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的是武汉“不应成为孤城”还是武汉不应封城?


一一评方方《封城日记》(4)

强调的是武汉“不应成为孤城”还是武汉不应封城?


第四十三日记说:“之所以我一直在强调武汉可以封城但不应成为孤城,是因为我明白距离感会成比例的削弱共情。”这句话让我们觉得作者方方是赞成武汉封城的,不支持的只是让它“成为孤城”。这是真心话吗?

“不应成为孤城”,言下之意是,武汉巳经或即将成为孤城。武汉是否已成为或将成为孤城,先看看什么叫孤城。查工具书或“百度”,“孤城”仅有两个义项:一是边境城市,二足孤立无援的城市。武汉地处华夏大地腹心,又是水陸交通枢纽,不可能成为边境城市,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已经或可能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武汉已经是或会是孤立无援吗?不是也不可能是。武汉封城之后,一批又一批医疗队不顾生死勇敢逆行奔赴武汉,大量医用物资日夜兼程驰援武汉,各种生活必需品源源不断送到武汉,数以千万的工人赶往武汉抢建各种医院……武汉封城,但是中央和全国人民心系武汉,全力支援武汉,凡是有良心的武汉人都不会认为,封城之后的武汉是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无庸諱言,当时的武汉,物资供应只能满足必需,谈不上丰富多彩。但那是有客观原因的:各地封城封街封村封路,停工停产停业,筹集物资困难,交通不变,人力不足……物资供应,全国都显吃紧,不只是武汉。说武汉孤立无援,不是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吗?

既然武汉不是也不可能成为抓城,那日记为什么还要说“不应成为孤城”呢?其实,作者的真实想法是,武汉不应封城,反对武汉封城。这是无中生有欲加之罪吗?不是,有事实为证。

“被实质性的软禁一个多月,每天的活动范围不超过20米,连食谱都不能自主决定,计划要看的话剧、要去的海岛、要学的课程全都他妈的作废了。””食谱不能自主决定”,这是抱怨物资进不来;“要去的海岛”计划作废了,这是对出不去不满。进不来出不去,竟是“实质性的软禁”,不满,愤怒已经让大文人忘记应有的风度,竟然骂起了“他妈的”。不满进不来出不去,这哪里是强调武汉不应成为孤城,而是强调武汉根本不该封城!

对封城的不满还有流露:“我明白距离感会成比例的削弱共情。”这句话比较艰涩隐脢,意思是由于封城,城内外的亲友不能常来常往,产生了距离,时问久了感惰会被削弱。这不还是抱怨封城吗?

日记用了很大的篇幅写普希金。普希全是俄国的大作家、大诗人,很小时候就能写诗。可是日记不讲他的诗歌创作,而是特意介绍他到疫区去的一段经历。粗略一看,不明所以;认真研读,恍然大悟:除了暗喻自己是一个勇敢地抨击现行制度追求自由的大作家而外,就是想

鼓动人们效法普希全,闯进武汉,冲出江城。请看日记转述的故事:

普希金准备结婚,可手头吃紧。怎么办?作品又不能送去外国出版赚钱,只得回老家波尔金诺继承祖业。然而当时那里正在闹霍乱,人人视为畏途。可小普仍然冒着被感染的风险闯了进去。进去了,还得出来,要回去结婚呀。可是逃了两次都被拦住了

。看来,抗疫要封城封村严防严控,并非中国现在的发明,俄国人老早就这么干了。日记先讲主人公的活动过程,最后才补叙原因。这是为强调,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可以不顾一切强闯疫区。

不顾一切强闯冲击封禁的疫区,故事本身表达就是这个主题。也许作者的思想情感还未激化到这个程度,但是对武汉封城的不满,那是板上钉钉,确定无疑。

* * * * *

附日记原文:

武汉封城日记|第四十三天

阑夕

03-05 23:29

有人把我的日记一篇篇的都打印了出来,用活页夹装帧成册后发给我看,说要一直保存下去,纪念这段不能也不该被遗忘的经历,这让我很感动。

也有人抱怨说日复一日读起来审美疲劳了,这让我的小心眼有点发作,用不着提醒,我自己早就疲劳了,被实质性的软禁一个多月,每天的活动范围不超过20米,连食谱都不能自主决定,计划要看的话剧、要去的海岛、要学的课程全都他妈的作废了,换成是您,您倒是表演一个不疲劳给我康康?

我也想在繁花里欣赏春光的绚丽,然而实情非我所能,也只好竭尽全力的从枯叶中寻找发芽的踪迹,这算是仅有的积极情绪了,武汉市的每一个人,大概都是如此的宽慰和鼓舞自己,苦苦度过这段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遍的焦灼日子。

之所以我一直在强调武汉可以封城但不应成为孤城,是因为我明白距离感会成比例的削弱共情

,随着胜利的印章一层层的盖上去,那些折损就很容易沦为这个时代微不起眼的注脚。

就好比说后世对于「波尔金诺之秋」的浪漫化叙事:年轻的俄国作家普希金在回乡继承家产时受到霍乱来袭,不得已而被困在那个名为波尔金诺的小村庄里足足一个秋天,但是这次波折反而成就了他的专注创作和灵感爆发,为人类文化带来了不可多得的思想瑰宝。

事实上,根据俄国的官方数据,那场霍乱夺走了境内接近201

专心写书的普希金其实前后三次申请逃回莫斯科,都被检疫站给拦了回去,他写了一取以死亡为主题的咏叹「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以青年的放浪形骸对抗死神猖獗的瘟疫,而在同一时间的圣彼得堡,沙皇尼古拉斯一世正在街头怒斥不堪压迫发动暴乱的人民,街头燃起大火,鸦群四散飞走。

和薄伽丘在「十日谈」里设定的相仿,缺乏现代技术背景的文艺创作史对于疫灾的处理都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被动洒脱,既然无力抗拒,那就只好终日不羁作乐,用大喜大悲的彻悟迎接命运裁决。

而文明的进步,就在于我们可以不必继续沉湎于浪漫化的修饰,无论是歌颂直面生死的勇气还是所谓因祸得福的复盘,都是多余的,唯有解决那些曾经无法解决的问题是不可辜负的,对么?

既然说到普希金了,你们可能也想知道他当时是为什么要回老家继承财产吧,那是因为我们的带作家彼时深陷爱情之苦,为了迎娶未婚妻,他想到了父母的庄园,就跑回来办过户手续,只为获得能够取得女方家庭认可的资产。

看吧,为了结婚,连普希金都这么拼了,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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