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孩子學校施工，晚上休息不好，期中考試後住校變成了早出晚歸。所幸公交就在馬路對面，雖然已是高中生了，每天清晨在冷風吹中送孩子到站臺，目送緩緩駛離的公交車才能放心。因為不可以遲到，所以必須起的要早，也是為了不錯過公交車，而後因為逐漸擁擠，因為趕時間而造成恐慌。也因此有了是不是陪孩子坐2站路去買菜的習慣。
車繼續向前開了，我卻向回走了。馬路一側的兩邊已經各種小型貨車已然停靠在馬路牙上了，還有陸續開來;許多豆製品攤位、蔬菜攤位等等已經擺放整齊了，大部分攤位是沒有燈光的，靠著遠遠的路燈照亮著，於是菜和人的臉是看不清楚的，更沒有看到呼出空氣所帶來的微微熱量。一位老人和豆製品中年女人聊著：
“這素雞是今天的嗎？”
“阿姨，我們都是第一天做，二天大清早來賣的，因為要放涼的。早上3點半都送完了預定的，我才出攤的。”很平常的解說，沒有任何的語調升降，也許要解釋的次數太多了吧？
“啊，確實辛苦啊！”阿姨說著。
我也買了一點豆製品，是需要，也是被觸動。
邊走邊環顧四周，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個攤位前，買了點韭菜，是因為一位老大爺買了一元錢韭菜，看著還不錯，也買點。看到有南瓜，準備買一點，攤主急忙到處尋找刀子，卻不知道在哪裡，就在掃碼準備付錢時，她從隔壁攤位借了一把，小聲問著“給你切點吧？”
“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了。
隔壁忽然有了爭吵聲，原來來的更早的一個攤主把另外一個攤主的攤位給佔了，很快就平息了，是被另外一個攤位的主人給勸和了“攤位不能一女八嫁麼，即使長得再漂亮，要找收攤位費的退錢。時間緊張，快點擺好菜是正事……”稀疏的人群帶著詼諧的笑聲離開了。是啊，早市只有2個小時，卻要掙得生活的必須，再不能確保你的產品能夠全部售出，又怎敢浪費這寶貴的時間啊！
旁邊的一個攤主也在喊著自家男人從車上取下其他的洋蔥和胡蘿蔔，邊和另外一大媽說，兩袋洋蔥發價都300多，還要趕緊賣完呀。我又買了2根胡蘿蔔。
……
本來只想買點水果，用來滋潤暖氣帶來的溫暖之餘的乾燥，也是給上學的孩子需要補充的能量。卻不想順帶買了一點一點又一點的蔬菜，結果很沉很沉了，望著不斷增多的買菜人群，等車大軍，看似很近卻因為重量帶來的沉重感，回家的路啊顯得如此漫長！還是堅持走回家吧！一路行走，看著夫妻檔口，父子檔口，獨自一人的中年男女檔口，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繁忙，更如同螞蟻的不同分類，勤勞的碌碌著，因為生活的支撐就得這樣啊！
距離馬路對面的家，是個小廣場，也是鳥兒和寵物們的集合地，黑黑的樹上有看不見身影，確能聽見好幾種鳥兒清脆的鳴叫著，似乎在喚醒周邊還在沉睡的人們該起床了。路上的車也越來越多了，馬路另外一側，熱氣騰騰的早點攤早就開始練攤了：豆腐腦，牛肉餅，胡辣湯，夾饃……正在不斷吸引更多的人群。
天依然很冷，凍的提菜，手有些刺疼，但是走路卻讓身體變得暖和，天也逐漸亮了！
回家，整理蔬菜，垃圾分類，一邊把冰箱騰挪地方裝進新鮮蔬菜，一邊扔掉已經壞掉的東西。
我們每天都在一邊獲得，一邊失去，總在得失之間做出一個選擇而已。
天亮的很多了，該是新的一天的開始，儘管還很冷，可是卻是不同的一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