並不一定是堅定的復工者,那些甚至不懼感染抗議要求復工的美國民眾,也並不一定是堅定的復工者。這就是美國虛偽的社會現實。
而且他們也非常清楚,即便美國宣佈5月初復工,由於產業鏈上下游企業的復工進度問題,由於員工到位情況,也有可能把復工這件事直接拖到6月份甚至更晚的時間。所以即便當下大肆鼓吹復工,也不會實質性帶來什麼風險。
以美國新能源汽車企業特斯拉為例。特斯拉近期已經對美國加州弗裡蒙特汽車工廠部分員工發出通知,要求他們在4月29日返回工廠報到,為5月份復工復產做準備。特斯拉工廠的高管稱,負責噴漆和衝壓作業的員工要在最後期限前返廠報到。他們要求員工們給出回覆,並說明自己是否計劃返崗。
結束語
美國正在為其此前對於新冠肺炎疫情的漠視付出代價,高達百萬的新冠肺炎確診病例,正在摧毀美國經濟的根基,並不斷撕裂美國社會。如今的美國,可謂是疫情防控防不住,復工復產難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