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公司 CEO 講,繼 3 月份西雅圖成為全國首個暴發疫情的大城市後,公司的業務暴跌 60%至 70%。1 個月後,全國乃至全球大部分地區開始相繼封城。
公司在經濟好的時候,也未曾有盈利。眼下,公司股東們坐不住了。
公司面臨一個大考驗:用戶都待在家裡,司機們上哪兒去拉活呢?
2 月份的時候,公司預測今年的營收會在 160 億至 170 億美元之間。
新聞上說,疫情引起了經濟環境劇變,所以公司今年將會有多少營收,也就成了一個待解的謎。
兄弟公司對今年的營收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有第三方公司說,我們兩家公司 3 月份的業務量斷崖式下跌。
據說他們是通過分析數以百萬消費者的借記卡和信用卡記錄得出的結論。
結論中說,消費者使用我們公司打車服務的支出 3 月份暴減約 83%。
還有金融公司的分析師說,“全國的打車業務量,都會下降 70%至 80%。”
公司在歐洲最大的市場之一是巴黎。
同事阿萊今年 38 歲,3 月巴黎封城後,他就沒有出車了。
他說:“現在根本就沒有活拉,人都待在家裡,出去拉活我也怕被感染”。
像法國其他大城市一樣,巴黎在封城後基本上沒有人流量。政府也沒說什麼時候取消封城令。
眼下,和其他公司一樣,公司的戰略似乎是:耐心等著春天到來。
聽說,公司會削減營銷開支,收縮對司機的激勵政策。
如果居家隔離令到夏天還不解除,公司幾千同仁要麼可能被優化,要麼可能會停工。
沒人可送,就去送餐
既然沒有人可以運,這些人都待家裡,我們可以去給他們送餐。
此前,公司也有送餐業務,只是一直在虧本運營。然而此次疫情讓公司的送餐業務異常火熱。
有分析說,送餐業務 3 月上漲了約 27%,有望在 3 月中旬之前趕超公司的打車業務。
兄弟公司此前並沒有送餐業務,為了在疫情期間活下去,他們也臨時點亮了送餐業務。
於是 3 月 22 日,兄弟公司宣佈將啟動針對學生和老人的送餐服務。不到一週,業務就擴展到 11 個城市。
不得不說,送餐是這個特殊時期的亮點商機。
送餐難擋市場低迷,時薪依然被迫偏低
網約車公司轉做送餐業務,轉型亮點值得借鑑,但市場低迷,杯水車薪。
聽 61 歲的同事阿勞說,疫情封城前,他的平均時薪是 20-30 美元。儘管公司開通了食品和雜貨配送業務,他的平均時薪依然下降到了 5-10 美元之間。
阿勞說:“時薪少了很多,但也沒辦法,只能延長工作時間來換取更多報酬。”
有家做統計的公司收集了全國 3 萬多名司機的收入數據,他們發現從 3 月初到 3 月中旬,司機的平均時薪收入減少了 36%。到 3 月底,時薪雖然略有漲幅,但還是相較疫情之前少了 24%。
有些同事為避免被感染,選擇完全待在家裡。而有些同事則轉型去送餐了。
阿勞每次拉客前會和乘客約法三章,他會先給乘客打電話,要求他們在車內戴好口罩。
阿勞說,“我覺得提醒乘客戴好口罩的責任不應該在我身上,公司應該在 APP 上提醒乘客。”
衛生部門也是這麼建議的,很快公司就在 APP 上做了調整,提示乘客優先坐在後座。
疫情肆虐之下,零工經濟大考
嚴格意義上說,我們並不算是公司的員工,因為我們的名字並沒有被錄入公司的薪酬管理系統。我們是獨立合同工,公司不用負責給我們繳納醫保和報銷車輛維護費用。
兄弟公司建議失業的司機去電商公司找活,說因為疫情電商公司業務暴增,他們非常缺人。而我們公司則建議失業的司機轉型去做貨物配送,或去其他電商、外賣平臺接活。
新聞上說,有家勞工組織收到了非常多失業司機發來的失業補助或工資索賠申請,可以用 “爆倉” 來形容。他們的申請對象無一倖免都是我們公司和兄弟公司。根據聯邦政府頒佈的疫情經濟刺激計劃,我們這些零工也是有資格拿到失業保險金的。
去年,公司在華爾街上市首日遭遇收盤大跌,主要原因是股東們對尚不具有盈利能力的燒錢業務持謹慎態度。
疫情之下,公司裁掉了一批全職員工,削減了營銷預算,出售了在印度和韓國的業務。
風投合夥人、公司前董事會成員說:“疫情的衝擊讓盈利更為困難。不管情不情願,公司可能要調整架構或削減成本,以換取儘快盈利的可能。”
有分析師估計,公司第二季度營收將減少 45%,兄弟公司會更多,達 61%。
3 月初以來,公司的股價下跌了 17%,而兄弟公司的股價下跌了 26%。
這下,股東們著實慌了。但公司現金流是充足的。
公司財報上說,截至 2 月底還有約 100 億美元的現金。其中,約有 15 億將用於海外業務的收購。
4 月,公司拍了一條電視廣告,倡議用戶暫時不用使用 APP 打車服務,並在廣告中呼籲:“請待在家裡。謝謝你沒有使用我們的打車服務。”
兄弟公司也在 APP 上向用戶發出通知:“如無必要,請不要使用我們的打車服務。”
這樣的宣傳確實夠新奇獨特。
疫情之下,各行都難。業務恢復只是時間問題。
文中所提名字均為杜撰,不影響理解客觀事實。
編譯 / 改編:Lauren_Hanks
來源:紐約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