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故事

編前語:本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而成,文中人物均為化名,文章改編已獲得事件當事人同意。

1.小壯和小呆的相識

小壯和小呆是朋友,關係很好的朋友。小壯是學習播音主持專業的,小呆則是學習理科專業的。

小呆的學校在靠近北京西邊的河北省某城市裡。他特別喜歡播音主持。在他的眼中,廣播有著一種特別的吸引力。上了大學之後,在學校各種組織納新時,他第一時間報名了廣播臺。寫稿子,錄音頻……課餘的時間,他基本上都在廣播臺的錄音間度過。小壯的學校在靠近北京的T市的大山裡,這是一所藝術院校。學習播音主持專業的他來到了這座大學之後簡直開心的不得了。參加學生會,廣播臺……恨不得把所有的課餘時間都用在這上面。

這兩個小夥子的相遇相識也頗具緣分。2014年年底的一天,小壯在網上瀏覽到了這樣一條信息:

國內某大型互聯網企業即將開發廣播音頻類APP,現面向全國在校大學生及廣播節目主持製作愛好者徵召優秀主播。加入者需瞭解廣播節目的基本製作流程,熟悉AU等音頻剪輯軟件的使用,在學校廣播臺工作的同學優先考慮,您將會獲得一份高大上的實習證明。

小壯看到這條消息,毫不猶豫地報了名。在通過考核之後,小壯如願以償地加入了這個大集體。當時這個APP還在內測階段,所以小壯和其餘30多名主播就成為了第一批入駐該APP的主播。

小壯被分到了音樂節目組。當時節目組的組長,就是小呆。

就這樣,兩個人認識了。小壯的節目質量和節目評分在組裡算是比較好的,讓小呆感到高興。並且小呆得知小壯的學校離北京也很近,兩個人就更有共同話題了。

2015年的5月,負責管理這30多名主播的阿寧小姐姐要結婚了。其實這些主播之間相處的特別融洽。部分主播商議了一下,趁著阿寧結婚,這幾位主播可以趁著參加婚禮的機會來一次聚會。雖然平時能夠聽見彼此的聲音,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彼此的容顏。就這樣,小壯和小呆商量了一下,決定逃課去安徽參加阿寧的婚禮。阿寧為他們倆定好票之後,兩個人相約在首都機場3號航站樓碰面。

兩個人見面以後,雙手緊握。

小呆說道:“好兄弟,終於見到你真人了。”

小壯笑著說:“沒想到我第一次坐飛機竟然是跟著一個大老爺們做,此生難忘啊。”

飛機起飛,一路無話。飛機在合肥落地之後,兩個人又馬不停蹄地乘坐擺渡車,奔向將近200公里外的銅陵。擺渡車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到達銅陵已經是下午。那時,其他幾位參加婚禮的主播已經到了。

婚禮的這幾天,幾位主播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成為了特別好的朋友。幾位好友和阿寧相約:當其中的某一位結婚的時候,其他的人肯定會到場祝賀。回到北京之後,在北京西站的出站口,小壯和小呆說,以後一定要常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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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壯和梨花的相識

2015年的9月某一天,小壯在宿舍剛剛打完遊戲,準備寫自己第二天早上在學校廣播臺播音的稿件時,看到了廣播臺領導在群裡發佈的一個比賽通知。這是一個面向全國大學生的大賽,旨在選拔播音主持和有聲播讀配音方面的人才。小壯對於此類比賽從來都是興致高昂,第一時間報名了網絡賽區的比賽。網絡賽區的初賽是專家評審加網絡投票。小壯發動身邊的親朋好友為其投票。好在最後小壯順利晉級複賽。網絡賽區複賽與線下賽區複賽不同。線下賽區是進行比拼,而網絡賽區複賽是進行投票,票數最高的前三名晉級決賽。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小壯的票數當時排在第五名,遺憾止步。

決賽是在2015年的12月舉辦的。那天,小壯帶著單反和三腳架,早早地來到了決賽的舉辦場地—中國傳媒大學。他來到現場不僅是為了拍攝完成自己的新聞採訪課的期末作業,也是想體驗一下決賽的氛圍。決賽結束之後,再回學校的校車上,小壯暗自下了決心:下次再有類似的活動,一定要接著參加。

