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險地笑道:朋友?這樣的還說是我的朋友?這他媽的全是你做的好事,你為什麼借錢給他,就因為和他有私情?
我的話尖銳而又刻薄,分毫沒有給她面子。
蕭夢巖一聽我這樣說,臉色更難看了。
她索性一屁股坐下來,說,就算我不好行不行?就算我對不起你蔣望,好不好,你簽了,從此咱們各過各的日子,各走各的陽關道,兩不相干。
她說的話很大聲,服務員都聽到了,紛紛扭頭過來,將我們盯著。
我見此情形,壓低聲音說,蕭夢巖,這次我算是看透了你,好,我籤。
我當即就打開手提包,準備拿簽字筆出來。
在摸索著手提包中的簽字筆時,我忍不住將她寫的離婚協議瞟了一眼,她的協議意思很簡單,第一,兒子歸她,第二,房子歸她,第三,存款給她,第四,兩臺車歸她。
我靠,要是平時,我看到別人拿著這樣一份完全不公平的協議,定然會偷偷發笑,這不是讓我淨身出戶去當和尚嗎?
可在這樣的時刻,我卻笑不起來。
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夢巖說,這就是我的意思。
我問,連個車輪胎也不給我?
她說,還想要車?得了吧。
我說,這是完全不公平的協議,我怎麼籤?……
兩人爭持不下,我捏著簽字筆,遲遲沒有寫下名字。
蕭夢巖見我沒有簽字的意思,丟下一句,你有什麼要求,你寫下來……
然後就提著包氣沖沖地回家了。
從走進咖啡館到,也沒點東西,兩個人在大聲嚷嚷,讓老闆娘的臉色也難堪。
我要了杯咖啡,坐在座位上一邊酌思著離婚協議,一邊慢慢喝完。
從心裡來講,我沒有要離婚的意思,更沒有想過被蕭夢巖弄得淨身出戶的意思。
雖然說,在深圳這座城市,找個炮友挺容易的,但找個老婆,其實也挺難的.
要是自己身無分文,又是個二手貨,那找老婆就更有困難.
人家高知剩女要有車有房神馬的,自已只有赤手空拳,哪裡找去?
而且,我這人平時還有點小思想,但對付女人那一套,實在是低等劣質,既不會哄,也不會泡,更不會整花裡花哨浪漫那一套。
所以,我其實心裡也發怵。
回到家裡,父母還有看電視,只有兒子壯壯已經睡了。
我坐在沙發上,陪著兩位老的看了會電視後,也去睡,哪知道,蕭夢巖已經將房門去裡邊鎖住了。
我本想發作罵她的,或者擂門的,但想想算了,夜深人靜,吵得不得安寧,也不好,便又捲了床被單,在沙發上躺下。
從心底來講,有時候,我真的想將婚給離了。
這樣的婚姻,太沉重,簡直是幅枷鎖,套在自己的胳子上,沉重而又冗長,有種讓你呼吸不暢的感覺。
父母也聽顯地感受到我們的這種不和睦,我母親問,又吵架了?
我本來想搖頭,但事實就在那,也瞞不過去,便點頭,說吵了。
母親再問,怎麼啦?
我搖搖頭,說,就是吵了。
我並想將這些瑣碎的細節,再告訴她們,免得她們也為此操心擔憂。
母親見我這樣說,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也睡去了。
我在沙發上睡不著,便拿著手機玩,剛登錄手機QQ,便見李曉婷發來一串未讀的信息。
李曉婷說,望哥,你哪天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