不久,當時與小壯一起參加比賽的一個小夥伴給他發來了微信,上面是這樣寫的:

“小壯,我現在在一個電臺呢,裡面有很多人都是參加了咱們這次比賽的。現在缺節目編輯。你寫東西還不錯,在學校廣播臺也是播音員,高中還當過學校的文學社社長,來試試唄。”

當時,小壯和小呆所在的那個主播群體已經解散,小壯正愁著沒有地方去更好地鍛鍊了自己。看到這條微信,小壯的眼前豁然一亮。小壯加入了這個電臺,也開啟了他和這個電臺兩年多的羈絆。他和這個電臺,有著太多的故事。

這個電臺叫傳承人,當時是隸屬於某個民間自己創辦的電臺聯盟。聯盟盟主就是那個比賽的負責人老椅子。雖然是盟主,但不過是閒職罷了。而小姑娘梨花,就是他手下的小兵,所謂的副盟主。就這樣,幾個本來毫無交集的人,認識了。

加入了傳承人電臺的小壯簡直如魚得水。從節目編輯做起,做到了編輯部的部長。當時的小壯春風得意,充滿了雄心壯志,決定施展自己的才華與抱負,實現自己的傳媒夢想。

不得不說,直到現在,小壯的學校都是傳承人電臺成員最大的來源地。2016年的4月,幾位和小壯在一個學校的傳承人電臺工作人員和參加過那個比賽的選手商量了一下,決定邀請在T市生活的梨花來逛一逛,順便面基。這是小壯和梨花的第一次見面,但是兩個人就像是相識很久的老朋友,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幾個人坐在一起,暢談電臺的發展,一起做著黃粱美夢。

戲劇性的是,幾個人面基的第二天,小壯就因病住院了。這是不是也預示了最後傳承人電臺的分崩離析呢?

3.傳承人的故事

小壯在臺裡的職務不斷上升,擔任了副總監。就在這時,傳承人電臺改名了,變得高大上了。在經歷了改名的喜悅沒幾天,梨花和老椅子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鬧掰了,分崩離析。傳承人電臺在梨花的帶領下自立門戶,脫離了那個聯盟。

當時,老椅子在各種社交平臺造謠汙衊梨花。而高校廣播圈一股腦地全向著梨花說話。作為電臺中流砥柱的小壯,自然要跟著梨花走了。其實脫離了聯盟,聯盟創始人和聯盟其他成員單位的內心是十分開心的,甩掉了一個包袱,能不開心麼。那個時候,電臺走向的低迷期,人員流失嚴重。就在這個時候,作為副總監的小壯制定了招募計劃,制定了一系列的規章制度進行整頓,狠抓節目質量。經過整頓,情況好了很多。

生活在T市的梨花,覺得自己脫離了組織,不能讓自己餓死。於是她離開了T市,前往千里之外的C市生活,併成立了一個公司。傳承人電臺肯定要歸屬公司呀,沒的說。這期間,電臺來了好幾位執行臺長,最終都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因為梨花要顧及公司的事情,所以把電臺託付給了小壯。

說是忙著公司的事情,但是具體幹什麼了誰又能知道呢?

還有,小壯跟老椅子並沒有太多地接觸,也不太熟悉。小壯對老椅子並沒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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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咖啡館的會談

小壯擔任了執行副臺長,負責電臺的日常管理。但是一個人幹了所有的事情終歸是很累的,所以小壯需要為臺裡找一位執行臺長來替自己分擔一些事情。自己身邊有著電臺管理經驗的人不多,所以小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小呆。

正巧,中國傳媒大學要舉辦一個聲音主題活動。梨花受邀前往北京參加。小壯當然要和梨花見面彙報工作了。小壯特意把小呆也叫道北京,讓他和梨花見一面。

當天晚上,在中國傳媒大學南門附近的咖啡館,小壯,小呆,梨花和幾位熱愛廣播的人在一起座談。窗外的京通快速路上車水馬龍。地鐵八通線連接了朝陽區和通州區的一切。幾個人暢談廣播圈,暢談節目創新,分析行業現狀……幾個人談完之後,已經是深夜3點,意猶未盡。

從那時開始,小呆加入了傳承人電臺,擔任了執行臺長。在小呆的領導下,電臺發展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是還算比較穩定。

那一夜的會談,不僅為小呆和小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更讓兩個人感到莫名的舒服。幾個志同道合的,有著共同話題的人暢談數小時的這種感受,簡直太棒了。

5.群英薈萃

火把哥是當年小壯參加的那個比賽的活動執行者,他和老椅子是同學,也是一個傳媒公司的副總。2016年,一個徵文比賽正在醞釀。火把哥瞄準了這個商機,決定拿下他,大賺一筆。

霆媽媽是某公司的總監。她能和富有青春活力的大學生們友好地打成一片。但是她特別精明,脾氣還有些不好。職場領導辦事的種種表現在她的身上簡直髮揮的淋漓盡致。

最後,火把哥拿下了這個比賽的執行權,而梨花則負責比賽作品的徵集,審核和線下宣講會的場地溝通,會場佈置,嘉賓邀請。

隨著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宣傳工作也要到位。畢竟是某公司舉辦的比賽,所以比賽的優秀選手有必要來到實體電臺的節目中與聽眾進行交流。火把哥把邀請選手參加節目的這個任務交給了梨花。梨花手裡人員短缺,且任務繁重;所以她只能在傳承人電臺裡面找人。梨花找到了正值大四,閒著沒事的小壯。小壯也正好閒著沒事,還沒有找到實習單位,於是欣然接受了這一任務。

第一期節目錄制,是小壯,兩位選手和火把哥四個人一起錄製的。這是除了火把哥之外,其他三人第一次走到地方實體的廣播電臺錄製節目。第一期節目錄制的還不錯,小壯覺得很開心。那段時間,小壯幾乎每週都要往帝都跑。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邀請了50多名同學前去這個實體電臺錄製節目。小壯不僅辛辛苦苦兩個月沒有賺到一分錢,而且倒搭了不少;但是火把哥邀請小壯到自己的公司去實習工作。所以直到現在,小壯都對火把哥充滿著感激之情。

當然,傳承人電臺也需要繼續發展啊。針對主播和編輯人員短缺的情況,小呆和小壯紛紛招兵買馬。小呆將自己學校的小蕊和小慄招募進來幫助自己,負責往各大平臺上傳節目。小壯則把阿剛,阿雪,小奇,小倩,小欣,阿潔等自己的學弟學妹和好朋友納入進來,壯大力量。

其實現在看起來,當初把他們這群小夥伴拉進來就是個錯誤。小壯覺得坑了他們,特別對不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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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央視門前收干將

小奇是小壯的學弟,來自於H市。兩個人是在某實體電臺錄製節目時認識的。都是來自內蒙古的小夥子,而且還是一個學校的,自然都有共同話題。並且小奇和小壯還都是播音主持藝術學院的,因此在某實體電臺節目錄制結束之後,小壯將小奇納入到了傳承人電臺。

涵多是小奇的初中同學。她的學校位於北京的郊區—昌平。你很難想象,這個看起來長得萌萌的有點嬰兒肥的妹子,竟然有著一對大胸!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妹子,對於任何工作都有著異常的熱情和異常認真的態度。她可以為了完成工作連續幾天幾夜不睡覺,典型的工作狂。更重要的是,她喜歡狗。每次寒暑假回到H市,朋友圈裡基本被她刷屏,而且全是她的寵物狗。

2016年11月的某天晚上,小壯帶著小奇去中央電視臺參加節目錄制。當時的節目錄制地點在央視老臺址的節目錄制大廳,這個節目的錄影棚對面就是每年舉辦春節聯歡晚會的1號演播大廳。在前往央視的路上,小奇問小壯說:“學長,我有一個在北京上學的初中同學,也想來央視參加節目錄制可以麼。”小壯答應了小奇的要求。

在央視西門碰面之後,小奇向小壯介紹了涵多。涵多這個小姑娘喜歡寫作,而且水平還算不錯,“大胸無腦”這四個字在她身上根本不存在。小奇說:“正好她喜歡傳媒圈,也熱愛寫作,那就讓她來臺裡當節目編輯唄。”

就這樣,經過了面試和考核,涵多進入了傳承人電臺,成為了執行臺長小呆的節目編輯和助理。涵多,小奇這兩個小朋友十分的踏實,人品憨厚,和小呆和小壯共同經歷了接下來的風風雨雨,他們幾個的關係經過一系列事情的考驗變得越來越好。幾位小夥伴經常約在一起聚會玩耍,暢談人生。

7.第一次心涼

小壯在火把哥的公司實習的還算不錯,學到了不少東西。尤其是在徵文比賽即將結束的時候,他忙著從上萬份參賽作品中挑選出15篇優秀作品,聯繫大賽組委會的各位評審老師,聯繫部分北京高校的文學社社長參與評選……那段時間,小壯沒少往那個舉辦比賽的公司跑。同時,小壯還負責微信公眾號的日常運營和推送消息編輯發佈。

大賽的預算是有限的,在最後總結的時候,火把哥問小壯:“梨花給了你多少錢?”小壯很懵地回答:“沒有錢啊。”火把哥又說到:“不對啊,大賽資金預算裡有新媒體推送的款項啊,怎麼會沒給你錢呢?”

小壯懵了,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其實應該得到一部分報酬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打算問問梨花。梨花的說法卻是:“要是沒有我,你不可能到火把哥那裡去實習,是我給你提供了實習的機會,還有工資拿。”

得,沒戲了。是的,如果沒有梨花,小壯不可能認識火把哥。但是,是火把哥主動邀請他去公司實習的,怎麼就成了梨花給他提供的實習機會呢?

小壯的心裡,第一次感覺到涼颼颼的。自己這麼賣力氣,辛辛苦苦勤勤懇懇的工作,甚至還倒搭了錢,結果到頭來卻沒有任何回報,讓他第一次動了想離開傳承人電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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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這裡是夢的舞臺”

小壯想離開傳承人,但是電臺不允許他離開。因為這裡需要他。

電臺裡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小壯為這個電臺付出了多少。在小壯的心裡,這就是他的家,他奮鬥了2年的地方,他付出心血最多的地方。傳承人電臺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雖然各個部門都有部長,但是任何事情他還是儘量做到親歷親為。在管理電臺的同時,他要和音頻播放平臺談合作,錄製傳承人電臺的節目,為傳承人電臺進行新媒體推送……

2017年4月,小壯從火把哥的單位辭職離開。在這一段時間,他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傳承人電臺的管理上。哪怕是後來小壯去了某電視臺實習,他還是會每天晚上抽出空來管理臺裡的事情。

臺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小呆和小壯,都是為了自己的傳媒夢想,為了一顆初心才加入到這裡的。我想,梨花當初創辦電臺也是這個初衷。隨著她創辦公司,這個初衷也就隨之泯滅了。不知從何時起,大家越來越覺得傳承人電臺不再是一個實現夢想的地方,而是變成了某些人盈利賺錢的工具了。每當小呆和小壯向新人介紹說“這裡是夢的舞臺”時,兩個人都覺得十分慚愧。

不知道我們的梨花大小姐整天在忙些什麼,臺裡的事情她是一點也不管不問,直接把這攤子甩給了小呆和小壯。梨花只會在某次例會上出現,對這件事情和那件事情批評一番,然後繼續消失不見。

有主播和編輯向小壯反映,說自己有事情找梨花,私聊梨花時,梨花長時間不回覆消息,不理大家。一旦真的發生問題,梨花就會劈頭蓋臉地批評,批評大家不和自己溝通。呵呵,大家沒少跟她溝通,關鍵是,她理大家嗎?

梨花疑心特別重,不相信任何人。她一直會覺得有朝一日有人會取代她在傳承人電臺的位置。但是,她的威望,遠沒有小壯大。因為小壯為這個電臺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裡。

2017年7月,小呆被莫名其妙地罷免了職位,踢出了工作群,黯然離開了傳承人電臺。小壯本來也想離開,因為小壯有自己的本職工作要做。但是為了電臺的日常運營,同時也為了照顧正在忙著第二屆徵文大賽的梨花,小壯選擇了繼續留下。他打算等梨花忙完了比賽,自己就退出這個臺。

也許各位小夥伴不相信,在擔任傳承人電臺主要領導長達近兩年的時間裡,他沒有獲得過一分錢的報酬;在部分主播和編輯捧著實習證明哈哈大笑的時候,大家還不知道,小壯這兩年,一個證明都沒有拿到。他曾經忍受劇烈的胃痛為大家上傳節目,甚至躺在病床上還在給大家開例會。

也許你感到很驚奇,為什麼小壯在零報酬的情況下堅持了這麼久。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愛這裡。

9.尾聲

小壯最後還是離開了梨花的這個集體,離開了傳承人電臺;並宣佈暫退廣播圈,離開了那些尊敬他,喜歡他的主播,編輯和聽眾。

事情的導火索很簡單。不久前,電臺高管層開了一次例會,對於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要進行部署。雖然這樣的高管例會開了不止一次,而且每次的會議精神從來沒有落實過;但是會議還是要開。小壯參加了這次例會。會上,梨花對傳承人電臺的架構進行了調整。由於當時的小壯還沒有從至親去世的痛苦中走出來,再加上被診斷為輕度抑鬱症,他需要好好地調整自己。於是梨花給了小壯三個月的假期,現職務保留。這三個月,小壯只需要做自己的本職工作,不需要照顧臺裡的工作。

會議結束之後,電臺還是老樣子,又恢復到開例會前的那種死氣沉沉的狀態。梨花說要開始改革,可是開完會後又一次不影無蹤了。小壯心想,這可不行啊,節目錄制還得繼續啊,電臺還得繼續運營啊。再加上節目播出平臺合作方不只一次的催促小壯,要求傳承人電臺更新節目,小壯的壓力很大。雖然自己是休假狀態,但是自己也不能閒下來,這三個月可以在做好本職工作之餘適當地管一下電臺,不能一點也不管啊,電臺的日常運營要得到保障。再加上小壯想和各位主播和編輯聊一聊,想了解一下他們內心的想法,為電臺接下來的發展做一個基礎。於是他便在工作群裡發佈了本週召開全臺例會的消息。

這消息一發可不要緊,梨花生氣了,氣勢洶洶地給小壯發去了消息:

“之前例會上說你的職位待定,既然這樣,你開例會怎麼著也得提前通知我吧。你有什麼權利私自通知大家開例會?”

小壯看完這條消息,笑了,真的笑了。每次全臺例會基本上都是他主持的,每次開例會的時候她在哪?雖然自己現在是休假狀態,但是自己連開例會的權利都沒有了?更可笑的是,自己是休假三個月,現職務保留,自己的身份還是副臺長,什麼時候變成了職位待定了?

這回,小壯的心又一次的涼了,徹底地涼了。果斷地寫下了退臺聲明,離開了這個讓他徹底心涼的地方,離開了他付出心血最多的地方。他終於見識到了那種辛苦付出了好久,傾注了全部的感情和精力,卻被人一腳踢開的下場。

其實回顧一下整個傳承人電臺的發展歷史,有很多曾經和梨花一起並肩戰鬥的人,最後都離她而去了。為什麼會落得這樣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己也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對了,還要說說梨花所謂的公司。梨花在C市成立的公司,名字上聽起來很高大上,但是連一個正式的辦公地點都沒有,所謂的公司只是蝸居在一間老式居民樓的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裡罷了。

從大一時候的欣喜,到大四畢業的失望痛苦,帝都帶給了小壯歡笑,淚水,希望和內心的傷痛。包括小呆,涵多和小奇也是這樣。北京這座城市,本來就不屬於我們,帶給我們的,只有痛苦的回憶。

如果時光能夠停止,真的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地停留在那天晚上:中傳西門的咖啡館裡,一群心懷傳媒夢想,不忘初心,志同道合的在北京打拼的年輕人在裡面喝著咖啡,高談闊論地交談傳媒之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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